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条大鱼出水来
等到真的打捞的时候，有几个不长眼的记者跑来想挖点料，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警局的人为什么跑来褐江打捞，只是凭着人多必然有“热闹”的直觉跑过来的。
当然，他们最后自然是被强制送走了，面对这些狗仔一样的记者景之航向来没什么好感。
“局长也来了？”
“你们不用管我，做你们该做的就好。”
“额……好。”
说实话，看着跟在景之航身后的顾清衫，博褚确实有些没想到他也会来，他们重案组的几个人，都是直接约好早上在这里汇合的，所以压根就没有去警局，所以博褚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过来。
当然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打捞队在褐江上分散着的开始努力打捞起来。然而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要捞的是个什么玩意，所以也就没有头绪，唯一的线索估计就是博褚跟他们说的大型水生动物，自然是一上午都没有捞到他们想要的，乱七八糟的垃圾倒是出来不少，让他们深切怀疑褐江的生态问题。
“哥。”
“怎么？”
“水。”
“谢了。”
此时的景之航正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从顾清衫手里接过矿泉水，十分豪迈的喝了一大半，景之航已经想要放弃博褚的想法了。
所谓的大型水生动物到现在都没有踪迹，而且就算凶手是它，到现在都没有捕捉到，恐怕早就在打捞队的动静下逃跑了。
“景之航。”
“怎么了？还是没有结果？”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博褚，已经想放弃的景之航是有气无力的，他以为博褚又是来告诉他没有任何踪迹。
“有动静了，我是来叫你们过去看的。”
“真的？”
景之航立马就坐不住了，就在离他们三百米远的地方，打捞队的人正在把一个不明物体往岸上拖。三个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全貌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长的这么奇怪。”
“大家先让一让。”
拨开围着的打捞队众人，一条“鱼”出现在重案组几人的眼前，说是鱼其实他们也不敢苟同，只因为这条鱼长的实在是很奇怪。
这条鱼体型相比正常情况下，适合出现在褐江的普通的鱼来说，大了可是几十倍不止，目测有三米长有着像鲨鱼一样尖锐的牙齿，没有鱼鳍，鱼身的两侧又多了两条像人的手臂一样的肢体，就鱼类来说是真的很奇怪了。
“这玩意……算鱼吗？”
“应该吧……”
博褚跟景之航现在的表情差不多，只是心里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博褚既然恢复了曾经的记忆，自然也就认识眼前这东西就是鬼头姬死后的原身。
鬼头姬一旦吸食了活人鲜血，即使死后身体也不会变回怨气消散，而是会变成眼前这种造型诡异的鱼，看来之前的那鬼头姬是被贯丘的血杀死了。
“咦，这是什么？头发吗？”
林飞拿着两根竹竿撬开怪鱼的嘴巴，一撮好像是人类头发的东西露了出来，交缠成一团不说，有的还勾住了怪鱼的牙齿。
看到这撮毛发，博褚似乎想通了什么，便跟顾清衫申请就地解剖这条怪鱼，虽然不知道博褚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顾清衫还是很快就同意了。
博褚立马就开始准备起来，贯丘自觉的拿出东西给他打下手。
博褚利落的一刀划下，切开了怪鱼的整个身体，一股恶臭顿时袭来，鱼的内里呈现暗红色，不见任何属于鱼类的内脏，却有一具女人的尸体完整的露了出来，博褚又把这女尸给细细检查了一番。
“难怪。”
“什么难怪？”
良久博褚站起身来，景之航不懂他在感慨什么，博褚也没有跟他解释，反而跟贯丘对视了一眼，就在景之航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一个男人冲了出来，直接奔向地上的女尸。
“老婆啊！我找了你那么久，怎么你就死了呢！”
“你是……旁边这个渔场的老板？”
景之航诧异的看着男人，处于悲伤中的男人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好在两人在这件案子发生之初也有过交涉，景之航在看到他的脸时，便也确定了，最后他们决定把男人也带回警局做调查。
“你妻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三个月的孩子，节哀。”
博褚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又是一重打击，可是有些事情男人有知道的权力，他并不能抱着一些仁慈的想法就剥夺男人知晓这些的权力。
而死者肚子的胎儿，也是这次轻易就生成了鬼头姬的原因，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迫离开，难以想象会怀着多大的怨气。
男人久久不语，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回到警局后景之航也没有急于盘问他，最后是男人主动开口。
“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妻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上上个月二十五号，可能更早，我是那天才知道的。”
男人为了生计常年待在渔场，很少有时间回家，而他的妻子每过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就会来渔场待几天，一方面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一方面帮他减轻一点负担。
“本来我老婆告诉我她二十号要来的，可是我一直也没等到，还以为她这个月不来了，可转念一想，她也没给我打电话说啊！”
于是男子便特意抽身回了趟家，结果却被邻居告知，她的妻子二十号那天出门后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后来男子更是找遍了任何能想到的地方，可惜就是没有半点消息，直到警局的人从江里捞出了那条鱼，心灰意冷的回到鱼场的男人，一眼就把女人认了出来，所以也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幕。
“行，先谢谢你的配合，逝者已逝，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妻子的尸体跟这件案子也没多大关系，你就领回去吧！”
“谢谢警官。”
男子找人把他妻子的尸体带回去后，景之航对他妻子的死因做了个大致推断，上上个月二十号那天是个雷雨天，而渔场附近有个地方长了不少的青苔，又是去渔场的必经之路。
男人的妻子应该是经过那里的时候滑倒，摔进了褐江里头，雷雨天再加上女人怀了孩子，所以渔场里的男人听不见呼救声，而女人也没有办法自救。
“根据目前的情况，再加上从鱼肚子里发现了尸首，这件案子已经可以确定，凶手就是那条怪鱼。”
“队长，我们都有看到那几个死者的四肢是分离的，你说那个鱼怎么没把它们吃掉？”
“你是不是蠢？”
“啊？”
正在吃生煎的林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景之航在脑袋上实实在在的敲了一下，一旁跟他一起吃的赵资雅和蒋添元顿时笑了，还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林飞，结果当然是被林飞狠狠的瞪了一眼。
“咳，那什么……天天，今天生煎味道不错。”
“嗯，是挺好吃的。”
两个人明智的用美食堵住了嘴，看完他们的闹剧之后，博褚好心的站出来给林飞解释。
“那条怪鱼肚子里被渔场主人的老婆填满了，自然是吃不下其他的。”
“啧，被褚哥这么一解释，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毛骨悚然都有了，你们怎么还吃的下生煎？不觉得恶心？”
“……”
三个人含在嘴里的生煎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几人不约而同的想他们最近是不是得罪过博褚，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我什么都没听到。”
“该吃还得吃。”
“不能浪费粮食。”
一个说的比一个正经，博褚跟景之航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三个这么统一战线，景之航又想起那条鱼，好像当初他没有处理，于是他看向博褚。
“阿褚，那条鱼呢？”
“啊！那条鱼已经被送去焚化厂烧了。”
“哦。”
博褚当然没有把它送去焚化厂，凡人的火怎么可能把鬼头姬的遗体毁掉？他早就让贯丘把鬼头姬送回了幽域，接下来就交给蛇曦处理了。不过，他好像还没有跟蛇曦去碰面，那人说起来也是自己在幽域的发小，要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一定挺高兴的。
“贯丘，给我看看你的伤。”
准时下班回到家，博褚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贯丘身上的伤有没有被蛇曦彻底治好。
“都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答，但贯丘还是任由博褚拨开自己的衣服，原本受伤的地方没有半点痕迹，只是在光洁的胸膛上，一道伤疤分外醒目。博褚抚摸着这道伤疤，心疼的不得了。
“怎么弄的？”
“我……忘了。”
贯丘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关于这道疤的记忆，他不记得博褚却知道，这就是受刑罚时留下的。忍不住抱住了眼前这个木讷的人，博褚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幽域刚认识贯丘的时候，那时候好像也是自己先对这人动心。被博褚这样抱住，贯丘下意识的回抱。
“你怎么了？”
“没事，贯丘，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嗯。”
“我跟你说，你啊！是我的爱人。”
“好，我记住了。”
明明博褚现在说的这些话，在贯丘的思绪里还属于无法理解的范畴，可他却还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因为贯丘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得到满意回答的博褚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的贯丘移不开眼睛，博褚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终是带着几分虔诚的凑近，时隔数千年，再次吻上了这人的双唇。
－－－－－－题外话－－－－－－
心灰意冷，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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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最后自然是被强制送走了，面对这些狗仔一样的记者景之航向来没什么好感。
“局长也来了？”
“你们不用管我，做你们该做的就好。”
“额……好。”
说实话，看着跟在景之航身后的顾清衫，博褚确实有些没想到他也会来，他们重案组的几个人，都是直接约好早上在这里汇合的，所以压根就没有去警局，所以博褚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会一起过来。
当然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打捞队在褐江上分散着的开始努力打捞起来。然而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要捞的是个什么玩意，所以也就没有头绪，唯一的线索估计就是博褚跟他们说的大型水生动物，自然是一上午都没有捞到他们想要的，乱七八糟的垃圾倒是出来不少，让他们深切怀疑褐江的生态问题。
“哥。”
“怎么？”
“水。”
“谢了。”
此时的景之航正坐在河边的一块巨石上，从顾清衫手里接过矿泉水，十分豪迈的喝了一大半，景之航已经想要放弃博褚的想法了。
所谓的大型水生动物到现在都没有踪迹，而且就算凶手是它，到现在都没有捕捉到，恐怕早就在打捞队的动静下逃跑了。
“景之航。”
“怎么了？还是没有结果？”
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博褚，已经想放弃的景之航是有气无力的，他以为博褚又是来告诉他没有任何踪迹。
“有动静了，我是来叫你们过去看的。”
“真的？”
景之航立马就坐不住了，就在离他们三百米远的地方，打捞队的人正在把一个不明物体往岸上拖。三个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可以大致看到全貌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啊？长的这么奇怪。”
“大家先让一让。”
拨开围着的打捞队众人，一条“鱼”出现在重案组几人的眼前，说是鱼其实他们也不敢苟同，只因为这条鱼长的实在是很奇怪。
这条鱼体型相比正常情况下，适合出现在褐江的普通的鱼来说，大了可是几十倍不止，目测有三米长有着像鲨鱼一样尖锐的牙齿，没有鱼鳍，鱼身的两侧又多了两条像人的手臂一样的肢体，就鱼类来说是真的很奇怪了。
“这玩意……算鱼吗？”
“应该吧……”
博褚跟景之航现在的表情差不多，只是心里的想法却是不一样的，博褚既然恢复了曾经的记忆，自然也就认识眼前这东西就是鬼头姬死后的原身。
鬼头姬一旦吸食了活人鲜血，即使死后身体也不会变回怨气消散，而是会变成眼前这种造型诡异的鱼，看来之前的那鬼头姬是被贯丘的血杀死了。
“咦，这是什么？头发吗？”
林飞拿着两根竹竿撬开怪鱼的嘴巴，一撮好像是人类头发的东西露了出来，交缠成一团不说，有的还勾住了怪鱼的牙齿。
看到这撮毛发，博褚似乎想通了什么，便跟顾清衫申请就地解剖这条怪鱼，虽然不知道博褚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顾清衫还是很快就同意了。
博褚立马就开始准备起来，贯丘自觉的拿出东西给他打下手。
博褚利落的一刀划下，切开了怪鱼的整个身体，一股恶臭顿时袭来，鱼的内里呈现暗红色，不见任何属于鱼类的内脏，却有一具女人的尸体完整的露了出来，博褚又把这女尸给细细检查了一番。
“难怪。”
“什么难怪？”
良久博褚站起身来，景之航不懂他在感慨什么，博褚也没有跟他解释，反而跟贯丘对视了一眼，就在景之航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一个男人冲了出来，直接奔向地上的女尸。
“老婆啊！我找了你那么久，怎么你就死了呢！”
“你是……旁边这个渔场的老板？”
景之航诧异的看着男人，处于悲伤中的男人自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好在两人在这件案子发生之初也有过交涉，景之航在看到他的脸时，便也确定了，最后他们决定把男人也带回警局做调查。
“你妻子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三个月的孩子，节哀。”
博褚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又是一重打击，可是有些事情男人有知道的权力，他并不能抱着一些仁慈的想法就剥夺男人知晓这些的权力。
而死者肚子的胎儿，也是这次轻易就生成了鬼头姬的原因，还没能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就被迫离开，难以想象会怀着多大的怨气。
男人久久不语，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回到警局后景之航也没有急于盘问他，最后是男人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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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妻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上上个月二十五号，可能更早，我是那天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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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明智的用美食堵住了嘴，看完他们的闹剧之后，博褚好心的站出来给林飞解释。
“那条怪鱼肚子里被渔场主人的老婆填满了，自然是吃不下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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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都有了，你们怎么还吃的下生煎？不觉得恶心？”
“……”
三个人含在嘴里的生煎吐也不是吃也不是，几人不约而同的想他们最近是不是得罪过博褚，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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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还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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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的比一个正经，博褚跟景之航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三个这么统一战线，景之航又想起那条鱼，好像当初他没有处理，于是他看向博褚。
“阿褚，那条鱼呢？”
“啊！那条鱼已经被送去焚化厂烧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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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丘，给我看看你的伤。”
准时下班回到家，博褚第一件事就是关心贯丘身上的伤有没有被蛇曦彻底治好。
“都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答，但贯丘还是任由博褚拨开自己的衣服，原本受伤的地方没有半点痕迹，只是在光洁的胸膛上，一道伤疤分外醒目。博褚抚摸着这道伤疤，心疼的不得了。
“怎么弄的？”
“我……忘了。”
贯丘的记忆里确实没有关于这道疤的记忆，他不记得博褚却知道，这就是受刑罚时留下的。忍不住抱住了眼前这个木讷的人，博褚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幽域刚认识贯丘的时候，那时候好像也是自己先对这人动心。被博褚这样抱住，贯丘下意识的回抱。
“你怎么了？”
“没事，贯丘，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嗯。”
“我跟你说，你啊！是我的爱人。”
“好，我记住了。”
明明博褚现在说的这些话，在贯丘的思绪里还属于无法理解的范畴，可他却还是没有犹豫的答应了，因为贯丘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在他漫长的生命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得到满意回答的博褚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看的贯丘移不开眼睛，博褚用双手捧住他的脸，终是带着几分虔诚的凑近，时隔数千年，再次吻上了这人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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