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小小的尴尬
虽然伊玫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考虑到房间很窄，并且动作大一点还容易吵到邻居，所以伊玫并不打算搞得太夸张。
“一下就能结束了。”伊玫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这句话之后，便急速冲到了零铃的身前。
她回想起师傅的话，对于没有开发正向魔力或者负向魔力的人类来说，体型是近距离战斗先决条件之一。
而对方是无法利用正向魔力和负向魔力的械人，零铃，比伊玫低了一个头还多的身材，先天的劣势。
明明只是切磋而已，但是伊玫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近身只是短短的瞬间，伊玫也看见了零铃抬起了胳膊，似乎是准备攻击。
零铃的那件明显有些不合身的灰色外套是套在她胳膊上，然后顺着后背耷拉在身上的，如果是人类穿成这样必然不适合格斗，但是零铃并不是人类，伊玫倒也不觉得对方的动作会被影响。
随后伊玫对准了零铃那纤细的胳膊，使出了她的师傅教给她的“零折”。
招式本身都是没有名字的，但是伊玫在学习为了区分开这些招式而随意加的名字。
用于反击的招式，如果对方是利用手来进行攻击，那么就贴近对方，用胳膊卸掉对方攻势的同时用脚将对方绊倒，从而压制对方。
于是，伊玫的手攀上了零铃的胳膊。
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
伊玫正面朝上倒在了地上，而零铃正揪着她的胳膊，坐在她的身上，白色的裙摆如荷叶般旋开，淡漠的眸子静静地俯视着一脸不解的伊玫，带着一层冷冷的金光。
“是的，一下就能结束了。”零铃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晃了晃伊玫的手腕。
伊玫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着深紫色的眼眸，惊讶地看着零铃。
见状，零铃开始了她的说教：“如果您现在愿意听我说了之后，我会指出问题的所在。”
伊玫没有回答，因为她暂时没有可以回答的气势了。
“比如您刚才这一招，您的手里并没有持有武器，既然右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左手为何要绕到我的后背来？后背对于大部分个体来说都是比较坚硬的部位，在如此近的距离您的左手绕过来了要做什么？要如何用力？”
“因为师傅就是这样教的啊”已经没有气势了的伊玫断断续续地回答。
“我认为，有问题的东西，就有修正的必要。”
“我不信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伊玫扭了扭被零铃压住的身子，试着转动手腕想要挣脱零铃的手，“再来一次，刚才只是”
“可以，如果您觉得这是必要的话。”零铃轻轻地从伊玫身上下来了，重新拉开了与伊玫的距离。
———————————————————————————————————————
然而，无论伊玫如何更换，结果都没有什么不同。
零铃一次又一次地将伊玫打翻在地，期间甚至因为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而让楼下的邻居上来抗议了一次。
“呼呼”依旧仰面朝天的伊玫大口大口地喘气，零铃就这样蹲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伊玫。
“为什么”
“我依旧尊重您口中的那位师傅，但是现状表明她教给您的技巧可能存在某些问题——。”
“行了！”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的伊玫喊了一句，打断了零铃的话，但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别说了”
随后，便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等到伊玫渐渐冷静下来，这份沉默也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之后，依旧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的伊玫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了：“但是我一直都用的是师傅交给我的技巧啊”
从伊玫学会开始，无论是用来对抗搭讪的混混，还是那一天在少管所里救下零铃，亦或者是今天早上在入学仪式上的种种。
师傅交给她的技巧从未背叛过她。
直到刚才。
“我并没有否定您的师傅交给您的技巧，只是有可能在以后面对更艰难的处境时，这些问题恐怕才会暴露出来。”零铃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仅仅只是在陈述她所分析出的事实，“我——”
“行了”伊玫仿佛很疲倦一般地摆了摆另一只手，“刚才还让你别说了，今天已经很累了，先洗个澡去吧，对了。”
伊玫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起了那只挡住眼睛的胳膊，盯着零铃看了好几秒：“你会洗澡么不，怎么说呢你能洗澡么？”
“我明白您的意思，定期清理身体对于我们也是必要的。”
“那就好”伊玫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上衣和裙摆，转头又问了一句，“你有换洗的衣服么？”
“我并不需要更换衣服，除了这件外套。”零铃轻轻碰了碰身上那件灰色的外套，“这是花上悠所长给予我的衣服，说是这样穿要合适一些。”
“找个时间去帮你买衣服”听见花上悠的名字，结合零铃这奇特的穿法，伊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亏她还让我穿得成熟点”
“并不需要在我的穿着上增添不必要的花费。”零铃的视线移到了客厅沙发旁的那个装校服的袋子旁，“我可以穿校服。”
“别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要买就要买。”伊玫坚定地反驳了零铃的意见，零铃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那你先去洗澡吧等等，我告诉你洗浴工具都在哪。”伊玫率先走进了卫生间，利索地打开了灯暖，一边翻找着洗发水等物品一边自言自语，仿佛将刚才那略微的不愉快全抛到了脑后，“啊一点准备都没有，备用的也用完了，一会儿还得去买点生活用品”
“并不需要为我增添过多的生活用品，械人使用的东西一般情况并不会造成卫生方面的问题，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您共用——”
“我！介！意！”微微涨红了脸的伊玫一字一顿地喊道，同时将手里的洗发水肥皂等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跟在身后的零铃的怀里，“你就在这里先洗着，我立即就去帮你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我不能离您太远——”
“听话，啊？我相信你是不会乱跑的。”伊玫立即闪出了卫生间，反手将门扣上，走出了屋子。
“械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么”伊玫一边感慨一边下楼，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又想起了之前的切磋。
“真是的到底会不会说话啊”随后伊玫将兜帽拉上来盖住了脑袋，一边走一边赌气，“什么叫‘有问题’啊，之前也是动不动就笨蛋笨蛋地叫别人，什么嘛简直”
想到这里的伊玫掏出了手机，准备拨通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名字中写着“师傅”的那一个。
但是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刚移上去，停了一下之后，又缓缓移开了。
“还是不打扰她老人家了吧”像是想到什么值得怀念的事一般，伊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快步向着便利店走去。
等到伊玫回到住处的时候，卫生间里正散发出哗哗的水声。
伊玫打开了进入卫生间的门，这套租来的房屋虽然不是很大，但卫生间却意外地不。整个卫生间分为两个部分，外侧是放置洗衣机c晾晒衣服以及打扫工具，内侧就是洗浴的区域，中间只用了一扇可以滑动的磨砂玻璃门来阻挡。
哗哗的水声中，灯暖那并不明亮的光芒将零铃那娇的身躯在缀满水珠的磨砂玻璃表面投下一层温柔的剪影。
“浴巾之类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我就给你放在玻璃门外面，你一会儿——”伊玫蹲在了磨砂玻璃门的后面，准备将刚补充的其他洗浴工具
然而伊玫话还没有说完，磨砂玻璃门便“哗啦”地一下被拉开了。
直接愣住了的伊玫，看见的是一缀满珍珠的银纱，至少，在呆掉的伊玫眼里是这样。
视线往下，依旧是那张精致娃娃一般的脸，零铃没有穿着外套，但是那身湿掉的白色露肩连衣裙紧贴着她的肌肤，在氤氲中透出朦胧的白皙，被剔透的水珠所簇拥的娇身体。
而那代表少年犯身份的项圈即便是现在也依旧锁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谢谢。”金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伊玫。
“不是我想说”
这一幕太过于超常，也太过于梦幻，伊玫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该说什么。
“你c你洗澡都不脱衣服的么？”伊玫一边红着脸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紫色的眼眸一直在飘，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如果您是指这件连衣裙的话，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也是需要一起清理的。”零铃接过了伊玫递过去的东西，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不是能够随便脱下来的东西，并且也不会被水所影响，还请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啊啊啊算了！”伊玫像是自暴自弃地大喊了一句之后，急忙离开了卫生间。
———————————————————————————————————————
“呼”伊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亚麻色的长发吹干之后，叹了一口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尽管中途发生了一些超出伊玫预计的事情，但是好歹还是把澡洗完了。
本来的话，是不需要穿得如此整洁再从浴室里出来的，但是考虑到零铃也住在这里，伊玫实在没办法随意一点。
因为零铃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比她还要随意虽然因为种族不同而有各种差异是很正常的但是对于需要去习惯的伊玫来说，这并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习惯的事情。
“你的衣服等之后再去买吧，今天我有点累了。”看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一角的零铃，对方又在那件露肩连衣裙的外面套上了灰色的外套，并且正如她所说她的那件连衣裙居然已经干了。
回想到之前浴室里那幅画面的伊玫急忙摇头将零铃那难以言喻的身影甩出脑海，有气无力地走到了沙发另一角坐下，闭眼靠在了沙发上。
“我的建议是，并不需要在这方面为我费心。”
“反驳，如果你不想让我费心的话，以后能少提点意见么？”
“不行，我提出的都是对您有益处的建议。”
“果然”伊玫越想越累，干脆从衣服口袋里将烟和打火机抽了出来，刚将烟放进嘴里——
“吸烟有害健康。”
“但是你看烟并没有停止售卖和生产啊？”伊玫的手稍微停了一下，勉强提起精神用打趣的口吻反驳了一下。
“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希望您能认识到当前的问题是吸烟有害健康，更何况您还年轻，这样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你觉得人为什么会抽烟呢？”虽然伊玫知道这或许是个永远都没有结果的命题，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
“最基本的作用是消除疲劳，但是络数据显示这并不是大部分人抽烟的理由，是人类迄今为止都没有解明的问题，我觉得您不应该把这个问题作为问题来询问我。”
“居然察觉到了么”伊玫本来还打算借机让零铃哑口无言的，但是对方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没有办法继续了。
但是伊玫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打燃了打火机，刚将烟点着——
烟酒被从嘴里抽走了。
伊玫睁开了眼睛，发现零铃正趴在她的身边，而自己那刚点燃的烟就在对方的左手里。
“还我啊。”伊玫瞪着零铃。
“如果劝诫是没有作用的话，就只能付诸行动了。”零铃也毫不躲闪地与伊玫对视着。
伊玫伸手去抢零铃手里的烟，但是零铃只是保持着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动了一下手就躲开了。
伊玫又抢，零铃又把烟移到了另一个位置。
反反复复几次来回之后——
伊玫直接用右手抓住了零铃拿烟的左手腕，但是零铃反过来用右手扣住了伊玫想要拿烟的左手，两人陷入了僵持。
“你都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要抽烟，亏你还敢阻止我啊”
“烟草对于我来说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东西，并且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所以阻止您一定是正确的选择。”
“问题是吸烟的人这么多啊。”
“您才是我的监督员，但是我不能坐视自己的监督员犯错。”
“真亏你还知道我才是监督员啊”伊玫揶揄了一句之后，脑袋突然向前探，想要直接用嘴把烟抢回来。
结果当伊玫把零铃的手指含在嘴里之后，零铃夹住烟的手也没有松开。
“红（松）手。”伊玫吊着眼角看了零铃一眼。
“还请您不要做出这种不够成熟的举动。”零铃只是淡淡地看着伊玫。
一秒后，伊玫的舌头感受到嘴里零铃那纤细的手指那冰凉的触感，伊玫才一下子反映过来。
自己干了多蠢的一件事。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伊玫急忙松开嘴，顾不得嘴唇离开零铃的手指时拉开的那一缕银丝，急忙红着脸从兜里掏出手帕将零铃的手指擦干净。
“这并不是什么问题。”零铃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手里几乎已经熄灭的烟，“我可以把它扔了么？”
“随便你吧”伊玫有些难以直视零铃的脸，声音都变得了起来。
零铃弄灭了烟头上最后一丝火星，将烟准确地扔进了垃圾桶里，只有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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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师傅的话，对于没有开发正向魔力或者负向魔力的人类来说，体型是近距离战斗先决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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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切磋而已，但是伊玫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近身只是短短的瞬间，伊玫也看见了零铃抬起了胳膊，似乎是准备攻击。
零铃的那件明显有些不合身的灰色外套是套在她胳膊上，然后顺着后背耷拉在身上的，如果是人类穿成这样必然不适合格斗，但是零铃并不是人类，伊玫倒也不觉得对方的动作会被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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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式本身都是没有名字的，但是伊玫在学习为了区分开这些招式而随意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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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伊玫的手攀上了零铃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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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下就能结束了。”零铃微微点了点头，轻轻晃了晃伊玫的手腕。
伊玫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瞪着深紫色的眼眸，惊讶地看着零铃。
见状，零铃开始了她的说教：“如果您现在愿意听我说了之后，我会指出问题的所在。”
伊玫没有回答，因为她暂时没有可以回答的气势了。
“比如您刚才这一招，您的手里并没有持有武器，既然右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左手为何要绕到我的后背来？后背对于大部分个体来说都是比较坚硬的部位，在如此近的距离您的左手绕过来了要做什么？要如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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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绝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伊玫扭了扭被零铃压住的身子，试着转动手腕想要挣脱零铃的手，“再来一次，刚才只是”
“可以，如果您觉得这是必要的话。”零铃轻轻地从伊玫身上下来了，重新拉开了与伊玫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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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伊玫如何更换，结果都没有什么不同。
零铃一次又一次地将伊玫打翻在地，期间甚至因为房子隔音效果不好而让楼下的邻居上来抗议了一次。
“呼呼”依旧仰面朝天的伊玫大口大口地喘气，零铃就这样蹲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看着伊玫。
“为什么”
“我依旧尊重您口中的那位师傅，但是现状表明她教给您的技巧可能存在某些问题——。”
“行了！”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的伊玫喊了一句，打断了零铃的话，但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别说了”
随后，便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等到伊玫渐渐冷静下来，这份沉默也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之后，依旧抬起胳膊挡在眼前的伊玫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地开口了：“但是我一直都用的是师傅交给我的技巧啊”
从伊玫学会开始，无论是用来对抗搭讪的混混，还是那一天在少管所里救下零铃，亦或者是今天早上在入学仪式上的种种。
师傅交给她的技巧从未背叛过她。
直到刚才。
“我并没有否定您的师傅交给您的技巧，只是有可能在以后面对更艰难的处境时，这些问题恐怕才会暴露出来。”零铃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仅仅只是在陈述她所分析出的事实，“我——”
“行了”伊玫仿佛很疲倦一般地摆了摆另一只手，“刚才还让你别说了，今天已经很累了，先洗个澡去吧，对了。”
伊玫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起了那只挡住眼睛的胳膊，盯着零铃看了好几秒：“你会洗澡么不，怎么说呢你能洗澡么？”
“我明白您的意思，定期清理身体对于我们也是必要的。”
“那就好”伊玫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上衣和裙摆，转头又问了一句，“你有换洗的衣服么？”
“我并不需要更换衣服，除了这件外套。”零铃轻轻碰了碰身上那件灰色的外套，“这是花上悠所长给予我的衣服，说是这样穿要合适一些。”
“找个时间去帮你买衣服”听见花上悠的名字，结合零铃这奇特的穿法，伊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亏她还让我穿得成熟点”
“并不需要在我的穿着上增添不必要的花费。”零铃的视线移到了客厅沙发旁的那个装校服的袋子旁，“我可以穿校服。”
“别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说要买就要买。”伊玫坚定地反驳了零铃的意见，零铃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那你先去洗澡吧等等，我告诉你洗浴工具都在哪。”伊玫率先走进了卫生间，利索地打开了灯暖，一边翻找着洗发水等物品一边自言自语，仿佛将刚才那略微的不愉快全抛到了脑后，“啊一点准备都没有，备用的也用完了，一会儿还得去买点生活用品”
“并不需要为我增添过多的生活用品，械人使用的东西一般情况并不会造成卫生方面的问题，所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您共用——”
“我！介！意！”微微涨红了脸的伊玫一字一顿地喊道，同时将手里的洗发水肥皂等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了跟在身后的零铃的怀里，“你就在这里先洗着，我立即就去帮你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我不能离您太远——”
“听话，啊？我相信你是不会乱跑的。”伊玫立即闪出了卫生间，反手将门扣上，走出了屋子。
“械人都是这个样子的么”伊玫一边感慨一边下楼，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又想起了之前的切磋。
“真是的到底会不会说话啊”随后伊玫将兜帽拉上来盖住了脑袋，一边走一边赌气，“什么叫‘有问题’啊，之前也是动不动就笨蛋笨蛋地叫别人，什么嘛简直”
想到这里的伊玫掏出了手机，准备拨通通讯录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名字中写着“师傅”的那一个。
但是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刚移上去，停了一下之后，又缓缓移开了。
“还是不打扰她老人家了吧”像是想到什么值得怀念的事一般，伊玫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不知道是笑还是无奈的表情。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快步向着便利店走去。
等到伊玫回到住处的时候，卫生间里正散发出哗哗的水声。
伊玫打开了进入卫生间的门，这套租来的房屋虽然不是很大，但卫生间却意外地不。整个卫生间分为两个部分，外侧是放置洗衣机c晾晒衣服以及打扫工具，内侧就是洗浴的区域，中间只用了一扇可以滑动的磨砂玻璃门来阻挡。
哗哗的水声中，灯暖那并不明亮的光芒将零铃那娇的身躯在缀满水珠的磨砂玻璃表面投下一层温柔的剪影。
“浴巾之类的东西我买回来了，我就给你放在玻璃门外面，你一会儿——”伊玫蹲在了磨砂玻璃门的后面，准备将刚补充的其他洗浴工具
然而伊玫话还没有说完，磨砂玻璃门便“哗啦”地一下被拉开了。
直接愣住了的伊玫，看见的是一缀满珍珠的银纱，至少，在呆掉的伊玫眼里是这样。
视线往下，依旧是那张精致娃娃一般的脸，零铃没有穿着外套，但是那身湿掉的白色露肩连衣裙紧贴着她的肌肤，在氤氲中透出朦胧的白皙，被剔透的水珠所簇拥的娇身体。
而那代表少年犯身份的项圈即便是现在也依旧锁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谢谢。”金色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伊玫。
“不是我想说”
这一幕太过于超常，也太过于梦幻，伊玫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该说什么。
“你c你洗澡都不脱衣服的么？”伊玫一边红着脸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紫色的眼眸一直在飘，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如果您是指这件连衣裙的话，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也是需要一起清理的。”零铃接过了伊玫递过去的东西，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不是能够随便脱下来的东西，并且也不会被水所影响，还请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可不是这个啊啊啊算了！”伊玫像是自暴自弃地大喊了一句之后，急忙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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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伊玫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亚麻色的长发吹干之后，叹了一口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尽管中途发生了一些超出伊玫预计的事情，但是好歹还是把澡洗完了。
本来的话，是不需要穿得如此整洁再从浴室里出来的，但是考虑到零铃也住在这里，伊玫实在没办法随意一点。
因为零铃在某些方面实在是比她还要随意虽然因为种族不同而有各种差异是很正常的但是对于需要去习惯的伊玫来说，这并不是能够随随便便就习惯的事情。
“你的衣服等之后再去买吧，今天我有点累了。”看着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一角的零铃，对方又在那件露肩连衣裙的外面套上了灰色的外套，并且正如她所说她的那件连衣裙居然已经干了。
回想到之前浴室里那幅画面的伊玫急忙摇头将零铃那难以言喻的身影甩出脑海，有气无力地走到了沙发另一角坐下，闭眼靠在了沙发上。
“我的建议是，并不需要在这方面为我费心。”
“反驳，如果你不想让我费心的话，以后能少提点意见么？”
“不行，我提出的都是对您有益处的建议。”
“果然”伊玫越想越累，干脆从衣服口袋里将烟和打火机抽了出来，刚将烟放进嘴里——
“吸烟有害健康。”
“但是你看烟并没有停止售卖和生产啊？”伊玫的手稍微停了一下，勉强提起精神用打趣的口吻反驳了一下。
“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希望您能认识到当前的问题是吸烟有害健康，更何况您还年轻，这样造成的危害会更大。”
“你觉得人为什么会抽烟呢？”虽然伊玫知道这或许是个永远都没有结果的命题，但是她还是问了出来。
“最基本的作用是消除疲劳，但是络数据显示这并不是大部分人抽烟的理由，是人类迄今为止都没有解明的问题，我觉得您不应该把这个问题作为问题来询问我。”
“居然察觉到了么”伊玫本来还打算借机让零铃哑口无言的，但是对方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就没有办法继续了。
但是伊玫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她打燃了打火机，刚将烟点着——
烟酒被从嘴里抽走了。
伊玫睁开了眼睛，发现零铃正趴在她的身边，而自己那刚点燃的烟就在对方的左手里。
“还我啊。”伊玫瞪着零铃。
“如果劝诫是没有作用的话，就只能付诸行动了。”零铃也毫不躲闪地与伊玫对视着。
伊玫伸手去抢零铃手里的烟，但是零铃只是保持着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动了一下手就躲开了。
伊玫又抢，零铃又把烟移到了另一个位置。
反反复复几次来回之后——
伊玫直接用右手抓住了零铃拿烟的左手腕，但是零铃反过来用右手扣住了伊玫想要拿烟的左手，两人陷入了僵持。
“你都不知道人类为什么要抽烟，亏你还敢阻止我啊”
“烟草对于我来说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东西，并且我知道吸烟有害健康，所以阻止您一定是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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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才是我的监督员，但是我不能坐视自己的监督员犯错。”
“真亏你还知道我才是监督员啊”伊玫揶揄了一句之后，脑袋突然向前探，想要直接用嘴把烟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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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松）手。”伊玫吊着眼角看了零铃一眼。
“还请您不要做出这种不够成熟的举动。”零铃只是淡淡地看着伊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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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什么问题。”零铃面无表情地晃了晃手里几乎已经熄灭的烟，“我可以把它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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