正文 第十八章 姐姐
我的哥哥是个超级善良的人,用菩萨心肠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他又是一个不幸的人。让我不得不怀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真实性。
我跟哥哥之间的温暖不是前文中那些小点滴可以代替的,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万物来比拟的,我认为。你说我有恋兄情结也好,说我的哥哥有恋妹情结也罢,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只在乎一点: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妈妈总是讲哥哥此生是来收账的,而她就是上辈子欠他账的人。
哥哥出生在缺吃缺穿的革命年代,那个时候有两个代名词:“公社”和“生产队”。
妈妈因怀孕期间长期营养不良,所以哥哥生下来像个皱巴巴的小老头,没有母乳,只能喝一点有限的糖水,吃一点稀有的米糊,维持着幼小的生命。物资匮乏的集体劳作年代,爸爸务工在外,妈妈在家带孩子,完全没有劳动力去挣维持生计的所谓的工分,仅靠着父亲每月寄回来的寒碜的现金:5元c10元,最多寄过20元。那时候的工资貌似也就几十块吧。
哥哥从小体弱多病,三天两头都在生疮害病,妈妈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要承受担惊受怕的心理压力,正所谓心力憔悴。身高一米五八的妈妈体重当时仅有70斤,可想而知,是多么瘦的一个数字。
致命的打击总是突如其来。
其实我是有姐姐的人,只是姐姐在没有机会见面的情况下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正因为没有了姐姐,才有了我的替代性地出现。所以我不是单纯的为自己活着,我延续着姐姐的命啊!
我那可怜的姐姐是母亲20岁时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还在世的话,已进入知命之年了吧。
写到哥哥,为何想起了姐姐?源于哥哥的米糊。妈妈说五六岁的姐姐相当懂事乖巧,哥哥小时候吃米糊,用煤油炉子熬煮,姐姐眼巴巴地看着熬熟,看着弟弟吃,忍住快要流出的口水,央求似的对妈妈说:“妈妈,弟弟吃了剩下的锅巴刮下来给我吃哈,别洗来倒掉了。”每每提到这一幕,妈妈总是泪眼朦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穷困的年代
姐姐走时还不到7岁,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但是在那个为温饱问题发愁的年代,哪来的烂漫呢?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姐姐亦如此。妈妈回忆说,那是一个正当夏季晒粮食的午后,姐姐吃了一点红薯稀粥就出去玩儿了,出门是一个当时集体晒粮食的“晒坝”,很宽敞,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姐姐当时就是从那个台子上摔下来,导致了后来的救治无效而亡。说到这妈妈总是很自责的,她当时要带幼小的哥哥,还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儿,一句话:很忙精力不够用,所以在姐姐摔倒后并没有引起重视。姐姐当时的症状就是吃不下东西,喊肚子痛,真正严重时已是晚上。当天晚上姐姐没有吃东西,喊肚子痛得厉害,农村的妈妈这才慌了神,赶忙叫来爸爸的兄弟及邻里热心人士帮忙把姐姐背到镇上的乡村医院,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人力换着背,沿途最少也得1个半小时。当时村医院的医疗设施可想而知,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姐姐只是喊痛,后来连喊痛的力气也没了。无奈之下,又赶紧找了一辆不知名的车,连夜载到区医院,最终还是没有检查出来究竟哪里摔坏了,凌晨天蒙蒙亮之际姐姐被上帝带走了。
那时候小孩子死了,埋葬是件及其简单的事,用一床草席裹着就近草率地埋在医院后方的河边上妈妈总是哽咽着反复给我们讲姐姐的这两件事:吃米糊锅巴和死亡。后来妈妈分析讲,姐姐很有可能在吃了饭之后摔坏了肠子,救治不及时,在那个什么都落后的年代,姐姐的死亡是偶然也是必然
姐姐真的是个苦命的人。从出生到生命结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穿过一件没打补丁的衣服,但愿她早已投胎到一富人家,过着幸福的生活。这是我的心愿,也是这么多年来妈妈的精神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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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哥哥之间的温暖不是前文中那些小点滴可以代替的,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万物来比拟的,我认为。你说我有恋兄情结也好,说我的哥哥有恋妹情结也罢,我们都不在乎,我们只在乎一点: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妈妈总是讲哥哥此生是来收账的,而她就是上辈子欠他账的人。
哥哥出生在缺吃缺穿的革命年代,那个时候有两个代名词:“公社”和“生产队”。
妈妈因怀孕期间长期营养不良,所以哥哥生下来像个皱巴巴的小老头,没有母乳,只能喝一点有限的糖水,吃一点稀有的米糊,维持着幼小的生命。物资匮乏的集体劳作年代,爸爸务工在外,妈妈在家带孩子,完全没有劳动力去挣维持生计的所谓的工分,仅靠着父亲每月寄回来的寒碜的现金:5元c10元,最多寄过20元。那时候的工资貌似也就几十块吧。
哥哥从小体弱多病,三天两头都在生疮害病,妈妈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还要承受担惊受怕的心理压力,正所谓心力憔悴。身高一米五八的妈妈体重当时仅有70斤,可想而知,是多么瘦的一个数字。
致命的打击总是突如其来。
其实我是有姐姐的人,只是姐姐在没有机会见面的情况下就去了另一个世界正因为没有了姐姐,才有了我的替代性地出现。所以我不是单纯的为自己活着,我延续着姐姐的命啊!
我那可怜的姐姐是母亲20岁时生下的第一个孩子,如果还在世的话,已进入知命之年了吧。
写到哥哥,为何想起了姐姐?源于哥哥的米糊。妈妈说五六岁的姐姐相当懂事乖巧,哥哥小时候吃米糊,用煤油炉子熬煮,姐姐眼巴巴地看着熬熟,看着弟弟吃,忍住快要流出的口水,央求似的对妈妈说:“妈妈,弟弟吃了剩下的锅巴刮下来给我吃哈,别洗来倒掉了。”每每提到这一幕,妈妈总是泪眼朦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穷困的年代
姐姐走时还不到7岁,正值天真烂漫的年纪。但是在那个为温饱问题发愁的年代,哪来的烂漫呢?不过孩子终究是孩子,姐姐亦如此。妈妈回忆说,那是一个正当夏季晒粮食的午后,姐姐吃了一点红薯稀粥就出去玩儿了,出门是一个当时集体晒粮食的“晒坝”,很宽敞,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台子,姐姐当时就是从那个台子上摔下来,导致了后来的救治无效而亡。说到这妈妈总是很自责的,她当时要带幼小的哥哥,还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儿,一句话:很忙精力不够用,所以在姐姐摔倒后并没有引起重视。姐姐当时的症状就是吃不下东西,喊肚子痛,真正严重时已是晚上。当天晚上姐姐没有吃东西,喊肚子痛得厉害,农村的妈妈这才慌了神,赶忙叫来爸爸的兄弟及邻里热心人士帮忙把姐姐背到镇上的乡村医院,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人力换着背,沿途最少也得1个半小时。当时村医院的医疗设施可想而知,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姐姐只是喊痛,后来连喊痛的力气也没了。无奈之下,又赶紧找了一辆不知名的车,连夜载到区医院,最终还是没有检查出来究竟哪里摔坏了,凌晨天蒙蒙亮之际姐姐被上帝带走了。
那时候小孩子死了,埋葬是件及其简单的事,用一床草席裹着就近草率地埋在医院后方的河边上妈妈总是哽咽着反复给我们讲姐姐的这两件事:吃米糊锅巴和死亡。后来妈妈分析讲,姐姐很有可能在吃了饭之后摔坏了肠子,救治不及时,在那个什么都落后的年代,姐姐的死亡是偶然也是必然
姐姐真的是个苦命的人。从出生到生命结束,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没有穿过一件没打补丁的衣服,但愿她早已投胎到一富人家,过着幸福的生活。这是我的心愿,也是这么多年来妈妈的精神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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