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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节 追随而去

  从大院回来后婉儿换上丧服跪在灵前和哥哥林文生那边的堂姐林诗瑶堂哥林文博堂弟林文源一起守灵。

  父亲林致煜大伯林致远母亲张文佩大娘李金凤和一些长辈们在堂屋商量着丧事,只听说爷爷吩咐丧事要办的风风光光厚葬奶奶,花多少银钱都不要计较。虽然林致远两口子颇有意见,但迫于父亲的威严也不敢造次。

  就这样林家老太太的丧事在镇上办的是数一数二的排场,出殡的那天那些曾被林老太太救助过的百姓纷纷自发的站在路边送行,长达几里路,人们议论着这个女人一生的功德,这个老太太是大好人啊!年轻时也是受尽艰难,林老爷走了十几年,她一个人伺候瘫痪的公婆,抚养儿子们,年纪轻轻守活寡十几年尽心尽力的操持林家,可怜啊,好人没有好报,养了那个不孝的大儿子,还有那个林老爷回来后也是个糊涂人,人们在议论声越传越远。

  丧事完毕后,婉儿听说爷爷从楼梯上摔倒,双腿骨折,也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竟一病不起。

  这天婉儿来到爷爷房间,爷爷正在睡觉,她看到满屋的书,禁不住的翻看起来。婉儿知道爷爷的屋里很多多诗词歌赋,天文地理的书她还没有好好看过。

  从小她是不敢一个人进来这个屋里的。每次都因为堂姐林诗瑶煽风点火被骂的很惨。林诗瑶和大娘一样,都是嘴蜜心狠颇有心机。婉儿不屑与她们争论,总觉得都是至亲何必要在爷爷面前那么刻意的讨喜欢。

  正看书看的起劲,传来爷爷的声音:‘’婉儿,看的那本书。拿过来我看看。‘’婉儿有些害怕道:‘’是。‘’爷爷一看是那篇不觉落下泪来说:‘’你的祖母也像刘兰芝一样,是世间难得的好女子。‘’像是还有千言万语说不出来的哽咽了。婉儿想人都不在了才想起她的好有什么用。

  接着又道:‘’这些书你喜欢就都给你吧。一会我叫人给你搬过去。等你长大也要像你的祖母一样的善良才好,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德行,‘’

  忽然又好像想起什么脸色阴沉下来道:“看看你母亲就是不好好教你这些,一个女孩成天太随性,你先去吧。‘’婉儿只得应声:‘’哦!好的,爷爷,那我先去了。”

  出来后婉儿听见剧烈的咳嗽声,大娘领着大夫顾不得理会婉儿的问安直奔里面。爷爷病的很重,快不行了。

  栎阳镇在平静了几个月后传来了林老爷又去世的消息。

  人们众说纷纭,说林老爷放不下亡妻追随而去了。

  又说是林老太太来报复了,林家要开始衰败了,一个又一个的谣言。但是大家对二儿子林致煜都是夸赞,说他遗传了母亲的仁德,可惜太过仁厚林家大半产业都被老大霸占等等。

  林家接着又为林老爷操办丧事,林老爷出殡那天半路上黑云压顶狂风暴雨,林致远差点被雷劈到,惊出一声冷汗。心里也默默祈祷“”父母再上请饶恕儿子的不孝啊!‘’。

  回家后便病倒,一家子烧香拜佛祈求平安,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完。

  说来也怪林家大院至此以后厄运不断,大儿子林文博从小被爷爷宠爱,和他父亲一样心高气傲,脑子里充满着对名望权利的贪婪。

  一心要成就一番大业扬名立万,又在科考学业上几次失利,心内一直郁郁寡欢。积劳成疾。

  一次在树底下看书,看到婉儿和诗瑶嬉闹,烦闷正无处宣泄拿起一本厚书砸像她们,大娘李金凤呵斥了一番,哄着吓坏的诗瑶回屋了。

  丢下婉儿一个人在那哭,没有人理会。从哪以后,婉儿的母亲不让她再去那边玩。

  林文博从那以后一病不起,等拖到科考结果出来,知道又落榜之后,变吐血不止,林家大院林致远夫妇急坏了,一面四处求医,一面找风水先生,林致远总觉得是冲撞了神灵。

  四处寻访高人也没有就回儿子的命,一个月后刚刚二十岁的林文博就撒手去了,这个林致远给予厚望的大儿子,长房长孙,另他骄傲的大儿子就这样走了。扛不住学业缕缕失利的打击。到底是内心放不下名利。

  从小被爷爷,父亲灌输这金榜题名扬名立万振兴林家大业的思想。虽然刻苦努力,但终因自身资质太差,劳累而死。

  林文博死后,林致远夫妇一蹶不振,老了好几岁。幸亏看着小儿子林文渊孝顺仁厚。才略感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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