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愿望树
有机会介绍给你认识啊！
夜深人静的学校宿舍我躺在床上回首过往正起劲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嗡嗡”是鲤鱼儿的短信。
“亲爱的，明天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鲤鱼儿本名叫李雨。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联想到鲤鱼。
之前还和他去吃过两次鲤鱼头炖天麻，据说可以明目。谁让我近视眼呢。
看看时间半夜12：27分。不用问不用看我都能想到鲤鱼儿缩在被窝咬着嘴唇期待的样子。
“明天有课，周末吧。”犹豫了一下我回过去。
“那一一一一好吧”。鲤鱼儿很快回过来。她一直都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像其它小女生一样固执的坚持更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情。
当初她追我的时候一直强调“没关系啊，你做你的我不干涉你，只要你无聊的时候能想到找我就行”。
也正因为这句话最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怎么讲当你一直关在一个笼子里被孤立，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来逗你开心并且表示“我帮你把笼子打开放你出来吧。我不会用绳子栓着你，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回来找我，如果你想出去看美好的世界尽管去。”。这种诱惑无疑是抵抗不住的。
因此当她这三个字回过来时我觉得挺愧疚的。
我仿佛看到她放下手机蜷缩进了被子里，带着失落带着无奈。
把旧书包放回枕头边上我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室内只有室友们的呼吸声。均匀细长仿佛每个人都踩着节拍在呼吸一样，居然能一致的发出“呼，呼，噗，噗，”
室外各种小昆虫的声音偶尔一声学校外的汽车鸣笛声。
回想起我和鲤鱼儿的三个月恋爱生活，我们做着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一起吃饭逛街，偶尔牵手拥抱接吻。
而她这还是第一次给我提要求。
我拒绝了，尽管大学的选修课也并不是非上不可。
身边突然飞过来一只蚊子“呜呜呜”
“啪”很不幸的它死在了我的脸上。虽然漆黑一片我看不到它支离破碎的尸体。
但我能想出那个画面，深灰色的小肉饼。尸体周围没有血水，因为它还没来得及扎我就死了。
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鲤鱼儿发了个短信“青城山可以吗”？
“可以，可以，但你的一一一课”？
“没事儿，选修课让秃子帮我答到就可以”。
“那早上我去你们宿舍门口等你，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肉松面包还是三明治？饮料要什么？豆浆还是咖啡？还是纯牛奶？”。
“都可以”。
“那明天早上我去你宿舍门口等你”。鲤鱼儿像是等待我确切的答案又问了一次。
“好”
“那一一一晚安，做个好梦！爱你”
“晚安”
“明天见”
“明天见”。
“那真的晚安啦，爱你”
“晚安”。
其实我知道鲤鱼儿在等待什么。只是那两个字我打在屏幕上最后还是删除掉了。
我们在一起三个月没吵过一次架。她脾气好到无可挑剔。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太过和谐就变成客套了一样。
曾经好几次我试着想要告诉她其实我不喜欢面包任何味道的面包。
我也不喜欢豆浆，不喜欢牛奶更不喜欢加糖的咖啡。
但每当看到她热情似火一脸期待的表情时又深深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然后满意的点着头笑着说“谢谢，真好吃”。
摸掉脸上蚊子的尸体随手蹭到墙上。叹息“鲤鱼儿我们之间隔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鹰你媳妇儿在楼下呢”。秃子端着洗脸盆站在阳台往下望了望又回头对我说。
老鹰是秃子起的。
记得当初他说“那些警匪片里面大毒枭都有代号的。你看你整天默不作声如此高冷。真的像个潜藏在我们堆里边儿的杀人犯。你看你一米七的小身板儿配上老鹰两个字一定是坏人的大头目”。
“约了今天一起去爬山，对了差点忘了让你帮忙答到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秃子说
“去吧去吧，去过你们两人世界，答到这些小事小的乐意效劳”。
“谢谢”
“在下心甘情愿无需言谢”！秃子对着镜子捋了捋他一共就二十根的头发答道。然后拼尽全力甩出个45度的样子，风～没有吹起他的头发。
我曾经问过他不下五次“秃子你t不会是个抖吧。”
然后他充分发挥好学生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一脸真诚“什么是抖”？
“□□”。我说。
“什么是□□”？
“就是施虐者与被施虐者”
“什么是施虐者与被施虐者”？
“滚”！我克制了很久才从滚你的减少成一个滚字。
一般这种时候秃子最识趣，就好比现在他说“小的心甘情愿无需言谢”还嘚瑟的甩刘海时。
我就赐了一个“滚”字
“得叻，小的这就滚”然后往脑袋上又喷了点啫喱水潇洒的出门了。
我一直想问啫喱水粘在他头皮上不觉得黏糊难受吗？
但看到每次他自我陶醉觉得我最帅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问。
秃子突然又折回来从门缝里伸个脑袋进来“对了我柜子里有一ka一t一和durex，两个牌子随便选。别忘了给我藏回去就行。藏得好一点”。然后又缩了回去。脸上带着y荡的表情。
“神经病”我笑着嘀咕然后走向了秃子的柜子。
“快吃，豆浆都凉了”。鲤鱼儿看我下楼笑着迎过来递上早餐。
她今天给我的早餐又换了新花样，汉堡加豆浆。
“怎么样惊喜吧。昨天晚上故意问你吃面包还是牛奶，还说都可以。明明每次吃的时候皱着眉头,所以我特地给你换了这个。我问过秃子了，他说你们男生都喜欢kfc。”
“谢谢”。然后抱着汉堡咬了一口，即便包着生菜和沙拉也抵挡不住油炸过发腻的味道。
“好吃”。
“那赶紧吃，为了不挤不排队去的有点早。现在都有点儿凉了”。鲤鱼儿挽着我的胳膊自顾说着。
我多么想说“鲤鱼儿你都已经发现了我吃面包时皱着眉头，怎么就没发现我吃所有干的东西时都皱着眉头呢”？可我有什么脸说呢？有什么资格说呢？
因为我连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同样不知道啊。
我扭头在鲤鱼儿头发上亲了一口。有一股飘柔的味道。“谢谢，真挺好吃的”。
我们又以一种相当甜蜜的样子挽着小手走出了校门。双肩包里还放着几个从秃子哪里拿的东西。三个月了有些事似乎也应该做了吧。
我们转了两次公交车又上了青城山的中转大巴到山脚时已经中午十一点了。
今天的天气挺好阳光明媚，光的有点刺眼，媚的有点晒。
周围的大山包围着连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伸出手抬起头透过指缝微眯着眼睛可以看到山顶烟雾缭绕充满了“仙气”。
各种鸟叫声在山谷回荡。时不时有几只不知是乌鸦还是喜鹊总之是不认识的鸟类从头上飞过。显的挺有生气带着小情调。
我想按这个行程晚上正好下山住个酒店做点刚刚好的事。
“先吃点东西还是爬到半山再吃”？我拉着鲤鱼儿的手问她，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一点儿没乱的发丝。
“你饿吗”？鲤鱼儿因为我替她整理发丝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你呢”？
“我也不”。她乖巧的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走吧”我拉着她一步一步的迈着台阶！
转一个弯又上一段新的阶梯，爬上去再倒个拐接着一段新的阶梯！
我们扶着树枝搭着栏杆慢慢的向山顶移动。
她的卧蝉和眼线因为汗水已经变得有些模糊，而我前面的刘海已经湿透趴搭在额头往下滴着水。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七年前那个九月，那个教室里也有一个刘海湿透趴搭在额头的人。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痘痘！
“没事吧？”鲤鱼儿赶紧扶我到边上的大石头上坐着。
“来我看看”撩起我的裤脚一脸担心。
膝盖破了点皮，一团淤青透着红血丝。
“没事”我说。顺便放下裤脚对她笑笑
“破皮了还没事儿”？她打开包翻找着什么。
“真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脚底一滑磕了一下而已”。我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她翻了半天找了两张云南白药的创口贴又撩起我的裤脚给我贴上。
“你看着点路，这里本来就陡。还好只是磕一下。万一不小心滚下去怎么办”。
“不会的有护栏”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安慰到。
其实这一瞬间真挺感动的。
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又开始往上爬。因为刚才突然停下现在爬起来显得特别吃力。颇有足下千斤的感觉！
“上边有个亭子我们歇会吧，我爬一一不动了”。鲤鱼儿喘着粗气涨红着脸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
我一左手拉着护栏右手拉着鲤鱼儿往亭子方向去。
亭子旁边有很大一棵被称愿望树的黄果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红布条上面写着不同人的愿望。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铃铛。
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响，红布条随风飘扬。
鲤鱼儿坐在亭子的木椅上捶着小腿。
而我站在树下回首过往。
曾经有个人说“小仁儿这学期暑假我们去周边玩吧。我们去宽窄巷子，我们去锦里去武侯祠然后再去青城山，据说在半山腰的愿望树许愿可灵了，最后去重庆磁器口买麻花再去吃火锅”
“我妈肯定不会给我钱更加不会让我独自跑这么远”。
“都没出省还远？哦重生是直辖市哈哈哈差点忘了”。然后那个人搭着我的肩膀“没事儿哥有钱，你就说有个孤家寡人的同学腿折了无人看管，你是雷锋接班人所以帮忙照顾几天，你妈肯定答应”
我闭着眼睛对着这棵愿望树默念“我放弃了首都的大学选择了成都。我去了无数次宽在巷子，无数次锦里，无数次武侯祠。我一直把青城山和重庆留着不舍的去。
现在青城山也来了。只有重庆了。哥要是再不回来，你说的这些地方就真的一点儿也诱惑不到我了。”
睁开眼睛那些写着愿望的红色布条和铃铛正还在随风飘扬“丁零当啷”。
写着“终于回来了”的布条飘在风中格外醒目。
因为落款是“殷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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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学校宿舍我躺在床上回首过往正起劲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震动起来。
“嗡嗡”是鲤鱼儿的短信。
“亲爱的，明天我们去爬山好不好？”
鲤鱼儿本名叫李雨。我第一次听这个名字就联想到鲤鱼。
之前还和他去吃过两次鲤鱼头炖天麻，据说可以明目。谁让我近视眼呢。
看看时间半夜12：27分。不用问不用看我都能想到鲤鱼儿缩在被窝咬着嘴唇期待的样子。
“明天有课，周末吧。”犹豫了一下我回过去。
“那一一一一好吧”。鲤鱼儿很快回过来。她一直都是一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像其它小女生一样固执的坚持更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情。
当初她追我的时候一直强调“没关系啊，你做你的我不干涉你，只要你无聊的时候能想到找我就行”。
也正因为这句话最后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
怎么讲当你一直关在一个笼子里被孤立，突然有一天有个人来逗你开心并且表示“我帮你把笼子打开放你出来吧。我不会用绳子栓着你，如果你无处可去可以回来找我，如果你想出去看美好的世界尽管去。”。这种诱惑无疑是抵抗不住的。
因此当她这三个字回过来时我觉得挺愧疚的。
我仿佛看到她放下手机蜷缩进了被子里，带着失落带着无奈。
把旧书包放回枕头边上我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室内只有室友们的呼吸声。均匀细长仿佛每个人都踩着节拍在呼吸一样，居然能一致的发出“呼，呼，噗，噗，”
室外各种小昆虫的声音偶尔一声学校外的汽车鸣笛声。
回想起我和鲤鱼儿的三个月恋爱生活，我们做着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一起吃饭逛街，偶尔牵手拥抱接吻。
而她这还是第一次给我提要求。
我拒绝了，尽管大学的选修课也并不是非上不可。
身边突然飞过来一只蚊子“呜呜呜”
“啪”很不幸的它死在了我的脸上。虽然漆黑一片我看不到它支离破碎的尸体。
但我能想出那个画面，深灰色的小肉饼。尸体周围没有血水，因为它还没来得及扎我就死了。
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鲤鱼儿发了个短信“青城山可以吗”？
“可以，可以，但你的一一一课”？
“没事儿，选修课让秃子帮我答到就可以”。
“那早上我去你们宿舍门口等你，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肉松面包还是三明治？饮料要什么？豆浆还是咖啡？还是纯牛奶？”。
“都可以”。
“那明天早上我去你宿舍门口等你”。鲤鱼儿像是等待我确切的答案又问了一次。
“好”
“那一一一晚安，做个好梦！爱你”
“晚安”
“明天见”
“明天见”。
“那真的晚安啦，爱你”
“晚安”。
其实我知道鲤鱼儿在等待什么。只是那两个字我打在屏幕上最后还是删除掉了。
我们在一起三个月没吵过一次架。她脾气好到无可挑剔。可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就好像太过和谐就变成客套了一样。
曾经好几次我试着想要告诉她其实我不喜欢面包任何味道的面包。
我也不喜欢豆浆，不喜欢牛奶更不喜欢加糖的咖啡。
但每当看到她热情似火一脸期待的表情时又深深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然后满意的点着头笑着说“谢谢，真好吃”。
摸掉脸上蚊子的尸体随手蹭到墙上。叹息“鲤鱼儿我们之间隔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老鹰你媳妇儿在楼下呢”。秃子端着洗脸盆站在阳台往下望了望又回头对我说。
老鹰是秃子起的。
记得当初他说“那些警匪片里面大毒枭都有代号的。你看你整天默不作声如此高冷。真的像个潜藏在我们堆里边儿的杀人犯。你看你一米七的小身板儿配上老鹰两个字一定是坏人的大头目”。
“约了今天一起去爬山，对了差点忘了让你帮忙答到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对着秃子说
“去吧去吧，去过你们两人世界，答到这些小事小的乐意效劳”。
“谢谢”
“在下心甘情愿无需言谢”！秃子对着镜子捋了捋他一共就二十根的头发答道。然后拼尽全力甩出个45度的样子，风～没有吹起他的头发。
我曾经问过他不下五次“秃子你t不会是个抖吧。”
然后他充分发挥好学生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一脸真诚“什么是抖”？
“□□”。我说。
“什么是□□”？
“就是施虐者与被施虐者”
“什么是施虐者与被施虐者”？
“滚”！我克制了很久才从滚你的减少成一个滚字。
一般这种时候秃子最识趣，就好比现在他说“小的心甘情愿无需言谢”还嘚瑟的甩刘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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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子突然又折回来从门缝里伸个脑袋进来“对了我柜子里有一ka一t一和durex，两个牌子随便选。别忘了给我藏回去就行。藏得好一点”。然后又缩了回去。脸上带着y荡的表情。
“神经病”我笑着嘀咕然后走向了秃子的柜子。
“快吃，豆浆都凉了”。鲤鱼儿看我下楼笑着迎过来递上早餐。
她今天给我的早餐又换了新花样，汉堡加豆浆。
“怎么样惊喜吧。昨天晚上故意问你吃面包还是牛奶，还说都可以。明明每次吃的时候皱着眉头,所以我特地给你换了这个。我问过秃子了，他说你们男生都喜欢kfc。”
“谢谢”。然后抱着汉堡咬了一口，即便包着生菜和沙拉也抵挡不住油炸过发腻的味道。
“好吃”。
“那赶紧吃，为了不挤不排队去的有点早。现在都有点儿凉了”。鲤鱼儿挽着我的胳膊自顾说着。
我多么想说“鲤鱼儿你都已经发现了我吃面包时皱着眉头，怎么就没发现我吃所有干的东西时都皱着眉头呢”？可我有什么脸说呢？有什么资格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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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在鲤鱼儿头发上亲了一口。有一股飘柔的味道。“谢谢，真挺好吃的”。
我们又以一种相当甜蜜的样子挽着小手走出了校门。双肩包里还放着几个从秃子哪里拿的东西。三个月了有些事似乎也应该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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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挺好阳光明媚，光的有点刺眼，媚的有点晒。
周围的大山包围着连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伸出手抬起头透过指缝微眯着眼睛可以看到山顶烟雾缭绕充满了“仙气”。
各种鸟叫声在山谷回荡。时不时有几只不知是乌鸦还是喜鹊总之是不认识的鸟类从头上飞过。显的挺有生气带着小情调。
我想按这个行程晚上正好下山住个酒店做点刚刚好的事。
“先吃点东西还是爬到半山再吃”？我拉着鲤鱼儿的手问她，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一点儿没乱的发丝。
“你饿吗”？鲤鱼儿因为我替她整理发丝而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不，你呢”？
“我也不”。她乖巧的像个幼儿园的孩子。
“走吧”我拉着她一步一步的迈着台阶！
转一个弯又上一段新的阶梯，爬上去再倒个拐接着一段新的阶梯！
我们扶着树枝搭着栏杆慢慢的向山顶移动。
她的卧蝉和眼线因为汗水已经变得有些模糊，而我前面的刘海已经湿透趴搭在额头往下滴着水。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七年前那个九月，那个教室里也有一个刘海湿透趴搭在额头的人。脸上密密麻麻全是痘痘！
“没事吧？”鲤鱼儿赶紧扶我到边上的大石头上坐着。
“来我看看”撩起我的裤脚一脸担心。
膝盖破了点皮，一团淤青透着红血丝。
“没事”我说。顺便放下裤脚对她笑笑
“破皮了还没事儿”？她打开包翻找着什么。
“真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脚底一滑磕了一下而已”。我揉了两下她的头发。
她翻了半天找了两张云南白药的创口贴又撩起我的裤脚给我贴上。
“你看着点路，这里本来就陡。还好只是磕一下。万一不小心滚下去怎么办”。
“不会的有护栏”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安慰到。
其实这一瞬间真挺感动的。
休息了几分钟我们又开始往上爬。因为刚才突然停下现在爬起来显得特别吃力。颇有足下千斤的感觉！
“上边有个亭子我们歇会吧，我爬一一不动了”。鲤鱼儿喘着粗气涨红着脸有气无力的说着。
“好”！
我一左手拉着护栏右手拉着鲤鱼儿往亭子方向去。
亭子旁边有很大一棵被称愿望树的黄果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红布条上面写着不同人的愿望。还有五颜六色的各种铃铛。
风一吹“叮叮当当”的响，红布条随风飘扬。
鲤鱼儿坐在亭子的木椅上捶着小腿。
而我站在树下回首过往。
曾经有个人说“小仁儿这学期暑假我们去周边玩吧。我们去宽窄巷子，我们去锦里去武侯祠然后再去青城山，据说在半山腰的愿望树许愿可灵了，最后去重庆磁器口买麻花再去吃火锅”
“我妈肯定不会给我钱更加不会让我独自跑这么远”。
“都没出省还远？哦重生是直辖市哈哈哈差点忘了”。然后那个人搭着我的肩膀“没事儿哥有钱，你就说有个孤家寡人的同学腿折了无人看管，你是雷锋接班人所以帮忙照顾几天，你妈肯定答应”
我闭着眼睛对着这棵愿望树默念“我放弃了首都的大学选择了成都。我去了无数次宽在巷子，无数次锦里，无数次武侯祠。我一直把青城山和重庆留着不舍的去。
现在青城山也来了。只有重庆了。哥要是再不回来，你说的这些地方就真的一点儿也诱惑不到我了。”
睁开眼睛那些写着愿望的红色布条和铃铛正还在随风飘扬“丁零当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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