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同体连心
皇后的寝宫离东宫有些路程，一路随行的宫女个个都垂眸不语，怯懦懦。苏启澜也不好东张西望，只得埋头赶路。
穿过过十里长廊，路过宫楼殿宇，才望见那整个后宫最气派的宫殿：金碧辉煌，高耸入云，金瓦红墙琉璃窗。宫内随意摆放的瓷器珠宝，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宫女皆为一品二品，个个貌美如花，机灵讨喜，将宫内打理的有条有序。
殿内守卫森严，时时会看见带刀护卫巡逻。
啧，苏启澜暗自咋舌，恨不能吞下自己的舌头。没想到皇宫竟豪华奢靡至此！那为何不用这多余的钱财开仓放粮，救济苍生？
“苏姑娘。”那太监见她出神，便捏着嗓子唤她。
“嗯？”苏启澜回神望了望他，“怎么啦？”
他拂尘一甩，用手指了指里间的高大朱门：“苏姑娘，皇后娘娘就在这里头，一会儿进去了可记得谨慎回话，免遭杀身之祸！”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提醒自己不要祸从口出了，难道在这宫里真的都是草菅人命的吗？人命对豪官贵族来说，竟是如此的不值钱。
“是”苏启澜记下了，她频频点头跟着太监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神情慵懒的女人半躺在床榻上，身着一件华光五凤朝阳袍，领口绣着金色并蒂莲，长长的裙摆在身后平散开来，显得富贵且华美，长长的墨发被梳成了高髻，头戴一顶纯金凤鸢冠，鸢嘴里含着一颗月白明珠，明珠下流苏轻垂。
她美眸微眯，一双纤手轻摇蒲扇，中指上戴着一枚青玉指环。神情从容不迫，举止优雅得体。
震撼的美让苏启澜为之一振：这就是那个母仪天下，将后宫打理的有条有序的人。看气势看才能或许她才应该坐拥天下，受百官朝拜，做一代名留千古的女帝。
柔美亲和的妆容，也盖不去她所显露的野心。可她却又是颜笙的母后，年过四十仍风韵犹存，尽显贵气。
“你就是苏启澜？”皇后仰脸抬眸望着她，不温不热地问道。
苏启澜有些慌乱，她忙俯身行了个万福：“民女苏启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说本宫皇儿的毒是你解的？”
“回娘娘的话，是民女所解。”
“那正好。”皇后从床榻上坐起，轻扬起一只纤手唤她过去，“昨夜本宫有些胸闷气短，浑身疲乏无力，不知这是何故？还劳烦苏姑娘为本宫看看。”
“是”苏启澜顺从地走上前去，用手替她把了把脉：平稳而有规律，并无异象。
“本宫这究竟是染上什么病了？”她话虽透着担忧，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启澜俯身行礼：“回娘娘的话，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定是昨夜风凉，睡得有些不踏实，劳了神伤了精气。”
她提起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了片刻，递给了立在一旁的宫女。
“那是什么？”
“回娘娘，民女开了些安神养血的方子，娘娘若是按时服用不出三日定能药到病除。”
“哈哈哈。。。”皇后掩面大笑，一挥广袖：“就凭这些低廉的野草也能医治本宫？还许什么定能药到病除？苏姑娘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她说完，高傲地微仰起下巴，不屑地望着苏启澜。
苏启澜轻跪下，望着她面前这个身居高位的女人，缓缓说道：“娘娘息怒，民女虽年纪尚轻，却也行医多年。虽说不上精通，却也知晓一二。对娘娘这病也定不敢凭空武断的，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轻移莲步来到苏启澜面前，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挑起她的下巴：“哦？那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本宫为何会气短胸闷，又该如何医治？”
她没有逃开，只是低垂眼帘，红唇微启：“娘娘胸闷却气色红润，气短却并不喘息，看似百病齐全，却又全都不是。。。”
她仰面对上皇后凛冽冰冷的目光：“想必娘娘患的是心病吧！”
皇后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松开了她：“你果然聪明！可是你猜得准本宫是为何事所困吗？”
苏启澜望着她，万分不解：她是谁？她是整个后宫的主儿，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会被难题所扰？
望见苏启澜满脸疑惑，皇后又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她吹了吹方才染的指甲缓缓说道：“想必你也知道，小九他身为太子一举一动，一呼一吸本就引人瞩目，更何况将来还是这大河江山的皇，享尽人世间繁华富贵！再加上自身的玉树临风，才学八斗，盯上王子妃位置的女人更是前仆后继，用尽手段。”
皇后转过身去俯视着苏启澜，如同对待一堆杂草一般：“本宫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还是给他灌了什么汤药让他只执着于你，但是本宫还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区区丞相之女，甚至连皇族都算不上，又怎能正大光明的与他并肩同行？”
苏启澜垂首不语，裙摆却早已被紧攥成一团。
突然皇后脸上的神情舒展开来：“不过小九现在年轻气盛，好玩心又重，乡间野草玩玩也就忘了，更何况他还有婚约在身。”
什么？苏启澜一阵头晕，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扯了一把，颜笙有婚约了？那为何自己从未听他说过，还是他刻意隐瞒？
“哎呀呀！怎得露出这般失落的神情？”皇后拍了拍她微仰的小脸，“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听他说过？”
字字扎在她心口上，不禁有些难喘上气，自己并不能回应他的感情，如此这般又是何必呢？
她仰起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楚的微笑：“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太子殿下沉着稳重，他留民女只不过是请教些医术上的问题，何来好玩乡间野草一说？”
皇后扬起鲜红欲滴的唇，轻笑出声：“你知道若换作旁人这么跟本宫说话会怎样吗？”
见苏启澜不语，她拍了拍手，一名宫女忙走上前来。只见她手气手落，“啪”的一声脆响，宫女应声倒下，全然不顾自己红肿的脸，只是不住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后广袖一挥，笑靥如花地望着苏启澜：“看见了吗？这里只有本宫说了算！本宫见你伶牙俐齿，又念你救了小九的命，不如就留你在这宫中做个二品宫女，也比在东宫里没名没分的要好的多，不是吗？”
“谁说没名没分的？”一声微恼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苏启澜转身，只见颜笙一袭白衣翩翩，长发未束任其打散在身后，剑眉微拧。身后还紧跟着十三。
“这是哪儿的风把太子吹来了？”皇后轻坐在塌上，一只纤纤玉手轻托着下巴含笑望着他。
颜笙一把将苏启澜拉起，紧紧地护在了身后：“母后带走本殿东宫的人，本殿难道还不能来吗？”
“哦？东宫的人？”皇后轻笑出声，“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罢了，皇儿又何必如此上心呢？”
低贱的下人？苏启澜攥紧了手心，自己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可到了他们皇家人眼里却与下人无二异。
“母后，澜儿她不是什么低贱的人，本殿会娶她为妻，也只会娶她！”颜笙坚定洪亮的声音在宫内回响不绝，坚定且毋庸置疑。
苏启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他在为自己说话！
“皇儿，本宫记得在你当选太子之日就曾告诫过你，切勿沉溺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皆同。”皇后抬眸凌厉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皇儿可还记得？”
在她凌人的威严下，颜笙垂下了眼睑，缓缓开口：“儿臣记得！”
颜笙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份与职责，也怎会不知自己的未来不能够自行抉择？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柔软的发丝，喜欢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梢。
如果说她是狐，那自己早就已经沉陷进去了。
“但是母后，儿臣心意已决，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手被颜笙紧紧拽住竟有些生痛。
皇后怒目圆睁，声音气得有些发颤：“别忘了你身为太子的责任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这大河江山，而不是为了她！”
“那就不当太子！儿臣愿与她隐居山野，一世无欲无求。”
“啪”皇后抬脚，瞬时间来到颜笙面前，扬手重甩了他一记耳光，宫内静的落针可闻。
颜笙的脸扭向了一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碎发轻遮住了他俊美的五官。
“还在执迷不悟！本宫精心培养了你那么多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皇后厉声呵责，随后抬手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苏启澜，“来人，把这个妖女关进地牢！”
“我看谁敢动她？”颜笙拔剑护在身前。
“好！你若今日护着她，本宫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从此你我断除关系！”皇后抬眸，目光冰冷如窖。
“如你所愿！”颜笙薄唇轻启，淡然道，转身轻扯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宫！”
苏启澜使劲挣开，向后连退了几步：“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民女想明白了，民女愿跟随皇后娘娘，常伴她左右。”
颜笙望着自己被松开的手，一脸难以置信，他舔了舔微干的唇：“澜儿别闹了！我们快回宫去，不然绿拂该担心你了！”
苏启澜的心如同撕扯般疼痛不已，她强忍着打转的泪水，冲着颜笙故作轻松地笑笑：“多谢太子殿下平日里对民女关爱有加，民女感激不尽。况且这天色也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说完转过身去，朝着皇后娘娘一步一步走去，皇后难得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苏启澜！我为你肯舍弃这大河江山。而你呢？只会逃避！”颜笙双目通红，像只受伤的豹子。关节咔咔作响。
她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也不愿再伤他。只是心疼得厉害，真不愧是同体连心，连痛苦与悲伤都被扩大了整整两倍！
“看来苏姑娘已经做出了选择，小九，这下你明白了吗？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你大病初愈，还需静息调养才是。来人，送殿下回宫！”皇后轻挥衣袖，背过身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争辩。
“好！若这是你所想的，我便放你自由，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不再相见！”
颜笙愤然离去，清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落寞。
结束了！苏启澜轻垂眼帘，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手轻捂着心口，那里满是伤痛！她并不知自己的伤痛和颜笙的伤痛各占几何。她轻扯了扯嘴角，想法子让自己笑起来，好传些喜悦的心情给颜笙，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你做的很好！本宫定会重用你，打今个儿起你就是本宫的随行侍女了！”皇后冲她展开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她喜欢聪明的女人，“许嬷嬷，带她去熟悉下这儿的环境，记住！好好调教她！”
“是”一个老仆应声走上前来，“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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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过十里长廊，路过宫楼殿宇，才望见那整个后宫最气派的宫殿：金碧辉煌，高耸入云，金瓦红墙琉璃窗。宫内随意摆放的瓷器珠宝，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宫女皆为一品二品，个个貌美如花，机灵讨喜，将宫内打理的有条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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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苏启澜暗自咋舌，恨不能吞下自己的舌头。没想到皇宫竟豪华奢靡至此！那为何不用这多余的钱财开仓放粮，救济苍生？
“苏姑娘。”那太监见她出神，便捏着嗓子唤她。
“嗯？”苏启澜回神望了望他，“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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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澜有些慌乱，她忙俯身行了个万福：“民女苏启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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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好。”皇后从床榻上坐起，轻扬起一只纤手唤她过去，“昨夜本宫有些胸闷气短，浑身疲乏无力，不知这是何故？还劳烦苏姑娘为本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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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高傲地微仰起下巴，不屑地望着苏启澜。
苏启澜轻跪下，望着她面前这个身居高位的女人，缓缓说道：“娘娘息怒，民女虽年纪尚轻，却也行医多年。虽说不上精通，却也知晓一二。对娘娘这病也定不敢凭空武断的，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轻移莲步来到苏启澜面前，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挑起她的下巴：“哦？那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本宫为何会气短胸闷，又该如何医治？”
她没有逃开，只是低垂眼帘，红唇微启：“娘娘胸闷却气色红润，气短却并不喘息，看似百病齐全，却又全都不是。。。”
她仰面对上皇后凛冽冰冷的目光：“想必娘娘患的是心病吧！”
皇后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松开了她：“你果然聪明！可是你猜得准本宫是为何事所困吗？”
苏启澜望着她，万分不解：她是谁？她是整个后宫的主儿，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会被难题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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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转过身去俯视着苏启澜，如同对待一堆杂草一般：“本宫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还是给他灌了什么汤药让他只执着于你，但是本宫还要奉劝你一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区区丞相之女，甚至连皇族都算不上，又怎能正大光明的与他并肩同行？”
苏启澜垂首不语，裙摆却早已被紧攥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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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苏启澜一阵头晕，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扯了一把，颜笙有婚约了？那为何自己从未听他说过，还是他刻意隐瞒？
“哎呀呀！怎得露出这般失落的神情？”皇后拍了拍她微仰的小脸，“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听他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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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楚的微笑：“皇后娘娘怕是误会了，太子殿下沉着稳重，他留民女只不过是请教些医术上的问题，何来好玩乡间野草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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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广袖一挥，笑靥如花地望着苏启澜：“看见了吗？这里只有本宫说了算！本宫见你伶牙俐齿，又念你救了小九的命，不如就留你在这宫中做个二品宫女，也比在东宫里没名没分的要好的多，不是吗？”
“谁说没名没分的？”一声微恼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苏启澜转身，只见颜笙一袭白衣翩翩，长发未束任其打散在身后，剑眉微拧。身后还紧跟着十三。
“这是哪儿的风把太子吹来了？”皇后轻坐在塌上，一只纤纤玉手轻托着下巴含笑望着他。
颜笙一把将苏启澜拉起，紧紧地护在了身后：“母后带走本殿东宫的人，本殿难道还不能来吗？”
“哦？东宫的人？”皇后轻笑出声，“不过是个低贱的下人罢了，皇儿又何必如此上心呢？”
低贱的下人？苏启澜攥紧了手心，自己怎么说也是丞相之女，可到了他们皇家人眼里却与下人无二异。
“母后，澜儿她不是什么低贱的人，本殿会娶她为妻，也只会娶她！”颜笙坚定洪亮的声音在宫内回响不绝，坚定且毋庸置疑。
苏启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暖意：他在为自己说话！
“皇儿，本宫记得在你当选太子之日就曾告诫过你，切勿沉溺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男女之情皆同。”皇后抬眸凌厉的目光扫过他的脸，“皇儿可还记得？”
在她凌人的威严下，颜笙垂下了眼睑，缓缓开口：“儿臣记得！”
颜笙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份与职责，也怎会不知自己的未来不能够自行抉择？可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柔软的发丝，喜欢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梢。
如果说她是狐，那自己早就已经沉陷进去了。
“但是母后，儿臣心意已决，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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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怒目圆睁，声音气得有些发颤：“别忘了你身为太子的责任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这大河江山，而不是为了她！”
“那就不当太子！儿臣愿与她隐居山野，一世无欲无求。”
“啪”皇后抬脚，瞬时间来到颜笙面前，扬手重甩了他一记耳光，宫内静的落针可闻。
颜笙的脸扭向了一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碎发轻遮住了他俊美的五官。
“还在执迷不悟！本宫精心培养了你那么多年，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皇后厉声呵责，随后抬手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苏启澜，“来人，把这个妖女关进地牢！”
“我看谁敢动她？”颜笙拔剑护在身前。
“好！你若今日护着她，本宫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从此你我断除关系！”皇后抬眸，目光冰冷如窖。
“如你所愿！”颜笙薄唇轻启，淡然道，转身轻扯了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宫！”
苏启澜使劲挣开，向后连退了几步：“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民女想明白了，民女愿跟随皇后娘娘，常伴她左右。”
颜笙望着自己被松开的手，一脸难以置信，他舔了舔微干的唇：“澜儿别闹了！我们快回宫去，不然绿拂该担心你了！”
苏启澜的心如同撕扯般疼痛不已，她强忍着打转的泪水，冲着颜笙故作轻松地笑笑：“多谢太子殿下平日里对民女关爱有加，民女感激不尽。况且这天色也不早了，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说完转过身去，朝着皇后娘娘一步一步走去，皇后难得对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苏启澜！我为你肯舍弃这大河江山。而你呢？只会逃避！”颜笙双目通红，像只受伤的豹子。关节咔咔作响。
她背过身去不愿再看他，也不愿再伤他。只是心疼得厉害，真不愧是同体连心，连痛苦与悲伤都被扩大了整整两倍！
“看来苏姑娘已经做出了选择，小九，这下你明白了吗？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你大病初愈，还需静息调养才是。来人，送殿下回宫！”皇后轻挥衣袖，背过身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争辩。
“好！若这是你所想的，我便放你自由，以后你我形同陌路，不再相见！”
颜笙愤然离去，清瘦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落寞。
结束了！苏启澜轻垂眼帘，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手轻捂着心口，那里满是伤痛！她并不知自己的伤痛和颜笙的伤痛各占几何。她轻扯了扯嘴角，想法子让自己笑起来，好传些喜悦的心情给颜笙，可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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