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宁下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入你灵山
天和元年九月九日。
元辰大陆，北域，宋国，日落郡，一个普普通通的山峦中时不时传出一声声悠扬的山歌
“少年去闯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这是一个挑着空水桶的老和尚，尽管旭日当空，但和尚扔披着几层厚厚的袈裟，可见元辰大陆北域天气之寒。
此时，和尚正一边唱着山歌，一边朝着一条小溪走去，突然，一个摇篮似的物什从小溪远处飘来，和尚走上前去，等那物什漂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弃婴。
小家伙眼神明亮，不哭也不笑，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和尚。和尚心生怜惜，将其抱起。
“真是个有佛性的孩子啊！不过”
转而，和尚又皱了皱眉，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又舒展开来，“罢了，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缘。可惜，你入不了我佛门，那就给你取个世俗的名字吧。如今是清晨，就给你取名‘晨’字，嗯该姓什么呢？嗯你这么沉默可不好，那就姓‘莫’吧，沉默，莫晨。沉默，莫晨。好！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莫晨吧。”
和尚放下一个木桶，将其装满了水，挂在担上，又将另一个木桶取下，将小莫晨放进桶里。调节位置使担子平衡后，又唱着曲儿向深山深处走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天和十四年八月。
七月流火！在北域，天气转凉比其他季节来的更早，而且更冷！然而八月的灵犀寺却并不显得冷清！（注：七月流火是降温的意思，不要再被误导啦！！！）
“哈！嘿！”看着一众弟子在勤加练棍，一个住持模样的老和尚眼中一丝满意闪过，转而对着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问道：
“晨儿啊，你怪不怪为师不教你功法啊？你的师弟们都至少是入玄境了，而你却仍与常人无异。”
“不怪，师傅！”莫晨笃定道。他一束黑发，看起来与这满是僧人的寺庙格格不入。
尽管知道男孩会如此回答，但看到男孩清澈得不带一丝怪罪的眼神，老和尚仍是一阵欣慰，他看着前方淡淡地道：
“嗯，前些日子，白马寺发来请帖，邀请我寺僧人去白马寺切磋佛法？算算日子，也就是明天了。”
嗯？切磋佛法？莫晨冷笑，什么切磋佛法！不过是想在这日落郡证明自己的寺院第一的地位罢了。
在日落郡，佛法昌盛，多个寺庙并存，而白马寺坐落日落郡中心广场，平时香客是最多的，没有之一。
但要问日落郡最德高望重的寺庙是哪家，香客们一定会说：“灵隐寺！”
灵隐寺虽然坐落于深山之处，平时香客相对较少，但只要是真正有事的的香客，一定会跋山涉水来灵隐寺，而不是日落郡中心的白马寺，就连其它几个郡的香客们有时候也会来灵隐寺求助，可见灵隐寺人气之高。
莫晨皱眉想了想：这些东西师傅都是知道的，往年也有过切磋，可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啊，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见莫晨皱眉，老和尚转身走向了一个禅房，留下一句让莫晨摸不着头脑的话。
“明天你随我一同前去。算算时间，时候也该到了。”
“嗯？”
莫晨皱眉，知道师傅转身走向寮房知道是问不出他什么了，只得自己纳闷：为什么要我一同前去？
还有，师傅为什么要重复时候“时候也该到了”这句话？这“时候”指的是什么？
日落郡中心广场，莫晨一束黑发，一袭便衣，不理会台下之人看他的怪异眼神，低着头，微微阖着眼睛，舒缓着一众僧人们念经的无聊。
突然，所有僧人停止了樊唱，只听对面一个方丈模样的和尚肃声道：“道隐法师，久闻法师佛法高深，特来赐教！”
莫晨睁开了眼睛，向那个僧人看去。
“不敢！哪比的上玄空法师。”莫晨的师傅也就是道隐法师道。
“什么不敢！敢做不敢应么？”那玄空厉喝道。
道隐微微一笑，知道这就开始了，“敢应不敢认！”
“认出来了么？”
“认不出来！”
“认不出还认？”
“认不出还问？！”
二人针锋相对，一个问的凶，一个打的快，两人毫不相让，台下人窃窃私语：“好高深啊，你听懂了么？”
“听不懂啊，你呢？”“唉，玄机啊！”“是啊！真是高深莫测。”
台上一问一答之中，已到了时刻。
“心中有草，当如何去寻万里无草处？”道隐法师道。
（附上“出门便是草”公案：有一位行脚僧对石霜庆诸禅师提到他在洞山禅师那儿听到的一段话。洞山说：“诸位外出行脚时，要向万里无寸草的地方去。”然后又问大家：“这个万里无寸草处该怎么去？”没人回答，石霜听了行脚僧的转述，脱口就说：“出门便是草。”此公案中“草”即代表烦恼。）
“这”
那玄空法师哑了，知道这是有名的“出门便是草”公案，可可这叫人怎么答？只得应急之中道：“除心中之草！”
“当如何除之？”
“自当念经除之。”
“若草源于经书呢”
“这”玄空法师慌了，只得借着机锋的意思道，“大胆，你竟敢疑佛？！！”
“嗯？”道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玄空法师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微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又便接着道：“你既然问到这种份上了，那我也不得不取出那个问题了
敢问道隐法师，何为佛？”
不得不说玄空阴险，自古以来，对于何为佛这个问题一直是众说纷纭。
千万年来，各家有各家的说法，而对于后人来说，回答这个问题，不仅要与前人高深的言论不同，而且要集合前人之论，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才是最难的。
而此时道隐仍未睁开眼，似乎还在沉浸于刚才的机锋之中。
又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又似乎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玄空见道隐不说话，便哈哈大笑道：“道隐！答不出来了吧！哈哈，我来告诉你吧！”
道隐睁开了眼，似乎是想听他的看法。
“佛为慈悲！人有轮回，也许这一世为人，下一世就是一朵花，一株草，一只蚁。佛怜悯终生，同样是在怜悯自己。”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说得对啊！”“玄空法师真乃高人也！”“不愧为白马寺住持！”
而道隐表情未变，只是把刚刚睁开的眼睛又收了回去。
“嗤！”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声传到了广场上多数人的日中。
“嗯？这位嗯小道友，不知对我说的有什么看法。”那玄空见到莫晨一身俗人打扮，本想称呼他为施主，却又见到他立在道隐身旁，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莫晨一时没理会玄空，只是把头看向了师傅道隐，见师傅闭着眼睛不理他，他知道自己可以畅所欲言了，何况，师傅今天带他来，想必不只是让他来看一场无聊的佛伦吧！
于是莫晨语出惊人道：“哼，可笑！佛为慈悲？那为何有恶人出头善人却只能苦求？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
莫道尘埃遮佛眼，原是我未投香火钱！
佛，不贪财？为何要接受世人供奉？佛，不恶？为何容不得世人对其一点不敬？
佛说众生平等，为什么还分菩萨，比丘，护法三六九等？吾等奉上敬意，供上香火，求去灾祸。佛却说，世人多命，命中注定，天意不可违！那我求你何用！
你问问你的佛，炼狱九层可去过；你问问你的佛，三生石上刻什么，你问问你的佛，能渡苦厄，何不渡我？”
“你”不仅是玄空震惊，就连台下之人也是一阵唏嘘。
连道隐也不禁睁开了他的眼睛看向莫晨，那眼底里，神采涌动。
“哼，我看佛为虚妄！
佛说无欲则欢，可无欲又何来满足？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佛说嗔怒为戒，那又何来怒目金刚？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佛说苍生难渡，那为何还要受苍生膜拜，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台下众人一阵沉默。
“你你大胆？你竟敢谤佛？！！”
那玄空听此，勃然大怒：“道隐，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徒儿。”道隐听了莫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淡淡地道。
“什么？”那玄空眼底一丝喜色略过，转而又回恢复了嗔怒之态：
“好啊，你的徒弟竟敢谤佛，这可是大罪，哼，你就等着吧。”
说完，玄空拂袖而去。
“师傅，我闯祸了。”莫晨只是淡淡地撇了那玄空一眼，转而对师傅道。也不怪莫晨这么激动，实在是因为前世被一个像玄空一样的和尚给坑了，从此气的不轻，于是莫晨便对这些披着袈裟的光头印象很不好，而对于师傅，一方面是因为师傅养育了他多年，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师傅道隐和那些披着袈裟的光头不同，师傅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和尚！
他常常会和师傅对视，而师傅的眼底里，尽是他读不懂的智慧与岁月。
还有一个方面，莫晨也说不出来，就是对于师傅有一层奇怪的亲近感，就好像感觉师傅的力量和他有一点点相似似的，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力量啊！
难道是日夜在火源圣石空间修炼的魂力？
“无碍，本该来的。”道隐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莫晨皱了皱眉，“本该来的？这和昨天说的话难道昨天说的‘时候’就是指今天要发生的事么？可可师傅又怎么会知道？”
（一切都注定要来，无论你知不知道，懂不懂得，你注定挡不住命运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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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去闯荡，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这是一个挑着空水桶的老和尚，尽管旭日当空，但和尚扔披着几层厚厚的袈裟，可见元辰大陆北域天气之寒。
此时，和尚正一边唱着山歌，一边朝着一条小溪走去，突然，一个摇篮似的物什从小溪远处飘来，和尚走上前去，等那物什漂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个弃婴。
小家伙眼神明亮，不哭也不笑，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和尚。和尚心生怜惜，将其抱起。
“真是个有佛性的孩子啊！不过”
转而，和尚又皱了皱眉，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头又舒展开来，“罢了，你我相遇，也算是有缘。可惜，你入不了我佛门，那就给你取个世俗的名字吧。如今是清晨，就给你取名‘晨’字，嗯该姓什么呢？嗯你这么沉默可不好，那就姓‘莫’吧，沉默，莫晨。沉默，莫晨。好！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莫晨吧。”
和尚放下一个木桶，将其装满了水，挂在担上，又将另一个木桶取下，将小莫晨放进桶里。调节位置使担子平衡后，又唱着曲儿向深山深处走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天和十四年八月。
七月流火！在北域，天气转凉比其他季节来的更早，而且更冷！然而八月的灵犀寺却并不显得冷清！（注：七月流火是降温的意思，不要再被误导啦！！！）
“哈！嘿！”看着一众弟子在勤加练棍，一个住持模样的老和尚眼中一丝满意闪过，转而对着身旁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问道：
“晨儿啊，你怪不怪为师不教你功法啊？你的师弟们都至少是入玄境了，而你却仍与常人无异。”
“不怪，师傅！”莫晨笃定道。他一束黑发，看起来与这满是僧人的寺庙格格不入。
尽管知道男孩会如此回答，但看到男孩清澈得不带一丝怪罪的眼神，老和尚仍是一阵欣慰，他看着前方淡淡地道：
“嗯，前些日子，白马寺发来请帖，邀请我寺僧人去白马寺切磋佛法？算算日子，也就是明天了。”
嗯？切磋佛法？莫晨冷笑，什么切磋佛法！不过是想在这日落郡证明自己的寺院第一的地位罢了。
在日落郡，佛法昌盛，多个寺庙并存，而白马寺坐落日落郡中心广场，平时香客是最多的，没有之一。
但要问日落郡最德高望重的寺庙是哪家，香客们一定会说：“灵隐寺！”
灵隐寺虽然坐落于深山之处，平时香客相对较少，但只要是真正有事的的香客，一定会跋山涉水来灵隐寺，而不是日落郡中心的白马寺，就连其它几个郡的香客们有时候也会来灵隐寺求助，可见灵隐寺人气之高。
莫晨皱眉想了想：这些东西师傅都是知道的，往年也有过切磋，可师傅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什么啊，今天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见莫晨皱眉，老和尚转身走向了一个禅房，留下一句让莫晨摸不着头脑的话。
“明天你随我一同前去。算算时间，时候也该到了。”
“嗯？”
莫晨皱眉，知道师傅转身走向寮房知道是问不出他什么了，只得自己纳闷：为什么要我一同前去？
还有，师傅为什么要重复时候“时候也该到了”这句话？这“时候”指的是什么？
日落郡中心广场，莫晨一束黑发，一袭便衣，不理会台下之人看他的怪异眼神，低着头，微微阖着眼睛，舒缓着一众僧人们念经的无聊。
突然，所有僧人停止了樊唱，只听对面一个方丈模样的和尚肃声道：“道隐法师，久闻法师佛法高深，特来赐教！”
莫晨睁开了眼睛，向那个僧人看去。
“不敢！哪比的上玄空法师。”莫晨的师傅也就是道隐法师道。
“什么不敢！敢做不敢应么？”那玄空厉喝道。
道隐微微一笑，知道这就开始了，“敢应不敢认！”
“认出来了么？”
“认不出来！”
“认不出还认？”
“认不出还问？！”
二人针锋相对，一个问的凶，一个打的快，两人毫不相让，台下人窃窃私语：“好高深啊，你听懂了么？”
“听不懂啊，你呢？”“唉，玄机啊！”“是啊！真是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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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草，当如何去寻万里无草处？”道隐法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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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那玄空法师哑了，知道这是有名的“出门便是草”公案，可可这叫人怎么答？只得应急之中道：“除心中之草！”
“当如何除之？”
“自当念经除之。”
“若草源于经书呢”
“这”玄空法师慌了，只得借着机锋的意思道，“大胆，你竟敢疑佛？！！”
“嗯？”道隐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玄空法师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微微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又便接着道：“你既然问到这种份上了，那我也不得不取出那个问题了
敢问道隐法师，何为佛？”
不得不说玄空阴险，自古以来，对于何为佛这个问题一直是众说纷纭。
千万年来，各家有各家的说法，而对于后人来说，回答这个问题，不仅要与前人高深的言论不同，而且要集合前人之论，提出自己的观点，这才是最难的。
而此时道隐仍未睁开眼，似乎还在沉浸于刚才的机锋之中。
又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又似乎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玄空见道隐不说话，便哈哈大笑道：“道隐！答不出来了吧！哈哈，我来告诉你吧！”
道隐睁开了眼，似乎是想听他的看法。
“佛为慈悲！人有轮回，也许这一世为人，下一世就是一朵花，一株草，一只蚁。佛怜悯终生，同样是在怜悯自己。”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说得对啊！”“玄空法师真乃高人也！”“不愧为白马寺住持！”
而道隐表情未变，只是把刚刚睁开的眼睛又收了回去。
“嗤！”突然，一声不合时宜的嗤笑声传到了广场上多数人的日中。
“嗯？这位嗯小道友，不知对我说的有什么看法。”那玄空见到莫晨一身俗人打扮，本想称呼他为施主，却又见到他立在道隐身旁，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莫晨一时没理会玄空，只是把头看向了师傅道隐，见师傅闭着眼睛不理他，他知道自己可以畅所欲言了，何况，师傅今天带他来，想必不只是让他来看一场无聊的佛伦吧！
于是莫晨语出惊人道：“哼，可笑！佛为慈悲？那为何有恶人出头善人却只能苦求？
佛前一跪三千年，未见我佛心生怜！
莫道尘埃遮佛眼，原是我未投香火钱！
佛，不贪财？为何要接受世人供奉？佛，不恶？为何容不得世人对其一点不敬？
佛说众生平等，为什么还分菩萨，比丘，护法三六九等？吾等奉上敬意，供上香火，求去灾祸。佛却说，世人多命，命中注定，天意不可违！那我求你何用！
你问问你的佛，炼狱九层可去过；你问问你的佛，三生石上刻什么，你问问你的佛，能渡苦厄，何不渡我？”
“你”不仅是玄空震惊，就连台下之人也是一阵唏嘘。
连道隐也不禁睁开了他的眼睛看向莫晨，那眼底里，神采涌动。
“哼，我看佛为虚妄！
佛说无欲则欢，可无欲又何来满足？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佛说嗔怒为戒，那又何来怒目金刚？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佛说苍生难渡，那为何还要受苍生膜拜，不是虚妄又是什么？！！”
台下众人一阵沉默。
“你你大胆？你竟敢谤佛？！！”
那玄空听此，勃然大怒：“道隐，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徒儿。”道隐听了莫晨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后淡淡地道。
“什么？”那玄空眼底一丝喜色略过，转而又回恢复了嗔怒之态：
“好啊，你的徒弟竟敢谤佛，这可是大罪，哼，你就等着吧。”
说完，玄空拂袖而去。
“师傅，我闯祸了。”莫晨只是淡淡地撇了那玄空一眼，转而对师傅道。也不怪莫晨这么激动，实在是因为前世被一个像玄空一样的和尚给坑了，从此气的不轻，于是莫晨便对这些披着袈裟的光头印象很不好，而对于师傅，一方面是因为师傅养育了他多年，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师傅道隐和那些披着袈裟的光头不同，师傅才像是一个真正的和尚！
他常常会和师傅对视，而师傅的眼底里，尽是他读不懂的智慧与岁月。
还有一个方面，莫晨也说不出来，就是对于师傅有一层奇怪的亲近感，就好像感觉师傅的力量和他有一点点相似似的，可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力量啊！
难道是日夜在火源圣石空间修炼的魂力？
“无碍，本该来的。”道隐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嗯？”莫晨皱了皱眉，“本该来的？这和昨天说的话难道昨天说的‘时候’就是指今天要发生的事么？可可师傅又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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