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错就是错
“娘娘？”宁待雪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她。这话是还有希望的意思吗？
慕如曦笑的温和：“有帐就该一件一件的算，皇上大度，堆在一起到现在才准备做个了解，你也别急着忏悔，待会儿有你哭的，现在才后悔，早干嘛来着？”
刚刚才燃起的希望的火焰，又灭了。宁待雪苦笑，抿了抿唇，还是试图挣扎一下。
“臣妾真的只是出于无奈，父亲不疼，母亲也不受宠，臣妾只能靠自己娘娘生来便是嫡女，又怎会明白？”
“你无奈，本宫又何尝不无辜？假如没有皇上那一番提醒，本宫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皇上若是不知道你的目的，若是当真与你交心，他可能也不是如今的皇上了，不是吗？”
宁待雪被噎住，一时没了话说。
“你再有难处，也要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才值得同情，而错就是错，与其他无关。”慕如曦半蹲下身来，认真看着宁待雪。
“我从进宫开始，没有试图加害过你，但你一直想对我下手的，你想让我死，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是吗？”
宁待雪没话说了。
“所以，臣妾死定了，对吗？一切皇上和娘娘都知道一切，对吗？”
慕如曦回头看了看楚千宸，沉吟了一会儿，道：“咱们来交换秘密，怎么样？”
“什么？”宁待雪抬头。
“我要知道你给家里都传过什么消息，他们要过什么消息，以及，最近他们给你安排的任务。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如果你想去找自己的幸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诈死，然后放你离开。前提，就是我要这些消息。”
宁待雪眼波微动，有些犹豫道：“可是娘娘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种东西吧，对我没用，但是对皇上有用。”慕如曦道笑：“我是他的媳妇，所以当然要帮着他。再说了，收钱办事，天经地义。不过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强求你的，要家族大义，还是自己的安康平顺，都好。”
说是生，不说是死，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宁待雪捏了捏衣角，还是看向慕如曦，自嘲般的笑了笑：“皇上，娘娘，臣妾说。”
楚千宸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小看宁待雪了。原以为女人养在深宫，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现在看来，宁待雪当真传出了不少有用的。
他和太子从谋反的那一刻就已经势不两立了，自己脚快率先登基，人家堂堂太子殿下，现在也只算得上一个叛军。
慕丞相送慕如曦来，的确是为了拉拢关系。不过通过宁待雪对慕如曦的再三下手，他发现，慕丞相竟然真的不是太子党。
慕如曦的到来并没有太纯粹的目的性，只是为了拉进关系而已。认识到这一点后，楚千宸也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备，刚才这件事，他忽然更明白了这一点。
慕家目前是忠臣，而慕如曦，更是向着他的。
这个女人，是可以放下心来去呵护的，真是好啊。
慕如曦正问着宁待雪一些问题，忽然，她的头发又被揉乱了。啊，忘记带满头的金钗了，是她大意了，不过楚千宸这乱揉他人头发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啊，真的！
慕如曦再次忍住了想把楚千宸的手扔开的冲动：算了，习惯了。
“不用问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慕如曦歪头莫名其妙看向他：“皇上你都知道什么了？”
“比如说，一月之内，会有大军兵临城下，朝廷会大洗牌。还有，慕家目前站在我这一边，你是真心待我。”
楚千宸靠近慕如曦耳边，呼出了一口气：“你们全家都不会有事。”
慕如曦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捂住耳朵，接过脚下一绊，便向后倒去。“啊！”
楚千宸一把接住慕如曦，顺势又抱住了她，趁着机会，又吻了下来。“唔”哇啊啊啊！光天化日的，不要脸的皇上又在耍流氓了啊！
慕如曦面颊通红，在楚千宸松手后一把推开他，朝旁边退了几步，心脏扑通扑通跳。
“皇上你你你怎么得出的那些信息啊？明明宁嫔还没说什么。”
“那是你相公我机智。”楚千宸不屑的转过头去，想了想，又对宁待雪道：“朕一向说话算话，过会儿会有马车来接你，从此宁嫔病死宫中，你若真想，拿好盘缠，换个身份，只要不惹是生非，便是一世安稳。”
宁待雪跪在地上行大礼：“谢主隆恩。”
从此，一切与我，再不相干。
宁待雪心情沉重，还是谢了恩。真的是恩典了啊，再没有什么可以奢望的了。
那边的郎情妾意很是刺眼，不过与她再没什么关系了。
宁待雪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待雪阁，原本以为已是筋疲力尽了，可当真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却是睡不着了。
不是还是解脱了吗？这么多年来，她怨得一直是这个，因为上天从未给过她选择的机会。可如今，一切可以由自己去探索时，忽的，又不想离开了。
真的该离开了，明天开始，她便不再是宁待雪，再见了。
深夜无边，掩盖了来往的脚步声，她一身素服，在黑夜掩映下，离开了皇宫。
房顶上，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阿楚，你说，宁待雪这样真的会过得好？”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一步也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干了那些事，如果不是那些消息，现在的她早就死了。”楚千宸神色淡然，待马车出了皇宫，便回过头来，看着慕如曦，浅笑。
“干干什么？”慕如曦对楚千宸这样的笑，没什么好感。
“没事，就是觉得，你真可爱。”楚千宸笑着，把慕如曦又拉近了一点。“你看今晚的月亮圆不圆？”
啊？慕如曦看了看月亮，皎洁明亮：“嗯，圆。”
“这叫风花雪月哦。”
慕如曦奇怪的看着他。有什么关系吗？
趁机又是一个吻。
“嗯，这就叫风花雪月。”
滚！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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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如曦笑的温和：“有帐就该一件一件的算，皇上大度，堆在一起到现在才准备做个了解，你也别急着忏悔，待会儿有你哭的，现在才后悔，早干嘛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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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真的只是出于无奈，父亲不疼，母亲也不受宠，臣妾只能靠自己娘娘生来便是嫡女，又怎会明白？”
“你无奈，本宫又何尝不无辜？假如没有皇上那一番提醒，本宫现在早就命丧黄泉了，皇上若是不知道你的目的，若是当真与你交心，他可能也不是如今的皇上了，不是吗？”
宁待雪被噎住，一时没了话说。
“你再有难处，也要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才值得同情，而错就是错，与其他无关。”慕如曦半蹲下身来，认真看着宁待雪。
“我从进宫开始，没有试图加害过你，但你一直想对我下手的，你想让我死，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是吗？”
宁待雪没话说了。
“所以，臣妾死定了，对吗？一切皇上和娘娘都知道一切，对吗？”
慕如曦回头看了看楚千宸，沉吟了一会儿，道：“咱们来交换秘密，怎么样？”
“什么？”宁待雪抬头。
“我要知道你给家里都传过什么消息，他们要过什么消息，以及，最近他们给你安排的任务。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如果你想去找自己的幸福，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诈死，然后放你离开。前提，就是我要这些消息。”
宁待雪眼波微动，有些犹豫道：“可是娘娘你要这些做什么？”
“这种东西吧，对我没用，但是对皇上有用。”慕如曦道笑：“我是他的媳妇，所以当然要帮着他。再说了，收钱办事，天经地义。不过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强求你的，要家族大义，还是自己的安康平顺，都好。”
说是生，不说是死，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宁待雪捏了捏衣角，还是看向慕如曦，自嘲般的笑了笑：“皇上，娘娘，臣妾说。”
楚千宸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小看宁待雪了。原以为女人养在深宫，两耳不闻窗外事，不会有什么大作为。不过现在看来，宁待雪当真传出了不少有用的。
他和太子从谋反的那一刻就已经势不两立了，自己脚快率先登基，人家堂堂太子殿下，现在也只算得上一个叛军。
慕丞相送慕如曦来，的确是为了拉拢关系。不过通过宁待雪对慕如曦的再三下手，他发现，慕丞相竟然真的不是太子党。
慕如曦的到来并没有太纯粹的目的性，只是为了拉进关系而已。认识到这一点后，楚千宸也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备，刚才这件事，他忽然更明白了这一点。
慕家目前是忠臣，而慕如曦，更是向着他的。
这个女人，是可以放下心来去呵护的，真是好啊。
慕如曦正问着宁待雪一些问题，忽然，她的头发又被揉乱了。啊，忘记带满头的金钗了，是她大意了，不过楚千宸这乱揉他人头发可真不是什么好习惯啊，真的！
慕如曦再次忍住了想把楚千宸的手扔开的冲动：算了，习惯了。
“不用问了，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剩下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了。”
慕如曦歪头莫名其妙看向他：“皇上你都知道什么了？”
“比如说，一月之内，会有大军兵临城下，朝廷会大洗牌。还有，慕家目前站在我这一边，你是真心待我。”
楚千宸靠近慕如曦耳边，呼出了一口气：“你们全家都不会有事。”
慕如曦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捂住耳朵，接过脚下一绊，便向后倒去。“啊！”
楚千宸一把接住慕如曦，顺势又抱住了她，趁着机会，又吻了下来。“唔”哇啊啊啊！光天化日的，不要脸的皇上又在耍流氓了啊！
慕如曦面颊通红，在楚千宸松手后一把推开他，朝旁边退了几步，心脏扑通扑通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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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郎情妾意很是刺眼，不过与她再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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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无边，掩盖了来往的脚步声，她一身素服，在黑夜掩映下，离开了皇宫。
房顶上，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阿楚，你说，宁待雪这样真的会过得好？”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这一步也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怨不得别人，干了那些事，如果不是那些消息，现在的她早就死了。”楚千宸神色淡然，待马车出了皇宫，便回过头来，看着慕如曦，浅笑。
“干干什么？”慕如曦对楚千宸这样的笑，没什么好感。
“没事，就是觉得，你真可爱。”楚千宸笑着，把慕如曦又拉近了一点。“你看今晚的月亮圆不圆？”
啊？慕如曦看了看月亮，皎洁明亮：“嗯，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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