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备战
等李援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基本上黑透了，但是由于运河仍然有船来往的原因，家门口的街道依旧十分明亮，连带着整个河东巷都变得热闹起来。
伴随着一路的灯火光亮，李援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家中。李援进门的时候，众人早已吃完了晚饭，此时大厅之中只有方哲在和女儿正在说着话。
见李援回来，方哲连忙起身施礼道：“李掌柜回来了。”筱筱也有样学样的施了一福，奶声奶气地道：“李掌柜回来啦。”
李援摆摆手，示意二人先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做到榻上，说道：“方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以后还有多多仰仗方先生呢。”又对筱筱说道：“筱筱以后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哥哥就行了。”
方哲见女儿又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也不再和李援客气，拱手说道：“那以后我们父女二人就要仰仗掌柜鼻息了。”
“话说回来，大熊哥和黑都去哪了？”李援问道。
方哲稍做思忖，说道：“老楚去牛公子家里了，说是要打一套厨具。王公子只是说出去逛逛，晚饭之前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牛下午过来了？”
“是的，牛公子下午来过，吃了晚饭就和老楚一起走了。老楚走的时候说过厨房里有留的饭菜，如果掌柜没吃的话我就去取来。”
李援起身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就在李援刚刚起身的时候，黑正巧从正门进来，李援急忙招呼道：“回来的正好，你晚饭也没吃呢吧。”
“嗯。”
“跟我去后厨，大熊哥给留晚饭了。”
“好。”
和黑二人来到后院，李援率先说道：“吴大亮来找麻烦了？”
“四个人，你走之后就在周围走动。”
“我感觉到了，只不过他们竟然没直接找我的麻烦，看来这吴大亮没我想的那么傻。”李援一边代开罩笼，取出余温尚存的碗碟，开心地道：“哎哟东坡肉，还是大熊哥懂我。”
“他们明天应该还会来。”
李援拿出碗筷，递给黑：“你下了多重的手？”
黑结果李援手中的东西，跟上了他的脚步：“应该没死人。”
端着晚饭走向前厅的李援明显一顿，苦笑道：“你这应该说的我心里没底呀。”
“太久没动手，生疏了。”
李援摇了摇头苦笑：“这借口我是不信的。”
说着话二人就回到了前厅，方哲见二人回来，起身告辞道：“我先带女儿回屋了。”
李援见筱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筱筱怎么了？”
方哲的样子有些无奈，微笑着说道：“估计是馋了吧。”
李援心中好笑，没想到丫头竟然是个吃货。李援知道其实是因为筱筱早上贪嘴吃了太多，吃坏了肚子。在楚雄的三令五申之下，中午只能喝了点稀粥，看这样子估计晚上也没什么变化。怪不得一看见自己端着一大碗肉，丫头就露出了这么一副样子。
看着眼前的丫头，强忍着笑意安慰道：“筱筱先好好养身体，等身子好了李援哥哥带你去吃别的好吃的。”
“嗯。”筱筱点了点头，灿烂的笑了。
见女儿开心，方哲也露出了一丝微笑，摸了摸筱筱的头顶，说道：“你楚伯伯怎么说你来着好像是叫吃货？”
筱筱似乎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闹起了脾气，挣开了父亲的手，鼓着脸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被独自留下的方哲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对着二人告了声罪，便跟着上楼去哄女儿了。
看着父女二人回到了楼上，李援和黑摆好了晚饭，李援边吃边称赞道：“大熊哥这手艺没的说，比钱老财说那个什么什么大厨好多了。”
“恩。”
“哎，你说你这人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啊。你说明天要是人家打上门来，我把你送出去乞降有用吗。”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李援朵颐的速度并没有降下来，这使得他说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黑也没接这个话茬，只是自己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李援见黑又把自己晾在了一旁，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诶你说，他们要是不满意的话，拿你去和谢家和亲怎么样。看你眉清目秀的倒和谢家丫头挺般配，还救过她的命。”
见黑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吃饭，李援也不管，嘴皮子就没停下来过：“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想着钱三儿呢。要说钱三儿长得也是不错，家世呢也应该不必谢家差，他老爹看你也顺眼，按理说应该是良配。”
不管李援怎么絮叨，黑都是不为所动，李援也不在乎：“但是你想啊，钱三儿毕竟是关中人，离咱平澜足足有几千里地。说句不好听的，再见面的时候人家没准孩子都好几个了。”
“你再看这谢家姐，人好看不说，在平澜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刚巧现在我们两家还有矛盾，一举多得岂不是美滋滋？”
黑终于受够了李援的絮叨，放下碗筷转身就走。见黑要走，李援急忙说道：“不闹了，说正事。”
见黑终于又坐了回来，李援终于摆出了难得的正色，压低声音说道：“对吴大亮的对策我已经想的差不多了，现在需要的就是探清谢家的口风，明天吴大亮来找麻烦正好是个机会。”
“恩。”
这时楚雄也回来了，身上带带着酒气，看起来二牛爹可是好好招待了一番。楚雄一进门就看在二人正在说悄悄话，好奇地问道：“你俩嘀咕什么呢？”
李援见楚雄回来，也不再说悄悄话，转而愁眉苦脸地说道：“一个坏消息和另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见李援这么说，楚雄倒是没怎么紧张：“我想听好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就是黑把吴大亮的亲弟弟给打死了。”
“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楚雄根本没反应过来，在李援又重复了一便之后楚雄才反应过来：“第二个坏消息呢？”
见楚雄没什么反应，恶作剧失效的李援有些泄气：“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紧张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他们。赶紧说你第二个坏消息。”
“第二个坏消息就是我准备跟吴大亮干一架，看他不爽很久了。”
这个消息倒是引起了楚雄的兴致，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这不算坏消息，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老爷交你的东西没忘光吧。”
“当然没有，要不这两年你以为我怎么过来的？”
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方哲已经安顿好了女儿，慢慢地走下楼来。楚雄见方哲下楼，问道：“你听见了？”
方哲叹了口气，道：“你那么大动静，我又不是聋子。”
“那正好，一会儿趁天黑我带你和筱筱去牛老爷子家躲一躲，你腿脚不方便，到时候打起来恐怕是顾不上你。”
方哲微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你不必担心，吴大亮明天不会来太多的人。”
楚雄见方哲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心生好奇问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吴大亮就算看不上他这个弟弟，为了面子也不能会让咱们好过。”
见方哲只是笑而不语，李援接过话头说道：“他要是真在乎这事现在咱们哪还有空闲在这聊天？再说了，为了一个喽啰犯不上这么兴师动众，万一惊动了官府反倒不好收拾。”
“啊？你不是说他亲弟弟被黑打死了吗？”楚雄疑道，不过转念一想也想通了就里，随即怒道：“好啊，你骗我？”
见楚雄怒气冲冲的望向自己，李援连忙闪到隔壁榻上，解释道：“这不是看你喝酒了，想让你精神一下嘛。”
见李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楚雄也是司空见惯了，只得无奈地说道：“老爷和夫人都是谦谦君子，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皮赖的性子呢。果然是时候给你找个媳妇了，得有个人管着你，我看谢家姐就不错。”
“我觉得楚大哥说的有道理。”黑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插上话。
李援见话题又扯到了自己头上，连忙岔开话题道：“明天要是真打起来，方先生务必带着筱筱躲起来，实在不行就躲到隔壁谢家店里，谅他吴大亮也不敢得罪谢家。”
方哲看到李援如此关心自己和女儿，心头自然是感动，回到：“掌柜不必担心我们父女，明日一早我就带着筱筱从后门去官府报官，待官府一来他们就不敢再放肆了。”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得让吴大亮好好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别看咱们人少势微就觉得咱们是软柿子。”李援大手一挥，下达了最后的动员令，“都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好给吴大亮一个教训。”
同一时间，铁索帮的大堂中，一身短打的吴大亮坐在主位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两侧落座的心腹，面色不善地道：“六子让人把腿给打折了，虽说不是什么重伤，但这是是打我们铁索帮的脸！打我吴大亮的脸！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大堂中响起了“娘的，非得打的那崽子妈都不认识！”“拆了他那鸟店！”“狗日的，老子要把他卵黄给捏爆！”“妈的给他扔鸿河里沉了！”等等各种叫骂声。吴大亮手中酒坛一挥，说道：“都他妈给老子点声。”
随即又对坐在左手边第一位的中年人说道：“二哥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那人正是铁索帮现在的二把手胡延年，也正是那位将刘周杀得丢盔弃甲的神气境高手。胡延年见帮主问自己，回道：“延年一介武夫，又是初来乍到，哪能有什么好办法，不如问问三叔吧，三叔纵横平澜多年，又见多识广，当能献出良策。”
三叔自然就是在谢家诉过苦的郭老，郭老见帮主目光向自己望来，郭老故作思考，沉吟了大概几息的时间之后故作高深道：“禀帮主，在老头子看来，如今咱们铁索帮势大，已经被官府给盯上了，此时不宜兴师动众。更何况那只是个的逆旅，听六子说他们也是因为不熟悉地形才挨了闷棍，明日里请一位有功夫的兄弟带上十几号帮众前去就行。也不用多动手，只需将前后门堵住，不让他们出入，不多时他自然出来告饶，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都是帮主您说了算。”
听了郭老的献策，吴大亮拍着大腿赞道：“妙啊，妙啊，三叔不愧是老江湖了，这么阴损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果然是老奸巨猾啊。”
见帮主这么说，地下帮众也练练称赞道：“老奸巨猾！老奸巨猾！”气的郭老险些一口气没喘匀下去见了老兄弟，但又没法去纠正这帮莽汉其实应该是“老谋深算”。只能双目微闭，装作享受着称赞的样子拼命安慰着自己“他们都是些莽夫，本意不坏的。”
这时候吴大亮发号施令道：“三叔说的话兄弟们也听到了，明天这事儿谁去？”
心腹们一阵争先恐后，谁都知道这是个好差事，没有危险还能捞到油水，自然是不肯将此等美差拱手让人。
吴大亮巡视了一圈之后，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说道：“好了好了别争了，这次我自己带人去。老五明天也一起来，六子本来就是你的手下，合辙该你这个大哥出面报仇。”
被吴大亮称作五哥的青年壮汉连忙激动地抱拳道：“定不负帮主厚望！不知帮主准备让那掌柜遭什么罪？”
吴大亮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略作思索道：“咱们铁索帮也不是不讲理，就让他补六子五千贯的看病钱，再把打伤六子那人砍一只手下来，然后让他们跪下认错就行，记得带着六子，别让别人说咱们铁索帮没事找事儿。”
“得令！”
吴大亮见事情安排完毕，挥起手中酒坛说道：“都把碗端起来，今天喝个痛！。”
一时间大堂之内人声嚷嚷，鬼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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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路的灯火光亮，李援慢慢悠悠的回到了家中。李援进门的时候，众人早已吃完了晚饭，此时大厅之中只有方哲在和女儿正在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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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援摆摆手，示意二人先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做到榻上，说道：“方先生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以后还有多多仰仗方先生呢。”又对筱筱说道：“筱筱以后也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哥哥就行了。”
方哲见女儿又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也不再和李援客气，拱手说道：“那以后我们父女二人就要仰仗掌柜鼻息了。”
“话说回来，大熊哥和黑都去哪了？”李援问道。
方哲稍做思忖，说道：“老楚去牛公子家里了，说是要打一套厨具。王公子只是说出去逛逛，晚饭之前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牛下午过来了？”
“是的，牛公子下午来过，吃了晚饭就和老楚一起走了。老楚走的时候说过厨房里有留的饭菜，如果掌柜没吃的话我就去取来。”
李援起身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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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跟我去后厨，大熊哥给留晚饭了。”
“好。”
和黑二人来到后院，李援率先说道：“吴大亮来找麻烦了？”
“四个人，你走之后就在周围走动。”
“我感觉到了，只不过他们竟然没直接找我的麻烦，看来这吴大亮没我想的那么傻。”李援一边代开罩笼，取出余温尚存的碗碟，开心地道：“哎哟东坡肉，还是大熊哥懂我。”
“他们明天应该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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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晚饭走向前厅的李援明显一顿，苦笑道：“你这应该说的我心里没底呀。”
“太久没动手，生疏了。”
李援摇了摇头苦笑：“这借口我是不信的。”
说着话二人就回到了前厅，方哲见二人回来，起身告辞道：“我先带女儿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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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援心中好笑，没想到丫头竟然是个吃货。李援知道其实是因为筱筱早上贪嘴吃了太多，吃坏了肚子。在楚雄的三令五申之下，中午只能喝了点稀粥，看这样子估计晚上也没什么变化。怪不得一看见自己端着一大碗肉，丫头就露出了这么一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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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也没接这个话茬，只是自己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晚饭。李援见黑又把自己晾在了一旁，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说道：“诶你说，他们要是不满意的话，拿你去和谢家和亲怎么样。看你眉清目秀的倒和谢家丫头挺般配，还救过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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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李援怎么絮叨，黑都是不为所动，李援也不在乎：“但是你想啊，钱三儿毕竟是关中人，离咱平澜足足有几千里地。说句不好听的，再见面的时候人家没准孩子都好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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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楚雄也回来了，身上带带着酒气，看起来二牛爹可是好好招待了一番。楚雄一进门就看在二人正在说悄悄话，好奇地问道：“你俩嘀咕什么呢？”
李援见楚雄回来，也不再说悄悄话，转而愁眉苦脸地说道：“一个坏消息和另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见李援这么说，楚雄倒是没怎么紧张：“我想听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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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楚雄根本没反应过来，在李援又重复了一便之后楚雄才反应过来：“第二个坏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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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有什么用，还不如想想明天怎么对付他们。赶紧说你第二个坏消息。”
“第二个坏消息就是我准备跟吴大亮干一架，看他不爽很久了。”
这个消息倒是引起了楚雄的兴致，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这不算坏消息，我也看他不爽很久了。老爷交你的东西没忘光吧。”
“当然没有，要不这两年你以为我怎么过来的？”
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方哲已经安顿好了女儿，慢慢地走下楼来。楚雄见方哲下楼，问道：“你听见了？”
方哲叹了口气，道：“你那么大动静，我又不是聋子。”
“那正好，一会儿趁天黑我带你和筱筱去牛老爷子家躲一躲，你腿脚不方便，到时候打起来恐怕是顾不上你。”
方哲微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你不必担心，吴大亮明天不会来太多的人。”
楚雄见方哲如此信誓旦旦，不由得心生好奇问道：“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吴大亮就算看不上他这个弟弟，为了面子也不能会让咱们好过。”
见方哲只是笑而不语，李援接过话头说道：“他要是真在乎这事现在咱们哪还有空闲在这聊天？再说了，为了一个喽啰犯不上这么兴师动众，万一惊动了官府反倒不好收拾。”
“啊？你不是说他亲弟弟被黑打死了吗？”楚雄疑道，不过转念一想也想通了就里，随即怒道：“好啊，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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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援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楚雄也是司空见惯了，只得无奈地说道：“老爷和夫人都是谦谦君子，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皮赖的性子呢。果然是时候给你找个媳妇了，得有个人管着你，我看谢家姐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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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么定了，明天咱得让吴大亮好好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别看咱们人少势微就觉得咱们是软柿子。”李援大手一挥，下达了最后的动员令，“都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好给吴大亮一个教训。”
同一时间，铁索帮的大堂中，一身短打的吴大亮坐在主位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两侧落座的心腹，面色不善地道：“六子让人把腿给打折了，虽说不是什么重伤，但这是是打我们铁索帮的脸！打我吴大亮的脸！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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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自然就是在谢家诉过苦的郭老，郭老见帮主目光向自己望来，郭老故作思考，沉吟了大概几息的时间之后故作高深道：“禀帮主，在老头子看来，如今咱们铁索帮势大，已经被官府给盯上了，此时不宜兴师动众。更何况那只是个的逆旅，听六子说他们也是因为不熟悉地形才挨了闷棍，明日里请一位有功夫的兄弟带上十几号帮众前去就行。也不用多动手，只需将前后门堵住，不让他们出入，不多时他自然出来告饶，到时候要杀要剐还不都是帮主您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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