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枯尸再现
“哇，你们终于回来了。”
两人一进重案组的办公室就收到了来自景之航的热烈欢迎，然后便被他推着往解剖室走，一进门景之航就指着解刨台看着两人。
“惊不惊喜？”
“我记得我们只发现了一具。”
博褚看着多出来的两具枯尸，他当然也知道景之航是在卖关子，也亏得他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心情。
“一具是拾荒的老人在垃圾桶里头发现的，还有一具是有人在褐江旁边发现的。”
“又是褐江？”
景之航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不光是每次都牵扯到褐江，每次死亡的人数也在一一递增。虽然说凶手都抓到了，而每个案子之间除了在褐江旁边会有尸体发现或者跟尸体有关的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联系，可景之航偏偏觉得事情不简单，它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发现尸体的人在经过盘问后，也都让他们离开了，景之航又跟博褚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整个解剖室自然也就只剩下了博褚跟贯丘两个人。
博褚拿着手术刀在三具尸体上划拉着，贯丘自然而然给他打下手，折腾了许久，博褚才放下手中的刀。
三具尸体的死状相同，生前都遭受过巨大的痛苦，而身体上除了被挖掉的五官，便再没有其他伤痕，体内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五官应该也都是在生前被挖掉的，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让他疑惑了。
“贯丘，你说这尸体是怎么变成枯尸的，就好像全身的水分一下子就被抽干了一样。”
“你在幻境中没有看到？”
“没有，当时那人走后，这尸体突然就成了枯尸。”
“看来是家仙也不知道，所以没有给你看。”
贯丘直接用手触碰尸体表面，闭上双眼好像在感知什么，良久才把手给收回来，他倒是突然想起一种上古秘术，活人在将死之人的身上吸取力量，便能达到自身的冤枉，而这种秘术一旦实行，施术之人需日日承受蚀骨之痛，且死后必定魂飞魄散，被施咒之人的魂魄会沦为施咒之人的养料。贯丘将这个秘术跟博褚说了一番，这些死者的样子，也确实符合被施咒后的症状。
“只是这种秘术早就被禁了上万年了，不可能还有人会。”
“这种秘术只有凡人能用？”
“上万年前的说法，那些资质不善的下等修士可用，也可传授予凡人，他们的资质跟凡人没什么两样，会引气入体之法，却没有半点效果。”
贯丘还记得当年的惨状，熟读修仙心法的一位下等修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用尽毕生所学修成此等秘术，屠尽一城后便躲藏修炼起来，等到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代老祖，他这次出现就是为了在那些曾经欺辱嘲笑过他的人面前受天劫，突破成神。
“然而天道对这等逆天之物自然是有限制的，他在成神过程中感觉自己的魂魄在慢慢消散，直到最后身死道消。”
“那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也有可能是修士干的？”
博褚说出自己的猜想，却见贯丘摇了摇头，脸上似乎还带着些许悲悯之情。
“现如今神明都陨落的所剩无机，更别说还会有这种下等修士的存在了。”
“那如果是这样，这秘术又是谁给的凶手？”
这些话博褚和贯丘都只能在私下里说说，要当做什么证据和依据断然是没有人信的，毕竟涉及到的内容，在世人眼中都已经是属于传说和小说情节了。
博褚把弄好的尸检报告给了景之航，这算是有史以来他们最没有头绪的一桩案子，好在死者的身份不需要他们多费周张的去确定，第二天就有死者家属来认领了死者，他们是好几天前就来报过人口失踪案的，只是这种失踪案不归重案组管，便也没有讯息传到他们这里来。
“江队长，如果再有失踪案麻烦跟我通个信。”
“行，这事老江给你记着。”
二大队队长挺着个中年啤酒肚离开了重案组，这也是景之航多留了个心眼，虽然不确定还会不会有下一位，但留意一下总归是好的，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也会省许多麻烦。
事实上景之航的打算没两天就获得了成效，又有人报了失踪人口的案子，江队长第一时间便告诉了景之航，连报案人也留给了重案组来问，事后自然会有好一通感谢。
报案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张磊，脸上深深的皱纹彰显着岁月对他的摧残，同时景之航也看的出来他紧张的同时也十分焦急。
“请问是谁不见了？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有个环卫工人不见了，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来上班了，我还特意去了他家找人，都没找着。”
“性别，叫什么？”
“男，丁慈。”
“长什么样？有他的照片没？”
“这个没有。”
张磊顿时变得有些无措，其实没有照片也没关系，只是处理起来自然是有些麻烦的，景之航叫来赵资雅，让他把本市环卫工人里叫丁慈的男人都查出来，然后把照片调出来让张磊确认。
“赵警官，就是这个。”
“你确定？”
“我确定！”
“队长，你来看一下，找着了。”
赵资雅叫过正在喝水的景之航，两人一同看向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一时都有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态。
照片上的男人面部并不像普通人一样承规则的排列，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过近，嘴巴更是眼斜嘴歪中的嘴歪，给人的整体感觉奇怪恐怖中带点狰狞凶恶，一旁的张磊像是看出了他们的想法。
“两位警官，你们别看他生成这幅样子，实则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可惜大家都被他的外貌吓住了，所以大概除了我，没人跟他做朋友了吧！”
“你是他的朋友？”
“这个也就是我自个儿的想法，至于他那我就不知道了。”
被赵资雅这么一问，张磊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毕竟他也知道，一直被别人拒绝接受的人，是很难再从心里接受别人的。
“那你们关系也还不错吧？”
“反正我常常跟他结伴去路边吃东西什么的，偶尔也去他家里找他。”
“那就关系还不错了。”
张磊憨厚的点了点头，随后景之航又和赵资雅配合着问了张磊一些问题，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自然也是让他先回去了。
辗转来去的折腾又是一个上午，景之航把所有的重点跟重案组的全体成员都说了一遍，后来警局一直没有再发现新的尸体，也就可以确定这个丁慈应该是还活着的，就在他们时刻提防着凶手什么时候会再次动手的时候，却有人来提供信息说在褐江的桥上看到了丁慈，好像有点想不开的样子。
景之航听了立马便领着重案组所有人前往褐江的大桥，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只见江边有很多人在围观，而桥边的护栏上正站着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男人，头上戴着连帽衫上的帽子，脸上还戴着个口罩，仅有一双诡异的眼睛露在外面。
“丁慈？”
“警局的人现在效率这么快了？”
丁慈听到景之航的叫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看着这乌泱泱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慈，你不要想不开，先下来。”
“我想不开？不，我只是做个了结。”
丁慈缓缓拉下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那张在普通人眼中奇形怪状的脸彻底暴露在人前，人群中传来大家的惊呼声，丁慈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是啊！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害怕这张脸吧！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他生活穷困潦倒却没有任何一个肯接纳他，不管他怎么卑微的乞求，连做廉价劳动力都没有人要！如果不是张磊，他早不知道死在哪条街了。
“就这张脸，我都付出这么大代价了，可还是没有用，它就给了我几天的希望，到最后又变成了这样子。”
“你你在说什么？丁慈，你先下来！有事好商量。”
景之航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看到丁慈恶狠狠的指着自己的脸，生怕他再作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即使听不懂也努力的劝说着。
“我忘了，你们这些愚蠢的普通人怎么能理解我说的呢！”
“那些事是你做的。”
贯丘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景之航怕他刺激到丁慈本想拉住他，可惜两人的距离略远，根本来不及，而丁慈听到这句话后竟然笑了。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我看看原来是那边的人啊！有意思。”
“谁给你开的眼睛！”
听到丁慈的话贯丘自然明白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随后在他额上看到了一个眼睛状的金色光团，顿时脸色变得格外骇人，一旁的博褚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
“有人用他的功德之力给他开了天眼，简直荒唐！这是在扰乱天地秩序，丁慈必死无疑了。”
在他们身后的其他人自然也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只是却不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连博褚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丁慈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您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没救，您既然知道事情是我干的，自然也知道那秘术的后果。”
“他在骗你，如果没有开了这只天眼，这一身浑厚的功德之力，在你死后也能保住你的魂魄不散。”
“那又如何？处理了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至少心里痛快了。”
丁慈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嘴里还是说出了十分冷血的话，贯丘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
－－－－－－题外话－－－－－－
一切内容纯属虚构，所以不考虑与现实及历史的符合性，还请读者切莫当真。
小生鬼亏，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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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进重案组的办公室就收到了来自景之航的热烈欢迎，然后便被他推着往解剖室走，一进门景之航就指着解刨台看着两人。
“惊不惊喜？”
“我记得我们只发现了一具。”
博褚看着多出来的两具枯尸，他当然也知道景之航是在卖关子，也亏得他这个时候还有这样的心情。
“一具是拾荒的老人在垃圾桶里头发现的，还有一具是有人在褐江旁边发现的。”
“又是褐江？”
景之航点了点头，其实说起来，不光是每次都牵扯到褐江，每次死亡的人数也在一一递增。虽然说凶手都抓到了，而每个案子之间除了在褐江旁边会有尸体发现或者跟尸体有关的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联系，可景之航偏偏觉得事情不简单，它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发现尸体的人在经过盘问后，也都让他们离开了，景之航又跟博褚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之后便离开了，整个解剖室自然也就只剩下了博褚跟贯丘两个人。
博褚拿着手术刀在三具尸体上划拉着，贯丘自然而然给他打下手，折腾了许久，博褚才放下手中的刀。
三具尸体的死状相同，生前都遭受过巨大的痛苦，而身体上除了被挖掉的五官，便再没有其他伤痕，体内也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五官应该也都是在生前被挖掉的，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让他疑惑了。
“贯丘，你说这尸体是怎么变成枯尸的，就好像全身的水分一下子就被抽干了一样。”
“你在幻境中没有看到？”
“没有，当时那人走后，这尸体突然就成了枯尸。”
“看来是家仙也不知道，所以没有给你看。”
贯丘直接用手触碰尸体表面，闭上双眼好像在感知什么，良久才把手给收回来，他倒是突然想起一种上古秘术，活人在将死之人的身上吸取力量，便能达到自身的冤枉，而这种秘术一旦实行，施术之人需日日承受蚀骨之痛，且死后必定魂飞魄散，被施咒之人的魂魄会沦为施咒之人的养料。贯丘将这个秘术跟博褚说了一番，这些死者的样子，也确实符合被施咒后的症状。
“只是这种秘术早就被禁了上万年了，不可能还有人会。”
“这种秘术只有凡人能用？”
“上万年前的说法，那些资质不善的下等修士可用，也可传授予凡人，他们的资质跟凡人没什么两样，会引气入体之法，却没有半点效果。”
贯丘还记得当年的惨状，熟读修仙心法的一位下等修士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用尽毕生所学修成此等秘术，屠尽一城后便躲藏修炼起来，等到他再次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时候，已经是一代老祖，他这次出现就是为了在那些曾经欺辱嘲笑过他的人面前受天劫，突破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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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这个案子也有可能是修士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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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神明都陨落的所剩无机，更别说还会有这种下等修士的存在了。”
“那如果是这样，这秘术又是谁给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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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这事老江给你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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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谁不见了？跟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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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叫什么？”
“男，丁慈。”
“长什么样？有他的照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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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顿时变得有些无措，其实没有照片也没关系，只是处理起来自然是有些麻烦的，景之航叫来赵资雅，让他把本市环卫工人里叫丁慈的男人都查出来，然后把照片调出来让张磊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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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资雅叫过正在喝水的景之航，两人一同看向照片上的这个男人，一时都有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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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关系也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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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憨厚的点了点头，随后景之航又和赵资雅配合着问了张磊一些问题，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自然也是让他先回去了。
辗转来去的折腾又是一个上午，景之航把所有的重点跟重案组的全体成员都说了一遍，后来警局一直没有再发现新的尸体，也就可以确定这个丁慈应该是还活着的，就在他们时刻提防着凶手什么时候会再次动手的时候，却有人来提供信息说在褐江的桥上看到了丁慈，好像有点想不开的样子。
景之航听了立马便领着重案组所有人前往褐江的大桥，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只见江边有很多人在围观，而桥边的护栏上正站着一个全身包裹严实的男人，头上戴着连帽衫上的帽子，脸上还戴着个口罩，仅有一双诡异的眼睛露在外面。
“丁慈？”
“警局的人现在效率这么快了？”
丁慈听到景之航的叫声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他看着这乌泱泱的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慈，你不要想不开，先下来。”
“我想不开？不，我只是做个了结。”
丁慈缓缓拉下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口罩，那张在普通人眼中奇形怪状的脸彻底暴露在人前，人群中传来大家的惊呼声，丁慈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是啊！就是这样，所有人都害怕这张脸吧！当初就是因为这张脸，他生活穷困潦倒却没有任何一个肯接纳他，不管他怎么卑微的乞求，连做廉价劳动力都没有人要！如果不是张磊，他早不知道死在哪条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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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在说什么？丁慈，你先下来！有事好商量。”
景之航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看到丁慈恶狠狠的指着自己的脸，生怕他再作出什么极端的行为来，即使听不懂也努力的劝说着。
“我忘了，你们这些愚蠢的普通人怎么能理解我说的呢！”
“那些事是你做的。”
贯丘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去，景之航怕他刺激到丁慈本想拉住他，可惜两人的距离略远，根本来不及，而丁慈听到这句话后竟然笑了。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我看看原来是那边的人啊！有意思。”
“谁给你开的眼睛！”
听到丁慈的话贯丘自然明白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随后在他额上看到了一个眼睛状的金色光团，顿时脸色变得格外骇人，一旁的博褚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
“有人用他的功德之力给他开了天眼，简直荒唐！这是在扰乱天地秩序，丁慈必死无疑了。”
在他们身后的其他人自然也是隐约听到了一些，只是却不明白他这是在说什么，连博褚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丁慈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您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没救，您既然知道事情是我干的，自然也知道那秘术的后果。”
“他在骗你，如果没有开了这只天眼，这一身浑厚的功德之力，在你死后也能保住你的魂魄不散。”
“那又如何？处理了这帮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至少心里痛快了。”
丁慈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嘴里还是说出了十分冷血的话，贯丘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在其他人眼里，只觉得他们的对话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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