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无底山洞，绝处逢生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之时众人完全没了时间概念，山洞里依然是那样的黑，唯一看得见的就是李斯的那一双闪着蓝光的眼睛。白泽从怀里拿出“波哩高华士”牌银质怀表，举到李斯眼前问他现在几点，李斯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
收拾妥当后，大刀一排的十五个人像上次一样绑在一起，白泽在绳子的最末端，张槐三提着煤油灯站在队伍的中间，这次由李斯带路，一行人继续向着山洞的深处进军。
李斯牵着绳子的最前端，绳子上的十五个人像十五头牛一般被李斯这个牧牛人牵着走。他突然对着前方大声道：“禀大人，十五个乱党悉数被草民拿下，请大人处罚！”
他的这一个玩笑可把众人吓得不轻，张槐三不明所以，把枪拿在手上，大骂道：“好你个竹竿子，竟敢出卖我们，吃张爷一枪！”说话间就抬起“老套筒”，对着那双眼睛的方向拉动枪栓。
李斯被这个莽汉的举动搞得晕头转向，急忙闭上眼睛跑开，大骂道：“你个矬子，脑子是用来干嘛的，开玩笑不懂吗？”
张槐三大笑道：“哈哈，老子寻你开心呢！”
众人走了半晌，山洞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无尽的黑暗。不久就有个人哭了起来，这也难怪，长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这种恐惧和无奈实在是折磨人。
白泽安慰道：“翰林，别哭了，我能隐约感觉到有风，说明这个山洞是通着的，我们很快就能走出去了！”
“排长，真的么？”王翰林啜泣道。
张槐三骂道：“都快二十岁的人了，哭个屁！”他转头问白泽：“排长，我怎么没感觉到有风呢？我只觉得一直在往下走，这条道该不会真的是通往阴间的吧！也不知道枪子儿能不能干掉阴间的小鬼。”
王翰林听到“阴间”c“鬼”之类的字眼儿吓得哭出了声，白泽骂道：“胡说什么，你他娘的活了三十多年，难道真见过鬼呀？封建迷信！”
张槐三不嫌事大，应道：“嘿，别说我还真见过鬼！我记得那年我岁，和几个穿着破裆裤的娃儿一起放牛，傍晚回家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路过野山池子时，我家的水牛突然不肯走了，怎么也拉不动，你猜怎么着？”
他顿了顿道：“我竟然看到远处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坐在树上梳头，乌黑的长发被风吹起，我却看不到她的脸。当时可把我吓惨了，我哭出了声，那女鬼就扑通一声跳进水里。其他娃儿走来问我怎么了，我指着远处的那棵树说有鬼，他们转头看时就只剩下一棵树了”
杨大顺惊颤道：“我日你个娘哦，吓死老子了！我怕是要睁着眼睛发噩梦了。”
李斯不屑道：“真没用，要是小爷我在场，定要跳进水里探个究竟！”
张槐三不服气，说道：“我操，老子当时还小。现在要是再让我碰上，我就娶她当婆娘！”
瘦狗强笑道：“三哥牛，还是还是你厉害！”
白泽道：“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要真进了阴间，我就替你问问阎王爷那个女鬼在哪，免得你打一辈子光棍！”他接着说道：“不用谢，这是我作为排长应该做的。”
走走停停走了三个时辰，不少人的心理几近崩溃，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叫作“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黑暗里摸索是非常消耗意志力和体力的，除了白泽c李斯二人外，其他十四个人甚至对食物都不感兴趣了。白泽是个杀手，早就习惯了孤独与黑暗；李斯完全就是来这里旅游的，那对绿眼珠子在四周瞧个不停，偶尔发出一声惊叹：哇，真是绝了！
张槐三有气无力道：“竹竿子，你也别只顾着自己看热闹，倒是跟我们讲讲啊！”
李斯道：“你们的眼睛是干嘛用的。好吧，我随便讲几个。刚才在一个大洞里，我看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比如，有的长得像孙猴子手里的金箍棒；有的长得像个老头子；还有的”
杨大顺不屑道：“你个宝器，石钟乳没见过噻？在我们四川可多得是！”
李斯问白泽道：“最后面的那个小子，刚才这个四川佬说的‘宝器’是什么意思？”
白泽笑道：“夸你聪明呢！”
李斯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算了，不与你们计较。”接着他又说道：“小爷我从小在海边长大，当然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石头了。要说到大海，那可就有的讲了，保证你们这群旱鸭子惊得合不拢嘴！”
“奶奶的，你倒是接着说啊！”张槐三道。
“你们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动物是什么吗？”李斯道。
张槐三抢先道：“不就是水牛嘛，我跟你们讲，以前呐，我们家养过一头重逾千斤的大水牛，没错，全是我的功劳。差不多有一丈长呢！”
瘦狗提醒张槐三道：“三哥，你忘了，那只白色的大野猪”
“去，那野猪再大，它也大不过水牛！”
“不是，我是说那头野猪长得像大象，世界上最大的肯定不是水牛，大象可大多了！”
李斯嘲讽道：“我就说吧，一帮蠢货。大海里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还水牛，随便一条鱼都比大象大了去了。我见过鱼头比房屋还大的鱼，我见过长着八条腿的大怪物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小爷还亲手抓到过鲛人！那家伙凶猛的很，我估计就你们这十几个草包，一起上也干不过一只鲛人！”
“排长，鲛人是啥？”
“一种传说中的神秘生物，长着人的上半身，没有腿，取而代之的是鱼的尾巴。你别听他瞎说，海里面确实有巨大的动物，也有八爪鱼，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鲛人！”白泽说道。
听到白泽的解释，张槐三冷笑道：“你就可劲儿吹吧，还鲛人，是不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会在岛礁上勾引往来的渔夫，然后把他们吃掉。竹竿子，生在海边的可不止你一人。”说着他大声问朱宝：“猪脬，是这么讲的不？”
朱宝说道：“呵呵，我也是听下南洋的人讲的，他们称之为‘美人鱼’，当不得真。”
李斯对张槐三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矬子，那鲛人不仅长得不美，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真真比你的这张糙脸还难看！”
张槐三不乐意了，大声道：“奶奶的，老子长得才不难看，我娘说我长得最好看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貌比潘安，颜如宋玉’。”
瘦狗随声附和：“哈哈，三哥最有才了！”
张槐三看着后面说道：“我们这十几个人当中，也就排长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
白泽回道：“在下哪敢比你好看，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嘛！”
张槐三道：“排长说话就是酸，有些话我他娘的半天也琢磨不透。”
又走了半个时辰，白泽听众人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时间也到了晚上十一点，就让李斯找了个宽敞的地方供他们休息，那天晚上他们用完了所有的松明子，只剩下了一些煤油，以备不时之需。除了李斯，所有人都成了睁眼瞎。
上天是冷酷的，对于世间的苍生，它从来都缺乏同情。接下来的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旅程几乎摧毁了众人走出去的信心——迎接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们时刻在心里安慰自己，下一刻一定能走出黑暗，一定能看到“久违”的阳光。
第四天，食物和饮用水也快耗尽了，就连什么都不在乎的李斯也变得沉默少语了，这无疑向众人传递了一个不安的信号。
第五天，他们连欺骗自己的勇气都没了。他们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太阳，那洒遍全世界的阳光似乎只存在于老奶奶讲的故事当中，美好却不真实。他们开始怀疑眼睛的作用，甚至想知道自己到底长没长眼睛。
然而，上天又是好开玩笑的，它总爱在山穷水尽之时给你安排一个惊喜，你需要做的就是尽力平静自己的内心，否则惊过了头，就只剩下“悲”了。
第六天下午，一行人都隐约觉察到气温上升了一些，白泽用手摸了摸山洞的石壁，只感觉温暖润滑，也不似前段山洞那般干燥，甚至还能用手指甲扣下一些柔软的肉质。他问李斯洞壁上有什么，李斯说石壁上长了一些白色的小蘑菇，众人都很纳闷，这石头上还能长蘑菇，真是怪哉！
张槐三诧异道：“哎，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比出发时的那一段山洞要暖和点。我听说十八层地狱中有一层叫作‘油锅地狱’，莫不是就在山洞最底下！”
其他人没有理会张槐三，李斯开口道：“矬子别怕，你要是被热油给炸熟了，我保证不吃你的肉，给你留个全尸。”
白泽骂张槐三道：“你他娘的就会传播封建迷信，扰乱军心，出了山洞我要枪毙你个狗日的！”
张槐三苦笑道：“排长枪毙了我也好，那至少说明我们走出了山洞。唉，恐怕我们都要埋身于此喽。”
李斯突然停下脚步，道：“矬子，你们排长的枪子你是吃定了！”然后他闭着眼睛嗅了嗅鼻子，高兴地对众人说道：“你们真幸运，前方几公里处应该就是出口了！”
听到这话，众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纷纷加快了步伐。
白泽问李斯：“你怎么知道？”
李斯道：“我闻到了水的气味儿，并且听到了风声，我还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你说这些不能说明前方不远处是个出口吗？”
白泽感到很疑惑，他作为一个杀手，拥有敏锐的直觉，但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而且瘦狗的那只“狗鼻子”也嗅不出什么名堂。
事实证明，李斯只猜对了一半。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后，山洞渐渐地不再是黑暗如墨了，前方似乎有淡淡的蓝绿色的光芒射来，虽然光芒很暗淡，但在黑暗里显得特别诡异。借着淡淡的蓝绿光，众人也能稍微看清脚下的路，恢复了视力的感觉特别美好，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由衷的笑容。
山洞的通道越来越大，最终他们来到了一个绝境：山洞突然变得空旷起来，一个巨大的半圆柱状洞室呈现在众人面前，最高处有五六丈高，洞的圆径得有十几丈长。山洞西边的一大半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占据，一堵不知厚度c表面平整的石壁挡在山洞的北边，将山洞封得严严实实。水面荡漾着蓝绿色的水波，看起来就好像水本身就会发光似的。
这个水潭并非是一潭死水，其东西南北方向与十数个奇形怪状的大小洞口相通，由此看来，神农寨所处的那片大山的下面另有一个地下世界，其地下暗河水系复杂，纵横交错。这些位于山洞岩体之上的洞口经受着水流的常年冲刷，洞口附近的岩石已是非常圆润，也只有数万年的时间才能形成这样的景观。然而大多数洞口皆淹没于水面之下，他们能感觉到温暖的气流从几个高于水面的小洞口吹进山洞。
这些洞口中有一个显得极不融洽，一眼就能从众多的洞口之中将它分辨出来。那个洞口在山洞北边的平整石壁的左下角，呈现出规则的矩形，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洞口的大部分都淹没于水面之下，只有不到一尺高的空间露出水面，洞口里黑魆魆的看不清楚。
白泽走近一个高于水面的小洞口，将手伸了进去，只感觉到洞口深处有股温暖的气流拂过手臂，扑面而来，吹来的空气倒也清新。毫无疑问，这些洞口是与其他的地方相互连通，只是洞口太小，人不能通过，而大型洞口都在水下。因此，他们一行人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张槐三一屁股坐在地面上，耷拉着头，道：“完了，我们都得困死在这里。”
“你没长眼睛啊，那里不是有个洞口吗？或许是出口，我们可以从那个洞口游出去。”李斯指着那个矩形洞口，对着张槐三说道。
张槐三摇摇头：“不可能，水都快完全淹没了洞口，要游的话也只能钻进水里面，关键是又不知道这块奇怪的石壁到底有多厚，搞不好全得淹死在那个怪洞里！”
白泽走到水边，用手掌舀了一捧水，笑道：“水还挺暖和的，想来泡个温水澡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我水性不错，我先下去探探那个洞的长度。”
李斯拉住了白泽，冷冷道：“哎，你不知道我是干嘛的吗？大海我都不惧，这条破水沟我会放在眼里？再说，你个旱鸭子逞什么强，小爷都几个月没游过水，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白泽心中有些感激，嘱咐道：“小心点，不要勉强！”
没想到李斯突然来了一句：“别感动，小爷喜欢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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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槐三不嫌事大，应道：“嘿，别说我还真见过鬼！我记得那年我岁，和几个穿着破裆裤的娃儿一起放牛，傍晚回家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路过野山池子时，我家的水牛突然不肯走了，怎么也拉不动，你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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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顺惊颤道：“我日你个娘哦，吓死老子了！我怕是要睁着眼睛发噩梦了。”
李斯不屑道：“真没用，要是小爷我在场，定要跳进水里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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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停停走了三个时辰，不少人的心理几近崩溃，他们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才叫作“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黑暗里摸索是非常消耗意志力和体力的，除了白泽c李斯二人外，其他十四个人甚至对食物都不感兴趣了。白泽是个杀手，早就习惯了孤独与黑暗；李斯完全就是来这里旅游的，那对绿眼珠子在四周瞧个不停，偶尔发出一声惊叹：哇，真是绝了！
张槐三有气无力道：“竹竿子，你也别只顾着自己看热闹，倒是跟我们讲讲啊！”
李斯道：“你们的眼睛是干嘛用的。好吧，我随便讲几个。刚才在一个大洞里，我看见了不少奇形怪状的石头，比如，有的长得像孙猴子手里的金箍棒；有的长得像个老头子；还有的”
杨大顺不屑道：“你个宝器，石钟乳没见过噻？在我们四川可多得是！”
李斯问白泽道：“最后面的那个小子，刚才这个四川佬说的‘宝器’是什么意思？”
白泽笑道：“夸你聪明呢！”
李斯道：“当我是三岁小孩呢，算了，不与你们计较。”接着他又说道：“小爷我从小在海边长大，当然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石头了。要说到大海，那可就有的讲了，保证你们这群旱鸭子惊得合不拢嘴！”
“奶奶的，你倒是接着说啊！”张槐三道。
“你们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动物是什么吗？”李斯道。
张槐三抢先道：“不就是水牛嘛，我跟你们讲，以前呐，我们家养过一头重逾千斤的大水牛，没错，全是我的功劳。差不多有一丈长呢！”
瘦狗提醒张槐三道：“三哥，你忘了，那只白色的大野猪”
“去，那野猪再大，它也大不过水牛！”
“不是，我是说那头野猪长得像大象，世界上最大的肯定不是水牛，大象可大多了！”
李斯嘲讽道：“我就说吧，一帮蠢货。大海里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还水牛，随便一条鱼都比大象大了去了。我见过鱼头比房屋还大的鱼，我见过长着八条腿的大怪物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小爷还亲手抓到过鲛人！那家伙凶猛的很，我估计就你们这十几个草包，一起上也干不过一只鲛人！”
“排长，鲛人是啥？”
“一种传说中的神秘生物，长着人的上半身，没有腿，取而代之的是鱼的尾巴。你别听他瞎说，海里面确实有巨大的动物，也有八爪鱼，我可不相信有什么鲛人！”白泽说道。
听到白泽的解释，张槐三冷笑道：“你就可劲儿吹吧，还鲛人，是不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会在岛礁上勾引往来的渔夫，然后把他们吃掉。竹竿子，生在海边的可不止你一人。”说着他大声问朱宝：“猪脬，是这么讲的不？”
朱宝说道：“呵呵，我也是听下南洋的人讲的，他们称之为‘美人鱼’，当不得真。”
李斯对张槐三道：“信不信由你，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矬子，那鲛人不仅长得不美，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真真比你的这张糙脸还难看！”
张槐三不乐意了，大声道：“奶奶的，老子长得才不难看，我娘说我长得最好看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叫‘貌比潘安，颜如宋玉’。”
瘦狗随声附和：“哈哈，三哥最有才了！”
张槐三看着后面说道：“我们这十几个人当中，也就排长比我好看那么一点点。”
白泽回道：“在下哪敢比你好看，这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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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半个时辰，白泽听众人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时间也到了晚上十一点，就让李斯找了个宽敞的地方供他们休息，那天晚上他们用完了所有的松明子，只剩下了一些煤油，以备不时之需。除了李斯，所有人都成了睁眼瞎。
上天是冷酷的，对于世间的苍生，它从来都缺乏同情。接下来的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旅程几乎摧毁了众人走出去的信心——迎接他们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们时刻在心里安慰自己，下一刻一定能走出黑暗，一定能看到“久违”的阳光。
第四天，食物和饮用水也快耗尽了，就连什么都不在乎的李斯也变得沉默少语了，这无疑向众人传递了一个不安的信号。
第五天，他们连欺骗自己的勇气都没了。他们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太阳，那洒遍全世界的阳光似乎只存在于老奶奶讲的故事当中，美好却不真实。他们开始怀疑眼睛的作用，甚至想知道自己到底长没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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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槐三诧异道：“哎，大家有没有觉得这里比出发时的那一段山洞要暖和点。我听说十八层地狱中有一层叫作‘油锅地狱’，莫不是就在山洞最底下！”
其他人没有理会张槐三，李斯开口道：“矬子别怕，你要是被热油给炸熟了，我保证不吃你的肉，给你留个全尸。”
白泽骂张槐三道：“你他娘的就会传播封建迷信，扰乱军心，出了山洞我要枪毙你个狗日的！”
张槐三苦笑道：“排长枪毙了我也好，那至少说明我们走出了山洞。唉，恐怕我们都要埋身于此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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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道：“我闻到了水的气味儿，并且听到了风声，我还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你说这些不能说明前方不远处是个出口吗？”
白泽感到很疑惑，他作为一个杀手，拥有敏锐的直觉，但是他什么都感受不到，而且瘦狗的那只“狗鼻子”也嗅不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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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走近一个高于水面的小洞口，将手伸了进去，只感觉到洞口深处有股温暖的气流拂过手臂，扑面而来，吹来的空气倒也清新。毫无疑问，这些洞口是与其他的地方相互连通，只是洞口太小，人不能通过，而大型洞口都在水下。因此，他们一行人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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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长眼睛啊，那里不是有个洞口吗？或许是出口，我们可以从那个洞口游出去。”李斯指着那个矩形洞口，对着张槐三说道。
张槐三摇摇头：“不可能，水都快完全淹没了洞口，要游的话也只能钻进水里面，关键是又不知道这块奇怪的石壁到底有多厚，搞不好全得淹死在那个怪洞里！”
白泽走到水边，用手掌舀了一捧水，笑道：“水还挺暖和的，想来泡个温水澡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我水性不错，我先下去探探那个洞的长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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