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最远的距离
一连几天，秦萧都没来过电话，这让原本就被孤立的如烟心情更糟。这天，结束了下午的训练，她依然独自来到食堂买了饭到角落里吃。
只听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周围的人似乎如释重负，原来韩少还未放弃，因为程汐可是韩悟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他会和莫如烟搭讪，肯定和韩悟有关。
莫如烟抬头看着程汐，一脸诧异。她并不知道程汐，更不知道他是韩悟的死党。他穿着简洁低调，深邃的眉眼似乎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又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莫如烟颔首，程汐似同旧识一样自然的坐在了她对面。
他开口说“程汐，我叫程汐，我知道你，你是莫如烟”。
莫如烟内心很是感激，他是除了韩悟之外第一个愿意和自己友好相处的人，所以她微笑着说“你好”。
紧接着，一个好听的的女声响起“程汐，就知道你在这里，韩悟可叫我看着你呢”，徐瑾就知道韩悟说的没错，程大少最近也很不正常，性格清冷的他显少会主动和哪个女生搭讪。
程汐并没有抬头看凑到身边的女孩，只是淡淡的说：“要吃饭就坐下来”。
莫如烟看着坐在了程汐旁边的人，典型的江南美女，秀气大方，一头长发却是率真的性格。从穿着就知道又是出生显赫家庭。
徐瑾大方的向莫如烟伸出手：“你好，我叫徐瑾，早闻你的大名”。
莫如烟也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她可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的女生。如烟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想明白，徐瑾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成了又爱又恨的好朋友。
徐瑾看了看程汐，鼓着脸对如烟说“韩悟有事出国了，他叫我向你问好。”
如烟似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愿意和她一起吃饭，心里有了些许感伤。“又是因为那片大雾气”。
一顿饭下来，只听见徐瑾咋咋呼呼的说着程汐和韩悟小时候的事，什么韩悟踢球砸破邻居窗户，一秒钟便消失，留下程汐一个人，无辜的被邻居骂，还被程爸打了；或者是高中时韩悟用程汐的大名写情书给隔壁班的一个女孩，被老师发现，程汐被拎去办公室等等，似乎从小到大程汐都在被韩悟欺负，韩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引得莫如烟频频大笑，一扫数天的坏心情。程汐看着眉眼都在笑的莫如烟，心中暗自在想，为什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遇见了她，这难道是早就注定了的一场纠缠难捱的撕搏。
程汐打断了还在涛涛不绝的徐瑾，说“差不多可以了啊，你不想要韩悟从国外带回来的包了”。一听这话，徐瑾立马闭紧了嘴。又对还没回过神的如烟微笑“你还没好好逛过黎城吧，就让徐瑾带你去吧，等逛完我去接你们，以后你有事就找她，刚好她也是中文系的，又好管闲事”
徐瑾听了程汐的话，很是不悦，“我这叫热心肠，好吧”。
其实徐瑾从看到莫如烟起就卸下了对她的敌意，她是个明媚的女子，不矫揉造作，甚至还有些谦卑的感觉，一下子引发了自己的爱心泛滥和保护欲，徐瑾对此很是不甘，为了程汐，她应该讨厌她才对，因此依然在对莫如烟假装疏离。可是如烟恳求的眼神击溃了她的小心思，恨恨心暂时对她化敌为友。
徐瑾充当起观光客导游，带着莫如烟去了几个黎城著名的旅游景点。快到傍晚时分，她满心期待的拉着如烟来到了市中心热闹的百货公司，还信心满满的说:“怎么样，还是女人懂女人吧，就知道你最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如烟浅浅的笑，“应该是你想来吧！”是啊，年纪轻轻的女孩谁会不爱逛街呢，只是有的人在商场里挥金如土，有的人却羞于踏进只能看不能买的繁华之地，龟缩于电脑前淘着便宜。
但此刻的莫如烟没办法拒绝已经跃跃欲试的徐瑾，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踏进了百货公司。
徐瑾看的都是上千乃至上万的服装店，完全忽视了默默跟在一旁的如烟。
莫如烟只是无意的看了几眼在橱窗里挂着的那件浅蓝色纱质连衣裙，腰间有圈银色的蕾丝刺绣，甚是特别。她的目光终究还是被徐瑾看在了眼里，硬是自己扯下了那件衣服，看了看尺码便推着如烟进了更衣室，“是你的码，快试快试。”
如烟握着裙子，柔软的触感就在指尖。
一旁的服务员搭腔说“小姐，您的眼光真好，您皮肤白，最适合这个颜色了。”
莫如烟拗不过，只好悻悻换了衣服，可一看价钱便懊悔了，一万多，这可是她两年的学费了。就在她局促的想要换下衣服时，帘布突然被拉开了，探进整个身子的韩悟上下打量着被裙子称得越发清秀的如烟，“不错不错，果然人靠衣装”。
莫如烟感觉到了他强烈的存在感，淡淡的烟草味道充斥着狭小的换衣间。空气似乎凝固了，莫如烟还保持着准备拉下后背拉链的姿势，旁边挂着的都是她换下的衣服裤子，她涨红了脸，韩悟此刻才从沉醉于欣赏美丽中回过神来对上了如烟疏离的眼神，仿佛过了一分钟，他才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不礼貌，怏怏的说“对不起”，快速的退出了试衣间。
此刻的他也是一脸通红。徐瑾看着韩悟的窘样，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一边焦急的催促如烟“如烟，你快出来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公子可是被你降住了呢”。
如烟快速换下了裙子出来，对徐瑾说“裙子不合适，我们走吧。”她未看站在一旁的韩悟，径直走出了那家店。
徐瑾追着她出去，韩悟想也没想的买下了那件衣服，也跟着跑出去。如烟走的很快，徐瑾和韩悟都没追上她。
韩悟莫名的心慌，停住脚步大喊“莫如烟”。
他的声音底气十足，一字一句，道尽所有想念，谁知道他这几天疯了一样的想快点回来，就为了能早点看见她。要不是母亲逼迫他陪她去国外料理生意，否则就不让他入学国内，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天都不出现。他的声音很大，路人都回头看向他又看看他看的方向，不错的男才女貌，以为不过是小情侣打情骂俏罢了，可是莫如烟只是淡淡的回身，朱唇紧抿。
“明明看到我为什么装看不到，明明是合适的衣服为什么说不合适。”他一语双关，说出深置心中的疑惑。说着还走到她旁边，硬是把衣服塞给她。
如烟看着那件衣服，更是百感交集，莫名眼泪就流了出来，似乎是忍了很久，似乎是在控诉那个让她在学校成了疏离对象的罪魁祸首。
韩悟看着她的眼睛，心跳早已乱成千段，只感觉到她把衣服重重摔在了自己身上，“世界本来就是个金字塔，我从不期待站在高端，请你也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跟你的距离那么遥远，你都看不到吗？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也不需要你的施舍。”说完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中。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韩悟，还无法一下子消化她刚才说的每一句话。
看热闹的人群倒吸了一口气，索然散去。停好车的程汐恰好赶上了这场好戏，似乎越来越了解了那个假装骄傲的人儿。他走过还愣在现场的发小，拍拍他的肩。
韩悟甩了甩头苦闷的提问“什么说世界是个金字塔？世界是圆的啊，她好歹也是大学生，懂不懂点地理常识嘛。”
程汐无奈的叹气“你们本来就不适合，还有，你要是真喜欢，拜托，追的时候就细心一点。”
韩悟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评价，细心？他还不够细心啊，买不到头等舱，坐经济舱飞了10几个小时就为早点回来见她，这还不细心啊。想他在女人面前从未失手过，这次怎么会感觉束手无策呢。
程汐听着他的抱怨，气不打一处来：“韩悟，你有没有脑子啊。”
莫如烟径直跑出了商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天空突然飘起了雨。莫如烟望着车窗外越下越大的雨，正如此刻的心情。
熟悉的铃声终于想起，耳边也终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如烟”。
如烟听着秦萧熟悉而温暖的声音，又哭了起来。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心一紧“别哭了，我明天的飞机来黎城，要来接我啊”。
如烟终于破涕为笑，他们是同样的人，所以就算相隔千里也感觉离得那么近，那么窝心。可是有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仿佛身隔鸿沟，走近一步就会跌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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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周围的人似乎如释重负，原来韩少还未放弃，因为程汐可是韩悟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他会和莫如烟搭讪，肯定和韩悟有关。
莫如烟抬头看着程汐，一脸诧异。她并不知道程汐，更不知道他是韩悟的死党。他穿着简洁低调，深邃的眉眼似乎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却又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莫如烟颔首，程汐似同旧识一样自然的坐在了她对面。
他开口说“程汐，我叫程汐，我知道你，你是莫如烟”。
莫如烟内心很是感激，他是除了韩悟之外第一个愿意和自己友好相处的人，所以她微笑着说“你好”。
紧接着，一个好听的的女声响起“程汐，就知道你在这里，韩悟可叫我看着你呢”，徐瑾就知道韩悟说的没错，程大少最近也很不正常，性格清冷的他显少会主动和哪个女生搭讪。
程汐并没有抬头看凑到身边的女孩，只是淡淡的说：“要吃饭就坐下来”。
莫如烟看着坐在了程汐旁边的人，典型的江南美女，秀气大方，一头长发却是率真的性格。从穿着就知道又是出生显赫家庭。
徐瑾大方的向莫如烟伸出手：“你好，我叫徐瑾，早闻你的大名”。
莫如烟也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她可是第一个愿意和自己一起吃饭的女生。如烟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想明白，徐瑾那么骄傲的人，为什么会和自己成了又爱又恨的好朋友。
徐瑾看了看程汐，鼓着脸对如烟说“韩悟有事出国了，他叫我向你问好。”
如烟似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愿意和她一起吃饭，心里有了些许感伤。“又是因为那片大雾气”。
一顿饭下来，只听见徐瑾咋咋呼呼的说着程汐和韩悟小时候的事，什么韩悟踢球砸破邻居窗户，一秒钟便消失，留下程汐一个人，无辜的被邻居骂，还被程爸打了；或者是高中时韩悟用程汐的大名写情书给隔壁班的一个女孩，被老师发现，程汐被拎去办公室等等，似乎从小到大程汐都在被韩悟欺负，韩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引得莫如烟频频大笑，一扫数天的坏心情。程汐看着眉眼都在笑的莫如烟，心中暗自在想，为什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遇见了她，这难道是早就注定了的一场纠缠难捱的撕搏。
程汐打断了还在涛涛不绝的徐瑾，说“差不多可以了啊，你不想要韩悟从国外带回来的包了”。一听这话，徐瑾立马闭紧了嘴。又对还没回过神的如烟微笑“你还没好好逛过黎城吧，就让徐瑾带你去吧，等逛完我去接你们，以后你有事就找她，刚好她也是中文系的，又好管闲事”
徐瑾听了程汐的话，很是不悦，“我这叫热心肠，好吧”。
其实徐瑾从看到莫如烟起就卸下了对她的敌意，她是个明媚的女子，不矫揉造作，甚至还有些谦卑的感觉，一下子引发了自己的爱心泛滥和保护欲，徐瑾对此很是不甘，为了程汐，她应该讨厌她才对，因此依然在对莫如烟假装疏离。可是如烟恳求的眼神击溃了她的小心思，恨恨心暂时对她化敌为友。
徐瑾充当起观光客导游，带着莫如烟去了几个黎城著名的旅游景点。快到傍晚时分，她满心期待的拉着如烟来到了市中心热闹的百货公司，还信心满满的说:“怎么样，还是女人懂女人吧，就知道你最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如烟浅浅的笑，“应该是你想来吧！”是啊，年纪轻轻的女孩谁会不爱逛街呢，只是有的人在商场里挥金如土，有的人却羞于踏进只能看不能买的繁华之地，龟缩于电脑前淘着便宜。
但此刻的莫如烟没办法拒绝已经跃跃欲试的徐瑾，只好硬着头皮跟她踏进了百货公司。
徐瑾看的都是上千乃至上万的服装店，完全忽视了默默跟在一旁的如烟。
莫如烟只是无意的看了几眼在橱窗里挂着的那件浅蓝色纱质连衣裙，腰间有圈银色的蕾丝刺绣，甚是特别。她的目光终究还是被徐瑾看在了眼里，硬是自己扯下了那件衣服，看了看尺码便推着如烟进了更衣室，“是你的码，快试快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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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烟拗不过，只好悻悻换了衣服，可一看价钱便懊悔了，一万多，这可是她两年的学费了。就在她局促的想要换下衣服时，帘布突然被拉开了，探进整个身子的韩悟上下打量着被裙子称得越发清秀的如烟，“不错不错，果然人靠衣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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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也是一脸通红。徐瑾看着韩悟的窘样，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一边焦急的催促如烟“如烟，你快出来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公子可是被你降住了呢”。
如烟快速换下了裙子出来，对徐瑾说“裙子不合适，我们走吧。”她未看站在一旁的韩悟，径直走出了那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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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汐无奈的叹气“你们本来就不适合，还有，你要是真喜欢，拜托，追的时候就细心一点。”
韩悟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评价，细心？他还不够细心啊，买不到头等舱，坐经济舱飞了10几个小时就为早点回来见她，这还不细心啊。想他在女人面前从未失手过，这次怎么会感觉束手无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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