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百花楼与吃鸡
“封不开死哪儿去了？不知道王府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吗？擅自脱离岗位，目无组织纪律，按家规必须开除他，还要扣他半年薪水和年终奖”平南王气鼓鼓地说道。
这时来福匆匆过来，靠近平南王耳边轻声说道：
“回禀王爷，今儿傍晚封不开接亲回府后，说是路上染了风寒，头痛欲裂，早早就回房休息去了，但我刚刚去他房里查看了，他根本就不在那。”
“有这么巧的事？跑了个新姑爷，还丢了个内务总管，今儿真是活见鬼了。”平南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王爷，该不是封不开和郡马爷调皮，相约藏起来跟我们玩躲猫猫吧？”来福问。
“躲你个头，还不赶紧去通知娄必，除了李定，还要找回封不开，全城搜捕，地毯式展开，加急！”
“好嘞，我这就去。”
“慢着，先请画师过来一趟，把李定和封不开的头像给我画出来，贴满洛阳城每条街道胡同口。传我令下去，凡是有知此二人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凡是抓到此二人者赏黄金百两，一人一百两，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飞出洛阳城”
来福得令，噌噌噌去了。
“王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昆仑奴欲言又止。
“老昆，有屁就放，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会有郡马爷的线索，五十两白银”
“给！快说，哪儿？”
“百花楼。”
“百花楼？”
“对，百花楼，郡马爷方才跟我提过一嘴，说他经常去百花楼听曲儿。”
“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在哪？请先生前方带路！”
“王爷，不是我不愿当带路党，也不是我跟五十两银子有仇，我是真不知道百花楼在哪儿，骗你是小狗，我先声明一下哈，待会儿你可不能用老虎凳红烙铁来威胁我。这百花楼我只听江湖匿名人士说过，至于在哪儿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肯定早就寻过去了，听说那儿的姑娘”昆仑奴唠起嗑来像个话痨。
“住嘴！百花楼是个窑子？”
“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是吧”
“难怪李定要逃婚啦，家花哪有野花香？”平南王暗自思忖。
“王爷你刚说什么？”郡王夫人问道。
“没啥没啥，我方才说李定必须死，太令人气愤了。”平南王敷衍道。
“王爷，那百花楼既然就在洛阳城内，总归有办法找到的，我倒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昆仑奴拱手道。
“哦，说来听听。”
“不如王爷派我去做卧底，我设法通过江湖人士的关系寻到百花楼，然后我混进去，再帮你找出李定的下落。”
“好是好，只是委屈先生做这种不堪的事，恐怕不合适，而且卧底期间会严重耽误你做生意，我还是另请他人去做吧，毕竟江湖这个圈子我熟。”
“王爷，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去了百花楼会乐不思蜀忘了正事。”
“非也非也”
昆仑奴见平南王心意已决，也不再纠缠，便施礼告别而去。
霓霜听闻李定竟然是因为沉迷欢场自甘堕落而抛弃了自己，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般的深恶痛绝，恶心加鄙视再加唾弃，恨不能立刻马上将李定擒拿归案一劈两半，一半喂狗，一半喂猪。
且说李定一路狂奔，风餐露宿，白天睡破庙，晚上出来吃鸡，当然，是吃从附近村民家偷来的走地鸡。李定这种不经意的行为，差点引发一场灾难，原因是沿着李定逃跑路线的一些村落，这几天屡屡有村民向官府报告说，最近黄鼠狼活动猖獗，全村每晚丢失土鸡数百只，已然对郊区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而且很快，恶劣的影响将会蔓延至整个洛阳城，毕竟随着土鸡供应量的急剧下滑，鸡肉价格势必快速上涨，最终恐怕会引发社会抢购鸡肉的风潮，朝廷则不得不出手对鸡肉进行限购，那么接下来社会流动性又会出大问题，经济危机恐怕就在眼前了，望官府紧急出手，协助村民剿灭害人精黄鼠狼，并且补助每户村民十两银子
事实上，李定每晚不过偷一两只鸡而已，绝没有像村民们汇报的那样夸张，就算他胃口再大，也装不下数百只土鸡对吧，除非他把多余的土鸡拿去黑市卖掉。不过，李定绝不会干这事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只土鸡应该卖多少钱，万一他卖便宜了，人家会说他恶意倾销扰乱市场，甚至不排除对他发起反倾销调查，那他不就露馅了？
这件事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穷山恶水出刁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村民知道官府没法查证每户人家到底喂养了多少只鸡，所以虚报一些数量谁也知不道，除非抓到肇事的黄鼠狼，对它们进行严刑拷打灌辣椒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晚，村民们显然加大了对鸡舍的监视力度，他们竟然打起精神给土鸡们讲故事，一讲讲到了三更还不肯睡。于是，李定决定选择对防御实力明显不够的孙老头家下手，但仍然棋差一着，当李定那黑乎乎的身影溜进孙老头家的鸡舍时，孙老头家的房子里里外外突然依次亮起了灯。
“谁呀！”孙老头问。
“大爷，是我，官府派来围捕黄鼠狼的。”李定庆幸自己特能说瞎话，而且在任何境况下都能做到临危不乱，对答如流，简直跟真人真事一样。
“哎呀，小伙子辛苦！多亏你们来帮忙，不然今晚我的土鸡又要遭殃了，进屋喝杯热茶吧，天气怪凉的。”孙老头听说是官府来的人，赶紧热情招呼。
“大爷您客气了，我也就顺手牵羊，哦不，顺手帮忙的事儿，您的鸡没丢就好，可得看紧了呀。”李定摆摆手说道。
孙老头非要拉李定进屋，毕竟军民一家，如鱼得水。
“老婆子，快去宰只鸡，来客人啦。”孙老头一边把李定拉进屋，一边对他老婆说道。
老太婆听令，憨厚地朝李定笑笑，操起菜刀就往鸡舍去了。
“哎呀，大娘别介，我们领导说了，不能随便吃老百姓的粮食。”李定试图拦住老婆子。
但是来不及了，老太婆咔咔两下就把一只肥墩墩的大公鸡给宰了，可怜的大公鸡还没睡醒就嗝屁了，一声没吭。
“大爷大娘，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何德何能吃你们的鸡啊？要不这样，我把鸡钱给您，你看这个可以吗？”李定彻底被老人的善良和热情打动了，世道人心，好人难得，于是他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孙老头，他出来时什么也没带，身上值钱的东西就这块玉佩，但值多值少他不知道。
“万万不能收，一只鸡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今晚那么多户人家你都没进去，碰巧进了我家门，这真是缘分啊，既然是缘分，那说明是老天爷派你来吃鸡的，你怕什么？尽管放心吃就是了。”孙老头说什么也不肯接李定递过来的玉佩。
半柱香工夫，一盆香喷喷的土鸡肉焖熟了，整个屋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香味。
李定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美食当前，性命和身份算什么？他给自己和两位老人分别倒上一杯酒，盘膝而坐大快朵颐，三人边吃边聊，野史奇闻，天下大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谈笑间不觉东方已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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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来福匆匆过来，靠近平南王耳边轻声说道：
“回禀王爷，今儿傍晚封不开接亲回府后，说是路上染了风寒，头痛欲裂，早早就回房休息去了，但我刚刚去他房里查看了，他根本就不在那。”
“有这么巧的事？跑了个新姑爷，还丢了个内务总管，今儿真是活见鬼了。”平南王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王爷，该不是封不开和郡马爷调皮，相约藏起来跟我们玩躲猫猫吧？”来福问。
“躲你个头，还不赶紧去通知娄必，除了李定，还要找回封不开，全城搜捕，地毯式展开，加急！”
“好嘞，我这就去。”
“慢着，先请画师过来一趟，把李定和封不开的头像给我画出来，贴满洛阳城每条街道胡同口。传我令下去，凡是有知此二人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凡是抓到此二人者赏黄金百两，一人一百两，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飞出洛阳城”
来福得令，噌噌噌去了。
“王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昆仑奴欲言又止。
“老昆，有屁就放，你应该知道我是个急性子。”
“我知道一个地方，可能会有郡马爷的线索，五十两白银”
“给！快说，哪儿？”
“百花楼。”
“百花楼？”
“对，百花楼，郡马爷方才跟我提过一嘴，说他经常去百花楼听曲儿。”
“百花楼是什么地方？在哪？请先生前方带路！”
“王爷，不是我不愿当带路党，也不是我跟五十两银子有仇，我是真不知道百花楼在哪儿，骗你是小狗，我先声明一下哈，待会儿你可不能用老虎凳红烙铁来威胁我。这百花楼我只听江湖匿名人士说过，至于在哪儿不知道，要知道的话我肯定早就寻过去了，听说那儿的姑娘”昆仑奴唠起嗑来像个话痨。
“住嘴！百花楼是个窑子？”
“也许可能大概差不多是吧”
“难怪李定要逃婚啦，家花哪有野花香？”平南王暗自思忖。
“王爷你刚说什么？”郡王夫人问道。
“没啥没啥，我方才说李定必须死，太令人气愤了。”平南王敷衍道。
“王爷，那百花楼既然就在洛阳城内，总归有办法找到的，我倒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昆仑奴拱手道。
“哦，说来听听。”
“不如王爷派我去做卧底，我设法通过江湖人士的关系寻到百花楼，然后我混进去，再帮你找出李定的下落。”
“好是好，只是委屈先生做这种不堪的事，恐怕不合适，而且卧底期间会严重耽误你做生意，我还是另请他人去做吧，毕竟江湖这个圈子我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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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奴见平南王心意已决，也不再纠缠，便施礼告别而去。
霓霜听闻李定竟然是因为沉迷欢场自甘堕落而抛弃了自己，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般的深恶痛绝，恶心加鄙视再加唾弃，恨不能立刻马上将李定擒拿归案一劈两半，一半喂狗，一半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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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定每晚不过偷一两只鸡而已，绝没有像村民们汇报的那样夸张，就算他胃口再大，也装不下数百只土鸡对吧，除非他把多余的土鸡拿去黑市卖掉。不过，李定绝不会干这事儿，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只土鸡应该卖多少钱，万一他卖便宜了，人家会说他恶意倾销扰乱市场，甚至不排除对他发起反倾销调查，那他不就露馅了？
这件事也说明了另外一个问题：穷山恶水出刁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村民知道官府没法查证每户人家到底喂养了多少只鸡，所以虚报一些数量谁也知不道，除非抓到肇事的黄鼠狼，对它们进行严刑拷打灌辣椒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这一晚，村民们显然加大了对鸡舍的监视力度，他们竟然打起精神给土鸡们讲故事，一讲讲到了三更还不肯睡。于是，李定决定选择对防御实力明显不够的孙老头家下手，但仍然棋差一着，当李定那黑乎乎的身影溜进孙老头家的鸡舍时，孙老头家的房子里里外外突然依次亮起了灯。
“谁呀！”孙老头问。
“大爷，是我，官府派来围捕黄鼠狼的。”李定庆幸自己特能说瞎话，而且在任何境况下都能做到临危不乱，对答如流，简直跟真人真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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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头非要拉李定进屋，毕竟军民一家，如鱼得水。
“老婆子，快去宰只鸡，来客人啦。”孙老头一边把李定拉进屋，一边对他老婆说道。
老太婆听令，憨厚地朝李定笑笑，操起菜刀就往鸡舍去了。
“哎呀，大娘别介，我们领导说了，不能随便吃老百姓的粮食。”李定试图拦住老婆子。
但是来不及了，老太婆咔咔两下就把一只肥墩墩的大公鸡给宰了，可怜的大公鸡还没睡醒就嗝屁了，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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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不能收，一只鸡而已，值不了几个钱。今晚那么多户人家你都没进去，碰巧进了我家门，这真是缘分啊，既然是缘分，那说明是老天爷派你来吃鸡的，你怕什么？尽管放心吃就是了。”孙老头说什么也不肯接李定递过来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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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瞬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美食当前，性命和身份算什么？他给自己和两位老人分别倒上一杯酒，盘膝而坐大快朵颐，三人边吃边聊，野史奇闻，天下大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谈笑间不觉东方已露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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