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论亲近
皇后侧殿
乖乖吃完一碗燕窝粥的韩泠熙在母亲旁若无人的带领下，走出了皇后的寝宫，身后仅跟着莹歌一人，其他闲杂人等都被茗琦犀利的眼神给逼退了。
皇后听到刘公公回禀，顿觉口中的血燕没了滋味，索性放下碧玉勺，挥手让人退下，右手支额，闭目养神起来。
说起来，她与茗琦本该比任何人更亲近才是。
或者该说，茗琦得比任何人更加乐于亲近她才是。闺中时，她是她嫡亲的表姐，而后，又成了她唯一正牌的嫂子，然而，事实却是她们自懂事起就越来越疏远。
论血缘，她与茗琦要比宁宁与茗琦更亲，她的父亲许凯许国公c已仙逝的太后和宁宁的母亲宁远侯许老夫人是嫡亲的三兄妹，民间不都有爹亲娘亲不如舅舅亲的说法嘛，她作为父亲的嫡长女，难道茗琦不该与她亲？论身份，她的身份要比宁宁更尊贵，她未出嫁前，父亲就是国舅，她出嫁了，父亲就是国公，而宁宁的父亲不过是先帝因功论赏随便封的一个二品侯爷，嫁的也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盐运使，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夫人和皇后，有何可比性？论涵养，她襁褓中就被先太后定为未来太子妃，自幼就有一等一的教养嬷嬷，学的做的都可以作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而当她在为当太子妃努力学习各种规矩时，茗琦与宁宁在干什么呢
想到这，皇后缓缓睁开眼，眸色沉沉，隐约含恨，是的，在她头顶一碗水走在花园中弯曲的小径上一心想得到父亲称赞时，那两个在泥水里打滚抓泥鳅的丫头，奔跑着差点把她撞倒在地，看她拼命护住那碗水，两人抱着笑成一团。
顶着一头湿发的她盯着地上摔碎的碗，脑袋一片空白。
而父亲如她所预料地走来，她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亲昵地抚摸茗琦和宁宁的小脑袋，让管事娘子带她们去梳洗，还嘱咐厨房赶紧煮甜汤，而后转过身，皱起眉，叫她罚站，不准用饭。
当时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心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待遇差别那么大。她才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年纪相差五六岁的表妹们却可以得到父亲慈爱的关怀，而她却无法享受。
当她发起高热时，她只依稀听到她的母亲淡淡地说：“这就是你的命，日后你将有更多的坎儿，过不过得去，端看你自己。”
是的，她的母亲说的是对的。
她的命，是凤命，她要走的是一条无比尊贵却孤寂无比的道路，天下只有一位皇后，因此，没人能懂，也不需要人懂，更不需要懂人，只要得了圣上的心即可。
就好比，茗琦和宁宁的各种不规矩c捣蛋c惹祸，各种大闹大笑，各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都不需要！
哭
皇后纤纤玉手轻抚自己保养得当的脸颊，自十二岁那次高热后，她似乎没再流过泪，以至于，她都想不起来泪水是什么味道了。她嗤笑一声，什么味道又如何，是咸是甜，是淡是浓，是苦是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皇后！
大威王朝，唯一的皇后！
茗琦和宁宁笑得再甜，哭得再欢，又如何？最终还不都得臣服在她面前？
所以，不亲近，便罢了吧。
皇后眯着眼端看着右手上三根长长的金凤雕护甲套，听见帘外刘公公禀报的声音才抬眸。
珠帘被挂起。
“儿臣给母后请安！”
原来是太子皇甫成宸携一众弟妹来例行请安了。
在大威王朝，后宫妃子请安时间与皇帝早朝时间一致，而皇子公主们则在结束一日的课业后例行请安，若遇皇后高兴，还能赐个宴赏道菜或点心神马的。
“都起来吧。”皇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雍容，淡笑着。
“谢母后！”太子与众兄弟姐妹起身，规矩站好。
“把妙儿抱过来给本宫瞧瞧。”皇后淡笑着一一扫过众儿女，对抱着六公主的奶嬷嬷说。
那奶嬷嬷赶紧屈膝行礼向前，刘公公跨出一步，抱过正吧唧吧唧吃着小手指的六公主皇甫成妙，轻轻摸过孩子的脑袋c背部，再检查过孩子的小手小腿，才递给皇后的贴身女官董秀儿。
董秀儿一脸淡笑着接过去，顺势掂了掂重量，心中很满意，转身恭敬地把六公主抱到皇后眼前。
皇后咂咂舌头，逗弄了一下孩子，笑着称赞两声，赏了点儿小玩意，就让奶嬷嬷带着先退下去了。继而，又关心了几位皇子的功课，也让他们退下了。殿中便只留下几位公主。
大公主皇甫成妤上前来：“母后，这是成妤为您秀的金凤朝鸣香帕，盼母后能喜欢。”
皇甫成妤身段苗条，容美貌佳，虽身为大公主，却少言寡语，许是生母晴妃性格软弱所致。
“成妤有心了。”皇后淡笑着，待董秀儿用托盘接过，递至跟前，翘起兰花指捻起来细细端看一番，笑容加深了几分，“妤儿的针法愈发好了，本宫很喜欢。”说着放下，交待董秀儿明日使用。
皇甫成妤一听，十分喜悦，又说了几句吉祥话，退至一旁。
二公主皇甫成姝和三公主皇甫成婧身着一色衣物，齐齐向前问安。两人神貌甚为相似，只以眉上一颗朱砂痣为异，左眉尾处有朱砂痣的是二公主，右眉心有朱砂痣的是三公主。
“几日不见，成姝和成婧愈发相像了，倒让本宫难认。”皇后呡了一口茶，用香帕擦擦嘴角，“你们外祖父母可安好？”
韵妃的父亲贺守国，是掌握着大威王朝三分之一兵力的总兵，长年镇守边境，近日疯传的长公主茗琦及小县主韩泠熙的求雨佳话中的茂城便是他的管辖之地。
春猎之时，替贺家前来参加狩猎的是韵妃的弟弟贺镇，二十二岁的贺镇是贺家箭第三代传人，在当今闪到腰时，精准地射出一箭，正中麋鹿眉心，博得满堂彩。
春猎结束后，二公主皇甫成姝与三公主皇甫成婧便替母前往边境看望贺守国夫妇，这才有了皇后这一问。
“托母后的福，外祖母只是偶感风寒，很快就痊愈了，外祖父身体还算硬朗，定会为父皇坚守边境的。”
皇甫成姝与皇甫成婧二人异口同声地说着，相视一笑，一左一右上前，毫无顾忌地扶起皇后的左右手：
“母后，边境的草原好大啊！”
“母后，边境的牛羊好多啊！”
“母后，边境的奶茶比进贡的还要香甜！”
“母后，边境的女娃娃都会骑马！”
“母后”
“停停停”皇后抽回手，“你们这两个百灵鸟儿，声音再动听也不能如此说个不停，让母后听谁的，前一句还未进左耳，后一句就跳进右耳了，真难为韵妃了，平日里是怎么受你们两个的气的，秀儿，你说是不是”皇后一边数落着一边捏了捏她们两人的小脸蛋。
皇甫成姝和皇甫成婧两人咯咯咯地笑着，还把脸蛋往前凑，撒娇着说：“母后，这边也要捏”
“看这两个泼猴似的，哪有点儿公主的样子啊”皇后点点二人的鼻子，无奈地道。
董秀儿在一旁掩嘴笑着：“那还不是皇后娘娘您心疼公主们嘛！”
四公主皇甫成妍c五公主皇甫成婕年纪尚小，只听二皇姐三皇姐说的话逗得皇后一脸笑容，便也都呵呵呵呵地笑起来，只有大公主皇甫成妤敛眉微微一笑，心中溢满酸涩感。
茂城，是大威的边境，毗邻仕戎国。历代均有战乱，直至先皇也就是她们的祖爷爷当今圣上的父皇连赢三战，才签下永久和平条约，以进贡牲口c皮草等换取大威丰足多样的粮食，但条约上免不了是有和亲条款的，每十年，大威与仕戎交替送公主前往对方国和亲。
上一个十年，仕戎送来了他们的草原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婉嫔，而这一轮，就该大威送出和亲公主了。
虽然父皇母后都未曾提及此事，然而皇甫成妤却深知自己将是和亲的不二人选。因此，她现在拼命学女红，也开始学骑射，希望能在出嫁前讨皇后开心，让她厚待自己那常年不出宫门不管事的母妃与才八岁的胞弟皇甫成奕，希望父皇能看见她的努力，能拨冗去看看她那可怜的母亲，能指点下她那年幼的弟弟。
“大皇姐，可是有心事呀？”
就在众人乐呵呵的氛围中，皇甫成姝突然开口说道。
“大皇姐，母后在此呢。”皇甫成婧接着说，眼珠子一转，“若是不方便说，妹妹们就先退下吧。”
“多谢二位妹妹的关心，我没有心事，只是想起院中昨日闯进一只小奶猫，不知下人们可有好好照顾，寻到母猫。”皇甫成妤语气平和地道。
”小奶猫？在哪在哪？大皇姐，可带妹妹去看看吗？“七岁的五公主皇甫成婕眼前一亮，伸手就抓住皇甫成妤的袖子，一脸殷切。
”成婕，不可无礼。“四公主皇甫成妍想起生母柳嫔的交待，急忙拉住自己的胞妹。
”宫中怎么会有猫？“皇甫成姝与皇甫成婧异口同声地问，两人的脑袋各歪向一边，倒显得很对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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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吃完一碗燕窝粥的韩泠熙在母亲旁若无人的带领下，走出了皇后的寝宫，身后仅跟着莹歌一人，其他闲杂人等都被茗琦犀利的眼神给逼退了。
皇后听到刘公公回禀，顿觉口中的血燕没了滋味，索性放下碧玉勺，挥手让人退下，右手支额，闭目养神起来。
说起来，她与茗琦本该比任何人更亲近才是。
或者该说，茗琦得比任何人更加乐于亲近她才是。闺中时，她是她嫡亲的表姐，而后，又成了她唯一正牌的嫂子，然而，事实却是她们自懂事起就越来越疏远。
论血缘，她与茗琦要比宁宁与茗琦更亲，她的父亲许凯许国公c已仙逝的太后和宁宁的母亲宁远侯许老夫人是嫡亲的三兄妹，民间不都有爹亲娘亲不如舅舅亲的说法嘛，她作为父亲的嫡长女，难道茗琦不该与她亲？论身份，她的身份要比宁宁更尊贵，她未出嫁前，父亲就是国舅，她出嫁了，父亲就是国公，而宁宁的父亲不过是先帝因功论赏随便封的一个二品侯爷，嫁的也不过是一个从三品盐运使，一个从三品官员的夫人和皇后，有何可比性？论涵养，她襁褓中就被先太后定为未来太子妃，自幼就有一等一的教养嬷嬷，学的做的都可以作为天下女子的典范
而当她在为当太子妃努力学习各种规矩时，茗琦与宁宁在干什么呢
想到这，皇后缓缓睁开眼，眸色沉沉，隐约含恨，是的，在她头顶一碗水走在花园中弯曲的小径上一心想得到父亲称赞时，那两个在泥水里打滚抓泥鳅的丫头，奔跑着差点把她撞倒在地，看她拼命护住那碗水，两人抱着笑成一团。
顶着一头湿发的她盯着地上摔碎的碗，脑袋一片空白。
而父亲如她所预料地走来，她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亲昵地抚摸茗琦和宁宁的小脑袋，让管事娘子带她们去梳洗，还嘱咐厨房赶紧煮甜汤，而后转过身，皱起眉，叫她罚站，不准用饭。
当时她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心里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待遇差别那么大。她才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年纪相差五六岁的表妹们却可以得到父亲慈爱的关怀，而她却无法享受。
当她发起高热时，她只依稀听到她的母亲淡淡地说：“这就是你的命，日后你将有更多的坎儿，过不过得去，端看你自己。”
是的，她的母亲说的是对的。
她的命，是凤命，她要走的是一条无比尊贵却孤寂无比的道路，天下只有一位皇后，因此，没人能懂，也不需要人懂，更不需要懂人，只要得了圣上的心即可。
就好比，茗琦和宁宁的各种不规矩c捣蛋c惹祸，各种大闹大笑，各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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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纤纤玉手轻抚自己保养得当的脸颊，自十二岁那次高热后，她似乎没再流过泪，以至于，她都想不起来泪水是什么味道了。她嗤笑一声，什么味道又如何，是咸是甜，是淡是浓，是苦是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皇后！
大威王朝，唯一的皇后！
茗琦和宁宁笑得再甜，哭得再欢，又如何？最终还不都得臣服在她面前？
所以，不亲近，便罢了吧。
皇后眯着眼端看着右手上三根长长的金凤雕护甲套，听见帘外刘公公禀报的声音才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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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给母后请安！”
原来是太子皇甫成宸携一众弟妹来例行请安了。
在大威王朝，后宫妃子请安时间与皇帝早朝时间一致，而皇子公主们则在结束一日的课业后例行请安，若遇皇后高兴，还能赐个宴赏道菜或点心神马的。
“都起来吧。”皇后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雍容，淡笑着。
“谢母后！”太子与众兄弟姐妹起身，规矩站好。
“把妙儿抱过来给本宫瞧瞧。”皇后淡笑着一一扫过众儿女，对抱着六公主的奶嬷嬷说。
那奶嬷嬷赶紧屈膝行礼向前，刘公公跨出一步，抱过正吧唧吧唧吃着小手指的六公主皇甫成妙，轻轻摸过孩子的脑袋c背部，再检查过孩子的小手小腿，才递给皇后的贴身女官董秀儿。
董秀儿一脸淡笑着接过去，顺势掂了掂重量，心中很满意，转身恭敬地把六公主抱到皇后眼前。
皇后咂咂舌头，逗弄了一下孩子，笑着称赞两声，赏了点儿小玩意，就让奶嬷嬷带着先退下去了。继而，又关心了几位皇子的功课，也让他们退下了。殿中便只留下几位公主。
大公主皇甫成妤上前来：“母后，这是成妤为您秀的金凤朝鸣香帕，盼母后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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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妤有心了。”皇后淡笑着，待董秀儿用托盘接过，递至跟前，翘起兰花指捻起来细细端看一番，笑容加深了几分，“妤儿的针法愈发好了，本宫很喜欢。”说着放下，交待董秀儿明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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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皇甫成姝和三公主皇甫成婧身着一色衣物，齐齐向前问安。两人神貌甚为相似，只以眉上一颗朱砂痣为异，左眉尾处有朱砂痣的是二公主，右眉心有朱砂痣的是三公主。
“几日不见，成姝和成婧愈发相像了，倒让本宫难认。”皇后呡了一口茶，用香帕擦擦嘴角，“你们外祖父母可安好？”
韵妃的父亲贺守国，是掌握着大威王朝三分之一兵力的总兵，长年镇守边境，近日疯传的长公主茗琦及小县主韩泠熙的求雨佳话中的茂城便是他的管辖之地。
春猎之时，替贺家前来参加狩猎的是韵妃的弟弟贺镇，二十二岁的贺镇是贺家箭第三代传人，在当今闪到腰时，精准地射出一箭，正中麋鹿眉心，博得满堂彩。
春猎结束后，二公主皇甫成姝与三公主皇甫成婧便替母前往边境看望贺守国夫妇，这才有了皇后这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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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成姝与皇甫成婧二人异口同声地说着，相视一笑，一左一右上前，毫无顾忌地扶起皇后的左右手：
“母后，边境的草原好大啊！”
“母后，边境的牛羊好多啊！”
“母后，边境的奶茶比进贡的还要香甜！”
“母后，边境的女娃娃都会骑马！”
“母后”
“停停停”皇后抽回手，“你们这两个百灵鸟儿，声音再动听也不能如此说个不停，让母后听谁的，前一句还未进左耳，后一句就跳进右耳了，真难为韵妃了，平日里是怎么受你们两个的气的，秀儿，你说是不是”皇后一边数落着一边捏了捏她们两人的小脸蛋。
皇甫成姝和皇甫成婧两人咯咯咯地笑着，还把脸蛋往前凑，撒娇着说：“母后，这边也要捏”
“看这两个泼猴似的，哪有点儿公主的样子啊”皇后点点二人的鼻子，无奈地道。
董秀儿在一旁掩嘴笑着：“那还不是皇后娘娘您心疼公主们嘛！”
四公主皇甫成妍c五公主皇甫成婕年纪尚小，只听二皇姐三皇姐说的话逗得皇后一脸笑容，便也都呵呵呵呵地笑起来，只有大公主皇甫成妤敛眉微微一笑，心中溢满酸涩感。
茂城，是大威的边境，毗邻仕戎国。历代均有战乱，直至先皇也就是她们的祖爷爷当今圣上的父皇连赢三战，才签下永久和平条约，以进贡牲口c皮草等换取大威丰足多样的粮食，但条约上免不了是有和亲条款的，每十年，大威与仕戎交替送公主前往对方国和亲。
上一个十年，仕戎送来了他们的草原公主也就是如今的婉嫔，而这一轮，就该大威送出和亲公主了。
虽然父皇母后都未曾提及此事，然而皇甫成妤却深知自己将是和亲的不二人选。因此，她现在拼命学女红，也开始学骑射，希望能在出嫁前讨皇后开心，让她厚待自己那常年不出宫门不管事的母妃与才八岁的胞弟皇甫成奕，希望父皇能看见她的努力，能拨冗去看看她那可怜的母亲，能指点下她那年幼的弟弟。
“大皇姐，可是有心事呀？”
就在众人乐呵呵的氛围中，皇甫成姝突然开口说道。
“大皇姐，母后在此呢。”皇甫成婧接着说，眼珠子一转，“若是不方便说，妹妹们就先退下吧。”
“多谢二位妹妹的关心，我没有心事，只是想起院中昨日闯进一只小奶猫，不知下人们可有好好照顾，寻到母猫。”皇甫成妤语气平和地道。
”小奶猫？在哪在哪？大皇姐，可带妹妹去看看吗？“七岁的五公主皇甫成婕眼前一亮，伸手就抓住皇甫成妤的袖子，一脸殷切。
”成婕，不可无礼。“四公主皇甫成妍想起生母柳嫔的交待，急忙拉住自己的胞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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