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李昉被捕
平南王不会给李昉牛逼起来的机会。
次日早朝，皇上听完各地奏报后心情不错，一则运河工程的修建进度还算完美，也许要不了多久，皇上便可以坐大船下江南了；二则各地平叛捷报频传，大隋江山依然稳固。
想来天下太平，皇上准备退朝出去乐呵一下，平南王却很扫兴地向前一步奏道：“陛下，臣还有一事需上奏。”
“爱卿你就是见不得朕清闲呐，所奏之事如果既不紧急也不重要就先将奏章递给门下省张侍郎，我现在很赶时间的”
“臣所奏之事恰恰既紧急又重要。”平南王实在不像话，完全不懂领导的心思啊。
“那么巧？那就说来听听。”皇上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回龙椅。
“臣听闻前些日子奉车都尉李将军擒获一名反贼头目，姓程名耀今，该贼在东都滋事多年，杀害官员多名，破坏政府设施多处，实乃罪大恶极，按律应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哦，竟有此等大快人心的好事？李昉李爱卿，你立下奇功一件，怎不见你上报朝廷啊，是怕我给不起赏赐吗？”皇上龙颜大悦。
平南王的上奏，让李昉如鲠在喉，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没想到平南王已经得知程耀今被擒获的消息，而此事李昉早先叮嘱过属下要做到绝对保密，但事情还是被泄露了出去。
平南王不等李昉将娄必参与谋反之事往上捅，抢先一步将了李昉一军，恶人先告状，企图占据主动权。
“皇上，臣以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也就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李昉定了定神回答道。
“程耀今乃是让朕睡都睡不安的噩梦，怎能说是小事一桩？李爱卿莫要谦虚，有功必赏，朕将你官复兵部原职可好？”皇上心情不错。
“皇上，臣不敢当”李昉甚是惶恐，因为他心虚。
“有什么不敢当的，难道替朕平定叛逆拱卫江山不应该得到褒奖？”
“陛下，臣以为李昉不敢领受褒奖是因为他心里有鬼，据臣所知，程耀今如今已越狱逃跑了。”平南王冷笑一声说道。
“什么程耀今跑了？李爱卿，平南王所言是否属实？”皇上一愣，问李昉。
李昉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果不出他所料，平南王对这一切了如指掌，看来虎贲营出了内鬼啊。
“回禀皇上，平南王所言的确属实。”李昉硬着头皮回答道。
“李昉你让朕很失望啊，能否告诉朕，奉车都尉府的地牢连个重要逆犯都关不住吗？”皇上很生气。
“皇上，是臣渎职，臣无话可说，甘愿接受惩罚。”
“渎职？哼哼，恐怕不是渎职那么简单吧，奉车都尉府地牢的守卫不可谓不森严，早前就有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赞誉，如今怎么可能让那么重要的逆犯轻易逃出去，只怕这里边一定有文章吧。”平南王步步紧逼。
“哦，平南王有何见解，不妨直说。”皇上问道。
“陛下，据我的探子报告，程耀今逃出地牢乃是李昉有意为之，李昉与那逆贼程耀今惺惺相惜早有勾连，虎贲营捕获程贼当日，本应立即将其押送至刑部收监，择日由大理寺审理，但李昉却从中作梗，私自将如此重要的犯人关押在他的都尉府衙门，并且有意放松监管，暗中指使逆犯同党前来劫狱，导致程贼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逃脱，如此这般，岂是用‘渎职’二字敷衍一番就能脱罪得了的？”平南王攻势凌厉，字字见血。
“李昉，对平南王所述情形你有何解释？”皇上追问。
李昉深知此时做任何解释都不会有好的结果，索性不再发一言，只是伏在地上叩首认罪。
“臣罪该万死！”
平南王叱咤风云数十年，从刀光血雨中走到今天，绝不是李昉所能轻易匹敌的。
“好你个李昉，枉朕一直信任你，才让你掌管奉车都尉府，负责清剿逆贼，没想到你自己倒先和逆贼交上朋友了，难怪你抓到程耀今那么重要的逆犯都不愿上报朝廷，个中奥妙，实在令朕寒心呐，来人，将李昉拖出去，革去他都尉之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天子之怒，地动山摇。
这就把李昉的人生道路和职业生涯给安排完了？不能够吧，一天前李昉还意气风发牛逼拉撒，似乎娄必在手，天下我有。然并卵，一天后李昉李大人就撞墙上了，不但被平南王一招拿下，而且毫无还手之力，这，这也太那啥了吧。
李夫人见李昉一大早去上朝却迟迟未归，不免心急如焚，到了傍晚才等到内务府的严公公送来诏书，才知李昉已被打入天牢。
这完全出乎李靖的预料，按照剧本，被关进天牢的难道不应该是平南王吗？怎么回事，一定是皇上搞错了。
好在严公公与李靖算是幼儿园同学，当年俩人一起在葆婴园玩泥巴来着，还算有点交情，因此严公公在安慰李靖之余又多透露了一些内幕。
反正就是那老乌龟王八蛋平南王不是人，说好了打架不打脸的，他偏不讲规矩一上来就扇脸，先发制人占据了道德制高点，让李昉企图还手打平南王脸的机会都没了，就被直接送进了天牢。
严公公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用上了，就为表明一点：他严胖子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而在这里，正义一方属于李昉李大人及其家属。
李靖很感动，有这么个老铁挺他支持他同情他，让他对未来人生道路又多了一些信心。
李靖后悔自己当年竟然为了区区一个鸡腿，放弃了珍贵的友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对严胖子说：劳驾把鸡腿拿去吃吧。
严胖子后来之所以成了太监，是因为他老爹犯了严重的经济错误被皇上给撸了，家也被抄了，全家人不分男女老少通通被处以终生为奴的惩罚。严胖子小时候生得白白胖胖的，人又机灵可爱，因此被内务府看中收去做了太监。
这是一段令人伤感的经历，不过严胖子却乐于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待在皇上身边的。
送走严胖子后，李靖决定去找封不开想辙。
要不是封不开极力建议他老爹李昉办平南王，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当初大不了给娄必换身干净衣服奉上黄金若干两，再备个轿子把他送还给平南王府，大家顺便再喝杯讲和酒，这事儿就算过了，哪有后边这些幺蛾子。
不过，做人不能这么不讲原则，该臭屁还得臭屁，该委曲求全时再委曲求全吧，老是患得患失还玩个屁啊。
见到封不开时，他正忙着摆弄他的实验设备，专注得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李靖来了。
“老封，你就别装了，我已经杵在这儿半个钟了吧，难道你不应该问一句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李靖忍不住说道。
“你为什么来找我？”封不开看都没看他一眼，问道。
“因为我爹，你出的馊主意直接把我爹给送进天牢了，你说你是不是丧尽天良？”
“哦，你爹是想给平南王打个样吧，没进过天牢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混过朝廷的人？”
“老封，你是只管挖坑不管埋啊，现在该怎么办？我绝不能坐视我爹在牢里受苦。”
“那你就站着看吧，这样你会好受些。我告诉你，我对历史的理解仅限于课本，书上说平南王要崩盘，你爹则会飞黄腾达，实际操作中或有曲折反复，也许要斗上几十个回合才能分出胜负，但你一定要坚信，前途是光明的。”
“要斗上几十个回合？卧槽，这是要把三十六计全演一遍吗？老封，你能不能按一下快进键，我真没那么长的待机时间。”李靖很无语。
“那我先看看书上怎么说，请稍后。”封不开打开他的书箱到处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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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皇上听完各地奏报后心情不错，一则运河工程的修建进度还算完美，也许要不了多久，皇上便可以坐大船下江南了；二则各地平叛捷报频传，大隋江山依然稳固。
想来天下太平，皇上准备退朝出去乐呵一下，平南王却很扫兴地向前一步奏道：“陛下，臣还有一事需上奏。”
“爱卿你就是见不得朕清闲呐，所奏之事如果既不紧急也不重要就先将奏章递给门下省张侍郎，我现在很赶时间的”
“臣所奏之事恰恰既紧急又重要。”平南王实在不像话，完全不懂领导的心思啊。
“那么巧？那就说来听听。”皇上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回龙椅。
“臣听闻前些日子奉车都尉李将军擒获一名反贼头目，姓程名耀今，该贼在东都滋事多年，杀害官员多名，破坏政府设施多处，实乃罪大恶极，按律应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哦，竟有此等大快人心的好事？李昉李爱卿，你立下奇功一件，怎不见你上报朝廷啊，是怕我给不起赏赐吗？”皇上龙颜大悦。
平南王的上奏，让李昉如鲠在喉，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他没想到平南王已经得知程耀今被擒获的消息，而此事李昉早先叮嘱过属下要做到绝对保密，但事情还是被泄露了出去。
平南王不等李昉将娄必参与谋反之事往上捅，抢先一步将了李昉一军，恶人先告状，企图占据主动权。
“皇上，臣以为小事一桩不足挂齿，也就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李昉定了定神回答道。
“程耀今乃是让朕睡都睡不安的噩梦，怎能说是小事一桩？李爱卿莫要谦虚，有功必赏，朕将你官复兵部原职可好？”皇上心情不错。
“皇上，臣不敢当”李昉甚是惶恐，因为他心虚。
“有什么不敢当的，难道替朕平定叛逆拱卫江山不应该得到褒奖？”
“陛下，臣以为李昉不敢领受褒奖是因为他心里有鬼，据臣所知，程耀今如今已越狱逃跑了。”平南王冷笑一声说道。
“什么程耀今跑了？李爱卿，平南王所言是否属实？”皇上一愣，问李昉。
李昉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果不出他所料，平南王对这一切了如指掌，看来虎贲营出了内鬼啊。
“回禀皇上，平南王所言的确属实。”李昉硬着头皮回答道。
“李昉你让朕很失望啊，能否告诉朕，奉车都尉府的地牢连个重要逆犯都关不住吗？”皇上很生气。
“皇上，是臣渎职，臣无话可说，甘愿接受惩罚。”
“渎职？哼哼，恐怕不是渎职那么简单吧，奉车都尉府地牢的守卫不可谓不森严，早前就有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赞誉，如今怎么可能让那么重要的逆犯轻易逃出去，只怕这里边一定有文章吧。”平南王步步紧逼。
“哦，平南王有何见解，不妨直说。”皇上问道。
“陛下，据我的探子报告，程耀今逃出地牢乃是李昉有意为之，李昉与那逆贼程耀今惺惺相惜早有勾连，虎贲营捕获程贼当日，本应立即将其押送至刑部收监，择日由大理寺审理，但李昉却从中作梗，私自将如此重要的犯人关押在他的都尉府衙门，并且有意放松监管，暗中指使逆犯同党前来劫狱，导致程贼不费吹灰之力就顺利逃脱，如此这般，岂是用‘渎职’二字敷衍一番就能脱罪得了的？”平南王攻势凌厉，字字见血。
“李昉，对平南王所述情形你有何解释？”皇上追问。
李昉深知此时做任何解释都不会有好的结果，索性不再发一言，只是伏在地上叩首认罪。
“臣罪该万死！”
平南王叱咤风云数十年，从刀光血雨中走到今天，绝不是李昉所能轻易匹敌的。
“好你个李昉，枉朕一直信任你，才让你掌管奉车都尉府，负责清剿逆贼，没想到你自己倒先和逆贼交上朋友了，难怪你抓到程耀今那么重要的逆犯都不愿上报朝廷，个中奥妙，实在令朕寒心呐，来人，将李昉拖出去，革去他都尉之职，打入天牢，秋后问斩！”天子之怒，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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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做人不能这么不讲原则，该臭屁还得臭屁，该委曲求全时再委曲求全吧，老是患得患失还玩个屁啊。
见到封不开时，他正忙着摆弄他的实验设备，专注得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李靖来了。
“老封，你就别装了，我已经杵在这儿半个钟了吧，难道你不应该问一句我为什么来找你吗？”李靖忍不住说道。
“你为什么来找我？”封不开看都没看他一眼，问道。
“因为我爹，你出的馊主意直接把我爹给送进天牢了，你说你是不是丧尽天良？”
“哦，你爹是想给平南王打个样吧，没进过天牢你好意思说自己是混过朝廷的人？”
“老封，你是只管挖坑不管埋啊，现在该怎么办？我绝不能坐视我爹在牢里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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