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山谷
“好冷。”虽然穿得很厚实，但是在进入了冬季的东京，依然让人冷彻心扉。流架手上捧着热乎乎的可可，一边啜饮着，一边看着在一旁打闹的同学。
快要接近十二月了，又逢周末，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仙朵拉城。仙朵拉城此时已经换上了圣诞节的装饰了，气氛说不出地热闹，离寒假越来越近，大家的玩心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更何况，圣诞节的准备也快要开始了，爱丽丝学园的圣诞舞会，和文化祭的盛大程度差不多。
上次的z入侵事件结束不久后，葵便耗尽了爱丽丝，随后被送回了家。在葵走了后，秋祗能明显感觉到棗松了一口气。在学园里，棗在乎的人越少，他就越不会受学园的制擎。
“要买什么礼物？”秋祗正站在橱窗前，一动不动的，眼光落在店里，心思却飘远了。站在一旁的安藤，站了起来，走到秋祗身后，看向橱窗里，并未看到什么出彩的玩意。
“随便看看罢了。”现在确实是开始思考圣诞礼物的好时机，等过几天，就会进入紧张的期末考复习状态。秋祗虽然不需要复习，但到时没人拉着，他恐怕也懒得出门，现在就选好礼物是最好的。
“看你的情绪不是很高涨。”安藤看着秋祗，因为是俯视的缘故，所以只能看到秋祗轻颤的睫毛，像是打破一池春水的蝶翼。
“我只是不怎么喜欢出门而已。”秋祗说着，唇边勾起了浅淡的笑容，“你看起来像是已经选好礼物了。”
“并没有。”安藤说着，看着还在不远处坐着喝热饮的美咲，只觉得头疼，他和美咲认识很久了，但是每年依旧会烦恼，不知道买什么礼物。
在旁的人看来，安藤神情温柔，低着头，和秋祗轻语。而秋祗微仰着头，嘴边带着笑容。两人动作亲密，看起来似乎聊得很开心。
“秋祗。”流架迈开腿，小跑到秋祗的身旁，小声地叫了一句。
“选好礼物了？”秋祗看向流架。
流架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棗，随后点摇摇头。秋祗马上就明白了流架的意思，于是秋祗便拉着流架走到了热饮店前排队，避开了其他人。
“上次我和你说的，你都做好打点了吗？”秋祗感觉到流架手掌冰凉的温度，双手裹紧流架的手，一边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暖着，一边问道。
“嗯，不过那样没问题吗？”流架有些紧张地问道，“晚上是要检查的。”
“别担心，人偶和真人是没什么区别的，上次都没有出什么错漏，这次自然也不会。”秋祗笑眯眯地摸了摸流架的头，并没有丝毫地担心，“只要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嗯。”流架乖巧地点了点头，露出了掩盖不了的期待的笑容，但是为了避免棗产生什么疑心，流架也不敢笑得太过。
自从葵离开之后，派鲁索那对秋祗和棗的监管力度便大了起来，可能他也清楚葵是两人的软肋。虽然其他人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秋祗能发现，周围监控的视线突然多了起来。所以秋祗和流架以及棗提醒过，让他们近期不要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流架大约是担心在这个敏感期，秋祗会被抓包。
两人谈论好的时候，也排到了前面了，买好热饮，秋祗把饮料放在了棗的手心。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棗的手指，在杯身上划了几下，问道。
“啊我们最近不是要开始准备圣诞舞会了吗？有好几份礼物不知道怎么选。”
“是吗？”棗看着秋祗，从秋祗的眼里看不到任何心虚的神色。
但是他总是觉得这些人今天有些奇怪，往日里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会黏在身边，但是今天却都聚在一起，不知道聊着什么东西。棗也并不是觉得身边突然空了会寂寞什么的，只是突然觉得奇怪而已。
“冷吗？”看到秋祗一直拿着热饮，并没有喝的意思，棗以为秋祗是拿热饮暖手，随即几团灼热的火出现在了秋祗的身侧。
“”秋祗抬起手，狠敲了一下棗的额头。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棗，神情淡漠，但是眼里却闪过了迷茫的神色。
“别把火焰爱丽丝用在这种事情上，白白损耗寿命。”这么说着，秋祗便想到棗这种浪费爱丽丝的行为，貌似还是自己纵出来的，“不要觉得我可以治疗，所以就毫无顾忌地用了。要是哪天我离开了，你又这么习惯性地使用，有多少条命都不够你耗的。”
“哪里？”棗认真地看着秋祗的双眼。
“什么？”秋祗不明所以地反问。
“你要离开去哪里？”
“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面对着棗的眼神，秋祗总觉得离别的话，大约还不是说的时候。
“嗯。”棗的脸色冷淡了下去，秋祗也没有开口了，他知道棗一向不爱听这种话，今天不小心触了霉头也是他的错。
不过仔细想想，妈哒，自己纵出的小性子，跪着也要继续纵着。
棗对外人的情绪一向不多，之前能对蜜柑生气或摆脸色，秋祗已经觉得很神奇了，总觉得蜜柑不愧是命运之女。棗虽然表面冷漠，但是内心的情绪波动还是比较频繁的。因为从小被秋祗纵着，虽然平日里秋祗说什么是什么，但是一旦惹棗生气，这小崽子可是敢让他没脸的。
“该回去了。”蜜柑提着手中的袋子，说道。
“嗯，你们先回去吧。”秋祗说着，拉着棗的手，“棗，我还有礼物没买，再等一会吧。”
“嗯。”棗奇怪地看了秋祗一眼，随即应下了。
果然还是觉得奇怪，秋祗就算东西没买完，按往日的习惯，秋祗都会让他先走的。
流架倒是侧过头，看了秋祗一眼，随即便跟着众人一起回去了。
最后棗是一头雾水地被秋祗带回去的，说好的买礼物，结果只是逛了几圈，然后迎着冷冽的风吃了个冰淇淋。然后秋祗看了看天色，突然就说想回去了，然后棗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秋祗拽上了会学园的车。
“怎么了？开门啊。”秋祗看着棗的手搭在门把上，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你不回房间？”
“我只是过来坐坐而已。”秋祗一脸笑眯眯的，让棗看不出秋祗的目的。
棗想了想，虽然很奇怪，不过秋祗并不会害自己。于是，棗推门而入。
“生日快乐！”
干部星特有的像是总统套房的高级华美的房间内，众人聚在一起，同时拉动了响c炮。
没有一点点防备的棗被迎面而来的彩带扑了一脸。
棗：“”
众人：“完了”
“怎样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秋祗鲜少能看到棗这么懵逼的时刻，不由得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
秋祗总觉得能从棗懵逼的表情里看出些嫌弃的意味。
棗抹去脸上的彩带，算是知道了今天众人的异常是为什么了。
“这个是给你的礼物。”正田在棗的眼神下历练多年，对于棗的脸色自然不会害怕，直接捧上自己买的礼物，一脸热情地说道，“在这里面，如果有你最满意的礼物，记得要告诉我们。”
可能是到现在为止，棗的表情都是有些冷漠的。所以抱着阳一的抬人君有些踌躇地走到棗的面前，“对不起，阿棗，好像变得很奇怪的样子。”
阳一的脸上也带着忐忑的神色。秋祗一把抱过阳一，放到了棗的怀里，“笑一个？”
看到阳一不安的神色，棗的神色稍微柔化了，他接过阳一，看着桌上各种各样的礼物，坐在沙发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棗十分不坦诚，秋祗知道棗虽然不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但是内心肯定也是有些惊喜的。
“给你的生日礼物”阳一把藏在身后的纸打开，双手托着，递给棗。
“嗯~是棗的脸部画像啊，不错嘛。”安藤凑上去，看了一眼，对于孩子来说，这种水平已经很厉害了。
“谢谢”棗摸了摸阳一的头，阳一高兴地蹭了蹭棗的手心。
众人期待地看着棗，他们的礼物都放在了桌子上，但是棗似乎没有看的欲望。
“你们是不是打赌了？”秋祗看到众人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问道。
“也没有啦。”蜜柑小声地说着，紧张地对着手指。
“不过看起来，棗选的是阳一的。”秋祗笑眯眯地说道。
“那么就来选最后一名吧。”鸣海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啊啊啊——我讨厌当奴隶啊。”蜜柑马上双手捂着眼睛，大喊道。她不想记起被棗支配的的文化祭回忆。
“虽然我不想当奴隶，不过如果是棗的命令的话”正田一脸娇羞地把剩下的话含在了口舌间，含情脉脉地看着棗。
“”原来还是有什么企图的，棗一脸冷漠地想着。
最后在众人的起哄下，被选为了最后一名的蜜柑奔入了萤的怀抱。
“生日快乐啊。”秋祗坐到了棗的身旁，轻声说道。
“礼物。”棗看了一圈，就是没有秋祗的礼物。
“等他们都走了再说。”秋祗竖起食指，神秘地说着。
“那么——大家集合，照相了。”没过多久，鸣海便拿起了相机。棗并不喜欢太热闹的场合，而且第二天还有课，他们自然不可能待太久，礼物也送了，那么就该散了。
原本不想拍的棗，被阳一巴巴的眼神一望，便沉默地抱着阳一走到了众人的前面。
秋祗看着棗，露出了笑容，大约棗自己也没有发现，在蜜柑来了之后，他的性情也便柔和了很多，班上的人也没有那么怕他了。换做是以前，谁敢策划这种生日会。大概，这就是命运之女的特质？
蜜柑：不，请别推到我身上（无辜顶锅）
等到众人离去，秋祗才眨了眨眼，左手牵着棗，右手牵着流架，用出了瞬移。
此时是夜晚，头顶是和东京截然不同的天空，星光璀璨，花草茂盛，倒是一点都没有冬天万物枯萎的模样。
这是一片很宽广的草地，不远处有着一个木屋，木屋后面是层层叠叠的森林。秋祗三人一出现，便有着许多小动物渐渐地聚拢过来，一只梅花鹿幼崽，用头轻轻地顶了顶棗的背，让他往前走。
“很漂亮吧。”秋祗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这里是哪里？”棗问道。
“我们不是说过吗？长大以后，要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然后养许多的动物。”秋祗张开双手，像是在迎接着拂过的青峰，“我不想等以后了，所以就先找好了。这座山谷附近，我做了很多的结界，没人能进来，真正地与世隔绝。”
“谢谢。”棗看着已经被动物们带走的流架，小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这么客气干嘛，以后等我们毕业了，就可以把葵他们一起接过来。对了，今晚我们不回去，就在这里睡一晚，我放好了人偶，不用怕被发现。”
秋祗坐在草地上，棗就看着秋祗用手指逗弄着不肯离去的小松鼠以及兔子，盛满笑意的眼里，仿佛映下了整片星空。
“你”秋祗想着，好像还缺一个人工湖，有一个湖的话会更漂亮。他侧过头，想要问问棗的意见，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火红眸子。
双唇一触即分，棗看着秋祗一脸懵逼的神情，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了木屋。
秋祗一片空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这么一句感想。
小兔纸抓着流架的裤脚，扯了一下。
“不，现在不适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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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z入侵事件结束不久后，葵便耗尽了爱丽丝，随后被送回了家。在葵走了后，秋祗能明显感觉到棗松了一口气。在学园里，棗在乎的人越少，他就越不会受学园的制擎。
“要买什么礼物？”秋祗正站在橱窗前，一动不动的，眼光落在店里，心思却飘远了。站在一旁的安藤，站了起来，走到秋祗身后，看向橱窗里，并未看到什么出彩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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