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跃》正文 第17章 不普通的零
终于在出门的第五个日子，祁谦一行人带着厚朴回到了永安镇。
镇上早已没有往日的热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景。偶尔有一小群士兵巡逻而过。
几人急忙推门而入。
屋内，一妇人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令人心疼。
妇人正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祁玉的手。
“娘！”零眼前闪着泪光低声喊道。
“都出去吧，零和梁大夫留下来给我打下手。另外，一定不要打扰到我们。”厚朴吩咐道。
“走吧，夫人你先去休息。放心吧，已经无碍了。”祁谦扶着夫人低语着一齐走出了房门。
屋内一片安静，祁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咦？这指尖放血之法，想不到这里也有人会。”厚朴盯着祁玉指尖的割口说道。
“这是我留给夫人的法子，若是病情加剧的快就用这指尖放血之法。这还是当年神医交给我的，当年他替你解蛇毒用的不就是这招？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啊！”一旁的梁大夫应道。
“若不是放血延缓了毒素的蔓延，你妹妹恐怕早已病入膏肓了。”
零感激地朝梁大夫点了点头。
“你说我妹妹是中毒了吗？难道不是瘟疫所致？”零好奇地问道。
“嗯，确实是中毒了。这是一种北疆所有的蛊鱼毒，相传为魔族分支毒教所制。中毒之人从脚踝开始生长鳞片，最后蔓延至全身，导致人全身僵硬坏死。”厚朴答道。
“那这毒该怎么解？”零焦躁地问道。
“我曾经在古典医籍中看过，要解这种毒，要分两步进行。第一步，给病人开腔，即为病人剖开胸腔，去除环绕在心脏周围的毒血；第二步，服用普陀鹅耳枥果实，清除浑身经脉中的毒血，疏通经脉。”厚朴答道。
“这普陀鹅耳枥的果实是什么药材，我要赶紧派人去抓药。”零又问道。
“这味药材，你在药铺是抓不到的。普陀鹅耳枥全天下仅一株，外面的普通药铺怎么可能有这种天材地宝？”厚朴平静的答道。
“普陀鹅耳枥不会就生长在普陀山上吧？”零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你小子挺聪明，鹅耳枥就是生长在普陀山上。不过你放心，普陀鹅耳枥果实我已经带来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次话分两次说？带来了你不早说，吓我一跳。那赶紧开始吧，我怕时间拖得越久，妹妹的身子撑不住。”
说动手就动手，厚朴转头就伸手扶起祁玉准备褪去她的衣裳。
“唉，唉，唉，你干嘛呢？占我妹便宜啊？”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既然要开胸腔，不脱衣服怎么开？”厚朴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这倒成了一个问题，祁玉还是豆蔻年华就要被别人看光了？
看到零犹豫不决的样子，梁大夫开口了，“生死存亡之际，当不拘小节。”
“你们发誓这件事要保密。”零指着厚朴和梁大夫。
进行了不到一秒中的发誓的仪式，总算让零有了那么一点点安心。
放下床边的帷幔，厚朴一人在内主刀，零和梁大夫在外伺候。
时间在一丝一丝地流逝，帷幔外零用力搓洗着沾满血的纱布，心中越来越担心。
终于，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伸手想要拨开帷幔。
梁大夫出手拦住了零，并摇了摇头，然后小声说道“此刻紧要关头正需要大夫的专心致志，最好不要有一丝打扰，相信他吧，既然厚朴敢治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零也只好作罢，又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而屋外的祁谦夫妇也是来回地踱步，毕竟这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要不是想起厚朴说了千万不能打扰的吩咐，他们想必也是早就冲进门了。
天近傍晚，随着一声呼气，厚朴从帷幔里走了出来。
只见厚朴浑身被汗水浸透，脸上毫无血色，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怎么样？成功了吗？”零摇着厚朴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厚朴被这么一摇，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此刻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气力了，张开惨白的双唇道“我答应过你，我会治好你妹妹的。”
零的眼泪止不住地迸发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厚朴。
片刻之后，零松开厚朴，拨开帷幔，只见祁玉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所渲染，一如躺在红花中的仙子。
不过可以看出，祁玉的眉头已然舒展，也没有了当初痛苦的神情，只是脸色依旧惨白。
“现在，梁大夫帮我把这枚果实研磨成粉末吧！”厚朴从药箱中拿出一枚金黄的果实，有成人拳头大小，不过看起来皱巴巴的好似被风干过。”
梁大夫听到吩咐，不敢怠慢，拿出舂(chong)桶,立马就磨了起来。
“待全部磨成粉末，取一钱放到水井中稀释，然后拿碗井水给她喝下去就行了。顺便叫大家都喝碗井水。剩下的帮我装瓶封好。”厚朴说完竟朝后一仰晕倒在地。
这次厚朴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加上长途奔波，来到祁家后又没有休息。
次日清晨，厚朴从昏迷中清醒。
“厚朴兄弟，小女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啊！没什么问题吧？”祁谦搓着手着急地问道。
厚朴此刻正在院子里摇头摆脑的活动身体，仿佛要抖去一身的疲惫。
“她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在等她体内的普陀鹅耳枥果实发挥药效而已，一般是十二个时辰，这么算起来，今天傍晚就可以醒转。”厚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答道。
祁谦这下终于放心了一点。
当天傍晚，祁玉果然悠悠转醒。这简直让祁家人乐开了花。
晚饭席间。
“厚朴，这次我可要好好感谢你。”零高兴地朝厚朴碗里夹着菜，自己也大口大口地吃着。这段时间的胃口可从没像今天一样好。
厚朴咽下了几口饭菜就把碗筷放到一边，正色道“我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使命。”
“我们？使命？”零不解地望向厚朴。
祁谦开口道“厚朴小兄弟说的可是这永安镇的青鳞瘟事件？”
“正是。祁玉虽然治好了，可外面还有千千万的百姓被这东西折磨的苟延残喘，我这次下山，就是要解了这时下的困境。”厚朴正义感十足的回答着。
“你虽然医术高明，可终究只是一人，怎么救得了那成千上万的百姓？我听零说，你今天为了救治玉儿一人就已经精疲力竭昏死过去。恐怕厚朴小兄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祁谦分析的合情合理，零也跟着点头。
“祁老爷，我自知能力不足以救治天下人。但我有其他办法。虽不知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却愿意试一试。”厚朴说道。
祁谦“哦”了一声，说道“愿闻其详。”
零也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厚朴。
“这次的青鳞瘟其实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种蛊鱼毒。这种毒相传为魔族分支毒教所制。魔教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混沌时代人魔两族的大战。当时魔族战败，退守北俱芦洲，从此以后了无音讯。现如今，魔族的毒再现人间，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厚朴缓缓道出了这次瘟疫的真实面目。
“你是说魔族要卷土重来吗？”零惊讶地问道。
“这我不敢肯定，但起码他们是在蠢蠢欲动了。”厚朴答道。
“可这跟你说的办法……”零说道。
“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前面说了这毒是毒教所制，那只要找到他们，不就等于找到了解药？”厚朴说道。
“别闹了，既然都说是魔族的什么毒教了，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还是把这些告知上面的人吧，让他们去找还能有些希望。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你找到毒教拿到解药，等到那时，百姓也已经死光了。他们怎么等得起？”零一阵犀利地反问，然后就等着厚朴的理屈词穷。
“我一个人当然不能做什么，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零。你我注定不是普通人，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不管你信不信命，有些事，命中注定就是要我们去做的。”厚朴凝望着零，一字一句地说着。
听到厚朴所说的，祁谦的嘴角不自知地抽搐了一下，眼力尽是凝重。
“至于百姓，我会将普陀鹅耳枥的果实全部研磨成粉，只要将这些粉末定期投放到百姓们日常饮水的井中，便可阻止他们体内蛊鱼毒的持续扩散。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办法，普陀鹅耳枥果实的量最多够永安镇撑三个月，如果三个月还没找到解药，他们必死无疑。”厚朴接着说道。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镇上早已没有往日的热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凄景。偶尔有一小群士兵巡逻而过。
几人急忙推门而入。
屋内，一妇人眼窝深陷，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令人心疼。
妇人正坐在床边，紧紧地握住祁玉的手。
“娘！”零眼前闪着泪光低声喊道。
“都出去吧，零和梁大夫留下来给我打下手。另外，一定不要打扰到我们。”厚朴吩咐道。
“走吧，夫人你先去休息。放心吧，已经无碍了。”祁谦扶着夫人低语着一齐走出了房门。
屋内一片安静，祁玉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
“咦？这指尖放血之法，想不到这里也有人会。”厚朴盯着祁玉指尖的割口说道。
“这是我留给夫人的法子，若是病情加剧的快就用这指尖放血之法。这还是当年神医交给我的，当年他替你解蛇毒用的不就是这招？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啊！”一旁的梁大夫应道。
“若不是放血延缓了毒素的蔓延，你妹妹恐怕早已病入膏肓了。”
零感激地朝梁大夫点了点头。
“你说我妹妹是中毒了吗？难道不是瘟疫所致？”零好奇地问道。
“嗯，确实是中毒了。这是一种北疆所有的蛊鱼毒，相传为魔族分支毒教所制。中毒之人从脚踝开始生长鳞片，最后蔓延至全身，导致人全身僵硬坏死。”厚朴答道。
“那这毒该怎么解？”零焦躁地问道。
“我曾经在古典医籍中看过，要解这种毒，要分两步进行。第一步，给病人开腔，即为病人剖开胸腔，去除环绕在心脏周围的毒血；第二步，服用普陀鹅耳枥果实，清除浑身经脉中的毒血，疏通经脉。”厚朴答道。
“这普陀鹅耳枥的果实是什么药材，我要赶紧派人去抓药。”零又问道。
“这味药材，你在药铺是抓不到的。普陀鹅耳枥全天下仅一株，外面的普通药铺怎么可能有这种天材地宝？”厚朴平静的答道。
“普陀鹅耳枥不会就生长在普陀山上吧？”零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你小子挺聪明，鹅耳枥就是生长在普陀山上。不过你放心，普陀鹅耳枥果实我已经带来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次话分两次说？带来了你不早说，吓我一跳。那赶紧开始吧，我怕时间拖得越久，妹妹的身子撑不住。”
说动手就动手，厚朴转头就伸手扶起祁玉准备褪去她的衣裳。
“唉，唉，唉，你干嘛呢？占我妹便宜啊？”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既然要开胸腔，不脱衣服怎么开？”厚朴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这倒成了一个问题，祁玉还是豆蔻年华就要被别人看光了？
看到零犹豫不决的样子，梁大夫开口了，“生死存亡之际，当不拘小节。”
“你们发誓这件事要保密。”零指着厚朴和梁大夫。
进行了不到一秒中的发誓的仪式，总算让零有了那么一点点安心。
放下床边的帷幔，厚朴一人在内主刀，零和梁大夫在外伺候。
时间在一丝一丝地流逝，帷幔外零用力搓洗着沾满血的纱布，心中越来越担心。
终于，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伸手想要拨开帷幔。
梁大夫出手拦住了零，并摇了摇头，然后小声说道“此刻紧要关头正需要大夫的专心致志，最好不要有一丝打扰，相信他吧，既然厚朴敢治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零也只好作罢，又陷入焦急的等待中。
而屋外的祁谦夫妇也是来回地踱步，毕竟这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要不是想起厚朴说了千万不能打扰的吩咐，他们想必也是早就冲进门了。
天近傍晚，随着一声呼气，厚朴从帷幔里走了出来。
只见厚朴浑身被汗水浸透，脸上毫无血色，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
“怎么样？成功了吗？”零摇着厚朴的肩膀急切地问道。
厚朴被这么一摇，差点摔倒在地上，他此刻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气力了，张开惨白的双唇道“我答应过你，我会治好你妹妹的。”
零的眼泪止不住地迸发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厚朴。
片刻之后，零松开厚朴，拨开帷幔，只见祁玉还是静静地躺在床上，一身白衣已被鲜血所渲染，一如躺在红花中的仙子。
不过可以看出，祁玉的眉头已然舒展，也没有了当初痛苦的神情，只是脸色依旧惨白。
“现在，梁大夫帮我把这枚果实研磨成粉末吧！”厚朴从药箱中拿出一枚金黄的果实，有成人拳头大小，不过看起来皱巴巴的好似被风干过。”
梁大夫听到吩咐，不敢怠慢，拿出舂(chong)桶,立马就磨了起来。
“待全部磨成粉末，取一钱放到水井中稀释，然后拿碗井水给她喝下去就行了。顺便叫大家都喝碗井水。剩下的帮我装瓶封好。”厚朴说完竟朝后一仰晕倒在地。
这次厚朴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加上长途奔波，来到祁家后又没有休息。
次日清晨，厚朴从昏迷中清醒。
“厚朴兄弟，小女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啊！没什么问题吧？”祁谦搓着手着急地问道。
厚朴此刻正在院子里摇头摆脑的活动身体，仿佛要抖去一身的疲惫。
“她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在等她体内的普陀鹅耳枥果实发挥药效而已，一般是十二个时辰，这么算起来，今天傍晚就可以醒转。”厚朴一边活动身体一边答道。
祁谦这下终于放心了一点。
当天傍晚，祁玉果然悠悠转醒。这简直让祁家人乐开了花。
晚饭席间。
“厚朴，这次我可要好好感谢你。”零高兴地朝厚朴碗里夹着菜，自己也大口大口地吃着。这段时间的胃口可从没像今天一样好。
厚朴咽下了几口饭菜就把碗筷放到一边，正色道“我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使命。”
“我们？使命？”零不解地望向厚朴。
祁谦开口道“厚朴小兄弟说的可是这永安镇的青鳞瘟事件？”
“正是。祁玉虽然治好了，可外面还有千千万的百姓被这东西折磨的苟延残喘，我这次下山，就是要解了这时下的困境。”厚朴正义感十足的回答着。
“你虽然医术高明，可终究只是一人，怎么救得了那成千上万的百姓？我听零说，你今天为了救治玉儿一人就已经精疲力竭昏死过去。恐怕厚朴小兄弟是心有力而力不足啊！”祁谦分析的合情合理，零也跟着点头。
“祁老爷，我自知能力不足以救治天下人。但我有其他办法。虽不知成功的几率有多大，我却愿意试一试。”厚朴说道。
祁谦“哦”了一声，说道“愿闻其详。”
零也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厚朴。
“这次的青鳞瘟其实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种蛊鱼毒。这种毒相传为魔族分支毒教所制。魔教的存在可以追溯到混沌时代人魔两族的大战。当时魔族战败，退守北俱芦洲，从此以后了无音讯。现如今，魔族的毒再现人间，恐怕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厚朴缓缓道出了这次瘟疫的真实面目。
“你是说魔族要卷土重来吗？”零惊讶地问道。
“这我不敢肯定，但起码他们是在蠢蠢欲动了。”厚朴答道。
“可这跟你说的办法……”零说道。
“你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前面说了这毒是毒教所制，那只要找到他们，不就等于找到了解药？”厚朴说道。
“别闹了，既然都说是魔族的什么毒教了，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还是把这些告知上面的人吧，让他们去找还能有些希望。况且退一万步来讲，即使你找到毒教拿到解药，等到那时，百姓也已经死光了。他们怎么等得起？”零一阵犀利地反问，然后就等着厚朴的理屈词穷。
“我一个人当然不能做什么，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零。你我注定不是普通人，麒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不管你信不信命，有些事，命中注定就是要我们去做的。”厚朴凝望着零，一字一句地说着。
听到厚朴所说的，祁谦的嘴角不自知地抽搐了一下，眼力尽是凝重。
“至于百姓，我会将普陀鹅耳枥的果实全部研磨成粉，只要将这些粉末定期投放到百姓们日常饮水的井中，便可阻止他们体内蛊鱼毒的持续扩散。不过这也只是一时的办法，普陀鹅耳枥果实的量最多够永安镇撑三个月，如果三个月还没找到解药，他们必死无疑。”厚朴接着说道。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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