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八蛋
荆凌瞬间睡意全无，悄无声息地把连环弩拿在手中。
过了盏茶功夫，两道黑影蹑手蹑脚地摸过来。
“在那！”一人指着还有火头的余烬兴奋道。
另一人嘘了一声。
听声音应该是两个中年男人，荆凌不知他们想干什么，决定看看再说。
走得近些，一人轻声说道：“我先上，你搞定那个傻小子。”
“速度快点，老子已经等不及了。”
“嘿嘿，臭娘们不识好歹，看我怎么让她欲仙欲死！”
荆凌闻言大怒，倏地起身，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绿光，根本不像人类的眼睛，骇人至极。
来人吓了一大跳，“妈呀”一声尖叫撒腿就跑。
“嗖”荆凌扣动板机，一枝箭矢脱弦而出。
跑在前头那人闷哼一声，脚下踉跄，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密林里。
紧接着第二枝箭矢射出，落在后面那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嘴里高声大叫：“傻愣，是我，别打。”
荆凌翻下网床，提着开山刀冲过去，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脖子砍下去。
“凌儿，不要！”秋娘已经惊醒，见状急呼。
荆凌回头看了她一眼，收刀冲进树林。
跑掉那人后背中箭，按理说走不远，可是搜了很大范围，硬是找不着。荆凌挥刀劈倒几颗小树，发泄一通才喘着粗气回营地。
火堆高燃，秋娘正在给腿受伤那家伙包扎伤口。
荆凌疾步冲过去，一把推开秋娘，挥刀便砍。
秋娘回身抱住他，厉声道：“凌儿，不要杀人！”
“傻愣，我是你根叔呀！你不认得我了？”荆水根惊叫道。
“砍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荆凌瞪着绿眼，面目狰狞，就像地府爬出来的厉鬼，想把秋娘推开，无奈力气没她大，顿时气道：“娘，他想对你不利，别拦我，让我弄死他！”
“凌儿，这不是你，快醒醒！”秋娘带着哭腔摇晃。
荆凌蓦然一惊，杀意顿时消退，已然明白自己被戾气影响心智了。
醒悟过来后，拍拍秋娘的后背，柔声说道：“娘，我没事了，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放！”秋娘声嘶力竭地哭喊，抱得更紧了。
荆凌没有她高，软绵绵的肉团挤在脸上，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尽力挪开后，哭笑不得道：“娘，我真没事了！刚才我是一时气昏了头，现在清醒了。”
“真的？”秋娘神情半信半疑。
“真的！放开我吧！”荆凌心里一直在念阿弥陀佛，再这样抱下弟弟就起反应了！这是不健康的念头，万万要不得。
秋娘缓缓放开他，估计是担心他又发疯，粘在身边准备随时阻止。
“根叔，去哪呢？”
荆水根本想悄悄溜走，可惜被荆凌抓个正着，闻言瘫坐在地上，苦笑道：“傻愣，你是不是把我和你成叔当成野兽了？没关系，误会而已！”
“凌儿，快给根叔道歉。”秋娘不知前因后果，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荆凌拍拍她的手背，解释道：“娘，你不知道，这家伙和刘成两个人估计跟踪我们好几天了。今夜摸过来就是想对你不利。刘成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他可是爬过咱家墙头的！”
秋娘脸色一白，瞪着荆水根怒道：“还以为我儿发病，误伤了你。亏我还满怀愧疚给你包扎，原来你也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荆水根喊冤叫屈：“秋娘，你误会死我了。你儿子有点傻，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儿子才不傻！”秋娘挽着荆凌的手臂，骄傲地说道。
不等荆水根开口，荆凌噗笑道：“你跟刘成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
荆水根顿时哑口无言。
荆凌又问秋娘：“你想怎么处理？不如把他杀了？”
说得轻描淡写，杀人在他眼里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秋娘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央求道：“凌儿，不要杀人，放过他吧！”
荆凌有些不耐烦，气道：“这种王八蛋怎么能轻易放过，至少要绑到宗祠，让村民看清楚他的嘴脸吧？”
秋娘想了想，咬牙道：“好，娘听你的！”
就在这时，一把开山刀打着旋射来。
锋利的刀刃在夜幕里划出如花寒芒。
荆凌大吃一惊，抱着秋娘扑倒在地，险险避过。
荆水根趁机钻入密林，虽是一瘸一拐，速度却不慢。
“凌儿，你没事吧？”
“没事，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荆凌面无表情地道着，操起开山刀追出去。
因为戾气影响，他就像是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一旦动怒便失去理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之前还有秋娘拦着，此时秋娘也拦不住了。
荆水根并未跑远，回头发现荆凌追来，顿时大惊：“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杀人犯法，官府会砍你脑袋的。”
荆凌绷着脸不说话，刚才幸亏躲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就算秋娘阻拦，他也要把这王八蛋砍死。
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荆水根知道自己逃不掉，取下背后长弓，准备和荆凌拼命。
“嗡”的一声，一枝羽箭没入荆水根的胸膛。
荆凌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秋娘举着长弓，浑身都在发抖。
“你”荆水根抬手指了指，缓缓倒在地上，抽搐几下之后，手脚一僵，不再动弹。
荆凌走到他身边，用刀刃拍拍他的脸庞，又伸出二指探他的颈动脉。
默了默，回头对秋娘说：“死了！”
闻言，秋娘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喃喃说道：“凌儿，他是娘杀的，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沾血，就让官府把娘抓去砍头吧！娘不在了，你要好好过日子”
这个世界和华夏古代差不多，破案的水平有限，荆凌根本不担心官府问责，笑着说道：“娘，不用担心！这里是荒郊野外，又没人看见，不会有事的。”
秋娘仍在不停呢喃，看样子吓得不轻。
这样下去说不定会精神奔溃！荆凌皱了皱眉头，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没事了，别害怕！你担心我出事才下狠手，更何况你做的是除暴安良的好事，别人只会夸你做得好，不会责备你的。”
“真真的吗？”秋娘抬起头，眼神迷离，不过情绪已经稳定了些。
“我不骗你！走，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荆凌搀着她，慢慢往回走。
回到营地，荆凌把火堆弄旺些，然后把装水的竹筒扔进去煮。
以前女票不舒服，他就是用温开水伺候的，也不知对秋娘有没有帮助，聊胜于无吧！
秋娘抱膝坐在火堆旁，怔怔地盯着火苗，一会后悠悠说道：“凌儿，我该怎么办？”
“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杀人了，你会不会怕我？”
荆凌摇摇头：“不怕，你是为我杀人，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让她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闹出心理病来，荆凌想分散她的注意，瞥到不远处有个白白的东西，奇怪道：“那是什么？”
秋娘瞟了一眼，说道：“根叔打的狐狸，刚才我给他治伤，他便送了我。”
呃，本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偏偏涉及那个死人！荆凌把狐狸提过来，笑着说道：“娘，我烤狐狸肉给你吃好不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秋娘点了点头。
狐狸身上插着一枝羽箭，从左肢贯穿后背，雪白的毛发被鲜血染红，脏兮兮的很难看。伤成这样竟然还没死，又长又胖的尾巴翘起来，圈住荆凌的手腕。
荆凌掐住它的脖子，准备把它的脖子扭断。
秋娘突然扑过来，尖叫道：“别杀它！”
荆凌松开手，狐狸掉在地上。
“嘤”狐狸惨叫出声，黑宝石般的眼睛望向荆凌，眸中满是哀求。
秋娘蹲下来，温柔地抱起它，呵护小孩般喁喁细语：“不怕，不怕，我们不吃你。”
哎，这到底抽的哪门子疯？荆凌懒得理她，用棍子把竹筒夹出来。得赶紧给她喝热水，治治她的心理病！
秋娘突然惊呼道：“凌儿，快看，它能听懂我说话！”
只见狐狸乖巧地倚在她的肉团上，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真不知她从哪一点看出它能听懂人话！
见荆凌不信，秋娘柔声说道：“你点头给凌儿看看！”
狐狸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荆凌还是不信：“摇头！”
狐狸看都不看他，不予理会。
秋娘莞尔一笑：“摇摇头！”
狐狸果然摇了摇头。
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这是一只能听懂人言的狐狸啊！荆凌瞠目结舌，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转念想到，这个世界连仙都存在，有妖也不出奇。
“娘，这狐狸要成精了，你不怕吗？”荆凌想起狐狸最爱迷惑人，惊道：“娘，你不会是中了它的妖法吧？”
秋娘嗔道：“胡说什么，就算它是妖，也没理由害我呀！”
神态如常，荆凌不能确定她是否被迷惑，暗忖还是把这玩意弄死为好。只不过秋娘把它当宝贝，有点不好下手！
想了想，伸手说道：“给我看看！”
秋娘身子一缩，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娘想养着它，你不要动坏心思。”
荆凌笑道：“养归养，总得治好它的伤吧？再不治，它就要死了。”
秋娘迟疑道：“你会治吗？”
“当然！”
秋娘半信半疑地把狐狸放在他手上。
谁知狐狸不断挣扎，小爪子紧紧抱着秋娘的手腕不肯松开。
荆凌一把抓过来，掐住它的脖子。
秋娘大惊失色，扑过来抢夺，却被荆凌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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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些，一人轻声说道：“我先上，你搞定那个傻小子。”
“速度快点，老子已经等不及了。”
“嘿嘿，臭娘们不识好歹，看我怎么让她欲仙欲死！”
荆凌闻言大怒，倏地起身，眼睛在黑暗中发出绿光，根本不像人类的眼睛，骇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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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枝箭矢射出，落在后面那人捂着大腿倒在地上，嘴里高声大叫：“傻愣，是我，别打。”
荆凌翻下网床，提着开山刀冲过去，二话不说，照着他的脖子砍下去。
“凌儿，不要！”秋娘已经惊醒，见状急呼。
荆凌回头看了她一眼，收刀冲进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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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疾步冲过去，一把推开秋娘，挥刀便砍。
秋娘回身抱住他，厉声道：“凌儿，不要杀人！”
“傻愣，我是你根叔呀！你不认得我了？”荆水根惊叫道。
“砍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荆凌瞪着绿眼，面目狰狞，就像地府爬出来的厉鬼，想把秋娘推开，无奈力气没她大，顿时气道：“娘，他想对你不利，别拦我，让我弄死他！”
“凌儿，这不是你，快醒醒！”秋娘带着哭腔摇晃。
荆凌蓦然一惊，杀意顿时消退，已然明白自己被戾气影响心智了。
醒悟过来后，拍拍秋娘的后背，柔声说道：“娘，我没事了，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放！”秋娘声嘶力竭地哭喊，抱得更紧了。
荆凌没有她高，软绵绵的肉团挤在脸上，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尽力挪开后，哭笑不得道：“娘，我真没事了！刚才我是一时气昏了头，现在清醒了。”
“真的？”秋娘神情半信半疑。
“真的！放开我吧！”荆凌心里一直在念阿弥陀佛，再这样抱下弟弟就起反应了！这是不健康的念头，万万要不得。
秋娘缓缓放开他，估计是担心他又发疯，粘在身边准备随时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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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水根本想悄悄溜走，可惜被荆凌抓个正着，闻言瘫坐在地上，苦笑道：“傻愣，你是不是把我和你成叔当成野兽了？没关系，误会而已！”
“凌儿，快给根叔道歉。”秋娘不知前因后果，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荆凌拍拍她的手背，解释道：“娘，你不知道，这家伙和刘成两个人估计跟踪我们好几天了。今夜摸过来就是想对你不利。刘成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他可是爬过咱家墙头的！”
秋娘脸色一白，瞪着荆水根怒道：“还以为我儿发病，误伤了你。亏我还满怀愧疚给你包扎，原来你也是人面兽心的畜生。”
荆水根喊冤叫屈：“秋娘，你误会死我了。你儿子有点傻，千万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儿子才不傻！”秋娘挽着荆凌的手臂，骄傲地说道。
不等荆水根开口，荆凌噗笑道：“你跟刘成说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
荆水根顿时哑口无言。
荆凌又问秋娘：“你想怎么处理？不如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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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有些不耐烦，气道：“这种王八蛋怎么能轻易放过，至少要绑到宗祠，让村民看清楚他的嘴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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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大吃一惊，抱着秋娘扑倒在地，险险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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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儿，你没事吧？”
“没事，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荆凌面无表情地道着，操起开山刀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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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绷着脸不说话，刚才幸亏躲得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就算秋娘阻拦，他也要把这王八蛋砍死。
俩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荆水根知道自己逃不掉，取下背后长弓，准备和荆凌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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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愣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秋娘举着长弓，浑身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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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凌走到他身边，用刀刃拍拍他的脸庞，又伸出二指探他的颈动脉。
默了默，回头对秋娘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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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吗？”秋娘抬起头，眼神迷离，不过情绪已经稳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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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抱膝坐在火堆旁，怔怔地盯着火苗，一会后悠悠说道：“凌儿，我该怎么办？”
“你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杀人了，你会不会怕我？”
荆凌摇摇头：“不怕，你是为我杀人，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怕你！”
“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让她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闹出心理病来，荆凌想分散她的注意，瞥到不远处有个白白的东西，奇怪道：“那是什么？”
秋娘瞟了一眼，说道：“根叔打的狐狸，刚才我给他治伤，他便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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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娘点了点头。
狐狸身上插着一枝羽箭，从左肢贯穿后背，雪白的毛发被鲜血染红，脏兮兮的很难看。伤成这样竟然还没死，又长又胖的尾巴翘起来，圈住荆凌的手腕。
荆凌掐住它的脖子，准备把它的脖子扭断。
秋娘突然扑过来，尖叫道：“别杀它！”
荆凌松开手，狐狸掉在地上。
“嘤”狐狸惨叫出声，黑宝石般的眼睛望向荆凌，眸中满是哀求。
秋娘蹲下来，温柔地抱起它，呵护小孩般喁喁细语：“不怕，不怕，我们不吃你。”
哎，这到底抽的哪门子疯？荆凌懒得理她，用棍子把竹筒夹出来。得赶紧给她喝热水，治治她的心理病！
秋娘突然惊呼道：“凌儿，快看，它能听懂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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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荆凌不信，秋娘柔声说道：“你点头给凌儿看看！”
狐狸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荆凌还是不信：“摇头！”
狐狸看都不看他，不予理会。
秋娘莞尔一笑：“摇摇头！”
狐狸果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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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想到，这个世界连仙都存在，有妖也不出奇。
“娘，这狐狸要成精了，你不怕吗？”荆凌想起狐狸最爱迷惑人，惊道：“娘，你不会是中了它的妖法吧？”
秋娘嗔道：“胡说什么，就算它是妖，也没理由害我呀！”
神态如常，荆凌不能确定她是否被迷惑，暗忖还是把这玩意弄死为好。只不过秋娘把它当宝贝，有点不好下手！
想了想，伸手说道：“给我看看！”
秋娘身子一缩，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娘想养着它，你不要动坏心思。”
荆凌笑道：“养归养，总得治好它的伤吧？再不治，它就要死了。”
秋娘迟疑道：“你会治吗？”
“当然！”
秋娘半信半疑地把狐狸放在他手上。
谁知狐狸不断挣扎，小爪子紧紧抱着秋娘的手腕不肯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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