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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危机,屈俨尸陀的苏醒PART2

  《预兆》

  导语:当你相信科学只是一种魔法,你就进入了这个故事

  p一v郑文诸

  赶走了沙鼠,禁卫军功不可没。

  劳役工的姐妹们,主动替禁卫军治伤,气氛缓和了很多。

  郑文诸恢复的不错,被魔鬼支配后,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被极大地消耗。

  此刻,郑文诸仿佛长了十岁,甚至二十岁。

  自从郑文诸住进了禁卫军的宿舍区,萍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化。之前的她,任性,活泼,快人快语,现在则变得文静,害羞,动不动就脸红。

  郑文诸并不知道,他还以为萍岚一直是这样。

  人类,需要不厌其烦地摄入食物。

  但砂砾女城中,并没有专门提供饮食的场所,只有一些豢养战马和其他牲畜用的草料。

  在郑文诸来到女城的时候,很多天没进食了,劳役工们将战马的草料中的豆类,捡出来,煮了一大碗,郑文诸一扫而光,结果当天晚上闹肚子,反而更虚弱了。

  幸好有淑常在,她拿出一些灵药饼干,让郑文诸先稳住病情,接着,派禁卫军化妆,去人类的镇店中,购买食物。

  萍岚红着脸,向淑常请求,淑常答应了。但萍浩不同意,她实在不想让这个小妹妹再闯祸了。

  郑文诸逐渐恢复,有一天竟然吃上豆腐。原来是萍景,从人类处获取了制作方法,和萍岚,冯雪等,摸索着制作的。

  郑文诸很开心,尽管吃了这些豆腐之后,又闹了肚子。

  等郑文诸完全康复,已经过去了大半年,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禁卫军的议员,在砂砾女城周围巡逻。

  这天,郑文诸跟随禁卫军,在沙漠中遇到了一个干渴致死的军人。

  从军人随身的文件中,郑文诸看到了清女王的命令——大赦天下,征召民兵。

  郑文诸急冲冲地回到砂砾女城,径直走向祭祀者的宗庙大厅。

  就在郑文诸踏上台阶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太对劲儿。

  四周太安静了,祭祀者们的吟诵声,完全听不到。

  郑文诸思忖了一下,还是决定往上走。

  宽阔的大厅,长长的甬道。

  祭祀者们好像都石化了一样,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郑文诸脚下不停,等他从光明走向黑暗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影。

  是淑常。

  这个砂砾女城的二把手,摄政者,实权者,竟然朝着黑暗的大厅中间的王座行礼。

  不用说,王座上,坐着的,正是砂砾女城的领主,刚刚从海洋神那里回来的。

  郑文诸定了定神,不敢抬头,半跪下行礼。

  郑文诸:“尊敬的”

  氵吕洚:“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

  氵吕洚的声音,就像是一瓶刚开封的酒,醇厚又甘甜。

  氵吕洚是一名第三代精灵。比现在任何在世的精灵,辈分都要高。

  濯清女王,则是第六代精灵。

  郑文诸呈上清女王签署的卷轴。

  淑常接过,准备呈递给母亲大人,但氵吕洚摆摆手,淑常会意,自行打开了卷轴。

  淑常看罢,对郑文诸说道:“那个信使人还活着吗?”

  郑文诸:“已经死去了。”

  淑常:“他身上还带有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吗?”

  郑文诸:“没有。如果不是卷轴上施了魔法,应该也已经在风沙中损毁了。”

  淑常:“你退下吧。母亲大人,这个卷轴,是清命令送往品江城的,却不知为何会来到我们这里。”

  氵吕洚:“品江城,城主还是氵吕没吗?”

  淑常:“母亲大人,氵吕没大人,四千年前已经神殒了。”

  氵吕洚:“那么久了吗,在我印象中,他还是个年轻气盛,举着战锤,一身蛮劲的诛魔战士。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能经受住‘萨那’的审判。去了就去吧。清,又是谁家的孩子?”

  淑常:“氵吕湘的次女。”

  氵吕洚:“这个氵吕湘又是谁?”

  淑常:“是潸和涟的孙子。”

  氵吕洚:“哦?哈哈哈哈!南小马和西大猫一如预言中所说,合二为一了呀,不知道这个清,继承了哪边多一些?”

  淑常:“默南麒骏,母亲大人。”

  氵吕洚神色一变。

  氵吕洚:“这么说,浈这小丫头下了一盘大棋。希望她没有去做神殒这种傻事。”

  淑常:“浈,她没有。”

  氵吕洚:“很好。水榭大陆需要她。人类!”

  郑文诸一直低着头,不敢仰望,仔细地听着精灵们的交谈,努力去记住每一个字。没想到,氵吕洚突然喊了自己,一个没留神,抬起头答应了一下。

  郑文诸:“我在听”

  这抬头的一瞬间,郑文诸才一睹氵吕洚的真颜。

  王座上的氵吕洚,活脱脱就是一个萍岚。

  有多像呢?郑文诸差点脱口而出叫出萍岚的名字。

  但还没等郑文诸开口,几名祭祀者已经合拢了手掌,数道充满杀意的光芒,如利刃一般地架在了郑文诸的脖颈上。

  郑文诸战战兢兢。

  淑常:“母亲大人,请息怒。”

  氵吕洚:“渺小的人类,直视我眼睛会瞎掉的。”

  郑文诸战战栗栗,不敢说话,但嘴巴却在不自觉地动着。

  淑常:“母亲大人,不妨听他要说什么。”

  氵吕洚:“说。”

  郑文诸努力想发声,但发不出。

  淑常手指藏在袖口中,轻轻滑动,解除了刚在郑文诸嘴上下的禁言的魔法。

  郑文诸脱口而出:“萍岚!”

  蓦地,氵吕洚和王座,连同周围的祭祀者们,统统消失了。

  只留下淑常和郑文诸两个。

  四周安静的可怕。

  郑文诸:“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淑常:“傻孩子,你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郑文诸:“我?我说了什么?”

  淑常:“整个砂砾女城都知道,萍岚,将会是母亲大人的继承者,只是她年岁尚青,不谙世事,无法服众。我身为目前女城的摄政王,不过是个代理。但母亲大人,一日不神殒,萍岚就无法继任,而我则继续做我的摄政王。”

  郑文诸:“你,希望母亲大人神殒吗?”

  淑常抬头看着天花板。

  淑常:“很复杂呢。”

  郑文诸无从理解,这个所有姐妹们都怕得要命的大姐的真实想法。

  郑文诸:“淑常大人?”

  淑常:“失礼了,你在我们女城,也待了一段日子了,是时候跟你道别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郑文诸不知如何回答。

  淑常:“况且你今天对母亲大人,说了过分的话,如果你继续逗留,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今晚你收拾一下,明天就回去吧。”

  郑文诸:“回去?回哪里去?”

  淑常:“听香城。”

  说着,淑常也消失在黑暗中。

  郑文诸被突如其来的“逐客令”弄懵了,不知道该迈哪只脚,离开了宗庙。

  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居住的宿舍区。

  经过萍岚的房间,郑文诸下意识地往里面窥探了一眼。

  这一眼,让郑文诸完全定在了原地。

  萍岚全身盛装冕服,头顶凤冠霞帔,身披彩练霓裳,妆容朱唇粉黛,仪态黯然神伤。

  华丽的衣摆,铺满了整个房间,长发之中,织入了七彩绳线,莹莹生辉,在头饰后面盘起层层叠叠的发髻,然后披散在左右两边,与衣摆交融在一起,长发的中间露出后脖颈,脖颈之后是金线织就的衣领,如两只凤凰,交错地从两边绕向了前胸,在并不高耸的胸部落下。两只鱼形的玉勾,在胸前将凤凰的双直领,联结在了一起。

  当天晚上,是砂砾女城的大祭典。

  而萍岚,则是五百年来第一次,主祭。

  转眼到了晚上,众精灵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没空管郑文诸,郑文诸倒也自在,暗中观察整个大祭典。

  随着众精灵缓缓地走到女城中央的大广场,逐渐聚集起来,每一位用右臂,抓住右边的肩膀,左臂前伸,抓住前边的肩膀,逐渐地以广场中心为圆心,织成一张大网。此时,女城的精灵们,不再有祭祀者,禁卫军,劳役工和行政令的分别,她们都是姐妹,她们都是骨肉,她们回归了一个整体。

  网越织越大,众精灵们开始有规律的颤动起来。整个看起来,好像是水波荡漾。每个精灵也从胸口,发出属于自己音调的声音,所有的声音组合在一起,如交响乐一般震撼。

  随着声波,众精灵的衣服和皮肤好像逐渐变得透明起来,最中心那些祭祀者们,从她们的胳膊,开始发光,光波在众精灵胳膊与躯干组成的网格中传递,回荡,碰撞,交叠,光波映上天空,蔚为壮观。

  郑文诸惊叹地说不出话来,没有任何人类,包括多数精灵,都未曾见过如此盛大,壮观的大祭典。

  就在众精灵组成的波动大网的中心,缓缓升起一个王座,上面端坐一名精灵。

  如果郑文诸刚才没有看到盛装的萍岚,他就会认为这位就是。

  只见氵吕洚微微抬起头,闭着双眼,仰对天际,是夜,天空中没有任何一轮月亮,星辰的光芒格外明亮。

  王座开始缓缓移动,以旋转离心的轨迹,缓缓地经过每一位精灵的头顶,被经过的那位精灵,就会发出夺目的光芒与明亮的歌声。

  等王座移动到精灵网的边缘,正对着宗庙的方向,就停顿了下来,众精灵的声音也达到。

  此时,从精灵网的正中心,千呼万唤一般,出现了盛装的萍岚。

  萍岚开始坐姿,缓缓的起身,站了起来,精灵网仿佛水面一样,用如涟漪的光波,回应着萍岚的每一个动作。

  接着,萍岚开始翩翩起舞,倒像是八音盒里升起的舞娘,在光与声的响应下,在中心徜徉。

  郑文诸看得痴了。

  大祭典还在继续。

  只见萍岚锁定了一个舞姿,整个身体,在毫无凭依的情况下,或者说是在光波的推动下,开始冉冉升起,精灵网的光的照度,也在增强,将萍岚越托越高。

  突然,天际中,也闪过一道光芒,如同一个火星,引燃了整个大气层,一股细小的微光,在整个大气层中,迅速地朝四周扩散。中心点的光照越来越强,向下拉伸,与精灵网中的光芒,逐渐衔接起来。而衔接点,恰恰是萍岚。

  就在两束光接触的一刹那,一股看不见的空气爆破,震撼了整个女城。

  郑文诸被空气爆破震得差点心脏骤停,昏死过去。

  这时,有个手掌,拍了郑文诸一下,把郑文诸拍醒过来。

  郑文诸定睛一看,原来是淑常。

  淑常一如其他的精灵,褪去铅华,服装变得透明,绝伦的身材显露无疑。郑文诸再看其他精灵,形形色色,高矮胖瘦,淑常的黄金比例身材是那么的显眼。

  郑文诸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征服了。

  就在这神圣的时刻,淑常突然对郑文诸说话了。

  淑常:“人类,不可能想象到他没看过的东西,但精灵可以。”

  郑文诸的心思可没放在这上面,他贪婪用全身去感受,记录每一个瞬间。

  淑常:“我们就是通过这种形式,大祭典,来与精灵先祖的伟大意志进行沟通。曾经在水榭之星上发生的一切,包括十二个巨石泰坦还没有老老实实地组成水榭大陆之前的记忆,都储存在这里。包括哪些神殒的每一位伟大精灵所经历的一切,也都储存在这里。只有精灵中的王者,才能有这个资格。”

  郑文诸:“这么说,萍”

  萍岚二字还没说出,淑常摇了摇头,郑文诸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马上改口。

  郑文诸:“是不是在询问消灭魔鬼的方法?之前不是有几次魔灵战争吗?”

  淑常:“消灭魔鬼,是不可能的。除非还不能告诉你,但击败魔鬼,并不难。”

  郑文诸:“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击败魔鬼呢?”

  淑常:“那得看我们的‘王’,将带给我们什么样的答案吧。”

  淑常指了一下半空中,漂浮的萍岚。

  光线,正穿过她的身体。

  郑文诸:“她看起来,好像一位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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