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袁师传功
“不过你和秦尧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果然，袁天罡还是将话题缓缓的带到了秦苏的身上。
秦苏也很识趣的反问道：“哦？学生与家父，有何不一样的？”
袁天罡抬厚重的眼睑，清澈的目光看着秦苏，接着说道：“你比秦尧要有才气的多，他不似你那般洒脱与浪漫。像《侠客行》这等诗作，秦尧是万万不可能作得出来的。而且你也比秦尧要圆滑很多，暂且不说这事是好是坏，但终归这种性格能给你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袁天罡又继续对秦苏问道：“你那首《侠客行》我看了，确实极为不错。对了，你的身体最近好些了么？”
袁天罡话题转的有些生硬，秦苏也不知道这时袁天罡干嘛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体来，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有劳袁师惦念了。自打五日前喝了淳风小师傅送的龙虎山茶后，这几天学生的风寒倒真没复发了，较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的病已经不是风寒如此简单，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寒气侵肺，久了便落下了病根。”袁天罡轻捻胡须，款款说道：“你的身体终究是要养的。龙虎山茶本就是养气固本的神物，你喝了过后自然会好过许多。只是你还需多加注意。”
秦苏默然，他自己的身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肺部的损伤已经很难恢复了。
“其实如果修炼上等的内功，对你的身体恢复应该会有不小的帮助。”袁天罡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跟着扶同古这三年，他可有传授你修养的功夫？”
听了袁天罡这话，秦苏先是一愣，转而面色大喜，他终于明白袁天罡叫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了。
秦苏试图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内心，可声音还是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学生因为之前的风寒伤体，导致体质淳弱。扶前辈说我并不适合学习他的功夫，故此学生暂未学习任何功夫。”
“嗯，扶同古他的大河剑讲究的就是杀伐果断，修出的剑气凌厉非凡。你身体本就受了损伤，的确不适合跟着他学。”袁天罡蹙起了眉头，接着说道：“你且放松，我替你看看。”
秦苏沉默无语，缓缓站起了身子。用左手压在右手背上，然后按在身前的地板上，双膝着地，身体缓慢前倾用前额触及左手背，行了一个帝国最重的礼节。
帝国的习俗，有大恩便要行大礼。三年前扶同古收双双为徒时，秦苏带着双双向扶同古行了如此大礼。如今袁天罡还未有任何表示，可秦苏依然向他行如此大礼。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这里面的道理秦苏还是懂的。他如今的处境，没有什么比适合自己的内功更重要的了。所以哪怕是袁天罡还未明确表态，他也要拼尽全力去抓住这个机会。
袁天罡看着这幕，不由捋须微微一笑。然后扶起秦苏，说道：“收敛心神，只管放松就好。”
而后便见袁天罡将两手枯干的手掌放在秦苏的胸口与腰后某处。
片刻后，秦苏只感觉有一股热流通过袁天罡的掌心传到了自己体内。那股热流运行的很缓慢，像是要仔细的探查秦苏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袁天罡缓缓收回了手掌。
“袁师？”秦苏迫不及待的看向袁天罡，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
袁天罡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刚刚用内力探查了你的身体情况，体质不错，可以说是个很好的苗子。”
秦苏闻言面色大喜，可刚想说话却又被袁天罡给打断了。
“只可惜，这些年来你的身体一直被风寒拖着。这一来时间久了伤了脏器，二来你的本源精气也跟着受了点损伤。”袁天罡看着秦苏，叹息道。
面对袁天罡这一番话，秦苏还是有些没听懂，一脸凝重的说道：“袁师之意，还请为学生详细解答。”
袁天罡笑了：“你也不要被我这一番话吓着了。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你体质很好是个练武的材料。可惜你的身体受了损伤，需要休养，一些太过霸道的功法就不太适合你了。”
听了袁天罡这话，秦苏心中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下了。只见他眼巴巴的看着袁天罡，沉默不语。
“你也莫要心急。”袁天罡微微一笑：“你既对我行了如此大礼，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可是你必须知道，练武一道并不是想练就行。”袁天罡盯着秦苏，嘴里款款说道：“武道一途，纵使你天赋再好也需要加倍的努力。”
“学生明白。”秦苏压低着声调，沉声说道：“还望袁师指点迷津。”
“哈哈。”袁天罡脸上的笑容扩散开来：“今日叫你来，本就是为了提点你这事。”
看着秦苏还是一脸迷茫，袁天罡拍了拍身旁的蒲团，示意秦苏与自己一起坐下：“来，你我坐下说。”
“我先问你，对于练武一道你可有过了解？”袁天罡挑着眉头，对秦苏问道。
秦苏闻言，略微欠身，回道：“仅学生所了解的，练武一道分内功与外功。内功讲究练气，既我们常说的内力。而外功则讲究练形，也就是我们说的招式。”
秦苏虽然没有练过功夫，可在他内心之中还是很向往这种能够飞檐走壁的技能的。所以他平时也会去了解练武一道。
听了秦苏的话，袁天罡微微点头说道：“嗯，看来你对练武一道还是有过研究的，说的大体也都正确。只是你说的乃是法门之外的杂修，练武一道上品者，也分内外二功，只是与你说的又有不同。凡武功的高阶法门都讲究内功养气，外功聚力。”
袁天罡的话与刚刚秦苏所说的有些不同，想来这也是一些武道大家与平凡武者的区别。
只听秦苏反问道：“袁师，何谓养气何谓聚力？”
袁天罡笑道：“养气者，藏气于身，以身养气，浩气长存。超脱者可达身知境，任督二脉皆通。寒暑不侵，千里无距，超然俗尘，是谓超脱。”
“聚力者，夺气淬体，以身为器，一力破万法。超脱者，可达龙象境，力拔山兮气盖世。拳风破空，无规无矩，是谓超脱。”袁天罡缓缓的将秦苏的疑惑道出。
“身知境c龙象境。”秦苏嘴里喃喃道，接着又听他对袁天罡问道：“世人皆知武者分九品，那这两个境界属于几品？”
“无品无阶，方为超脱。”袁天罡缓缓说道：“此二境界皆为九品之上。”
“九品之上谓之超脱。”袁天罡的话像是给秦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武功不只是九品这么简单，九品之上还有境界。只听他紧紧追问道：“那袁师，超脱之上，可还有境界？”
“武无止境，超脱之上自然还有境界。”袁天罡款款说道：“只是你尚未入门，知道太多也于你无益。”
“那袁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秦苏见袁天罡没有继续将接下来的境界介绍完的意思，便提出了又一个疑问：“我观扶前辈大河剑意，不像养气也不像聚力，不知袁师此等法门该如何分类。”
“你提的很好，这里不得不延伸出除了养气和聚力之外的另一种武道的修炼方法——修意。扶同古的剑意，我的道意都是修意。”袁天罡轻捻胡须：“只是‘意’的修行全看悟性，与武道修炼的时间长短没关系，有的人刚刚入门便参透了‘意’，而有的人一生都没悟透何谓‘意’。”
听到袁天罡有提出了“意”这么个概念，秦苏不禁又问道：“那袁师，‘意’有何用？”
袁天罡摇头：“‘道意’修身c‘剑意’凌厉c‘杀意’肃穆，各有各的意，各有各的用法。”
说着，便看见袁天罡从怀里掏出一本古书，紧接着说道：“练武一道，来日方长，今日你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其实今日找你来，只是因为我这有一养气的法门，于你身体有益，不知你愿不愿学。”
秦苏伸出早已颤抖的双手，接过袁天罡递来的古书。只见这书的封面早已模糊不清，秦苏只看出了“混元诀”三个古字。
“这本混元诀，记录的乃是修养「混元真气」的修炼口诀。”袁天罡缓缓向秦苏介绍混元真气：“练成「混元真气」后，内力自生，无穷无尽。虽然没有扶同古大河剑意凌厉的杀伐之气，但道家功法自有道家功法的奥秘。只是各中奥秘，还需你学会方知。只是不知你愿不愿学。”
秦苏自然是愿意的，只听“扑通”一声，秦苏跪倒在地：“袁师传功大恩，学生没齿难忘。”
袁天罡这次并没有让秦苏站起来，而是坦然的接受了秦苏礼拜，说道：“只望你好生学习，莫要失了「混元真气」的威望。再有我听闻陛下又新增了春闱的名额。考取功名的事，你还需多加努力。以后要常来文渊阁，这是藏书室的钥匙，你可自行前来无需禀告。”
秦苏听了袁天罡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接过了袁天罡手中的钥匙恭敬的说道：“学生明白，多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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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也很识趣的反问道：“哦？学生与家父，有何不一样的？”
袁天罡抬厚重的眼睑，清澈的目光看着秦苏，接着说道：“你比秦尧要有才气的多，他不似你那般洒脱与浪漫。像《侠客行》这等诗作，秦尧是万万不可能作得出来的。而且你也比秦尧要圆滑很多，暂且不说这事是好是坏，但终归这种性格能给你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说着袁天罡又继续对秦苏问道：“你那首《侠客行》我看了，确实极为不错。对了，你的身体最近好些了么？”
袁天罡话题转的有些生硬，秦苏也不知道这时袁天罡干嘛突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体来，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有劳袁师惦念了。自打五日前喝了淳风小师傅送的龙虎山茶后，这几天学生的风寒倒真没复发了，较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的病已经不是风寒如此简单，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寒气侵肺，久了便落下了病根。”袁天罡轻捻胡须，款款说道：“你的身体终究是要养的。龙虎山茶本就是养气固本的神物，你喝了过后自然会好过许多。只是你还需多加注意。”
秦苏默然，他自己的身体他自然也是知道的，肺部的损伤已经很难恢复了。
“其实如果修炼上等的内功，对你的身体恢复应该会有不小的帮助。”袁天罡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跟着扶同古这三年，他可有传授你修养的功夫？”
听了袁天罡这话，秦苏先是一愣，转而面色大喜，他终于明白袁天罡叫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了。
秦苏试图压抑住自己狂喜的内心，可声音还是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学生因为之前的风寒伤体，导致体质淳弱。扶前辈说我并不适合学习他的功夫，故此学生暂未学习任何功夫。”
“嗯，扶同古他的大河剑讲究的就是杀伐果断，修出的剑气凌厉非凡。你身体本就受了损伤，的确不适合跟着他学。”袁天罡蹙起了眉头，接着说道：“你且放松，我替你看看。”
秦苏沉默无语，缓缓站起了身子。用左手压在右手背上，然后按在身前的地板上，双膝着地，身体缓慢前倾用前额触及左手背，行了一个帝国最重的礼节。
帝国的习俗，有大恩便要行大礼。三年前扶同古收双双为徒时，秦苏带着双双向扶同古行了如此大礼。如今袁天罡还未有任何表示，可秦苏依然向他行如此大礼。
“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这里面的道理秦苏还是懂的。他如今的处境，没有什么比适合自己的内功更重要的了。所以哪怕是袁天罡还未明确表态，他也要拼尽全力去抓住这个机会。
袁天罡看着这幕，不由捋须微微一笑。然后扶起秦苏，说道：“收敛心神，只管放松就好。”
而后便见袁天罡将两手枯干的手掌放在秦苏的胸口与腰后某处。
片刻后，秦苏只感觉有一股热流通过袁天罡的掌心传到了自己体内。那股热流运行的很缓慢，像是要仔细的探查秦苏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过后，袁天罡缓缓收回了手掌。
“袁师？”秦苏迫不及待的看向袁天罡，希望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
袁天罡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刚刚用内力探查了你的身体情况，体质不错，可以说是个很好的苗子。”
秦苏闻言面色大喜，可刚想说话却又被袁天罡给打断了。
“只可惜，这些年来你的身体一直被风寒拖着。这一来时间久了伤了脏器，二来你的本源精气也跟着受了点损伤。”袁天罡看着秦苏，叹息道。
面对袁天罡这一番话，秦苏还是有些没听懂，一脸凝重的说道：“袁师之意，还请为学生详细解答。”
袁天罡笑了：“你也不要被我这一番话吓着了。其实说简单点就是，你体质很好是个练武的材料。可惜你的身体受了损伤，需要休养，一些太过霸道的功法就不太适合你了。”
听了袁天罡这话，秦苏心中那块大石头才终于落下了。只见他眼巴巴的看着袁天罡，沉默不语。
“你也莫要心急。”袁天罡微微一笑：“你既对我行了如此大礼，我自然不会不管你。”
“可是你必须知道，练武一道并不是想练就行。”袁天罡盯着秦苏，嘴里款款说道：“武道一途，纵使你天赋再好也需要加倍的努力。”
“学生明白。”秦苏压低着声调，沉声说道：“还望袁师指点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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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秦苏还是一脸迷茫，袁天罡拍了拍身旁的蒲团，示意秦苏与自己一起坐下：“来，你我坐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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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苏虽然没有练过功夫，可在他内心之中还是很向往这种能够飞檐走壁的技能的。所以他平时也会去了解练武一道。
听了秦苏的话，袁天罡微微点头说道：“嗯，看来你对练武一道还是有过研究的，说的大体也都正确。只是你说的乃是法门之外的杂修，练武一道上品者，也分内外二功，只是与你说的又有不同。凡武功的高阶法门都讲究内功养气，外功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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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秦苏反问道：“袁师，何谓养气何谓聚力？”
袁天罡笑道：“养气者，藏气于身，以身养气，浩气长存。超脱者可达身知境，任督二脉皆通。寒暑不侵，千里无距，超然俗尘，是谓超脱。”
“聚力者，夺气淬体，以身为器，一力破万法。超脱者，可达龙象境，力拔山兮气盖世。拳风破空，无规无矩，是谓超脱。”袁天罡缓缓的将秦苏的疑惑道出。
“身知境c龙象境。”秦苏嘴里喃喃道，接着又听他对袁天罡问道：“世人皆知武者分九品，那这两个境界属于几品？”
“无品无阶，方为超脱。”袁天罡缓缓说道：“此二境界皆为九品之上。”
“九品之上谓之超脱。”袁天罡的话像是给秦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原来武功不只是九品这么简单，九品之上还有境界。只听他紧紧追问道：“那袁师，超脱之上，可还有境界？”
“武无止境，超脱之上自然还有境界。”袁天罡款款说道：“只是你尚未入门，知道太多也于你无益。”
“那袁师，学生还有一事不明。”秦苏见袁天罡没有继续将接下来的境界介绍完的意思，便提出了又一个疑问：“我观扶前辈大河剑意，不像养气也不像聚力，不知袁师此等法门该如何分类。”
“你提的很好，这里不得不延伸出除了养气和聚力之外的另一种武道的修炼方法——修意。扶同古的剑意，我的道意都是修意。”袁天罡轻捻胡须：“只是‘意’的修行全看悟性，与武道修炼的时间长短没关系，有的人刚刚入门便参透了‘意’，而有的人一生都没悟透何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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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摇头：“‘道意’修身c‘剑意’凌厉c‘杀意’肃穆，各有各的意，各有各的用法。”
说着，便看见袁天罡从怀里掏出一本古书，紧接着说道：“练武一道，来日方长，今日你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其实今日找你来，只是因为我这有一养气的法门，于你身体有益，不知你愿不愿学。”
秦苏伸出早已颤抖的双手，接过袁天罡递来的古书。只见这书的封面早已模糊不清，秦苏只看出了“混元诀”三个古字。
“这本混元诀，记录的乃是修养「混元真气」的修炼口诀。”袁天罡缓缓向秦苏介绍混元真气：“练成「混元真气」后，内力自生，无穷无尽。虽然没有扶同古大河剑意凌厉的杀伐之气，但道家功法自有道家功法的奥秘。只是各中奥秘，还需你学会方知。只是不知你愿不愿学。”
秦苏自然是愿意的，只听“扑通”一声，秦苏跪倒在地：“袁师传功大恩，学生没齿难忘。”
袁天罡这次并没有让秦苏站起来，而是坦然的接受了秦苏礼拜，说道：“只望你好生学习，莫要失了「混元真气」的威望。再有我听闻陛下又新增了春闱的名额。考取功名的事，你还需多加努力。以后要常来文渊阁，这是藏书室的钥匙，你可自行前来无需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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