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暗流涌动
“偷鸡贼？还失足青年？孙婆婆，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呀？还特么此致敬礼这是后现代风格么？”霓霜看得一脸懵逼。
“原来不是那啥条儿啊小伙子怎么会是偷鸡贼呢，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孙婆婆边说边摇头道。
“婆婆啊，这您就不懂了，人不是长得帅就不干坏事的，您看咱大隋当今皇上，帅不帅？他干的坏事儿可真不少，简直罄竹难书”
“打住打住，姑娘，可不能说皇上的坏话，这可是欺君犯上之罪啊，十个头都不够你砍的，小心隔墙有耳。”
“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他也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啊，嘴巴吃饭屁股拉屎，我才不怕他呢。三百年来，各色皇帝多了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台演一会儿主角，你方唱罢我登场，二十多年前，皇帝的宝座还是咱宇文氏坐着呢。”
“可不是嘛，生逢乱世，百姓遭殃，我的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了。姑娘，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原来你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呀，失敬失敬。”孙老头走过来说道。
“你提那一茬干嘛”孙婆婆想起了伤心事。
“真抱歉大爷大娘，其实我现在只是个孤苦伶仃浪迹江湖的弱女子，承蒙你们收留，我感激不尽！”
“家里没亲人啦？”
“爹娘死的早。”霓霜撒了个谎，咒爹娘早死，那也是没谁了。
“可怜的孩子要是不嫌弃我们老两口，认你做个干闺女怎么样？以后啊，这儿就是你的家。”孙婆婆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大爷大娘！”霓霜笑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没想到踏入江湖的第一步，竟然收获到一双亲人。
“哎！”两个老人笑得乐开了花。
这时，霓霜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小桌上铺着一张画像，画中人看上去有点儿像封不开，一副玩世不恭的油腻大叔形象，但比封不开本尊帅多了。
画像旁边几行小楷写着：失踪犯封不开，原籍不祥，现年四十五周岁，无精神病史，本为平南王府内务总管，于中秋夜失联，至今未归，家人甚盼，有知其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
果然是封不开的画像，没想到孙婆婆也收藏了一张。
“大娘，这幅画像是你从街上撕下来的？莫非你见过此人？”霓霜问。
“是这么回事儿，那天有好些黑衣人在街上贴这个，贴得满大街都是，大伙儿觉着画得还不赖，而且画中的人长得也不错，于是就纷纷把它们撕下来拿家去了，我就抢到这一张，据说还有一副画的是一个更年轻更帅的小哥哥，但我没抢着，不过没关系，我只是用它来当桌布而已”孙婆婆笑道。
“所以，你并没见过这个人。”
“没有，不过年轻的那个我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好像”孙婆婆想了想，喃喃说道。
“像那天晚上来咱家吃鸡的那个小伙子对吧？”孙老头插了一句嘴。
“对对对，只是那小伙子不如画中的那个帅。”孙婆婆道。
“大爷，你是说他像那个偷鸡贼吗？”霓霜心砰砰直跳，她心里边已猜得不离十了，李定一定来过这儿。
“嗯，七八分像吧。”
“大爷，他离开这儿以后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天晚上在我这儿喝了一宿，聊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不辞而别了，小伙子人不错的，谁知唉！”
“他就是个贱人，天底下最贱最贱的人，大爷您肯定是被他那人畜无害的伪装给骗了，他连鸡都偷，可见有多坏。”
“孩子你认识他？画像上说他是个逃婚犯”
“以前认识，现在我可说不好，简直负能量爆棚，想想都觉得恶心。”
孙大爷拿出李定留下来的玉佩交给霓霜。
“姑娘，如果你再遇到那小伙子，请帮我把这个交还给他，至于偷鸡的事，我可以原谅他，兴许是逃婚路上饿极了逮着啥吃啥呗。”
霓霜接过玉佩瞥了一眼，普通货色而已，根本就不值钱，之前她也没见李定戴过，不排除他手里还有好多这样儿的玉佩，至于用途肯定不外乎这两种：一，关键时刻用来抵债；二，装逼泡妞撩妹。
霓霜越想越气，扬手准备将它扔掉。
但玉佩上的一行小字让她临时改变了主意，上面刻着“西北大学未来协会”，下方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01”。
霓霜惊诧不已，以她的见识和学识，“西北大学未来协会”这八个简体汉字她都能认得，但问题是她无法确定这八个字组合起来的意义，更不用说符号“01”代表的是什么。
她把玉佩收好放到贴身处，那些不为人知的信息待找到李定后自然就会有答案。
这时，门外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朝孙老头家过来，一个个像凶神恶煞一般，孙老头示意孙婆婆和霓霜暂回内室躲避。
“开门！快开门！”为首的小队长吼道。
“不知军爷们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孙老头打开门，战战兢兢地问道。
“最近官府接到密报，说有乱党逆贼已经分批混进了洛阳城，暗杀官吏，绑架富商，企图造反，这还了得？老头，最近你家里如有可疑人员进出，一定要向本官报告，否则将以窝藏逆犯论处，治你死罪，明白否？”军头朝地上挥了一鞭子说道。
“军爷，老朽明白，我一定遵照执行。”孙老头颔首回答。
“你真的明白？那今天你老婆领回一名可疑女子，为什么不主动报告？”
“那是我闺女，并非反贼啊。”
“呦呵，你还敢顶嘴？我说她是反贼就是反贼，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只能让弟兄们下马进屋去搜了！”军头狞笑。
“如果我不答应呢”没想到孙老头并不惧怕。
“反啦反啦，老头，你忒不讲究了，我是官你是民，你能不能有点儿敬畏之心啊？弟兄们上，先把老头给我绑了。”军头气得暴跳如雷。
“狗官，休得仗势欺人”孙老头摆出防御姿势。
两名士兵抡刀朝孙老头砍来，老头却也不避让，待刀锋劈到脑门时，侧身闪出空档，一拳一脚，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响，便直接将那两名军士击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军头一愣，他压根儿没想到孙老头有如此身手。
“你们四四个一起上。”军头指挥剩余的四名军士。
那四名军士抽出武器，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鼓足勇气一起冲了过去。
孙老头冷笑一声，鞭出一记连环夺命腿，将那四名军士手中的武器一一踢落，掉在地上时依次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四人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军头这下慌了，拉着缰绳打马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
孙老头纵身一跃，悄然无声地落在军头身后，并在落地之前飞腿“哐当”一声将院门关上。
“想走？只怕没那个机会了。”
“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会误会啊”军头恐惧得瑟瑟发抖。
“向阎王爷求饶去吧！”
军头身子一软，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想跪地求饶。
“大爷我就是你们要抓的反贼，让你死个明白”
话没说完，孙老头夺过军头手中的刀，反手用力一剜，从军头颈部划过，一股鲜血喷薄而出，射出一丈远。
军头甚至来不及叫喊，便像只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那四名军士目睹须臾之间如此惨状，早吓得魂飞魄散。
但孙老头并没打算饶过他们，剩下的事情几乎像割麦子一样轻松，四人的拼死一搏也没换来任何奇迹，瞬间都成了刀下之鬼。
孙老头看上去就好像刚宰完几只鸡一样镇定自若，眼前的杀戮没有激起他任何心里波动。院子角落隐蔽处有一口枯井，孙老头像往常一样揭开井盖，然后将地上的七具尸体和散落一地的武器依次扔进枯井中，盖上井盖，铺上茅草，再拭去地上和手上的血迹，院子里的一切又恢复到杀戮之前的样子，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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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是那啥条儿啊小伙子怎么会是偷鸡贼呢，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孙婆婆边说边摇头道。
“婆婆啊，这您就不懂了，人不是长得帅就不干坏事的，您看咱大隋当今皇上，帅不帅？他干的坏事儿可真不少，简直罄竹难书”
“打住打住，姑娘，可不能说皇上的坏话，这可是欺君犯上之罪啊，十个头都不够你砍的，小心隔墙有耳。”
“皇上有什么了不起，他也只有一个脑袋两只手啊，嘴巴吃饭屁股拉屎，我才不怕他呢。三百年来，各色皇帝多了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台演一会儿主角，你方唱罢我登场，二十多年前，皇帝的宝座还是咱宇文氏坐着呢。”
“可不是嘛，生逢乱世，百姓遭殃，我的三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了。姑娘，一看你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原来你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呀，失敬失敬。”孙老头走过来说道。
“你提那一茬干嘛”孙婆婆想起了伤心事。
“真抱歉大爷大娘，其实我现在只是个孤苦伶仃浪迹江湖的弱女子，承蒙你们收留，我感激不尽！”
“家里没亲人啦？”
“爹娘死的早。”霓霜撒了个谎，咒爹娘早死，那也是没谁了。
“可怜的孩子要是不嫌弃我们老两口，认你做个干闺女怎么样？以后啊，这儿就是你的家。”孙婆婆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大爷大娘！”霓霜笑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没想到踏入江湖的第一步，竟然收获到一双亲人。
“哎！”两个老人笑得乐开了花。
这时，霓霜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小桌上铺着一张画像，画中人看上去有点儿像封不开，一副玩世不恭的油腻大叔形象，但比封不开本尊帅多了。
画像旁边几行小楷写着：失踪犯封不开，原籍不祥，现年四十五周岁，无精神病史，本为平南王府内务总管，于中秋夜失联，至今未归，家人甚盼，有知其下落者，赏白银五十两
果然是封不开的画像，没想到孙婆婆也收藏了一张。
“大娘，这幅画像是你从街上撕下来的？莫非你见过此人？”霓霜问。
“是这么回事儿，那天有好些黑衣人在街上贴这个，贴得满大街都是，大伙儿觉着画得还不赖，而且画中的人长得也不错，于是就纷纷把它们撕下来拿家去了，我就抢到这一张，据说还有一副画的是一个更年轻更帅的小哥哥，但我没抢着，不过没关系，我只是用它来当桌布而已”孙婆婆笑道。
“所以，你并没见过这个人。”
“没有，不过年轻的那个我感觉有点眼熟，好像，好像”孙婆婆想了想，喃喃说道。
“像那天晚上来咱家吃鸡的那个小伙子对吧？”孙老头插了一句嘴。
“对对对，只是那小伙子不如画中的那个帅。”孙婆婆道。
“大爷，你是说他像那个偷鸡贼吗？”霓霜心砰砰直跳，她心里边已猜得不离十了，李定一定来过这儿。
“嗯，七八分像吧。”
“大爷，他离开这儿以后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那天晚上在我这儿喝了一宿，聊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不辞而别了，小伙子人不错的，谁知唉！”
“他就是个贱人，天底下最贱最贱的人，大爷您肯定是被他那人畜无害的伪装给骗了，他连鸡都偷，可见有多坏。”
“孩子你认识他？画像上说他是个逃婚犯”
“以前认识，现在我可说不好，简直负能量爆棚，想想都觉得恶心。”
孙大爷拿出李定留下来的玉佩交给霓霜。
“姑娘，如果你再遇到那小伙子，请帮我把这个交还给他，至于偷鸡的事，我可以原谅他，兴许是逃婚路上饿极了逮着啥吃啥呗。”
霓霜接过玉佩瞥了一眼，普通货色而已，根本就不值钱，之前她也没见李定戴过，不排除他手里还有好多这样儿的玉佩，至于用途肯定不外乎这两种：一，关键时刻用来抵债；二，装逼泡妞撩妹。
霓霜越想越气，扬手准备将它扔掉。
但玉佩上的一行小字让她临时改变了主意，上面刻着“西北大学未来协会”，下方还有一个奇怪的符号“01”。
霓霜惊诧不已，以她的见识和学识，“西北大学未来协会”这八个简体汉字她都能认得，但问题是她无法确定这八个字组合起来的意义，更不用说符号“01”代表的是什么。
她把玉佩收好放到贴身处，那些不为人知的信息待找到李定后自然就会有答案。
这时，门外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朝孙老头家过来，一个个像凶神恶煞一般，孙老头示意孙婆婆和霓霜暂回内室躲避。
“开门！快开门！”为首的小队长吼道。
“不知军爷们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孙老头打开门，战战兢兢地问道。
“最近官府接到密报，说有乱党逆贼已经分批混进了洛阳城，暗杀官吏，绑架富商，企图造反，这还了得？老头，最近你家里如有可疑人员进出，一定要向本官报告，否则将以窝藏逆犯论处，治你死罪，明白否？”军头朝地上挥了一鞭子说道。
“军爷，老朽明白，我一定遵照执行。”孙老头颔首回答。
“你真的明白？那今天你老婆领回一名可疑女子，为什么不主动报告？”
“那是我闺女，并非反贼啊。”
“呦呵，你还敢顶嘴？我说她是反贼就是反贼，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只能让弟兄们下马进屋去搜了！”军头狞笑。
“如果我不答应呢”没想到孙老头并不惧怕。
“反啦反啦，老头，你忒不讲究了，我是官你是民，你能不能有点儿敬畏之心啊？弟兄们上，先把老头给我绑了。”军头气得暴跳如雷。
“狗官，休得仗势欺人”孙老头摆出防御姿势。
两名士兵抡刀朝孙老头砍来，老头却也不避让，待刀锋劈到脑门时，侧身闪出空档，一拳一脚，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声响，便直接将那两名军士击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军头一愣，他压根儿没想到孙老头有如此身手。
“你们四四个一起上。”军头指挥剩余的四名军士。
那四名军士抽出武器，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鼓足勇气一起冲了过去。
孙老头冷笑一声，鞭出一记连环夺命腿，将那四名军士手中的武器一一踢落，掉在地上时依次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四人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军头这下慌了，拉着缰绳打马转身想跑，但为时已晚。
孙老头纵身一跃，悄然无声地落在军头身后，并在落地之前飞腿“哐当”一声将院门关上。
“想走？只怕没那个机会了。”
“大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误会误会啊”军头恐惧得瑟瑟发抖。
“向阎王爷求饶去吧！”
军头身子一软，从马背上翻滚下来，想跪地求饶。
“大爷我就是你们要抓的反贼，让你死个明白”
话没说完，孙老头夺过军头手中的刀，反手用力一剜，从军头颈部划过，一股鲜血喷薄而出，射出一丈远。
军头甚至来不及叫喊，便像只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那四名军士目睹须臾之间如此惨状，早吓得魂飞魄散。
但孙老头并没打算饶过他们，剩下的事情几乎像割麦子一样轻松，四人的拼死一搏也没换来任何奇迹，瞬间都成了刀下之鬼。
孙老头看上去就好像刚宰完几只鸡一样镇定自若，眼前的杀戮没有激起他任何心里波动。院子角落隐蔽处有一口枯井，孙老头像往常一样揭开井盖，然后将地上的七具尸体和散落一地的武器依次扔进枯井中，盖上井盖，铺上茅草，再拭去地上和手上的血迹，院子里的一切又恢复到杀戮之前的样子，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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