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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大魔王秋祗

  “说起来,我们之前的战斗别人目睹到了。”秋祗坐在阳台上,右手搭在围栏上,看着漫天的云朵,用着平淡的语气对着身后的集说道,“似乎是我们学校的,可能有点麻烦。”

  “欸?!”集有些奇怪,普通人是不可能到那片区域的啊,“为什么?”

  “嗯是涯那边通知我的。你知道最近流行的那种毒品吗?”

  “你是说矩尺座基因?最近新闻都有在报道,学校论坛里也提过。”集想了想,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是为了买毒c品才去的吗?”

  “嗯,涯说那名学生在买卖时自称是sugar,但我看大概只是假名。”秋祗卷着自己的发丝,歪了歪头,“涯说那名学生那天可能看到我们的脸了,让你去找出来。”

  集捂着头有些崩溃,“我们学校的学生这么多,让我怎么找?!”

  “取出虚空咯~”秋祗头靠在围栏上,“涯可以感知虚空,他已经把虚空的形状告诉祈了,你明天和祈一起去找吧。”

  集有些犹豫,他半天都没有应下,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他之前还可以把日常生活和战斗那件事情完美划开,可是产生了目击者,就代表他的平凡生活可能会被破坏。

  秋祗看着集挣扎的神情,慵懒地劝告着,“想要普通的日常,就要靠自己去争取了,要是找不出这名学生要知道,恐怖分子按现在的法律是没有人权的。”

  集哭丧着脸点点头,“秋祗哥,你也要帮忙。”

  “不,我想当恐怖分子很久了,天知道做老师有多麻烦,要是暴露了,我就去投奔涯~”秋祗笑着露出了八颗牙齿,楪祈感觉到了危险,往后退了几步,集瑟瑟发抖地屈服在了秋恐怖分子祗的邪恶势力下。

  看到楪祈和集离开的秋祗,笑了笑。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电话那头传来了涯的声音,“明明你就知道那名学生是谁,还让他们辛辛苦苦地去找。”

  “我这是在为你好啊,涯。这样的话,集不是不得不加入你们了吗?”

  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秋祗是打算让集加入葬仪社的。毕竟秋祗之前护犊子的样子他也看到了,连集失去的记忆也不敢告知的人居然会让集陷入麻烦?

  “你怎么会同意?”

  “我也是很舍不得的啊”秋祗哭唧唧地摆出一副委屈脸,然后声音突然变得冰冷起来,“不这样的话,集大概永远也成熟不起来吧。既然一开始我把他养成这样了,那我总得把他掰回来。”

  涯看着秋祗漠然的神色,不禁为集感到担心起来,大魔王狠下心的时候分分钟会死人的!

  这时的集正在逃跑。

  他就不该相信那个所谓取出虚空的方法,被草间当成了色狼,追了一路,只能累得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

  “刚才集没有看对方的眼睛,要引出虚空的话,这是必然的。”楪祈蹲下身子看着集。

  “等等,刚才你可没这么和我说过。”

  “是刚刚看到之后才想到的。”楪祈托着无辜的小脸,“你觉得我现在在看着你的眼睛吗?”

  “嗯。”集低下头,看着楪祈,半晌,点点头。

  “其实我并没有在看,我看的是集的眉毛中间的地方。”楪祈顿了顿,“如果集不喜欢和别人对视的话,就看着对方的眉心,这样可以让对方产生你在看他的感觉,然后再取出虚空,应该就可以了。”

  在用魂馆做过试验之后,确定了这种方法可行,于是集难得有了几分干劲。

  魂馆飒太:exce ?!

  “说起来,那个虚空是什么形状的?”集走着,突然想起这茬,问道。

  “剪刀。”

  “呃剪刀吗?”集感觉自己还是有点不太懂,但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抓到了,樱满集!”草间突然从远处的拐角跑了出来,冲向集,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就在这时,旁边墙体上的铁门突然打开了,“集,这里!”

  集侧过头,看到寒川,几乎是反射性地抓起了楪祈的手跑了进去。

  “等等等,站住啊!”草间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但是回应她的只有铁门关上的声响。

  那扇门是体育馆的后门,几人因为刚刚的奔跑,有些冒汗,呼吸加速。集喘着气,对着寒川说:“真是不得了啊,从今天上午开始就一直在不停地逃跑。”

  寒川背靠着观众席前的栏杆,面色平静地说:“加入了葬仪社,比这还要命吧。”

  集的笑容就这么僵硬起来了,他移开视线,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确实是呢。”

  寒川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带微笑,微微低下了头,“班长过一阵子也就冷静下来了,到时候就去道歉吧。”

  “也是啊,不过她会原谅我吗?不会用剪刀把我的身体剪得乱七八糟的吧。”集虽然努力克制着,但是楪祈还是感觉到了他在努力地克制着。

  “什么,昨天的电影吗?”一听到集说什么把身体剪得乱七八糟,便想起了昨天一起看的电影。

  “嗯。”集勉强地笑了笑,“从之前开始我就一直想,谷寻的爱好真让人意外啊。”

  “怎么了?突然说起这些?”寒川感到有些不对劲,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不是想要责备你,我想说的是,人的表面和内心真的有很大的差别啊。”集回过头看着寒川,“sugar。”

  寒川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轰鸣,一下子让他失去了言语。集的话彻底掀开了他的皮子,让他脑里开始混乱起来,有些浑浑噩噩,平静的神色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他阴沉的脸,直起身子然后转过去看着集,“果然被你看见了吗?”

  集在寒川的目光下,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神飘向别处,“你应该是有所隐情吧,谷寻的话,一定是有”

  “真是啰嗦!”寒川突然大吼起来,他的身体紧绷着,“假扮朋友的游戏还要玩下去吗?从你喊我sugar的那一刻,一切不久已经结束了吗?!别装着一副好人的样子在这里烦恼!!!”

  寒川用力锤了一下,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整个身子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着,他的脸上满是崩溃的愤怒神色,“都是因为你这类人给我贴上无害的标签,我才必须这样继续装下去!”他抓住集的衣领,“我必须一直这样装扮成另一个人,全都怪你”

  “谷寻!”集喊了一声,把寒川的注意力拉过来,他看出了寒川现在处于崩溃边缘,然后,他在寒川看过来之际直视着寒川的双眼,伸手取出了寒川的虚空。

  看见寒川晕过去的楪祈拿出了□□,对准寒川。

  “不行!”集挡在了寒川面前,“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楪祈不明白地看着集,“他是败给诱惑的人,不解决掉的话会成为威胁的,涯是这么说的”

  涯!就是这个字,从那一天开始,秋祗的嘴里永远都是,全部都是涯。一股愤怒紧紧缠绕着涯,他愤怒地喊道:“涯涯涯,全都是涯,可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我不想忘记他尽力装出来的样子,也不想说一切都是假象!所以把枪放下!”集看着犹豫不决的楪祈,“祈!!!”

  楪祈听到集这么坚决,缓缓地放下了枪,“如果集这么坚决的话”

  集平复了一下情绪,拉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容,“谢谢。”

  集把寒川的虚空放了回去,过了一会,寒川醒了,两人平静地做了一个约定。寒川和矩尺座基因,他和葬仪社,互相缄口。

  “来自祈的报告,说是目击者的事已经解决了,没有再出手的必要。”鸫看着通讯仪,对涯报告着。

  “哦?”涯看起来不是很在意,他摸了摸杯子的边沿。

  “这样可以吗?”鸫觉得有些不放心。

  “随他们去吧。”涯说着,脸上显现出了微妙的笑容,看向坐在身旁的秋祗。

  “还是太天真了”秋祗的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子,挂断了手中的可视电话。

  “我还以为你会去阻止。”涯也听到了那通电话的内容,有些意外地看着似乎什么都不准备做的秋祗。

  “让他吃亏,他才能真正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多么脆弱。”秋祗喝了一口热茶。

  “你不怕他受伤?”

  “他不会有事的。”秋祗垂下了眸子,涯能感觉到秋祗身上的气息变得十分危险,“我养歪了的幼崽也该是我自己教训,其他人要是想代劳”

  秋祗把茶杯轻轻一推,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热茶也洒在了地上,“那可是会死人的。”

  话音刚落,涯就看到茶杯的碎片似乎是被什么碾过一般,发出了支离破碎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一堆粉末。

  涯看着地上的粉末,颇有些可惜,“这个茶杯我可是很喜欢的。”

  秋祗瞥了涯一眼,满不在乎地说,“我赔你就行了。”

  “那你加入葬仪社吧。”

  “不,我没时间,而且,有集就够了,他身上的可是真正的王之力量。”

  “说起来,你也有获得那份力量,但是那一天为什么觉醒的只有集。”涯低声地问着。

  “还能有什么原因。”看着涯突然恍然大悟后有些复杂的表情,秋祗拨弄了一下头发,“当然是因为楪祈没有选择我来接受这份力量,说到底,从以前开始,真名的选择就一直是集,你是因为真名的吻而被夏娃选中的,可说到底楪祈继承的可是真名的意识。”

  第二天,秋祗c集和楪祈一如既往地上了去往学校的电车。

  几人低声地交谈着,集因为和寒川达成了共识,同时也重新认识了寒川,所以心情也有几分高兴。他侧过头去看秋祗,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秋祗的象牙色长发上,泛起了柔和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看起来宁静祥和。

  突然,列车开始猛烈减速,几人都因为惯性而有些站不稳。但是列车很快就停了下来,集看到了车外穿着轻盔的ghq士兵,他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列车的门打开了,而就在此时,集被身后伸出来的手推了出去,不需要回头看都知道,集想着,痛苦地闭上了眼,心里蓦然变凉了。

  “不好意思。”集听到身后传来寒川阴冷的声音。

  “樱满集君。”嘘界走到集的身前,将手机合了起来,用着悲伤的眼神看着集,声音却异常兴奋,“你被捕了。”

  列车门合上了,楪祈用着奇怪的目光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阻止着她的秋祗。

  “待命。”秋祗微笑着看着楪祈,“这是涯要我带给你的命令。”

  楪祈虽然很疑惑,但是涯的命令她是不会违抗的。

  “阿达利尔,有空见一面吗?”秋祗接起了电话,脸上浮现出了然于心的表情。

  “我凭什么帮你?”达利尔听完秋祗的话,拿出手c枪抵在秋祗的头上。

  秋祗不在意抵在自己头上的枪,似乎很肯定达利尔不会扣动扳机。

  他站了起来,用手挑起达利尔的脸,“你不帮我的话,我可是会死的。”秋祗在说到死的时候,声音有些朦胧,语气却十分凉薄。

  “最想你死的是我,你是不是傻了!”达利尔手举得有些累了,他放下了□□。

  “我知道。”秋祗抱住了达利尔,让达利尔的头埋在自己的怀中,如同十年前一样。

  秋祗凑到达利尔的耳边,轻声地说道,“你不想亲手杀掉我吗?在你有能力杀我之前,你想看到我先被其他人解决掉吗?”

  他知道秋祗是利用自己,达利尔感受着秋祗的体温,心里却感觉到冰冷,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扭曲起来。但是可以说,秋祗点明了达利尔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如果秋祗被抓,那么他肯定没办法亲手杀掉对方的。

  “我答应你了。”达利尔推开了秋祗,尽力地压下‘虐杀’达利尔,转过身,冷淡地送客。

  达利尔看着那只被保留的十分完好的兔子玩偶,想起秋祗曾经的温柔,他忍不住露出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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