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正文 第四十四章 杀狗
晨曦一头乱发，早晨穿的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被洒了一身的酒。他抱着我，就像落水垂死的人紧紧抓住他的救命稻草。他呜咽道：“自从禁用血神剑后，越来越多的学生放弃剑仙课。再加上木柳珊的闹剧，校长说要把我停职，我师父教一个剑仙班就足够了。我会不会见不到你们了？我会不会再也教不了学生了？水叶，我要是不教课，我还能去哪儿呢？难道我要回到剑仙静地与那些剑仙的魂魄在一起度日吗？晨雪的学费怎么办呢？还有我父母……”
那一刻，我看他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失去了他心爱的糖果的孩子。一直以来，晨曦出现在我眼前，都是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他像一个英雄，像一个大侠，好像他救我们都是理所应当。可是没人在乎到，他今年只有二十二岁，他还只是个孩子。
“水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晨曦有些醉了，他呜咽着。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这么无助。
“你说什么傻话？什么叫‘一无所有’？”我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是被停职，不是被辞退，你还有机会。你还有家人，你有父母，你有晨雪，你有一身的本事。最起码，你还有我。不管你境况多惨，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会一直帮你的，知道吗？你这么颓废下去，不就让木柳珊得逞了？她就是想看你垮掉，而你不能！你要振作起来，和她抗争去！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过不去的坎！”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人推门而入。是师父。他看见晨曦像个疯子一样，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师父与他在山洞里待了一千年，对他来说很重要。师父轻轻把晨曦从我身上移开，晨曦倚在师父的肩膀上。师父用他的衣袖给晨曦擦着泪水。晨曦突然问：“师父，木柳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傻孩子。”师父对晨曦永远像对孩子一样，“她不是针对你，她只是想出风头罢了。她把你一个全国闻名的铸剑师欺侮成这样，才显得她了不起。所以，虽然神夜丽的脸是水叶划的，但是木柳珊根本对水叶不感兴趣，因为欺负水叶一个普通人，显示不出来她的伟大。”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闲着没事干么？”我问。
“水叶，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她就是闲着没事干。”师父开始讲，“我听酉星说了你们去皇宫的事，你们遇见了一个叫墨城苏的女人。我自己也开始调查，但没有找到任何她的资料。但是，我从曾经被木琳思迷惑时木琳思的记忆中得知，那个女人擅长制作毒药，苏毒就是她的作品。最近，她新开发了一种毒，叫做苏药水。喝了药水后，就可以像木柳珊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也知道，‘苏’是的意思，尤指贪欲。木柳珊就是贪图人们对她的赞美，喜欢别人山呼万岁的场景。她在现实的生活中空虚寂寞无事可做，就像她说晨曦一样，‘这样的人看起来自负，但是内心很自卑，所以才装出无所不知的样子。他知道他所会的都是无用的把戏，他内心空虚，害怕被别人否定，所以强迫别人尊重他。其实这样的人真是最可悲……’木柳珊之所以会这么了如指掌，是因为她说的正是她自己。正是因为她闲着没事干，所以心中才燃起的火焰，想要让我们崇拜她，想要成为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晨曦听着师父的话，心里好受一点了。他突然问道：“木柳珊什么时候这么说我的？”
“在你昨天离开班级后。”师父回答。
“师父怎么知道课堂上发生的事？”我好奇地问。
“是有——”师父突然停顿，“有一个同学告诉我的。”
傍晚，我陪着晨曦回到了家。二皇子和晨雪见到我们，一起跑过来。
“讲课顺利——”二皇子脱口而出，我立刻向他使了个眼色。晨雪很聪明地捏了二皇子一下，二皇子也知趣地闭了口。我们三个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乐呵呵地陪晨曦走进屋。
我们走到门口，突然晨曦的母亲坐在屋里大声对晨曦说：“小曦啊，去买些苹果吧，家里没水果吃了。”
晨雪非常聪明，知道这时候让晨曦去集市不是一个好选择。她知趣地说：“娘，我去吧！”
晨曦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没事，还是我去吧。”
“一起去！”二皇子没有明白晨雪的苦心，以为他们只是抢着在母亲面前表现，于是傻乎乎地提议。
“好啊好啊，一起去。”晨曦笑了笑。
晨雪拗不过他，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瞪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无辜地眨了眨眼。
到了集市，我们集体向卖苹果摊位走去。突然，晨曦被一个摊主拉去：“客官，客官。上次是你在我们这里预定的这条狗，我记得你！”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当时卖球球的摊位。我才明白为什么晨雪不想让晨曦出来买苹果。晨雪拉着晨曦，想走。
“怎么了？”二皇子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是这样的。”摊主笑道，“前几天你们来预定这条狗，突然，刚才对面狗肉馆的老板说想买下这些狗。我说剩下的狗可以，这条白毛的胖狗不可以。已经有位公子预定了。但狗肉馆老板说条这狗肉质极其不错，鲜嫩肥美，愿意花双倍钱买下。我们正商量呢，这就看见您来了。客官，您看，这狗，您还要不要？”
晨雪眼中闪过悲痛的神情，她蹲在地上，抱起球球，把它放在怀里，认真抚摸，落下泪来。晨雪那么喜欢那条狗，她此刻一定是悲痛欲绝吧。晨曦凝视着晨雪，叹了一口气。晨雪懂事地放下狗，对晨曦说：“哥哥，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条狗，我不要，不要，就卖给狗肉馆吧……”
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晨曦心疼她，可是球球的价钱对于晨曦的家，尤其是在晨曦已经被停职的情况下，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本来，它只有三钱银子，可现在被狗肉馆老板一抢，价钱变成了双倍。晨雪狠狠心道：“不要了，不要了！”
球球黏在晨雪的脚上，不肯放手。晨雪强迫自己残忍下来，狠狠地踢了球球一脚。之后惶惶然把手放在自己心如刀绞的胸口。球球又扑向二皇子，渴望他能够拯救自己，把它从被宰杀的命运中逃出。二皇子愤怒地斥责狗肉店老板道：“你看这只小狗这么可怜，你也忍心把它宰掉吗？你这么残忍，不怕遭报应吗？”
老板笑了笑：“小伙子，反正我的手上已经有无数只狗的鲜血了，要说报应，也不差这一只。”
晨雪紧紧握住二皇子的手，第一次那么可怜地恳求：“求求你，救救我的球球，它那么可怜……”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平时刁蛮任性不讲理的神晨雪求别人。她双手紧紧捏住二皇子的手，把他的手都捏得发白了。二皇子也意识到身上责任的重大，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得愣住了。但接着，二皇子立刻恢复了正常，气势满满地对老板说：“你等着，我从身上找点值钱的东西和你换。”
二皇子脱下衣服，仔仔细细地摸索他身上每一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然而他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因为自从木琳思被刺杀之后，墨城苏就经常出现在皇宫里。木琳思为了二皇子的安全，禁止他离开皇宫。二皇子很害怕墨城苏，于是半夜翻墙潜逃，逃到了晨曦家里来。当时走得太急，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
晨曦和我也开始摸索全身，一共只凑出几十枚铜板。二皇子直接把衣服脱掉，问狗肉店老板：“这件衣服和这几十枚铜板，换一条狗，你换不换？”
老板看出来这条狗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于是笑道：“不换。”
他是想坐地起价，敲诈我们一笔。老板把狗从二皇子腿上拽下来，扔上车。狗狗一瘸一拐地爬到车的栏杆前，前爪扶着栏杆，泪眼潸潸地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晨雪的泪水不停地流着，她蹲在地上，低声啜泣。
老板正要把车拉走，突然，二皇子不得不使用最后的手段：“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回头，挑衅地问：“你是谁啊？”
二皇子瞪着老板，双眼喷出怒火：“我是当今皇帝与木皇后的次子，二皇子神英天·木云·皇·耀光（二皇子全名）！”
可能是名字越长越有气势，二皇子说出了他的全名。好吧他那时候的确很帅，于是从那时起，我也想有一个长长的全名。
可是老板并不买账：“年轻人，皇族课学得不错嘛。那我还是当今皇帝与风皇后的长子，神英天·风夏·皇·耀辉（哥哥全名）呢——”
二皇子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于是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不信，居然不信——”
晨雪抽抽搭搭地说：“没事，回，回去吧……”
晨曦也看不下去了，对老板警告道：“我们请您，事别做得太绝，为自己留点后路，日后好见面。我们求您，卖我们一个人情，把狗放了。否则，请别怪我使用武力。”
狗肉店老板笑得更灿烂了：“太好了，我刚刚租的宝剑，正愁没有对手。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正面写着“执剑令”三字，背面写着他的名字。
“老子花二十两黄金弄来的执剑令，可算是派上用场了！”老板非常开心，从车上拿出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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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看他哭得像个孩子，像个失去了他心爱的糖果的孩子。一直以来，晨曦出现在我眼前，都是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他像一个英雄，像一个大侠，好像他救我们都是理所应当。可是没人在乎到，他今年只有二十二岁，他还只是个孩子。
“水叶，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说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晨曦有些醉了，他呜咽着。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这么无助。
“你说什么傻话？什么叫‘一无所有’？”我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是被停职，不是被辞退，你还有机会。你还有家人，你有父母，你有晨雪，你有一身的本事。最起码，你还有我。不管你境况多惨，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是你的好朋友，我会一直帮你的，知道吗？你这么颓废下去，不就让木柳珊得逞了？她就是想看你垮掉，而你不能！你要振作起来，和她抗争去！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过不去的坎！”
一阵敲门声响起，一人推门而入。是师父。他看见晨曦像个疯子一样，知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师父与他在山洞里待了一千年，对他来说很重要。师父轻轻把晨曦从我身上移开，晨曦倚在师父的肩膀上。师父用他的衣袖给晨曦擦着泪水。晨曦突然问：“师父，木柳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傻孩子。”师父对晨曦永远像对孩子一样，“她不是针对你，她只是想出风头罢了。她把你一个全国闻名的铸剑师欺侮成这样，才显得她了不起。所以，虽然神夜丽的脸是水叶划的，但是木柳珊根本对水叶不感兴趣，因为欺负水叶一个普通人，显示不出来她的伟大。”
“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闲着没事干么？”我问。
“水叶，你这话算是说对了。她就是闲着没事干。”师父开始讲，“我听酉星说了你们去皇宫的事，你们遇见了一个叫墨城苏的女人。我自己也开始调查，但没有找到任何她的资料。但是，我从曾经被木琳思迷惑时木琳思的记忆中得知，那个女人擅长制作毒药，苏毒就是她的作品。最近，她新开发了一种毒，叫做苏药水。喝了药水后，就可以像木柳珊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们也知道，‘苏’是的意思，尤指贪欲。木柳珊就是贪图人们对她的赞美，喜欢别人山呼万岁的场景。她在现实的生活中空虚寂寞无事可做，就像她说晨曦一样，‘这样的人看起来自负，但是内心很自卑，所以才装出无所不知的样子。他知道他所会的都是无用的把戏，他内心空虚，害怕被别人否定，所以强迫别人尊重他。其实这样的人真是最可悲……’木柳珊之所以会这么了如指掌，是因为她说的正是她自己。正是因为她闲着没事干，所以心中才燃起的火焰，想要让我们崇拜她，想要成为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晨曦听着师父的话，心里好受一点了。他突然问道：“木柳珊什么时候这么说我的？”
“在你昨天离开班级后。”师父回答。
“师父怎么知道课堂上发生的事？”我好奇地问。
“是有——”师父突然停顿，“有一个同学告诉我的。”
傍晚，我陪着晨曦回到了家。二皇子和晨雪见到我们，一起跑过来。
“讲课顺利——”二皇子脱口而出，我立刻向他使了个眼色。晨雪很聪明地捏了二皇子一下，二皇子也知趣地闭了口。我们三个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乐呵呵地陪晨曦走进屋。
我们走到门口，突然晨曦的母亲坐在屋里大声对晨曦说：“小曦啊，去买些苹果吧，家里没水果吃了。”
晨雪非常聪明，知道这时候让晨曦去集市不是一个好选择。她知趣地说：“娘，我去吧！”
晨曦苦笑了一下，缓缓道：“没事，还是我去吧。”
“一起去！”二皇子没有明白晨雪的苦心，以为他们只是抢着在母亲面前表现，于是傻乎乎地提议。
“好啊好啊，一起去。”晨曦笑了笑。
晨雪拗不过他，叹了口气，愤愤不平地瞪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无辜地眨了眨眼。
到了集市，我们集体向卖苹果摊位走去。突然，晨曦被一个摊主拉去：“客官，客官。上次是你在我们这里预定的这条狗，我记得你！”
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当时卖球球的摊位。我才明白为什么晨雪不想让晨曦出来买苹果。晨雪拉着晨曦，想走。
“怎么了？”二皇子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是这样的。”摊主笑道，“前几天你们来预定这条狗，突然，刚才对面狗肉馆的老板说想买下这些狗。我说剩下的狗可以，这条白毛的胖狗不可以。已经有位公子预定了。但狗肉馆老板说条这狗肉质极其不错，鲜嫩肥美，愿意花双倍钱买下。我们正商量呢，这就看见您来了。客官，您看，这狗，您还要不要？”
晨雪眼中闪过悲痛的神情，她蹲在地上，抱起球球，把它放在怀里，认真抚摸，落下泪来。晨雪那么喜欢那条狗，她此刻一定是悲痛欲绝吧。晨曦凝视着晨雪，叹了一口气。晨雪懂事地放下狗，对晨曦说：“哥哥，我一点也不喜欢那条狗，我不要，不要，就卖给狗肉馆吧……”
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晨曦心疼她，可是球球的价钱对于晨曦的家，尤其是在晨曦已经被停职的情况下，是一笔很大的数目。本来，它只有三钱银子，可现在被狗肉馆老板一抢，价钱变成了双倍。晨雪狠狠心道：“不要了，不要了！”
球球黏在晨雪的脚上，不肯放手。晨雪强迫自己残忍下来，狠狠地踢了球球一脚。之后惶惶然把手放在自己心如刀绞的胸口。球球又扑向二皇子，渴望他能够拯救自己，把它从被宰杀的命运中逃出。二皇子愤怒地斥责狗肉店老板道：“你看这只小狗这么可怜，你也忍心把它宰掉吗？你这么残忍，不怕遭报应吗？”
老板笑了笑：“小伙子，反正我的手上已经有无数只狗的鲜血了，要说报应，也不差这一只。”
晨雪紧紧握住二皇子的手，第一次那么可怜地恳求：“求求你，救救我的球球，它那么可怜……”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平时刁蛮任性不讲理的神晨雪求别人。她双手紧紧捏住二皇子的手，把他的手都捏得发白了。二皇子也意识到身上责任的重大，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冲得愣住了。但接着，二皇子立刻恢复了正常，气势满满地对老板说：“你等着，我从身上找点值钱的东西和你换。”
二皇子脱下衣服，仔仔细细地摸索他身上每一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然而他没有找到任何值钱的东西。因为自从木琳思被刺杀之后，墨城苏就经常出现在皇宫里。木琳思为了二皇子的安全，禁止他离开皇宫。二皇子很害怕墨城苏，于是半夜翻墙潜逃，逃到了晨曦家里来。当时走得太急，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
晨曦和我也开始摸索全身，一共只凑出几十枚铜板。二皇子直接把衣服脱掉，问狗肉店老板：“这件衣服和这几十枚铜板，换一条狗，你换不换？”
老板看出来这条狗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于是笑道：“不换。”
他是想坐地起价，敲诈我们一笔。老板把狗从二皇子腿上拽下来，扔上车。狗狗一瘸一拐地爬到车的栏杆前，前爪扶着栏杆，泪眼潸潸地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晨雪的泪水不停地流着，她蹲在地上，低声啜泣。
老板正要把车拉走，突然，二皇子不得不使用最后的手段：“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板回头，挑衅地问：“你是谁啊？”
二皇子瞪着老板，双眼喷出怒火：“我是当今皇帝与木皇后的次子，二皇子神英天·木云·皇·耀光（二皇子全名）！”
可能是名字越长越有气势，二皇子说出了他的全名。好吧他那时候的确很帅，于是从那时起，我也想有一个长长的全名。
可是老板并不买账：“年轻人，皇族课学得不错嘛。那我还是当今皇帝与风皇后的长子，神英天·风夏·皇·耀辉（哥哥全名）呢——”
二皇子身上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于是他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不信，居然不信——”
晨雪抽抽搭搭地说：“没事，回，回去吧……”
晨曦也看不下去了，对老板警告道：“我们请您，事别做得太绝，为自己留点后路，日后好见面。我们求您，卖我们一个人情，把狗放了。否则，请别怪我使用武力。”
狗肉店老板笑得更灿烂了：“太好了，我刚刚租的宝剑，正愁没有对手。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正面写着“执剑令”三字，背面写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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