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锦之篇·法度

  “这是底香，为后来的香料做引，所以香气会很淡。”亚瑟告诉月，“神还是要高明很多的，其对‘混沌’的研究不能说完全没有进展。至少，神明凭借无可比拟的认知，模拟出‘混沌’的振动。以这样的振动为媒介，在你进入精神世界的同时，我便可以进入属于你所在的那个维度的时空。”

  “你为何会懂得那么多神的知识？这样的事”月看着亚瑟不无担心地说道，“触碰神的领域，并不是能被允许的事情吧，这甚至是危险且不合法度的吧！”

  “不合法度吗？那不是更刺激吗？而且众生生而平等，不管是人类还是神明。为何那神明的东西，人类就触碰不得？”亚瑟说道，“但是利用‘混沌’的振动干涉其他维度的时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需要用很多种类的香料辅助，所以这需要一些时间，你还是先把眼睛闭上为妙。”

  这个恣意妄为的人啊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来，而且这个人对于月来说，似乎还是过于神秘了。但是，这生而平等的言辞，却让月听着十分受用呢！

  月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她就要再次进入那个恐怖的梦境了。但是这次，月并不是一个人了，这是足够让她欣慰的事了。

  月没有听亚瑟的话，还是很任性地把头转向他，只是闭上一只眼睛这样看着他。他的睫毛很长，淡紫色的眸子这个时候隐藏在淡淡的烟雾后面，显得越发深邃，像是夜晚头顶上那片不断因为吞噬重组而变幻着的星空。

  过了一会儿，月听到空气中传来轻微的振动声，有些像夜深时的蚊蝇在耳畔拍打翅膀的声音。

  那大概就是“混沌”的振动。

  不断有不同的香味在月的鼻间萦绕，亚瑟从来没有同时使用过这么多的药香，进入另外的空间，这大概对于他也是一种挑战吧。

  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入梦境的，她再次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类似于假死状态的睡眠，没有意识，没有感知，就像一具尸体漂浮在黑洞的最深处

  当月再度睁开眼睛，一股窒息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她来到了自己的梦境。而这一次，时间似乎直接来到了大蟒将她咽喉缠绞的那一刻。她的口水喷涌而出，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月试图用力向四周看去，并不能看到亚瑟的身影。看来他说的没有错，利用“混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比如月来到精神世界的时间就产生了偏差。

  月每次来到这个空间，都是之前那样的景象，先是看到大蟒，然后它再紧紧缠绕住月的身体。但是这一次，明显月来到梦境中的时间有所延迟。她直接经历了被大蟒勒紧咽喉的那一刻。

  月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下去，大蟒将她的呼吸系统完全扼杀，她的大脑因为没有血液循环而变得僵硬，继而大脑中关于感知的机能也随之极速下降，她的意识也在大蟒肌肉的力度下，变得越来越模糊。

  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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