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阙歌》正文 16.看破身份
话说，完颜澈当晚回东阙阁后便得知了如雪出走的消息，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一阵阵颤抖着，他没有想到，她身世的秘密对她的打击会这么大，大到她选择离开……“傻丫头…”完颜澈轻叹一声，心里的落寞凝成窗外幽冷的月光，似霜一般洒满整个东阙阁，冻住了这里所有的欢娱。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玄关轮班的侍卫前去值守发现前一轮值班的人都倒在了地上，经太医诊断，方知是被人用药迷晕的！”赤羽跪在地上请罪，毕竟作为侍卫总管，郡主都失踪了，他的责任最大。
突然，殿外一阵喧哗，几个人的吵闹声让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何人在外喧哗？”
“启禀陛下，是郡主宫里的云溪和芙蕖在和秦小姐吵架！卑职……劝止不住，请陛下恕罪！”一侍卫出去打探后进来禀报。
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她最大的敌人，这其中缘由绝对不简单，完颜澈亲自走了出去，三人见他出来后纷纷跪下行礼，完颜澈问到:“你们在吵什么？”
“启禀陛下，殿下她已经失踪五个时辰了，就算是贪玩出去也会跟奴婢打声招呼的，奴婢实在想不出来殿下她有什么理由就这样悄悄地走了，奴婢实在担心就和云溪到玄关外等着，没想到，秦小姐她刚刚回来见到我们就被吓了一跳，还很心虚地指责我们，陛下，说不定殿下她失踪都跟秦小姐有关。”说话的是如雪的贴身宫女芙蕖。
“你别血口喷人，我是讨厌她没错，但她这次失踪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自己的主子看不好不好好反省倒像条狗一样的咬别人！”秦杋毫不示弱，她认为这件事确实与她无干，本以为她是要干什么偷偷摸摸的事才跟上去的，没想到是为了逃走，更何况如雪走了对她来讲是件莫大的喜事，她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你最好永远都别回来!”
“把漓湘院的宫人都叫来!”虽说二人平时一直是死对头，但完颜澈知道秦杋她应该没有那个能力可以悄无声息地将如雪弄出宫，但她肯定和这件事有着重要关系，说不定是她看到些什么，不妨先找来宫人问个清楚，若二人出行的时间是一样的，那这一切就该有个头绪了。
秦杋自然知道完颜澈是在怀疑自己，可那又怎样，自己打死不认不就行了，自己好歹是太守的独女，他总不会因为怀疑就能拿自己怎么样！
不一会儿，漓湘院的宫女侍卫皆被带到，一行人跪于大殿。
“你们主子是何时离开的？”
“奴婢以为小姐在午睡，就没敢进去打扰，直到到了晚膳时间还不见小姐出来，觉得实在不对劲便进去看了一眼，才发现小姐不见的!”说话的是秦杋的贴身侍女新月，跪在地上身体不断发抖，说话时声音都在抖动着。
“你呢？”
“奴婢……奴婢也是到晚膳的时候才……才发现……小姐不见的！”秦杋的另一位侍女婉儿更是害怕的厉害，一句话愣是结巴了半天才说完整!
所有的宫女，侍卫都说是晚膳时间发现秦杋不见的，这样便无法证明秦杋是在如雪失踪的时候出门的，看来早就打点好了！完颜澈一番冷笑，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宫人，竟在几个月内便成了别人的狗腿子，看来不好好整顿一下，怕是都要忘了谁才是这儿的主子！
“好一番说辞，从现在起，你们便不用在宫里当差了，去内务府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就可以走了!”
“奴婢确实是在晚膳时发现小姐的，求陛下开恩，奴婢家里一家老小还等着奴婢养活呢，奴婢真的不能丢了这差事啊!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一行人听说要被逐出宫，都开始磕头求饶，谁都清楚被东阙阁逐出的人还有谁敢用，离开了这里就等于永远失业。完颜澈是赤羽一路辅佐到现在的，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便下令将这些人都拖下去!
秦杋正是得意，她自然知道这些人畏惧太守府的势力不敢说出真相，谁敢说出来便是惹来灭家之祸!当一群人被拖到殿门口的时候，有个侍卫突然大喊：“奴才知道秦小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奴才知道!”周围的空气在这一刻凝住了，所有的人都看向那侍卫，秦杋更是恶狠狠地盯着那人，只见那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赤羽命几个守卫将那人拖上前来，听他说道:“小人是漓湘院的侍卫，今天下午秦小姐确实出去了几个时辰没回来，离现在大概有五个时辰了!”“你刚才怎么说不知道!你这样的人留着何用!”赤羽怒吼，一脚将那人踢到在地。那侍卫被吓了个半死，连忙又跪地磕头，说到:“将军饶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安阳殿那边传来消息说郡主不见了，失踪时间和秦小姐出行时间差不多，院里的新月姐姐告诉我们，若是有人问起秦小姐，只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然……奴才冤枉啊，求陛下开恩!”
“你血口喷人!陛下，秦杋实在冤枉，这人肯定是安阳殿的同党，他们想合起伙来陷害我，我是出去了，但我只是回秦府看我爹了，时间上纯属巧合，新月让他们这么说也只是不想让我被牵扯进来被人陷害!”
“秦大小姐，你不陷害别人就不错了，谁还能陷害得了你啊!”一青衣男子走进殿来，这人正是完颜澈的內阁辅臣玄青，向完颜澈行了礼，接着说到:“秦小姐，我刚从秦府办完公务回来，我在秦府呆了一天，怎么没听秦尚书说起过你回去了呀？”
“是我让爹不要告诉别人我回去了的!”
“噢？是吗？那秦小姐出宫的时候，玄关的守卫是站着的，还是晕倒在地的？”
“是…是站着的!”秦杋自知玄青的用意，可她如果说自己见到的守卫是晕倒在地的，便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知道如雪出宫的事情。
“可经我们审讯，今天玄关所有负责守卫的人都未曾见过你秦小姐!”
“他们……或许是记错了。”
“守卫的选拔向来是挑选那些记忆力超群的，你胆敢说是他们记错了!”玄青越来越咄咄逼人，秦杋也越来越紧张。
“那或许是被人收买了!”
“一派胡言!陛下，依臣看，郡主的失踪跟秦小姐脱不了干系!”
“秦杋，你还有什么话说!”完颜澈明显是不高兴了，语气中皆是不耐烦，秦杋这个时候开始慌了，她自己也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玄青，不知道完颜澈会怎么处理，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冤枉。
“赤羽，送秦小姐回秦府，行李我明日会派人送回秦府。”转而向秦杋冷冷地说到，“你以后不必再来东阙阁了!”
一听完颜澈要赶自己走，怕是再不说实话，这辈子都别想再进东阙阁了，便含恨说到：“我确实看到她迷晕了玄关的守卫，可我只不过是跟上去看看，直到她进了城东的一间旧屋子，我就没再管她自己回来了，她明显是想自己逃跑，与我何干!”
玄青冷笑一声，想想自己刚才不过在门外听了一会儿，进来随口编了一套胡话便把这小丫头的话给诈出来了，心性骄躁智谋不足，可见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完颜澈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到玄关御剑出城了，他知道以如雪的武功今晚是逃不出城的，定会选择明天一早出城。可他依旧放心不下，万一她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他必须马上去城里找她!又或许她现在根本不愿见到自己呢？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暗中保护她就足够了!
完颜澈按秦杋说的在城东区域找了一番全然无获，便猜想她可能去了城里的客栈，便下令让城里的秘卫全城搜索，最后在一家不大起眼的小客栈找到了她。
完颜澈来到那间客栈，订了如雪旁边的一间房住下了。
小客栈房间之间的隔板乃木板所制，隔音效果很差，夜里街道嘈杂，却依稀听得见隔壁辗转反侧的声音。夜越来越深，隔壁传来一阵阵微弱的低泣声。
她在哭吗？完颜澈的神经紧张了起来，他贴着墙，细细地听。是的，她在哭……完颜澈感到十分心疼和难过，是他自己没照顾好她，如果早点警告秦杋，或许她就不会离开……
完颜澈一直这样听着，直到天逐渐放亮，隔壁渐渐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听到隔壁的动静，完颜澈也起来整理完自己，悄悄地跟着她。也看到了街道上如雪赔李夭夭玉镯一事，只是不知道如雪拿了什么东西去当，正准备前往当铺将东西赎回来，谁知那李逍然却抢先一步到了当铺。
当铺的掌柜将东西拿了出来，递给李逍然。看到自己手中的蝶形玉佩，李逍然不免大吃一惊，在东阙，这蝶形玉佩是郡主级别的女官才能佩戴的，可刚刚这人分明是位男子。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偷盗之人，更何况谁会傻到卖这种官阶玉佩。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就是郡主。
“一百两黄金，这玉佩我要了!”李逍然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若不是她缺钱赔那二十两黄金，是不会当的，不如他先将它买下，以后再找机会还给她。
“李公子，这……那位姑娘叫小人替她妥善保管，说她以后要回来赎的，怕是……”这当铺的掌柜既想赚这黄金，又惧怕玉佩主人的势力，显得很是为难。
“不必担心，这玉佩主人我认识，不过是想物归原主！有什么事我担着!”
“李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小人就放心了!”掌柜的笑眯眯地接了金票。李逍然收好玉佩去与她们汇合准备出城。
如雪与李夭夭同坐于李家的马车内，守城门的官兵见是李家的车马便直接放行了，完颜澈继续默默跟着一直到了城外。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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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殿外一阵喧哗，几个人的吵闹声让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何人在外喧哗？”
“启禀陛下，是郡主宫里的云溪和芙蕖在和秦小姐吵架！卑职……劝止不住，请陛下恕罪！”一侍卫出去打探后进来禀报。
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她最大的敌人，这其中缘由绝对不简单，完颜澈亲自走了出去，三人见他出来后纷纷跪下行礼，完颜澈问到:“你们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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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吗？那秦小姐出宫的时候，玄关的守卫是站着的，还是晕倒在地的？”
“是…是站着的!”秦杋自知玄青的用意，可她如果说自己见到的守卫是晕倒在地的，便是在告诉所有人，她知道如雪出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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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两黄金，这玉佩我要了!”李逍然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若不是她缺钱赔那二十两黄金，是不会当的，不如他先将它买下，以后再找机会还给她。
“李公子，这……那位姑娘叫小人替她妥善保管，说她以后要回来赎的，怕是……”这当铺的掌柜既想赚这黄金，又惧怕玉佩主人的势力，显得很是为难。
“不必担心，这玉佩主人我认识，不过是想物归原主！有什么事我担着!”
“李公子既然这么说了，那小人就放心了!”掌柜的笑眯眯地接了金票。李逍然收好玉佩去与她们汇合准备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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