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黑风寨（2）
“原来如此那我为什么要把银子白给你，我傻吗？”
“不白给，因为我会付给你利息的呀，比如说，你拿一百两银子存我这儿，我每个月付你一两作为利息，一年时间你就可以收回十二两”
“我明白了，我那一百两的本金，你就印一张纸给我？”
“没错，你可以凭那张纸在一年后，两年后，最好是十年c二十年后来找我兑付一百两本金。你算算账，原本的一百两如果你放在家里不动它，一年后还是一百两，当然也有可能不幸被小偷给偷走了，但是如果你存我这儿，一年后你除了能拿到十二两利息，还可以凭你手里的银票兑回一百两，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程耀今仔细解释道。
“这创意不错，合着坐家里就能发财呀！”霓霜惊叹。
程耀今没告诉她的是，也许一年后你就找不着他了，因为他业务很忙的，除了下山抢劫，还得跟官军周旋打仗，或者出国旅个游啥的，世道这么乱，万一运气不好挂了，银票也就没法兑付了。
不过程耀今从不担心这个，因为这世上总有些人妄想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天天盼着天上掉馅饼呢。在未来世界，什么理财产品，什么p2p，什么区块链各种币，变着法吸收资金进来玩，最后的结局不外乎三种：跳楼，跑路，被人揍到自首。
庄家还好，就算结局被人揍死，好歹他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到了，只是苦了那些个做白日发财梦的人，血本无归啊，有的甚至连买房首付住院费棺材本都搭上了，你说惨不惨？
古今无不同，程耀今看准了即便是在隋朝，这门生意一样会火爆得不行。
“你再看看这个”程耀今指着一个金属模具说道。
“这是啥？”霓霜好奇地问。
“用来铸银锭的模具，我把收上来的存银，也包括我抢回来的那些银子，我把他们全部熔掉，而后回炉再造。”
“为什么要再造呀？莫非你造出来的银锭比朝廷的还漂亮？”霓霜不解其意。
“我把银锭的重量和尺寸铸小了一号，这样原本一百两银子一百个银锭，在我这回炉再造后，就变成了一百二十个了。”程耀今笑道。
“啊？还有这样的操作？合着你给的利息就是从这儿抠出来的？”霓霜叹为观止，她开始崇拜起身边这个青年了。
这都不是事儿，不知从哪个朝代开始，劣币驱逐良币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
“不说了，不说了，这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符合我一贯正直而侠义的人设，我是把你当自己人才给你透了个底儿，算作别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打死我也不说。”程耀今很诚恳地看着霓霜，他希望霓霜能明白他的苦衷。
霓霜报以能懂他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的银行还有哪些业务？”霓霜又问。
“主要投资一些公益项目，比如为穷人提供热心粥及营养午餐计划，替失足妇女维权等等。同时我们也向各地武装提供贷款，最近在江南，关中以及洛阳周边地区反抗朝廷的武装割据势力风起云涌，你知道的，做反贼是要花大价钱的，没个几千两银子你好意思造反吗？所以，那些需要筹集造反资金的起义军，都可以向我申请低息贷款，这样，不管将来谁造反成功，都不会忘了我的，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哈哈”程耀今说起来如数家珍。
“你简直就是个天才！”霓霜感觉今天真没白来。
“还有点小坏对不对？其实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是最近才变坏的，没办法，谁让我知道那么多事呢，如果不把黑风寨玩出花儿来，怎么能实现我的儿匪梦？”
“啥叫儿匪梦？”
“儿时做过的土匪梦，打小就立志当土匪的意思。”
“呵呵，有趣。”
不知不觉中，三人已从第二层的洞口出来，进入木箱继续上升。
“第三层到了，这是我的心理作战中心，去看看吧。”
程耀今走在最前边，一边视察一边给霓霜讲解。
“作为一个乱党，你觉得首先要做的是什么？”程耀今问。
“不知道啊，我可没打算加入你们。”霓霜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也许我的经验，你终有一天能用得着。我首先会花点银子找几个自认为有骨气的文人拼命骂皇上和朝廷，反正怎么难听怎么来，一篇讨伐檄文五钱银子，我每天发它个十篇八篇的，专门捅皇上的丑闻，比如皇上是个暴君堪比夏桀商纣，而且跟太子妃有一腿简直禽兽不如，皇上不分忠奸滥杀无辜，皇上不体恤民情倒行逆施，等等等等。”
“然后呢？”
“然后皇上就会成为全天下人的发泄对象，科举考砸了就敢日皇帝他老娘，没饭吃了必须把皇上骂一顿，最可气的是，便秘难产伤风感冒这些事也必须问候皇上祖宗十八代，我只要在幕后带带节奏，大家就会开始怀疑人生，久而久之，民怨沸腾如野火燎原，分分钟就能把一个帝国烧掉。”
“万一皇上英明，朝廷也还廉洁奉公怎么办？”
“那我请人写他不会打仗，不够追求进步，没有统一世界的雄心，不懂经济税赋过高，或者民间贫富差距过大，总之会有一款适合他，绝对量身定做。”
“这就是你的心理战法？”
“厉害吧？”
“你收编了多少个这样的文人？”
“不多，几个就足够，关键是他们名气大呀，都是自带千万粉丝那种级别的。”
“他们从你这儿领银子的时候，有没有忐忑不安？”
“忐忑什么呀，人家凭自己的本事出卖良心，根本不用担心会遭人嫉妒。”
“皇上没把你抓进大牢去，真是他的不幸，不过现在他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你已经能上天了。”
霓霜注意到一间堆满文房四宝的屋子里，那几位学富五车的大儒正在研墨挥毫奋笔疾书，标题尽是些《讨xx檄》c《讨xx书》，文章都堆成山了，可见业务量非常可观。
“程大哥，有愉快点的地儿没？”霓霜觉得心情沉重。
“当然有，走，去四层，黑风寨顶级娱乐中心全天候营业，全年无休，沐浴做头发按摩水疗听戏赏花购物吃饭交友，应有尽有，包你满意。”程耀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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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给，因为我会付给你利息的呀，比如说，你拿一百两银子存我这儿，我每个月付你一两作为利息，一年时间你就可以收回十二两”
“我明白了，我那一百两的本金，你就印一张纸给我？”
“没错，你可以凭那张纸在一年后，两年后，最好是十年c二十年后来找我兑付一百两本金。你算算账，原本的一百两如果你放在家里不动它，一年后还是一百两，当然也有可能不幸被小偷给偷走了，但是如果你存我这儿，一年后你除了能拿到十二两利息，还可以凭你手里的银票兑回一百两，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程耀今仔细解释道。
“这创意不错，合着坐家里就能发财呀！”霓霜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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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银锭的重量和尺寸铸小了一号，这样原本一百两银子一百个银锭，在我这回炉再造后，就变成了一百二十个了。”程耀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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