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自在我心
“所以说，你想当江湖中那把尺子？”云依震惊于李援的“野心”，不过不得不说，眼前这位和自己同年的少年掌柜确实有这么说话的底气。只是……“尺子”真的有那么好当吗？
“才不嘞！这玩意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才不干呢！”李援咸鱼般的趴在桌子上，“言辞激烈”的否定到。
听李援这么说，云柳却有了疑问：“为什么啊？锄强扶弱、惩奸除恶本就是我辈武人的义务！这世间不平如此之多，才更应该是我辈拨乱反正之时，哪能因为因为一点困难就因噎废食？”之前李援所说的“公平”也好，“尺子”也好，都应合着云柳心中所想，正如当初对妹妹所说，行侠仗义，需要个鸡儿的理由！可就在云柳刚要对李援“五体投地”的时候，那个被自己认为最能理解自己想法的同道中人却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其实不光是云柳，其他人也都对李援的这种反转有些意外，纷纷侧目等待着李援的下文。看着愤愤不平的高挑少女，又扫了一圈眼巴巴望着自己想要答案的众人，李援难得的板起了脸，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国有国法，作奸犯科之人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昭昭律条更适合成为这把尺子？”
“可……”云柳又要说话，却被李援伸手止住。
“但有时候总有些原因，会使一些外物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也是为什么商公会提出“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的主张。”李援的“但是”让云柳又坐了回去，心中的慌乱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毕竟李援算是她碰到的第一个“知音”。
“而这些外物便是天平上的加权。”李援稍微做了一个总结：“所以伯母也好，咱们昨天的种种也好，总有一些人觉得天平倾向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就是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手中就有着比旁人多的筹码。其实你们姐妹也是如此，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加权能大的过一个玉山剑门，而至于为什么你们不愿意以势压人，相信你们自己远比我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
“有道理就是有道理，没道理就是没道理，对错都是自己的，和他人有什么干系？不过就像你说的，有些人天生就有不讲道理的本钱……”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家世、地位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有时候并不是靠着单纯的努力就能抵消得了，这点没有人会比出身玉山剑门的云家姐妹更加清楚。说句不客气的，玉山剑门在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和帝王世家别无二致，而云家姐妹的地位，可比那陆家的掌上明珠要高上太多了。
并且抛开其他不谈，就单以门风来说玉山剑门也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对核心弟子的约束，甚至称得上是苛刻。不过同样的，玉山剑门也面对着所有士族大门相同的难题。庞大的宗门组织中难免会滋生出一些害群之马，而即便加以约束也无法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言行，甚至不乏一些内门弟子也在外面以玉山剑门的名头横行无忌。现在看来，这些平日里让自己极度反感甚至动手修理过的同门所仗的大概就是玉山剑门这个极重的筹码吧。
见云柳神色变黯，心有灵犀的云依自然猜到了姐姐的心中所想，这时突然又想到李援刚刚说的话，一时间一种明悟涌上了心头，但这种明悟太过震撼，让她再度望向李援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
“所以李掌柜你其实不想当尺子，而是相当加权？”云依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没有一个蠢人，云依这么一说，也都纷纷想了个通透，而再度看向李援的眼神却各有不同。
“可是这样的话，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云柳是真的不懂了，李援七转八绕的说了那么多让人难懂的话，最后就想告诉自己他也想当那“背后势力”？既然如此那直说就好了，还为什么要绕上这么一个大圈子？逗我玩儿？
“这可不是在逗你玩儿。”云柳的心思太好猜了，李援只看她的表情变化就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见云柳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李援也不多废话，说道：“我和他们有一个最本质上的差别。”
说着话，李援又在桌上勾勒出了一个图案，经猜测大概可以确定是画的一个人把一把长尺给吞进肚子里了。
“我虽然不想成为衡量公平的天平，但这不妨碍我的心里有这么一把尺。有些人喜欢讲道理，那是最好，道理有高有低，大家只要论上一论就能分出是非对错，这样自然公平。”
“那有些人就是不喜欢讲道理呢？”好奇宝宝云柳也学着两人在桌子上做起了画，只不过风格比李援更加的抽向，只能大概得看出她画了一个有一面被一堆不知道是什么外星生物给压的低的不能再低的天平。
“也简单啊。”李援在那个已经快竖起来的天平的另一端画了一个拳头，紧接着这个拳头用力一“锤”，而在不远处的下一幅画面中，一面是拳头，另一面是一堆不可名状物体的天平恢复了平衡。
“那就想点办法让他知道讲道理的好处呗。”李援把“办法”两个字说的很重，众人自然也很简单的就能联想到这个“办法”具体指代着什么。
“但你这不就是不讲道理了吗？”云柳感觉自己已经绕晕了，虽然感觉李援刚刚那句说的自己心里很痛快，可还是没绕过来“猎物变成了猎人”这个弯来。
之间李援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地说道：“你说我这是不讲道理，确实如此，我也不打算反驳。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或者说我更相信我心中的这把尺子。”
不过李援的严肃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话语才暴露出了他真正的想法：“编不下去啦！刚才这些不过也就是表面说说罢了，我他娘的又不是圣人，遇上看不惯的，就得让他知道知道公平俩字到底怎么写，我他娘的就不讲道理了，没办法，谁让老子拳头大呢！”
“要这么说不早完事了嘛！非要绕上那么多圈子！”云柳忽然感觉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一瞬间她也想通了李援刚刚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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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嘞！这玩意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才不干呢！”李援咸鱼般的趴在桌子上，“言辞激烈”的否定到。
听李援这么说，云柳却有了疑问：“为什么啊？锄强扶弱、惩奸除恶本就是我辈武人的义务！这世间不平如此之多，才更应该是我辈拨乱反正之时，哪能因为因为一点困难就因噎废食？”之前李援所说的“公平”也好，“尺子”也好，都应合着云柳心中所想，正如当初对妹妹所说，行侠仗义，需要个鸡儿的理由！可就在云柳刚要对李援“五体投地”的时候，那个被自己认为最能理解自己想法的同道中人却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这让她怎么能接受的了？
其实不光是云柳，其他人也都对李援的这种反转有些意外，纷纷侧目等待着李援的下文。看着愤愤不平的高挑少女，又扫了一圈眼巴巴望着自己想要答案的众人，李援难得的板起了脸，一脸严肃的回答道：“国有国法，作奸犯科之人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而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昭昭律条更适合成为这把尺子？”
“可……”云柳又要说话，却被李援伸手止住。
“但有时候总有些原因，会使一些外物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也是为什么商公会提出“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的主张。”李援的“但是”让云柳又坐了回去，心中的慌乱也稍稍平复了一些，毕竟李援算是她碰到的第一个“知音”。
“而这些外物便是天平上的加权。”李援稍微做了一个总结：“所以伯母也好，咱们昨天的种种也好，总有一些人觉得天平倾向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就是因为他们从出生开始，手中就有着比旁人多的筹码。其实你们姐妹也是如此，相信这世间没有什么加权能大的过一个玉山剑门，而至于为什么你们不愿意以势压人，相信你们自己远比我这个外人要清楚的多。”
“有道理就是有道理，没道理就是没道理，对错都是自己的，和他人有什么干系？不过就像你说的，有些人天生就有不讲道理的本钱……”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家世、地位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有时候并不是靠着单纯的努力就能抵消得了，这点没有人会比出身玉山剑门的云家姐妹更加清楚。说句不客气的，玉山剑门在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和帝王世家别无二致，而云家姐妹的地位，可比那陆家的掌上明珠要高上太多了。
并且抛开其他不谈，就单以门风来说玉山剑门也称得上是一等一的，尤其是对核心弟子的约束，甚至称得上是苛刻。不过同样的，玉山剑门也面对着所有士族大门相同的难题。庞大的宗门组织中难免会滋生出一些害群之马，而即便加以约束也无法完全控制一个人的言行，甚至不乏一些内门弟子也在外面以玉山剑门的名头横行无忌。现在看来，这些平日里让自己极度反感甚至动手修理过的同门所仗的大概就是玉山剑门这个极重的筹码吧。
见云柳神色变黯，心有灵犀的云依自然猜到了姐姐的心中所想，这时突然又想到李援刚刚说的话，一时间一种明悟涌上了心头，但这种明悟太过震撼，让她再度望向李援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
“所以李掌柜你其实不想当尺子，而是相当加权？”云依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场的没有一个蠢人，云依这么一说，也都纷纷想了个通透，而再度看向李援的眼神却各有不同。
“可是这样的话，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差别？”云柳是真的不懂了，李援七转八绕的说了那么多让人难懂的话，最后就想告诉自己他也想当那“背后势力”？既然如此那直说就好了，还为什么要绕上这么一个大圈子？逗我玩儿？
“这可不是在逗你玩儿。”云柳的心思太好猜了，李援只看她的表情变化就能猜到她现在在想什么，见云柳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李援也不多废话，说道：“我和他们有一个最本质上的差别。”
说着话，李援又在桌上勾勒出了一个图案，经猜测大概可以确定是画的一个人把一把长尺给吞进肚子里了。
“我虽然不想成为衡量公平的天平，但这不妨碍我的心里有这么一把尺。有些人喜欢讲道理，那是最好，道理有高有低，大家只要论上一论就能分出是非对错，这样自然公平。”
“那有些人就是不喜欢讲道理呢？”好奇宝宝云柳也学着两人在桌子上做起了画，只不过风格比李援更加的抽向，只能大概得看出她画了一个有一面被一堆不知道是什么外星生物给压的低的不能再低的天平。
“也简单啊。”李援在那个已经快竖起来的天平的另一端画了一个拳头，紧接着这个拳头用力一“锤”，而在不远处的下一幅画面中，一面是拳头，另一面是一堆不可名状物体的天平恢复了平衡。
“那就想点办法让他知道讲道理的好处呗。”李援把“办法”两个字说的很重，众人自然也很简单的就能联想到这个“办法”具体指代着什么。
“但你这不就是不讲道理了吗？”云柳感觉自己已经绕晕了，虽然感觉李援刚刚那句说的自己心里很痛快，可还是没绕过来“猎物变成了猎人”这个弯来。
之间李援双手合十，面带微笑地说道：“你说我这是不讲道理，确实如此，我也不打算反驳。但是，我相信我自己，或者说我更相信我心中的这把尺子。”
不过李援的严肃也就到此为止了，接下来话语才暴露出了他真正的想法：“编不下去啦！刚才这些不过也就是表面说说罢了，我他娘的又不是圣人，遇上看不惯的，就得让他知道知道公平俩字到底怎么写，我他娘的就不讲道理了，没办法，谁让老子拳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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