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耳拿着长矛在回自己房间的半路上被勇拦住了。
勇的脸特别臭，从上到下把耳审视了一遍，才粗声粗气地说道：“小子，我妹妹有事找你。”本来他是不愿意叫耳的，奈何春在他面前磨了半天，他不得不答应。
耳不太想去见春，这两天春一直找各种借口让他去她那里，就算是块木头，耳也知道春是什么心思了，更何况那天他还听到了春和青对话。想起那天青的话，耳心里就一阵难受。
“我明天要和曦出门，现在要去把长矛磨尖。”
“小子，你是不答应了？”他看耳不顺眼是一回事，耳不情愿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想他妹妹如花似玉，还配不上他了？！勇捋上袖子就要干架。
耳不想太作纠缠，一见勇这架势，犹豫片刻说道：“我去。”
“哼！”勇见耳答应了也不怕他溜，重重地哼了声，转身就走。养大的姑娘要飞了，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耳，你来啦。”春半坐在床头，一看到耳就高兴喊道：“耳，你别站门口啊，你进来呀。我脚还没好，这样跟你喊话很费力。”
“我听哥哥说，你明天要和曦去雪山，我担心你，你路上要小心点。”
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曦是不打算让他跟着的。曦只带了两个人，想让他留下和勇一起看护雪族，可是这些天他一直在想青的事，而且春一直找他，他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春，只好借这个机会离开几天好好平静一下心情。
“耳，你真的好好看。”
春眼神热烈，看得耳不自在地侧了侧头。长这么大，春是第一个对他表示喜欢的人，不管怎么说，耳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和不好意思。
“我的脚还没好，不然的话我一定跟你们一块儿去。”春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耳这个给你。”
春手上拿着的是一串铁环做成的项链，仔细一数刚好十六个。
“这是我们蚩族的传统，每过一个生日就要串上一个小环，我十六岁了，你看这里有16个，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戴在身上会驱除厄运的。”
“这个项链太珍贵，我不能要。”耳看着春，决定现在把话说明白，“其实，我”
“你不要，那我就扔了！”春突然有些激动没等他说完，就举手要将手里的项链扔出去。
“你”耳见状，只好安抚道：“别扔别扔。”
春拉过耳的手，将项链放进他的掌心。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着耳，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
“哎呀，我的脚好像又不舒服了，耳你能帮我熬碗药来吗？”
耳握着项链，点头道：“好。”
春看着耳一步一步走出去的背影，伸手摸了摸腰上青送给她的香包。
青此刻正在那里替她熬药，春看着门外有些出神。
李虹正告诉青看好药的火候，见耳过来了。便将空间留给了他俩，她拿着昨晚做好的衣服去找曦。
曦的房里很安静，他正低头擦拭他的骨刀。李虹顿了顿，走了进去，将手上的衣服放到木桌上。曦决定明日就出发去雪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
“曦，我昨晚梦到水鬼了，就是住在水里面的怪物。”
曦放下手中的刀，抬眼仔细看了李虹一眼，果真见她眼底有些发黑，便伸手拉过她，认真地说：“那是梦，不要怕，有我在。”
李虹放软身体，把下巴搭在他肩上。
“我知道。”
李虹微垂眼眸将心底的那一丝不好的感觉压下，在曦那里汲取足够的力量之后，她才直起腰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早已做好的香包。
“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在节日庆典或者出远门的时候送给别人，表示祝福。”李虹将它挂在了曦的腰上。
一股药香传来，曦捏了捏，感觉手感不错，这是李虹第一次送他礼物，意义非凡。
“还有这个，我跟草学的，第一次做衣服可能做得不太好，以后会熟练些会做得更好。”衣服针脚不太美观但胜在保暖度好，不过李虹还是小点小担心小忐忑，生怕曦不喜欢。
“太棒了，虹。”曦一方面是为了转移李虹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很惊喜。他摸着衣服满脸赞赏，并立刻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大小正合适，很暖和，虹，你的手真巧。”
看着曦爱不释手的样子，李虹抿嘴笑：“这里温度不低，你穿这么多不怕热啊。”说着拿过衣服，仔细叠好放在床头。
李虹他们一行四人走的时候天气正好，就是出门的时候有点小插曲。离死活要跟着去，还好后面李虹拿照顾小白的理由哄住了他，才顺利出发。
尽管曦在此之前已经探过路，但是他没有走完，所以不敢掉以轻心。去雪峰要经过雪山森林，穿过一片荒野和冰渍沼泽，翻过冰山峡谷，一个不小心随时可能丧生野外。
曦对着雪峰拜了三拜，才说道：“出发！”
走在最后的耳回头看了一眼，而青此时正站在人群前面，她的手一直摸着口袋，里面是她的秘密——一个已经做好了的香包。不过到最后，她还是没有送出去。见耳转身，青嘴唇嗫嚅，片刻才轻轻说了声：“安全回来。”
耳看着她，心里突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勇气与冲动，他冲曦说了句“等我”，然后飞快地跑了回去，跑到青面前一把抱住了她，说道：“我喜欢你，青。”没等青反应，耳拔腿就往回跑。
风声呼呼响在少年耳边，但他不敢停下回望。
雪族人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后就陆续散开回去。春扶着石壁躲在人群后面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手上的项链晃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她早上醒来在桌子上看到的。
青呆立在原地，直到看不到曦他们的影子才回头，这一转身就看到角落里的春。
“春你怎么又偷偷跑出了？还站着，你脚都没好！”青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青，我脚疼。”
“疼还不小心点，唉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看着春好像快哭了的表情，青顿了顿，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了几个小时之后，曦他们已接近雪山森林。
在雪地中行走的速度比平常条件下的速度要慢两倍多，虽然天气正好，但是在齐膝盖深的积雪里行走，还是很费体力，冬天的日照时间比夏季要短，一旦太阳落山很快就会天黑。所以，即使他们已经很累了，也不能休息。
曦说，他们必须打起精神往前走，在天黑之前走出雪山森林并找好营地。
李虹右手叉腰喘着粗气，算了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平均一小时至少要消耗800卡路里，而他们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进食过，现在她觉得两眼昏花，又累又冷又饿。如果不是曦拉着她，早就瘫软了。
这对李虹来说，真的是个极限挑战。
曦抬头看了看太阳，回头对李虹说道：“再坚持一下。”李虹咬牙点点头，她虽是个女人，但也不愿意拖后腿。
“曦，前面是个冰湖！”说话的是曦这次带上的一个族人，沙。他善于侦查，就在前面导路。
李虹看过去，前面是一片皑皑白雪，毫无起伏，丝毫看不出是个湖，如果沙没有提醒的话，她会觉得这是一小块平地，然后一脚踏上去。
“大家小心，冬天里掉进冰湖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没有及时上岸，你很快就会被冻死。”
曦示意大家停下，强调了几句，然后将背上的兽皮袋解开，拿在手上。“袋子可以均匀分解压沙，减少冰面破裂的威胁，大家把袋子抱在胸前，伏在冰面上，往前爬。我先走，你们沿着我爬过的痕迹走，遇到危险就呼救，千万别慌。”
“不要怕，我就在前面。”曦伸手擦了擦李虹额前的汗珠，说道。
李虹点头：“我看着你，你小心些。”
一般来说水面冰块厚度达三十厘米就能承受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湖面结冰往往是从中心开始往外冻结，越往里冰层越厚。她刚刚用树枝戳了戳边缘的冰块，冻得不是特别结实，但是也可以勉强承重。
曦上半身贴住冰面，双手推动袋子，以跪爬的形式往前前进，很快冰面上就出现一道蜿蜒的痕迹。
“你们可以过来，小心点。”曦安全到达之后，立即让他们逐个跟着过。
“虹，慢点慢点，好，过来了。”
李虹学着曦的姿势，虽然费劲但还是安全抵达对岸。
就当大家都以为安全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沙，他拿起兽皮袋，一只脚要踏上岸的时候，冰面突然碎裂了，“噗通”一声，一下子就掉进了冰湖。
“快把袋子扔到冰面上，扭动身体往上爬！”曦朝他大喊。
李虹眼睁睁地看着沙挣扎的沙度越来越小，“不行，他快没力气了。”
曦抽出短刀，砍了一条木藤扔了过去，“拉住！”
幸好沙最后拉住了木藤，曦将他拉到了岸上，“还好吗？”
沙没有说话，曦见他嘴唇发紫，身体僵硬，知道他已经有低温症了。
“快生火！”曦扛起他往湖边高地走去。
冰湖处于低谷，冷空气聚集，温度极低，必须往高处走，然后赶快将火升起来。
耳行动迅速跑在最前面收集枯树枝，李虹在曦旁边帮忙扶着沙，并用积雪不断擦搓他的四肢。
李虹深知这样的天气枯枝都是潮湿难以点燃的，抬头一看，见这周围生长着许多松树，心中一喜，有松树就有松脂，松脂易燃，可以用来点火。叮嘱曦接着用雪擦沙的四肢，她赶紧站起身去采集松脂。
很快，耳就抱了一大把枯枝回来。李虹将纤细柔软的枝叶放在最上面，松脂放入其中，耳用短刀摩擦火石，很快火星四溅，点燃了枯枝，温暖的火终于生了起来。
火总是能给人力量与希望的，靠着火堆，沙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好点了吗？”曦问道。
“好多了。”
“谢天谢地。”
正当所有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咔嚓”一声，冰块破裂的声音忽然从湖面上传来，曦和耳拿起武器迅速站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冰块破裂的声响越来越密集，动静也越来越大。李虹站在高处往下看着，一幅奇异的景象就在她面前发生了！
没有任何预兆，几十厘米厚的冰层突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指戳破一样，自湖中心地带迅速向四周辐射裂开，露出蜘蛛网般的裂线。不到一分钟，方圆百米的冰层就像突然被摔在地上的镜面一样，完全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冰随着湖水起起伏伏，挤挤撞撞，发出一长串刺耳的噪音，荡漾远去。整个场面震撼得让人回不过神来。
曦警惕地看着湖面，直到所有一切开始平息，也未发现任何异常。曦让李虹和沙待在原地，他和耳直接下了高地，去湖边查探了一圈。
“有发现吗？”久等不见曦回来的李虹和沙说了一声也跑下了高地，来到湖边。
曦和耳均摇摇头。
“难道真的有水鬼？”李虹突然想起自己做的那个噩梦，浑身一颤。
“没事，也许是冰块破裂产生的连锁反应。”曦安慰道，“我们这是高处，离湖岸还有一段距离，只要有怪物从湖里面爬出来，我们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李虹点点头，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是有曦在，她就感觉没什么可怕的。
三人相继离开。
然而，在他们身后的一块浮冰下，一双黑色的眼睛却在静静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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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不太想去见春，这两天春一直找各种借口让他去她那里，就算是块木头，耳也知道春是什么心思了，更何况那天他还听到了春和青对话。想起那天青的话，耳心里就一阵难受。
“我明天要和曦出门，现在要去把长矛磨尖。”
“小子，你是不答应了？”他看耳不顺眼是一回事，耳不情愿那就是另一种性质了。想他妹妹如花似玉，还配不上他了？！勇捋上袖子就要干架。
耳不想太作纠缠，一见勇这架势，犹豫片刻说道：“我去。”
“哼！”勇见耳答应了也不怕他溜，重重地哼了声，转身就走。养大的姑娘要飞了，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耳，你来啦。”春半坐在床头，一看到耳就高兴喊道：“耳，你别站门口啊，你进来呀。我脚还没好，这样跟你喊话很费力。”
“我听哥哥说，你明天要和曦去雪山，我担心你，你路上要小心点。”
耳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点头。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曦是不打算让他跟着的。曦只带了两个人，想让他留下和勇一起看护雪族，可是这些天他一直在想青的事，而且春一直找他，他不知道怎么去拒绝春，只好借这个机会离开几天好好平静一下心情。
“耳，你真的好好看。”
春眼神热烈，看得耳不自在地侧了侧头。长这么大，春是第一个对他表示喜欢的人，不管怎么说，耳心里还是有些感动和不好意思。
“我的脚还没好，不然的话我一定跟你们一块儿去。”春从脖子上取下一串项链，“耳这个给你。”
春手上拿着的是一串铁环做成的项链，仔细一数刚好十六个。
“这是我们蚩族的传统，每过一个生日就要串上一个小环，我十六岁了，你看这里有16个，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送给你，戴在身上会驱除厄运的。”
“这个项链太珍贵，我不能要。”耳看着春，决定现在把话说明白，“其实，我”
“你不要，那我就扔了！”春突然有些激动没等他说完，就举手要将手里的项链扔出去。
“你”耳见状，只好安抚道：“别扔别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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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脚好像又不舒服了，耳你能帮我熬碗药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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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我昨晚梦到水鬼了，就是住在水里面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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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我跟草学的，第一次做衣服可能做得不太好，以后会熟练些会做得更好。”衣服针脚不太美观但胜在保暖度好，不过李虹还是小点小担心小忐忑，生怕曦不喜欢。
“太棒了，虹。”曦一方面是为了转移李虹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确实是很惊喜。他摸着衣服满脸赞赏，并立刻将衣服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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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他们一行四人走的时候天气正好，就是出门的时候有点小插曲。离死活要跟着去，还好后面李虹拿照顾小白的理由哄住了他，才顺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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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对着雪峰拜了三拜，才说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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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呼响在少年耳边，但他不敢停下回望。
雪族人在后面目送他们离开后就陆续散开回去。春扶着石壁躲在人群后面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手上的项链晃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是她早上醒来在桌子上看到的。
青呆立在原地，直到看不到曦他们的影子才回头，这一转身就看到角落里的春。
“春你怎么又偷偷跑出了？还站着，你脚都没好！”青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青，我脚疼。”
“疼还不小心点，唉你说你怎么这么能折腾呢”看着春好像快哭了的表情，青顿了顿，也没有再说话。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雪地里艰难跋涉了几个小时之后，曦他们已接近雪山森林。
在雪地中行走的速度比平常条件下的速度要慢两倍多，虽然天气正好，但是在齐膝盖深的积雪里行走，还是很费体力，冬天的日照时间比夏季要短，一旦太阳落山很快就会天黑。所以，即使他们已经很累了，也不能休息。
曦说，他们必须打起精神往前走，在天黑之前走出雪山森林并找好营地。
李虹右手叉腰喘着粗气，算了下，在这样的情况下，平均一小时至少要消耗800卡路里，而他们除了早上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进食过，现在她觉得两眼昏花，又累又冷又饿。如果不是曦拉着她，早就瘫软了。
这对李虹来说，真的是个极限挑战。
曦抬头看了看太阳，回头对李虹说道：“再坚持一下。”李虹咬牙点点头，她虽是个女人，但也不愿意拖后腿。
“曦，前面是个冰湖！”说话的是曦这次带上的一个族人，沙。他善于侦查，就在前面导路。
李虹看过去，前面是一片皑皑白雪，毫无起伏，丝毫看不出是个湖，如果沙没有提醒的话，她会觉得这是一小块平地，然后一脚踏上去。
“大家小心，冬天里掉进冰湖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没有及时上岸，你很快就会被冻死。”
曦示意大家停下，强调了几句，然后将背上的兽皮袋解开，拿在手上。“袋子可以均匀分解压沙，减少冰面破裂的威胁，大家把袋子抱在胸前，伏在冰面上，往前爬。我先走，你们沿着我爬过的痕迹走，遇到危险就呼救，千万别慌。”
“不要怕，我就在前面。”曦伸手擦了擦李虹额前的汗珠，说道。
李虹点头：“我看着你，你小心些。”
一般来说水面冰块厚度达三十厘米就能承受住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湖面结冰往往是从中心开始往外冻结，越往里冰层越厚。她刚刚用树枝戳了戳边缘的冰块，冻得不是特别结实，但是也可以勉强承重。
曦上半身贴住冰面，双手推动袋子，以跪爬的形式往前前进，很快冰面上就出现一道蜿蜒的痕迹。
“你们可以过来，小心点。”曦安全到达之后，立即让他们逐个跟着过。
“虹，慢点慢点，好，过来了。”
李虹学着曦的姿势，虽然费劲但还是安全抵达对岸。
就当大家都以为安全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走在最后面的是沙，他拿起兽皮袋，一只脚要踏上岸的时候，冰面突然碎裂了，“噗通”一声，一下子就掉进了冰湖。
“快把袋子扔到冰面上，扭动身体往上爬！”曦朝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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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耳就抱了一大把枯枝回来。李虹将纤细柔软的枝叶放在最上面，松脂放入其中，耳用短刀摩擦火石，很快火星四溅，点燃了枯枝，温暖的火终于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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