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卦明朝》正文 第二十章 开学演讲
“易公子，老夫刘一璟。多谢易公子关照犬子小女。”刘一璟身材高大，有些发福，下巴上一把小山羊胡，看起来就是个和蔼可亲，老实巴交的胖老爷。
“老夫杨涟。”杨涟作揖。杨涟的胡子根根直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庞如刀劈斧砍，是铮铮硬汉形象。杨涟虽如今只是个六品官，在东林党内算是年轻分子，但他的地位却不比叶向高刘一璟差多少。
“老夫左光斗，多谢易公子引导吾儿从学。”左光斗瘦骨嶙峋，但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在后来魏忠贤编理的《东林点将录》中与豹子头林冲划等号。
“老夫何士晋，劳烦易公子为犬子侄儿费心了。”何士晋和何宇一样方头大耳，目光如炬。
“老夫黄尊素，吾儿不务正业，幸得易公子引入课堂！”黄尊素看起来形容枯槁，白发苍苍，是后来被魏忠贤陷害的“六君子”之一。他的大儿子黄宗羲是明末的大儒，曾呼吁废帝制。
“老夫星，幸会！”星鼻直口方，一腔正派，厉色嗔目，标准的理学家形象。星在历史上虽是绝对的忠臣，但在易封看来万历天启年间的党争坏政，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斗争人物。说好听点是清君侧，说难听点就是排除异己，到了斗争阉党时候更是东林党里的一根搅屎棍。
“各位大人光临，使蔽院蓬荜生辉，小生受宠若惊，不胜惶恐。”易封赶紧站起来行礼，这东林党里鼎鼎有名的几位人物汇聚一堂着实吓了易封一跳。
“易公子，老夫还要谢谢你建议呢。”叶向高身材高大，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待人和颜悦色，若不是套过易封的话，易封恐怕早已被叶向高蒙骗了。
“哪里哪里。”易封行礼，低着头苦笑。
“易公子慧眼识人，是怎么想到熊弼廷老弟的呢？”孙承宗也摸着他的胡子笑道。
易封十分不爽，虽说你们是正派，但要情报也是要付钱的好不好！
“各位大人公务繁忙，怎么有时间……”
“今天易公子的易道学院开学，我们各家子弟都来求学，加之又是旬休，这才来一睹易公子风采。怎么让这么多公子和老叶佩服。”杨涟开口。
“实不敢当，小生只会些奇技淫巧，旁门左道，碰巧和众公子千金和得来。赛文会上也只是些诡辩，不足挂齿。”
“咦！易公子的这副门联好生新奇！”左光斗欣赏起易封写的门联来。
“升官发财请往他处，守旧迷信莫入此门。横批：求真者来”
“随手题作，难登大雅之堂。”
“易公子不必谦虚，我们进去吧，不然耽误了易公子授课，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厚着脸皮和青年才俊们一起听一听易公子的高论！”刘一璟摸摸他的小胡子，笑声很爽朗。
“那小生只好当仁不让，给各位大人献丑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大人斧正！”易封说着便领着几位大人走进教室。
先前各位公子千金还在小声讲话，欣赏这新奇的教室，玩弄羽毛笔。当易封领着众位大人进来时，众学子齐涮涮地坐好了，大气都不敢出。
易封无语，个个都装！
易封领着几位大人在教室后面坐下之后便上了讲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今天鄙人的易道学院在邓家的鼎力相助下开学了。首先声明我们易道学院不为科举教学，所以不设置专门的四书五经课程，只在国学课程中提到。如果一心求官，觉得我们这里浪费时间，就像门联写的，‘莫入此门’，想走的现在就可以走。”
见众人没反应，易封接着说：“很好，大家都不是追名逐利，失了本心的人，这第一点就符合了。其次就是，我们学院教学的内容可能和一些和主流思想不符，希望大家不要偏执己见，也不要盲从权威。大家求同存异，共同探讨，多一点思考和争论对于学术研究很有帮助。就是孔夫子也有和弟子争论不下的时候。况且我不是圣人，在座的各位有些年龄也比我大，虽是师生，但也是朋友，不用拘谨，多有一点自己的看法，创新不失为一件好事。
再有一点，我十分赞同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我们不只做学究式的辩者，更要做身体力行的事干者。光会说不是知，还有会做才是真知。光说孝悌却不为孝悌是假知，不说却时时刻刻为孝悌是不折不扣的真知。所以我们要实干求真，不要装。诚意正心，知行合一。我们以后的学习就不只是局限于教室里，在适当的时候我们要出去实践，特别是科学这个科目，来不得半点假功夫。
最后讲一下课程安排。科目包括国学，科学，人文，兵法。国学的学习内容包括诗词，各类经典，古代哲学等。科学包括化学，物理，生物。人文包括中外地理，政治体系，历史。兵法包括各类兵法经典的学习研究。每天辰时和巳时两个时辰，若要其他时间先和我商量一下，我一定尽力相助。四门科目四天一轮，第五天休息，一个月六轮，最后一轮不休息，课表我一会儿写在黑板上，要学习哪个科目全凭各位自愿。我最后提醒各位一点，希望各位认真做笔记，我们的学科没有现成的课本，你们这一届过后的教学可就要仰仗各位的笔记了，为此我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书写快捷的羽毛笔。
好，时间宝贵，今天我们先来上一课科学。我觉得科学这门课大家都可以听一听，思维不同于儒学经典，有助于大家多角度思考问题。
科学讲的是世间万物的规律。那么科学的第一节课应当讲一讲万物的组成。万物皆异，却有共性。诸君认为万物之间有什么联系呢？可以相互讨论一下。”
于是下面议论纷纷，几分钟后开始发言。
“先生，我认为都是存在的！”刘乾举手道。
其他人有的在笑，有的在思考。
“虽说得宽泛，但正确。我认为万物皆是物质。那物质又有那些状态呢？”
“先生，我觉得有像木石那样有固定形态的，也有像水那样没有固定形态的。”陈松说。
“说得有道理，我把物质大致分为三类，固体，液体和气体。如水结成的冰就是固态，水是液态，水烧开后冒出的气泡是气态。”
“这么说状态是可以相互转换的。”张构说。
“是的……”
于是易封详细地讲解关于原子分子的理论，课堂气氛十分活跃，连几位大人都加入到了讨论的活动中，只有星不怎么积极，对易封不冷不热。
授课完毕，送走众学子，几位大人又把易封缠上了。
“易公子的教学方式真是新奇有趣，教授的内容也很有意思。”黄尊素笑着说。
“多谢大人欣赏。”
“易公子，其实今天来还有一点事……听说易公子算卦……”孙承宗先开口。
“孙大人，若要算卦，六十文一次。”易封也不和他们这些老狐狸客气了。
“易公子，这个我们知道，难不成我们会白要易公子算卦吗？我们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叶向高满脸笑容。
易封无语，说了半天是我心胸狭小了。
“不敢不敢。”易封尴尬地笑，“不知各位大人想算些什么？”
“我们想算一算今年东北的局势有没有什么变化？”刘一璟说。
易封取出龟甲，开起神算模式。
“嗯，今年以内女真人不会有大的动作，辽沈无碍。”易封说。
“易公子，明年正月大明雄师就要挥兵北上。请易公子算一算此仗的结果。”孙承宗说。
易封又算了一下，面色凝重。取过纸笔，写道：“杨氏领兵，东北惨败，军心各异，见分而败。”
众大人看了都洗了一口凉气。
“易公子，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决？”黄尊素有些焦急。
“哎！此仗关乎国威，不可不打。只是军队从各地抽调，东北骑兵灵活机动，难以围歼。”易封叹了口气，说出来时不像写出来那般严重，只是提防隔墙有耳，“不过若有熊大人在，手握数万大军镇守辽沈，倒可以保几年太平。”
“易公子你应该知道，如今大明处处不安宁，都要用兵，抽调出来的十几万大军实属不易，如何还有几万大军。”杨涟说。
“可以讲这些兵马抽调一部分……”
“可这样若打输了，浙党又要找这个理由开脱。”易封话还没说完星就打断了易封。
“这是你们大人思考的问题，小生不应干政，大人也不应该将国家大事寄于玄学！”易封都要被这几个老家伙逼疯了，一看我有想法就使劲地压榨我的价值，自己的建议又不听。
“是老夫莽撞了，打扰易公子了。这是一百二十文钱。”叶向高笑眯眯地把钱放在桌上，招呼众位大人离开。
“反正能不打就不打，固守辽沈，不留给女真人可乘之机，等训练出一支劲旅再一举击溃。”易封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多谢易公子。”叶向高笑得更欢了。
走了出去星就忍不住抱怨：“就一个小辈，至于这样吗？不过是个神算子，讲的也净是些奇技淫巧。”
“赵兄，我说的性子还是那么高傲，易公子的教学方式很有意思，而且讲的内容也经得起推敲。他的能力绝非算卦那么简单，无论从军队的优劣还是攻守的理论都很有道理。再说了，熊弼廷这样的人并不出名，一个南京乡下来的年轻人可能知晓的吗？”叶向高一改狡猾神色，十分正经。
“反正我看不起他！”说完星拂袖而去。
……
是夜。
一红衣女子在一个华贵的书房向一个身着紫金龙袍的老人汇报事情。
这红衣女子便是红衣花姐兰柯，坐着的老人便是万历皇帝。
“哦！这易封讲的课真有意思，东北的形式真的这么坏，只能防守吗？”万历开口，“查到易封的户籍没有？”
“禀皇上，没有消息，实在查不到。”
“这易封实在有趣……”万历摸着胡子饶有趣味地说，“继续跟！”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老夫杨涟。”杨涟作揖。杨涟的胡子根根直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庞如刀劈斧砍，是铮铮硬汉形象。杨涟虽如今只是个六品官，在东林党内算是年轻分子，但他的地位却不比叶向高刘一璟差多少。
“老夫左光斗，多谢易公子引导吾儿从学。”左光斗瘦骨嶙峋，但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在后来魏忠贤编理的《东林点将录》中与豹子头林冲划等号。
“老夫何士晋，劳烦易公子为犬子侄儿费心了。”何士晋和何宇一样方头大耳，目光如炬。
“老夫黄尊素，吾儿不务正业，幸得易公子引入课堂！”黄尊素看起来形容枯槁，白发苍苍，是后来被魏忠贤陷害的“六君子”之一。他的大儿子黄宗羲是明末的大儒，曾呼吁废帝制。
“老夫星，幸会！”星鼻直口方，一腔正派，厉色嗔目，标准的理学家形象。星在历史上虽是绝对的忠臣，但在易封看来万历天启年间的党争坏政，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斗争人物。说好听点是清君侧，说难听点就是排除异己，到了斗争阉党时候更是东林党里的一根搅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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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老夫还要谢谢你建议呢。”叶向高身材高大，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待人和颜悦色，若不是套过易封的话，易封恐怕早已被叶向高蒙骗了。
“哪里哪里。”易封行礼，低着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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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封十分不爽，虽说你们是正派，但要情报也是要付钱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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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得宽泛，但正确。我认为万物皆是物质。那物质又有那些状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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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有道理，我把物质大致分为三类，固体，液体和气体。如水结成的冰就是固态，水是液态，水烧开后冒出的气泡是气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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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欣赏。”
“易公子，其实今天来还有一点事……听说易公子算卦……”孙承宗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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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这个我们知道，难不成我们会白要易公子算卦吗？我们也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叶向高满脸笑容。
易封无语，说了半天是我心胸狭小了。
“不敢不敢。”易封尴尬地笑，“不知各位大人想算些什么？”
“我们想算一算今年东北的局势有没有什么变化？”刘一璟说。
易封取出龟甲，开起神算模式。
“嗯，今年以内女真人不会有大的动作，辽沈无碍。”易封说。
“易公子，明年正月大明雄师就要挥兵北上。请易公子算一算此仗的结果。”孙承宗说。
易封又算了一下，面色凝重。取过纸笔，写道：“杨氏领兵，东北惨败，军心各异，见分而败。”
众大人看了都洗了一口凉气。
“易公子，有没有什么法子解决？”黄尊素有些焦急。
“哎！此仗关乎国威，不可不打。只是军队从各地抽调，东北骑兵灵活机动，难以围歼。”易封叹了口气，说出来时不像写出来那般严重，只是提防隔墙有耳，“不过若有熊大人在，手握数万大军镇守辽沈，倒可以保几年太平。”
“易公子你应该知道，如今大明处处不安宁，都要用兵，抽调出来的十几万大军实属不易，如何还有几万大军。”杨涟说。
“可以讲这些兵马抽调一部分……”
“可这样若打输了，浙党又要找这个理由开脱。”易封话还没说完星就打断了易封。
“这是你们大人思考的问题，小生不应干政，大人也不应该将国家大事寄于玄学！”易封都要被这几个老家伙逼疯了，一看我有想法就使劲地压榨我的价值，自己的建议又不听。
“是老夫莽撞了，打扰易公子了。这是一百二十文钱。”叶向高笑眯眯地把钱放在桌上，招呼众位大人离开。
“反正能不打就不打，固守辽沈，不留给女真人可乘之机，等训练出一支劲旅再一举击溃。”易封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多谢易公子。”叶向高笑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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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我说的性子还是那么高傲，易公子的教学方式很有意思，而且讲的内容也经得起推敲。他的能力绝非算卦那么简单，无论从军队的优劣还是攻守的理论都很有道理。再说了，熊弼廷这样的人并不出名，一个南京乡下来的年轻人可能知晓的吗？”叶向高一改狡猾神色，十分正经。
“反正我看不起他！”说完星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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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红衣女子便是红衣花姐兰柯，坐着的老人便是万历皇帝。
“哦！这易封讲的课真有意思，东北的形式真的这么坏，只能防守吗？”万历开口，“查到易封的户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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