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正文 第八章 报复
晨曦抽出弑神剑，奔向苍云。苍云将手里的剑贴在晨曦娘的身上，笑得更欢了：“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晨曦愤怒地瞪着苍云，不发一语。
我意识到是是因为我的到来，苍云才有机可乘，进入屋里抓住晨曦母亲。我感到深深地自责。
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脊背直冒冷汗。有一个人从我身后走到晨曦的身后，再走到苍云面前。她衣着华丽，浓妆艳抹，花枝招展，貌若天仙，只是笑声中隐约透着些阴森恐怖。苍云跪倒在地，毕恭毕敬地说：“参见皇后。”
这个人就是木琳思！
木琳思望了望晨曦的母亲，笑道：“真像，真像！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我知道，她说的是晨曦父亲喜欢过的那个女孩与晨曦的母亲相像。
木琳思又回头，盯着晨曦，冷冷地说：“想不到还有孽种存活在这世上。嗯，让我算算。六个人，一个被通缉如丧家之犬，一个在娘胎里就死了，一个被烧死在铸剑炉，一个被卖到了歌舞厅。还剩两个，我是不是应该，斩草除根啊？”
苍云笑着附和道：“皇后英明。”
“放了我娘，你这个魔头！”晨曦大吼。
“想让我放人，做梦吧？”木琳思冷笑着，“你有七星的剑，我杀不了你。如果你想要你娘活命的话，就把你和你妹妹的命交出来，我等着你。”她笑了笑，离开了晨曦家。苍云挟持着晨曦的母亲，跟着离开了。
晨曦不知所措地瘫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涌出。我自责得不敢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神晨曦，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熟悉得吓人。是神夜丽。五年来，除了晨曦外的所有老师都对她毕恭毕敬（她没碰上过我师父），只有晨曦敢训斥她。所以，她是来报复晨曦的。
我回头看去，她带着一队人，前来落井下石。
“给我把这破房子拆了！”在空气中，她的声音显得凌厉而可怕。
我抓起晨曦旁边的弑神剑，挡在神夜丽面前，大喝：“谁敢？”
一群穿着暗夜阁的黑色衣服的人冲上来，弑神剑的剑魂神青木飞出剑外，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跑在最前面的人的胳膊掰断。剩下的人都迟疑着，不敢前进。神青木冲到他们的队伍的最里端，抓住了神夜丽，那帮人一哄而散。他们显然不是暗夜阁的人，神夜丽没有权利掌管暗夜阁的事。
“你们这些贱民，神风瑶家的走狗，快放了本小姐，不然我要你们好看！”神夜丽大叫。
“你叫我们什么？”我抓着她，瞪着她问。
“神风瑶家的走狗！”神夜丽大叫。
“弑神剑借我用一下。”我说着，拿过剑，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给我好看！”
人们说，人愤怒时的智商是零。我后来才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正确性。当时的我没有考虑后果，只是想教训她一番，我并没有料到这次的冲动为我和晨曦带来多大的麻烦，有多少无辜的人在很久后受到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的一系列事件的牵连。甚至可以说，这件事改变了我、晨曦等很多人的人生轨迹，甚至间接地影响了我一辈子的结局。不过，这件事带来的意外与邂逅也成为了整个故事铺陈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我没有报复神夜丽的话，那么未来，我已不知道在哪场意外中死去，也可能长命百岁，享受尽天伦之乐。神晨曦可能会做一辈子的老师，一辈子庸庸碌碌，永远怀才不遇。皇族的某人可能永远不会遇见我，也不会遇见他该遇见的女孩，一场美丽的爱情故事也不会上演。历史将从此改写。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我举起剑，轻轻划过她白皙的脸颊，我似乎嗅到了她身上的恐惧。我将剑刺进她的左脸，向下割，她的左脸上鲜血直流，多了一条长长的刀疤。她凄惨地哀嚎、大哭，但这使我更加解气。神青木也高兴地看着我，痛快地笑着点头。
“行了！”晨曦大喝。
神青木满不情愿地收敛笑容，心不在焉地说了声：“诺。”
“水叶，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他们会不会把我娘折磨成这样？”晨曦一脸阴沉。
“划得不怎么深，应该不会留疤。”神青木轻轻地咕哝。
“我错了。”我十分不情愿。
神夜丽趁着这个时候，捂着脸逃走了。
“今天发生的事，别和别人说。”晨曦嘱咐。
“主人是怕你惹上麻烦。”神青木悄悄和我说，“世界上想巴结木琳思和夜家的人多了去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杀了你去讨好他们。”
等我准备回家时，天已经相当晚了。离家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我远远地望见哥哥愤怒地站在门口，一看见我，就向我冲来。
“水叶，你跑哪去了？”哥哥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我想起晨曦的嘱咐，便轻描淡写地说：“去同学家玩了。”
哥哥怒不可遏地责骂道：“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我出去找了你好几趟，差点暴露身份你知道吗！”说罢，他扬起巴掌。
我见势立刻抱住他的另一只胳膊，可怜兮兮地撒娇道：“哥哥我错了，你不忍心打我的，对不对？”
哥哥犹豫了一会，放下巴掌，警告道：“下不为例！”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打我的，他可非常疼我。其实，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原谅我了。
第二天，神夜丽没有来上学。一想到她的那条长长的伤疤，我就忍不住地偷笑。苍云也没来，不知道他看见神夜丽的脸会是什么反应。晨曦也没来，也许他是在筹划如何救他的母亲。
但是，这天晚上，放学之后，我看见了晨曦，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风雨楼白衣服的人和他在一起。我想起来，这五年里，这个男人来找过晨曦很多次。
“这回，你该醒悟了吧？只有反抗，我们才有一线生机，才能救回我们在乎的人，才能为已逝的人报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反抗木琳思，你懂吗？”那个男人游说着晨曦。
这次，晨曦没有拒绝。他深思熟虑了一番，点了点头。
看来，那个男人也与木琳思有仇。如果他们能够合作，那再好不过了。
离开办公室后，我走回家去。在经过一片黑暗的森林时，一群人靠近我，对我拳打脚踢。他们下手非常狠毒，将我的头打出了血。我隐约看见他们身上花哨的服饰，推测他们是江湖上的一些小混混，受到雇佣打人的。我用膝盖都能想出来是谁雇的他们。
他们本来是想把我活活打死，可是突然地，深山中传来一阵狼的嚎叫声，而在我印象中，这座山上是没有狼的。连天都在帮助我。
混混们很惶恐，开始窃窃私语。一个人偷偷对混混头儿说：“这儿好像有狼啊，头儿，我们还是撤吧。”
“以后，别再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这还没完呢！”混混的头儿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撂下这样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感觉全身都在肿胀，在流血，可能有几处已经骨折了。我不敢动弹，只能一点点地往前挪，渴望有个人来救我。
之后，我的意识也不清楚了，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水叶——水叶——”
我艰难地发出声音，可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那么微弱的声音。迷茫中，我听见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近了。接着，哥哥英俊的脸浮现在我眼前。
哥哥心疼地看着浑身是血的我，抚了抚我被血液和汗水浸透的头发，伸出双手，想帅气地抱着我回去，不过我太重，抱不动。他只好小心翼翼地背着我，什么也不说，认认真真地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地走回家里。
到家了，他把我轻轻放在床上，仔细地包扎。他一边包扎，一边焦急地问：“阿叶，你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
我委屈地说：“是她雇人打我！”
哥哥问道：“那是不是你先惹她的？”
我极不情愿地点点头，承认道：“我是用剑往她的脸上划了一道。”
哥哥愤怒地地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责怪道：“你不能这样做。我娘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和同学打架！你还用刀往人家脸上划？太不像话了！”
我感到非常委屈，可怜兮兮地说：“是她，她骂我是神风瑶的走狗。”
哥哥更加愤怒了，质问我道：“你怎么不多划她几下！”
“哥哥你就不能教我点好的吗？”我轻声嘀咕。
“不管怎么样，她是欺负你了。”哥哥义愤填膺地说，“我明天去找她理论。”
“哥哥你别这样，会暴露身份的。”我劝阻道。
“没事没事，这样的人逍遥自在地活在世上，我寝食难安。”哥哥愤慨地说。
第二天，我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只是有的地方仍然流血。我坚持去了学校，因为这一天是晨曦的课。哥哥毁了容，换上斗篷黑衣，送我到了校门口。我们约定，要让神夜丽给我们一个说法。
这是晨曦母亲被抓走后的第一节剑仙课。神夜丽居然来了。她戴着个口罩遮住左脸上的伤，显得十分滑稽。晨曦回来了，即使他上课时心不在焉，满脸悲伤，同学们也热烈欢迎他的回归。当然，神夜丽的脸色变得更暗了。
放学后，埋伏在校门口的哥哥趁来接神夜丽的随从苍云不注意，将神夜丽打昏，拖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神夜丽醒时，看见了我，知道是我在报复她，便摘了口罩，向我脸上吐了口唾沫，大骂道：“你这个神风瑶的走狗！”
这彻底激怒了哥哥。哥哥抽出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要刺死她。这时，我忽然想起了落在木琳思和夜家手里的晨曦的母亲。
“哥哥，不可。”我挡住哥哥的手，“杀了她，我们会惹上麻烦。”
哥哥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对。”
之后，他愤愤地咬咬牙，用匕首在神夜丽的右脸上狠狠划了一刀，与左脸上的那个一样长，整个脸正好对称了。
哥哥对我耳语道：“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轻声对哥哥说：“不会，因为她在学校欺负其他学生时，比这狠多了。”
我想起了很多曾经惹过夜家，被夜家欺负的孩子，他们轻者头破血流、血肉模糊；重者终身残疾、被开除出校、被诬陷犯法……夜家很擅长诬陷，凡是惹过他们的人，都会被完美地指控犯罪。夜家借助法律的手，一下下碾死他们前进路上的所有绊脚石。整个学校象是一个恐怖的地狱。
第三天，神夜丽在苍云的陪同下来了学校。这天的课是皇族课，老师深情地为木琳思歌功颂德，还留了作业，要求我们每一个人都写一首诗赞美她。一整天，我都在非常不情愿地构思些乱七八糟的语句。放学后，我不敢直接回家，我怕哥哥看见我的作业后又发火。我在空荡荡的学校里不断地转悠着，在大脑里不断搜寻着那些不属于我的昧心的语句。
忽然，一个男老师举着一张写着论文的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论文的题目是：木皇后为世界做出的杰出贡献。
我很激动，如果能抄一点论文上的内容的话，今天的作业应该就不费劲了。我追上男老师，边走边问：“老师，能给我看看论文吗？”
男老师瞪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他将论文卷得紧紧的，快步向前走去。我着急写完作业，不想回家太晚让哥哥为我担心。于是我紧紧跟着男老师，没有想太多。他走到一堵墙前，将论文贴在墙上，离开了。我立刻专心致志地将论文上精彩的语句抄在本子上。
空无一人的学校十分寂静，寂静得可怕。忽然，我身后的一声“扑通”声打破了这寂静。我循声走去，看见了一口井。我向井下看去，看见了一个女孩苍白的尸体。
“是你——是你杀了她！”神夜丽的声音传来。我回头望去，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大群人，以神夜丽和苍云为首，后面是一群围观群众。
几个人跑上来，按住我，严肃地说：“你杀人了，和我们走，听候发落！”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晨曦愤怒地瞪着苍云，不发一语。
我意识到是是因为我的到来，苍云才有机可乘，进入屋里抓住晨曦母亲。我感到深深地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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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就是木琳思！
木琳思望了望晨曦的母亲，笑道：“真像，真像！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人。”我知道，她说的是晨曦父亲喜欢过的那个女孩与晨曦的母亲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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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贱民，神风瑶家的走狗，快放了本小姐，不然我要你们好看！”神夜丽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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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剑借我用一下。”我说着，拿过剑，冷笑道，“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给我好看！”
人们说，人愤怒时的智商是零。我后来才深深体会到这句话的正确性。当时的我没有考虑后果，只是想教训她一番，我并没有料到这次的冲动为我和晨曦带来多大的麻烦，有多少无辜的人在很久后受到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的一系列事件的牵连。甚至可以说，这件事改变了我、晨曦等很多人的人生轨迹，甚至间接地影响了我一辈子的结局。不过，这件事带来的意外与邂逅也成为了整个故事铺陈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如果我没有报复神夜丽的话，那么未来，我已不知道在哪场意外中死去，也可能长命百岁，享受尽天伦之乐。神晨曦可能会做一辈子的老师，一辈子庸庸碌碌，永远怀才不遇。皇族的某人可能永远不会遇见我，也不会遇见他该遇见的女孩，一场美丽的爱情故事也不会上演。历史将从此改写。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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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青木满不情愿地收敛笑容，心不在焉地说了声：“诺。”
“水叶，你把她折磨成这样，他们会不会把我娘折磨成这样？”晨曦一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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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十分不情愿。
神夜丽趁着这个时候，捂着脸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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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怕你惹上麻烦。”神青木悄悄和我说，“世界上想巴结木琳思和夜家的人多了去了，谁也不敢保证不会有人杀了你去讨好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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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天晚上，放学之后，我看见了晨曦，在他的办公室里。一个穿着风雨楼白衣服的人和他在一起。我想起来，这五年里，这个男人来找过晨曦很多次。
“这回，你该醒悟了吧？只有反抗，我们才有一线生机，才能救回我们在乎的人，才能为已逝的人报仇。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共同反抗木琳思，你懂吗？”那个男人游说着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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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是想把我活活打死，可是突然地，深山中传来一阵狼的嚎叫声，而在我印象中，这座山上是没有狼的。连天都在帮助我。
混混们很惶恐，开始窃窃私语。一个人偷偷对混混头儿说：“这儿好像有狼啊，头儿，我们还是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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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身上的伤好了很多，只是有的地方仍然流血。我坚持去了学校，因为这一天是晨曦的课。哥哥毁了容，换上斗篷黑衣，送我到了校门口。我们约定，要让神夜丽给我们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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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对我耳语道：“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
我轻声对哥哥说：“不会，因为她在学校欺负其他学生时，比这狠多了。”
我想起了很多曾经惹过夜家，被夜家欺负的孩子，他们轻者头破血流、血肉模糊；重者终身残疾、被开除出校、被诬陷犯法……夜家很擅长诬陷，凡是惹过他们的人，都会被完美地指控犯罪。夜家借助法律的手，一下下碾死他们前进路上的所有绊脚石。整个学校象是一个恐怖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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