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瞎眼妇人
入夜，想到明天徒弟就要走了，火云厨神有点难受，窸窸窣窣摸出一个包裹，把吴立叫过来，吴立刚好煎了一碗药端了过来，火云厨神道：
“以后就要走了，师傅也不能和你呆一辈子”
吴立眼圈一红，“师傅，你的伤好些了吗？徒儿再也不能给你煎药了，这是徒儿给你煎的最后一次了”
“好好，好！”火云厨神端起药一饮而尽，把包裹打开，里面露出几张又黄又烂的纸，上面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火云厨神道：
“这是为师年轻的时候，在厨房烧火，一次无意之中烧柴的时候，在柴里发现里面怎么夹着这几张纸，我好奇，就慢慢琢磨，却怎么也搞不懂上面写的文字，时间长了之后，也慢慢地把这几片纸给忘记了，直到有一天师傅无意中看到在观中收藏的河图洛书，里面画的符号和那几片纸上的奇形怪状的文字颇有相通之处，我苦苦思考，对着纸片东画西比，终于摸索出了一点眉目，可惜还有大部分字依然模模糊糊，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字。”
吴立道，“那师傅，这几片纸你搞清楚写的是什么了吗？”
火云厨神道，“我敢断定，这是本武学秘笈，师傅的一身修为就是从这几片纸里学的，说准确点是从这几张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字的纸片里学的”
吴立道，“师傅，就光这几张你就已经很厉害了，要是书是完整的，那还得了！”
火云厨神点点头，“你说的对！道长已经指出了你身上的缺点，内功厉害，所差的是不懂使用，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师傅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就把这几片纸给你吧。”
火云厨神说的轻描淡写，吴立知道其实师傅近乎半生的心血都在苦苦思考这几片残纸，虽然师傅语气淡淡的，可谁能体会里面的师徒深情。
吴立的眼圈差点红了，火云厨神道，“来来，我把我知道的几个字说给你记着”
指着一个弯弯曲曲像蝌蚪的符号，道“这个字是，“素”，又指着另外一个道，“这个是脉。”
昏黄的油灯下，火云厨神把自己钻研出来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一点一点教给吴立，这是师傅苦心孤诣的心血，吴立把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火云厨神见吴立都记熟了，把纸片重新包裹好，交给吴立，道：“你把这几张纸带在身上，照着多练多思，你任督二脉是通的，又天纵奇缘，吃了活灵蛇肝，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超过师傅，好好去吧！”
吴立把师傅扶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咚咚在前面磕了几个头，火云厨神道：“徒弟好与坏，就是师傅的脸面。你看陈文青一手创立幽灵门，武功不可谓不高，能力不可谓不强，但是他把活生生的人弄成僵尸幽灵，弄得人人唾弃，他师傅也脸上无光，悔恨而死。吴立，你知道师傅我说的话的意思吗？”
吴立又重重地磕个头，道：
“徒儿明白！徒儿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给师傅丢脸！”
“好好，好！”火云厨神的眼里噙着泪花，不好意思让徒弟看到，扭头道，“灯快灭了，你去换个灯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青云道长，火云厨神，还有丁瑞晴的师傅送吴立和丁瑞晴下山。
吴立道，“黄玉郎呢？”
青云道长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纸，纸上画了个似够似狼的小动物，道，“昨天他忽然有事，就先行下山了，临走的时候，画了这个小狼，叫你们一路上留意这个小狼的符号，找他。”
青云道长又道，“这次你们下山，除了我和你们几位师傅，没人知道你们下山，更不知道你们下山的目的。红云天书重现，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会蠢蠢欲动，凡事安全第一，低调些好，让你们也脱去道装，着平常衣服，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可以走了”
丁瑞晴盈盈下拜，道，“师傅，道长，崔师叔”语声哽咽，说不出话来。
她师傅道，“徒儿，吴立虽然比你小几个月，是你的师弟，天生憨厚，你要好好照顾他。”
丁瑞晴点点头。
她师傅又对吴立道，“江湖凶险，你要好好保护你的师姐。”
吴立道，“是！师叔！”
“好吧，你们去吧！”
两人走在山下，猛下子离开了道长和师傅，吴立和丁瑞晴心里都有一丝难过，而且前途未卜，俩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忽然丁瑞晴噗嗤一笑，把吴立弄的扭头傻傻地看着她笑什么。
丁瑞晴道，“辛亏了黄玉郎”
“怎么幸亏了黄玉郎？”
“你想，要不是他要和我们青云观比，看谁在玄冰寒潭里不怕冻，我今天岂不要和汪峰一起下山啦？”
“和汪师哥一起下山，也好啊！”
“才不呢！他呀，比他强一点，就拍马屁，比他差一点，就使劲笑话别人。我最讨厌这种人啦！”
丁瑞晴又嫣然一笑，继续道，“你比他实在多了！跟你在一起，能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无拘无束的。”
吴立的招牌性动作又出来了，憨笑着，把手伸到了后脑壳。
“不许抓脑壳！一副傻样。”丁瑞晴啐道，吴立也赶紧把要抓脑壳的手讪讪地拿了回来。只听丁瑞晴又吃吃笑，“不过，你昨天跳到玄冰寒潭里那一阵，可真是帅气的很！”说罢，自己感到脸有些微红，赶紧岔开话道，“忘了黄玉郎画的是个什么了？”
“他名字里有个郎，画的狼嘛。师姐，你忘记性这么大？”
“是啊！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丁瑞晴格格地笑，“我只管玩，你管保护我，师傅说的！”
师兄妹一路走，看到一个小和尚在挑水，水打满了，顺着唯一的一条上山的小路挑去。
丁瑞晴道，“这山上肯定有一座寺院。”
吴立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上去？”
丁瑞晴道，“你想，和尚挑水上山，说明和尚肯定住在山上，不肯定有寺院吗？”
“哦！”吴立恍然大悟，“师姐，你真聪明！不过哪里有酒店才好了。”
再行了一会，前面一个古朴小镇，两边房屋，果然有一处有一块布，露在风中，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吴立和丁瑞晴来到酒楼上，捡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刚刚坐下，忽然听到木制的楼梯“笃，笃”，声音拾级而上，原来是一个瞎眼中年妇人，拄了一根拐杖上来了。
一会又来了个脸色焦黄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须臾又上来一个和尚，三人一人一张桌子，坐成了个品字形。
丁瑞晴用筷子蘸了一点茶水，悄悄在桌子上写道：
“有热闹看了。”
只听那个瞎眼妇人道，“没想到，他，他，最后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不知是恨他还是不恨他，我的眼泪都流干了。”
焦黄脸道，“师妹，你为那个负情薄义的人，值吗？我们师兄弟受你所邀，是来阻止他变成僵尸反过来屠戮他的家人，可不是听你絮絮叨叨念他的旧情来的。”
那和尚道，“师弟说的是，要不是师妹苦苦求我，我管他僵尸会杀谁？我操心的是他不是僵尸的时候武功那么高，现在变成了僵尸，六亲不认，我们师兄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吴立坐在窗户旁边，装着头朝外看风景，不去看他们，免得麻烦，耳朵却竖起来听他们说话，代听到似乎那个瞎眼妇女以前爱的一个什么人变成了僵尸，心里蓦然一动，想起青云道长说的话，难道和“幽灵门”有关？
只听那妇人道，“臭和尚，难道你怕了吗？自从被他把我抛弃，和别人结婚，我就没想着会活到今天，这次他变成僵尸，认不得我了，把我杀了最好，我就是来求死的，求死在他手上！”
和尚道，“好好，我们兄弟听你的，拼死保护他的家人，你别死呀活的啦！”
焦黄脸嘟囔道，“你既然喜欢他，那女的强了你的位置，照说你应该恨那女的才对，你倒好，现在却要保护她”
瞎眼妇人厉声道，“我当然恨她！那个妖妇，荡妇，骚狐狸”
嘴里呸呸连声，拼命咒骂，看来她把当年她喜欢的那个人，最后不要她，全部怨到那个“她”身上了，吴立本来一开始满可怜她，听她此刻污言秽语，不禁摇了摇头。
和尚道，“师弟，你还没了解师妹的心事啊，师妹是不让僵尸杀，让我们把她救出来带走，她自己杀。”
吴立此刻才明白这个瞎眼妇人竟然安的是这个心事，心想怪不知道别人不要她了。
果然听那妇人将桌子重重一拍，“对！我就是要亲手杀死那妖妇，荡妇，骚狐狸！狗娘养的货”一提起那个“她”，瞎眼妇人嘴里就开始咒骂不停。
终于骂的口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说了声，“走！”拐杖又“笃笃”地，台阶一层一层消失了，焦脸汉子和和尚也跟着下楼。
丁瑞晴向吴立吐吐舌头，吴立心知她是想说这个妇人如此歹毒，丁瑞晴道，“我想去看，又怕僵尸”
吴立早已和师姐嬉笑无间，猛然“啊”地把舌头吐出来对着丁瑞晴的脸，丁瑞晴尖叫一声，吴立口里道：
“我是僵尸，我是僵尸我要杀你”
丁瑞晴边嘻嘻躲，边道，“人家僵尸是杀自己老婆，我又不是！”说罢不禁粉脸羞红。
吴立道，“说不定以后是了呢？”
丁瑞晴的粉拳落在吴立肩上，笑着打吴立，“好啊，你现在变坏了！”
吴立高兴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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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要走了，师傅也不能和你呆一辈子”
吴立眼圈一红，“师傅，你的伤好些了吗？徒儿再也不能给你煎药了，这是徒儿给你煎的最后一次了”
“好好，好！”火云厨神端起药一饮而尽，把包裹打开，里面露出几张又黄又烂的纸，上面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文字，火云厨神道：
“这是为师年轻的时候，在厨房烧火，一次无意之中烧柴的时候，在柴里发现里面怎么夹着这几张纸，我好奇，就慢慢琢磨，却怎么也搞不懂上面写的文字，时间长了之后，也慢慢地把这几片纸给忘记了，直到有一天师傅无意中看到在观中收藏的河图洛书，里面画的符号和那几片纸上的奇形怪状的文字颇有相通之处，我苦苦思考，对着纸片东画西比，终于摸索出了一点眉目，可惜还有大部分字依然模模糊糊，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字。”
吴立道，“那师傅，这几片纸你搞清楚写的是什么了吗？”
火云厨神道，“我敢断定，这是本武学秘笈，师傅的一身修为就是从这几片纸里学的，说准确点是从这几张还有好多我不认识的字的纸片里学的”
吴立道，“师傅，就光这几张你就已经很厉害了，要是书是完整的，那还得了！”
火云厨神点点头，“你说的对！道长已经指出了你身上的缺点，内功厉害，所差的是不懂使用，你明天就要离开了，师傅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就把这几片纸给你吧。”
火云厨神说的轻描淡写，吴立知道其实师傅近乎半生的心血都在苦苦思考这几片残纸，虽然师傅语气淡淡的，可谁能体会里面的师徒深情。
吴立的眼圈差点红了，火云厨神道，“来来，我把我知道的几个字说给你记着”
指着一个弯弯曲曲像蝌蚪的符号，道“这个字是，“素”，又指着另外一个道，“这个是脉。”
昏黄的油灯下，火云厨神把自己钻研出来的东西毫无保留地一点一点教给吴立，这是师傅苦心孤诣的心血，吴立把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脑海之中。
火云厨神见吴立都记熟了，把纸片重新包裹好，交给吴立，道：“你把这几张纸带在身上，照着多练多思，你任督二脉是通的，又天纵奇缘，吃了活灵蛇肝，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超过师傅，好好去吧！”
吴立把师傅扶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咚咚在前面磕了几个头，火云厨神道：“徒弟好与坏，就是师傅的脸面。你看陈文青一手创立幽灵门，武功不可谓不高，能力不可谓不强，但是他把活生生的人弄成僵尸幽灵，弄得人人唾弃，他师傅也脸上无光，悔恨而死。吴立，你知道师傅我说的话的意思吗？”
吴立又重重地磕个头，道：
“徒儿明白！徒儿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给师傅丢脸！”
“好好，好！”火云厨神的眼里噙着泪花，不好意思让徒弟看到，扭头道，“灯快灭了，你去换个灯芯。”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青云道长，火云厨神，还有丁瑞晴的师傅送吴立和丁瑞晴下山。
吴立道，“黄玉郎呢？”
青云道长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纸，纸上画了个似够似狼的小动物，道，“昨天他忽然有事，就先行下山了，临走的时候，画了这个小狼，叫你们一路上留意这个小狼的符号，找他。”
青云道长又道，“这次你们下山，除了我和你们几位师傅，没人知道你们下山，更不知道你们下山的目的。红云天书重现，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会蠢蠢欲动，凡事安全第一，低调些好，让你们也脱去道装，着平常衣服，就是这个意思。你们可以走了”
丁瑞晴盈盈下拜，道，“师傅，道长，崔师叔”语声哽咽，说不出话来。
她师傅道，“徒儿，吴立虽然比你小几个月，是你的师弟，天生憨厚，你要好好照顾他。”
丁瑞晴点点头。
她师傅又对吴立道，“江湖凶险，你要好好保护你的师姐。”
吴立道，“是！师叔！”
“好吧，你们去吧！”
两人走在山下，猛下子离开了道长和师傅，吴立和丁瑞晴心里都有一丝难过，而且前途未卜，俩人一时都没有开口。
忽然丁瑞晴噗嗤一笑，把吴立弄的扭头傻傻地看着她笑什么。
丁瑞晴道，“辛亏了黄玉郎”
“怎么幸亏了黄玉郎？”
“你想，要不是他要和我们青云观比，看谁在玄冰寒潭里不怕冻，我今天岂不要和汪峰一起下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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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名字里有个郎，画的狼嘛。师姐，你忘记性这么大？”
“是啊！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操心。”丁瑞晴格格地笑，“我只管玩，你管保护我，师傅说的！”
师兄妹一路走，看到一个小和尚在挑水，水打满了，顺着唯一的一条上山的小路挑去。
丁瑞晴道，“这山上肯定有一座寺院。”
吴立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上去？”
丁瑞晴道，“你想，和尚挑水上山，说明和尚肯定住在山上，不肯定有寺院吗？”
“哦！”吴立恍然大悟，“师姐，你真聪明！不过哪里有酒店才好了。”
再行了一会，前面一个古朴小镇，两边房屋，果然有一处有一块布，露在风中，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酒”字。
“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吴立和丁瑞晴来到酒楼上，捡了个靠窗户的地方刚刚坐下，忽然听到木制的楼梯“笃，笃”，声音拾级而上，原来是一个瞎眼中年妇人，拄了一根拐杖上来了。
一会又来了个脸色焦黄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剑，须臾又上来一个和尚，三人一人一张桌子，坐成了个品字形。
丁瑞晴用筷子蘸了一点茶水，悄悄在桌子上写道：
“有热闹看了。”
只听那个瞎眼妇人道，“没想到，他，他，最后竟然落了个这样的下场，我不知是恨他还是不恨他，我的眼泪都流干了。”
焦黄脸道，“师妹，你为那个负情薄义的人，值吗？我们师兄弟受你所邀，是来阻止他变成僵尸反过来屠戮他的家人，可不是听你絮絮叨叨念他的旧情来的。”
那和尚道，“师弟说的是，要不是师妹苦苦求我，我管他僵尸会杀谁？我操心的是他不是僵尸的时候武功那么高，现在变成了僵尸，六亲不认，我们师兄们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啊？”
吴立坐在窗户旁边，装着头朝外看风景，不去看他们，免得麻烦，耳朵却竖起来听他们说话，代听到似乎那个瞎眼妇女以前爱的一个什么人变成了僵尸，心里蓦然一动，想起青云道长说的话，难道和“幽灵门”有关？
只听那妇人道，“臭和尚，难道你怕了吗？自从被他把我抛弃，和别人结婚，我就没想着会活到今天，这次他变成僵尸，认不得我了，把我杀了最好，我就是来求死的，求死在他手上！”
和尚道，“好好，我们兄弟听你的，拼死保护他的家人，你别死呀活的啦！”
焦黄脸嘟囔道，“你既然喜欢他，那女的强了你的位置，照说你应该恨那女的才对，你倒好，现在却要保护她”
瞎眼妇人厉声道，“我当然恨她！那个妖妇，荡妇，骚狐狸”
嘴里呸呸连声，拼命咒骂，看来她把当年她喜欢的那个人，最后不要她，全部怨到那个“她”身上了，吴立本来一开始满可怜她，听她此刻污言秽语，不禁摇了摇头。
和尚道，“师弟，你还没了解师妹的心事啊，师妹是不让僵尸杀，让我们把她救出来带走，她自己杀。”
吴立此刻才明白这个瞎眼妇人竟然安的是这个心事，心想怪不知道别人不要她了。
果然听那妇人将桌子重重一拍，“对！我就是要亲手杀死那妖妇，荡妇，骚狐狸！狗娘养的货”一提起那个“她”，瞎眼妇人嘴里就开始咒骂不停。
终于骂的口渴了，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说了声，“走！”拐杖又“笃笃”地，台阶一层一层消失了，焦脸汉子和和尚也跟着下楼。
丁瑞晴向吴立吐吐舌头，吴立心知她是想说这个妇人如此歹毒，丁瑞晴道，“我想去看，又怕僵尸”
吴立早已和师姐嬉笑无间，猛然“啊”地把舌头吐出来对着丁瑞晴的脸，丁瑞晴尖叫一声，吴立口里道：
“我是僵尸，我是僵尸我要杀你”
丁瑞晴边嘻嘻躲，边道，“人家僵尸是杀自己老婆，我又不是！”说罢不禁粉脸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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