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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四

  初一大半个学期已过,我和同学们快乐的过着每一天,足球并没给学习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我们常踢球的几个期中成绩都还不错,杨博更是稳居班中头把交椅,冲入全年级前十名,用事实证明了14班并不是“窍班”。

  我们还是每个周末聚在林场练球,后来秋凉了,落叶散得厚厚一层,我们就换到师范踢,偶尔也去一中踢,可大家从不敢去花园踢,怕遇到二中的。要是人家约球,真还不敢接招,还是先练好自己的!

  我每天放学回家,写完作业后,就抱着球在小院里练颠球,反正慢工出细活,练着练着,也偶尔能颠那么五c六下,每每这个时候,就会很高兴,练习的兴致更加高涨,也觉不出累。要是状态差,刚颠第一脚球就歪一边去了,再颠还是如此,越练越生气,身体也跟着累起来,弄得自己身心疲惫。

  球星在场上的一个华丽过人,或者大力抽射入门,看来都非一日之功,场下的付出可想而知。

  练习球感的同时,我们也注重体能的训练,每天早上跑着去学校,这是老班提出来的:“咱们现在是国家队了,得正规点,技术不如人家,体力上弥补,从明天起利用早上的时间,拉一下体能。”

  我还好,家离学校近,最多跑个15公里。其余几个可苦了,家都在城圈内,每天早上没个三c五公里下不来,再加上懒床不起,开始一周天天有迟到的。

  路明有一次起晚了,怕迟到,骑着车来的,进校门时,和跑得气喘吁吁的杨博碰个正着。

  老班当场大发雷霆,行使队长权力,将路明禁赛一周,这小子果然就捡了一个礼拜的球。

  这还不算,杨博当天晚自习就设计了一张考勤表,让我们每天签到。那之后,他每天守在学校门口,看谁是跑来的,谁是骑车来的。有一次小武也迟了骑车来的,怕被老班堵上,冒着丢车的危险,将车藏在校外小树林里,再往学校跑。签到时,老班上一眼下一眼瞅他半天,把小武看得心里发毛。

  “昨天看《封神榜》,起晚了吧!”

  小武惊讶老班的神通,慌也没顾上编,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看你就不是跑的,汗呢,你家住永义街,跑来一点儿汗都没有?”

  老班真是明察秋毫,小武最终亦难逃禁赛的命运。临了杨博还不忘嘱咐他把自行车骑过来,放到学校车棚去。

  课间,小武聊天给大伙讲这事儿时,我们都笑他思维不够缜密。

  “我了个天,学习好的人就是这么霸气,这都能想到!”老屁愤愤不平道。

  “你可真够笨的,老班是什么人,十强入围者,这小把戏能瞒得了他的法眼”袁军道。

  “小品白看了,不懂得学学陈佩斯,先往头上浇点水啊,这不就跑出大汗淋漓的效果了!”路明道。

  “我又没带水!”小武反驳道。

  “旁边菜地不有水渠子嘛!”路明道。

  “实在不行,抹点口水。”袁军起哄道。

  “你小子真恶心!”小武道。

  说归说,闹归闹,路明c小武事件后,再没有偷懒的,一个月跑下来,迟到的也没有了。

  我为了弥补差距,每天到校后,在操场上再跑五圈,这样一来,也达到3公里标准。

  体能真不白练,体育课踢大场时,我们几个满场飞奔,把13班的“书生们”带得抽筋好几回。体育老师小崔也说我们体能见长,私底下还教我们一些拉体能的方法。

  入冬后,坝上的天气迅速变冷。进入12月,塞上雪片如席,冰封千里,气温下降至零下30多度。每天跑步到校一身汗,感冒了几次,也就适应了。

  一场大雪悄然而至,鹅毛般的雪片儿飘飘悠悠跳着欢快的舞蹈从天而降,雪下了一天一夜。大雪过后,大地又一次银装素裹,呈现出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清晨,一觉醒来,推开院门,放眼望去,大地上c房子上c田野里,雪积起厚厚的一层,安静的县城到处是白色,静如处子。前一夜堆扫的一个个雪堆儿,闪闪发光,满山都是银子。

  多么美丽,多么富饶的土地!

  我深呼一口气,双手搓了搓脸,双脚左右交叉往前走,踩下一道“轮胎印”。

  我喜欢坝上的冬天,尤其喜欢下雪,到现在都记着姥姥曾对我说过:“冬天麦盖一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今天是礼拜天,我们哥几个约好去脑包子玩。

  脑包子位于县城西北角,是一个圆圆的大土包,土包下方是石头彻成的,西侧留有一个宽60公分,高30公分的口子。听老人们说,这是日本鬼子的防御工事,口子就是机枪眼儿,脑包里还有地道,通向全县四面八方。

  上小学时,姥姥家院里的三军就向我和利子炫耀他钻脑包地道的经历,还说钻到我姥姥家地窖,烤了几个红薯吃。我们当时信以为真,直到小学四年级个子长成时,大人充许我们下地窖帮忙,才发现姥姥家的地窖并不大,而且根本没有通道。至那之后,才对三军不再崇拜,但脑包子的神秘感却萦绕在心里,一直吸引着我,总想找机会钻一次。

  来到脑包子,土包下歪三丢四的倒着好几辆二八大梁,看来有人已经到了。我把车打好,也爬了上去。

  杨博c袁军c小武c李艳龙四个分成两队,正打雪仗,倪杰也在,作为13班为数不不多的球迷之一,倪杰喜欢和我们几个混在一起,因为假日里刘智一般不和13班的队友踢球,他和二中的那伙儿人熟,弄得他们群龙无首。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倪杰这个近邻很自然和我们打成一片。见我来了,倪杰热情的打着招呼。

  “hell一!李镭!g一一d 一g!”

  “找打是吧,别这么说话,听着别扭!”

  我们的初中英语课本里,主人公有一个是叫li lei的,我的名字正好和他重了。每次情景对话,一有li lei的对白,我都有种幻觉,感觉大家都在叫我似的。

  “昂,明白!吃早饭没?”倪杰问。

  “没,今儿我妈加班,走的早,你们吃了?”

  “算你有口福,哥们儿给你烧山药吃!”

  可不,怪不得倪杰不去打雪仗,原来有更有趣的事儿。

  脑包顶上有一块儿大石头,里面是空心的,东西两头相通,形成一个天然的灶台。倪杰捡了许多树枝,塞在石头里点着,等火势渐旺,往火堆里扔了几个山药。我们俗称烤山药,也就是土豆,这种用火烤出来的山药,又棉又沙,入口香甜,非常好吃。

  倪杰就趴在大石头上,头向西,屁股朝东,守在洞口不断往里填柴。这时老屁也来了,其他几个人也玩累了,我们都蹲在石头边等着吃烤山药。

  “倪头,从哪弄得山药?”我问。

  “早上我妈从窑里拾的,让给我二姨送去,我偷着留了几个,咱们烤着吃。”倪杰一边忙乎,一边说道。

  “你也不怕你妈发现?”我又问。

  “发现不了,一大袋子了,我拿几个又看不出来!”

  说话的功夫,烤山药的香味已散出来了,倪杰用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将火堆里的山药拨来拨去,选中一个,拨了出来。

  “李镭,你给看看熟了吗?”

  山药已经被烧成黑炭状,我用手指按了按,发软,看样子差不多熟了,可太烫手,不好扒皮儿。

  “袁军,抓把雪!”我对袁军说。

  袁军撅着屁股正帮倪杰往洞口吹气,听我喊他,原地搂了一把雪扔到山药上,山药“吱吱”了两声不响了,这方法好,即降了温,又清理了山药表面的灰。

  山药还是有点儿烫,我勉强拿起,用指尖把皮儿扒开,白沙沙的果肉露了出来,馋得人直流口水。我也顾不得烫了,大大咬上一口,味道真不错,比现在快餐店里的土豆泥还要好吃一百倍。

  “别光顾自己吃,熟没?”倪大厨问。

  我吸溜着边吃边说:“熟了,熟了,再烤就糊了。”

  倪杰把剩下几个都拨了出来,大家一抢而光。几个发小,在这冰天雪地里,在县城最高的地方(当时没有楼房),围成一圈,吃着烤山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手是黑的,嘴是黑的,雪还在下,落在我们本是黑色的头发上,眉毛上,变成了白色。

  就着雪花,吃完烤山药,把火堆用雪盖灭,我们准备下地道。地道口在脑包的东侧,只能容一个人下去。

  杨博正安排下去的先后顺序:“我打头阵,路明第二,李镭第三”

  就听“啊”一声惨叫,倪杰蹦起多高,双手捂着屁股倒在地上,把我们吓了一跳。

  “咋了,别闹了,吓唬谁了!”杨博皱眉道。

  “唉呀,好疼!”倪杰跳着大喊。

  我们还是搞不清楚他是怎么了,看他又不像是装的,赶紧问他哪疼?

  “屁股扎得疼!快给哥们看看。”倪杰央求着。

  我们让倪杰趴在大青石上,一伙人蹲下来仔细观察他的屁股。

  “没扎上东西呀,你哪个屁股蛋儿疼?”我边摸边问。

  “右边,右边疼,唉呀,又疼了!”倪杰一脸痛苦的表情。

  我们几个把目光移向他的右屁股,还是什么也没发现,只是有一个铅笔头大小的破洞。

  “不会是你妈给你缝裤子,把针忘了里头了吧?”我问,“你裤子上有个小洞。”

  “我这是新裤子,昨天我二姨刚买的,哪来的洞。”

  看来问题就出在这儿,杨博试着在破洞上轻轻按了按,没硬东西,左右捏捏,也没异物。

  还是路明人小眼尖:“老班,不会是着了吧!”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我们赶紧让倪杰脱裤子。

  外裤脱下来,大伙儿傻眼了,倪杰的花棉裤上,有一个鹌鹑蛋大的口子,还滋滋冒烟呢,棉裤着了!

  “倪杰,你棉裤着了,哪是扎的,那是烧的疼。”袁军喊道。

  倪杰一听也慌着神,扭着头想看又看不见,嚷嚷着:“赶紧帮哥们儿救火啊!”

  “来,你趴着,忍着点疼啊!”我们让倪杰趴在石头上,抡起巴掌,拍打棉裤上的破洞,倪杰前前后后被打了二十大板。

  “怎么样,灭了没?”我问。

  倪杰拍拍屁股,站起来跳了跳。

  “好像灭了嘿,真把哥们疼死了!”

  “快把裤子穿上,回头让你妈给你补吧。”

  倪杰把裤子提到一半,又叫道:“不行,不行,还不行!”

  我们一看,可不是,小烟又冒上了!没办法,趴下接着打。这可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

  打完了怕不保险,我顺势从地上抓了把雪,塞进棉裤破洞里。

  “这个办法好,火见棉花就钻,光打不行,多塞点儿雪,让它化水!”杨博道。

  小武用手指将破洞撑开,我们就轮着往倪杰的破棉裤里塞雪,塞到最后都塞不进去了,也不见雪融化。看来火星子不足以把雪化开。

  但雪还是起到了效果,塞过雪后,倪杰不喊疼了,他的样子把我们逗乐了。倪杰的右屁股蛋好像起了个大包,鼓鼓着,着实好笑。

  “别笑了,哥们儿为了你们,差点变成了烤山药,你们还笑!”倪杰一脸的委屈。

  “可行了吧,你烤熟了也是个泥个蛋,谁吃了。”小武道。

  “就是,你咋弄得,还把棉裤烧了?”我道。

  “不知道么,估计火星子蹦出来了。”

  倪杰把棉裤里的雪抠出来,还是不放心,喊路明过来:“你眼尖,看看还着着嘛?”

  路明扒开破洞,翻着棉花检查,“唉呀,还着着了,你们看!”

  我们凑过去一看,可不是,洞口周围的是灭了,里面还着着,火星子在往里窜,只不过刚才用雪压着不透空气。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来还可以燎棉裤,这家伙可真是顽固。

  现有的办法无济于事,看来只能找水了。

  “倪杰,要不哥们儿给你尿一泡儿。”老屁挤着小眼睛坏笑道。

  “去你的,一边呆着!”倪杰气道,可马上他就被老屁的话逗乐了,一副痛并快乐的表情。

  好在小武家离脑包不远,倪杰没法骑车,我们只好一路小跑到小武家,到家从水缸舀了一大瓢水,由小武撑着口,我掌瓢,对着破洞一舀水灌下去,生怕不保险,又连着灌了两舀。再看倪杰,那个惨样就甭提了,半条棉裤湿了一半,顺着裤角滴滴哒哒往下渗水。

  这回“火势”是彻底消灭了,倪杰索性把棉裤脱了,让我们帮忙拽着拧了几把,“哗哗”拧出好多水,这回别说是火星子,就算是有个火山也给浇灭了。里面的秋裤也湿了,同样烧了个破洞,小武找出自己的秋裤让倪杰换上,棉裤解决不了,小武也只有一条。

  没办法,只好把棉裤拿到炉子边烤,这回倪杰谨慎了,不用明火烤,把棉裤腿系在炉筒上,慢慢烘干。

  反正哪也去不了了,小武从小房抓了一把大豆,洒在炉盘上。一伙人围着炉子,扁着大豆,陪着倪杰一起烤棉裤。

  大家开始分析倪杰的棉裤到底是怎么着的,集思广益,最后终于搞清楚了。倪杰趴在大青石上,光顾着添柴吹火,早忘了大石头是东西相通的,他屁股正好在洞口东面,倪杰在西边使劲吹,等于是他自己把自己的棉裤给吹着的。

  分析出原因,大家又是一阵好笑,把倪杰褒贬一气,棉裤表面也烤得差不多了。正事还没干呢,今天的重头戏可是钻地道。

  倪杰穿着棉裤,我在旁边关心地问道:“咋说,干了么?”

  “干了,还热乎乎的!”倪杰笑笑,我伸手一摸,哪干了,这小子就这么凑和着穿了。

  重新返回脑包山,雪已经停了。按刚才分好的顺序,我们打着手电下洞了。

  洞中十分昏暗,通道里比洞口要大很多,可以两个人并排而行,两侧是用石头彻成的,头顶架着石板。洞内阴森森的,寒风使劲拍打着洞口,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超过路明,和杨博并排走着,本来我们每人都准备了手电,不过为了节约和防止发生意外,只是排头的杨博和拖后的小武各开了一盏。

  “大家按顺序跟紧了,别掉队!”杨博嘱咐道。

  “班头,听说这地道通向四面八方,咱别走得迷路了?”我提醒道。

  “没事儿,我口袋里有粉笔,遇到岔口,就做个记号。”

  我一听放心了,恐惧感顿减:“老班,我听我们院三军说,这地道还通百货大楼的仓库呢,他们就钻进去偷过罐头吃!”尽管三军骗我说曾在姥姥家地窑烤过红薯,但通百货仓库这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真的假的,可能吧?”杨博不大相信。

  “我也听我哥他们说过,他们那次钻地道,正好碰上百货进来了健力宝,一次喝了个够,我哥说他都喝伤了。”倪杰听见我们的话,也插了一句。

  看来通百货仓库的事有门儿,大家兴奋起来,都希望此次探险能有意外的收获,为了把健力宝喝伤,大家最后一致通过,目标直指百货。

  杨博像个阴阳先生似的,摆着身子原地转了转,开口道。

  “大百货在东南方向,咱们是从东边进来的,一会儿遇到岔道口,记住往右拐。”

  一伙人跟着老班,摸索着也就走了五百米的样子,前方出现了岔道儿。人在地道里,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而且地道也不是直的,拐来拐去,也记不清转了几个弯儿,老班的方法已然行不通。

  “老班,咋走呀?”我已经彻底的晕了。

  “我记得咱们转了五个弯儿,都是朝左边弯的,弯度都不打,我要是没判断错的话,咱们现在已经和百货平行了,应该还是走右边。”杨博分析道。

  “咱们下地道是朝东走的,五个弯儿一直是朝北偏,我怎么感觉是转了一个圈儿。”路明还比较清醒。

  “嗯,也有可能,弯度在地道了感觉的不明显,弯度要是大的话就偏到北边了。”杨博也不敢肯定。

  “你们几个觉得到哪了?”杨博想听听大家伙的意见。

  “我怎么记得向右边拐过,就地下有块儿大石头的地方,我差点让绊倒。”袁军道。

  “老班,我咋感觉一直走的是直线。”小武道。

  “哪是直的,小武你这方向感太差了,绝对拐弯来,我有一次回头看,看不见你手电光,这还不是拐弯来!”李艳龙道。

  “那你说咋拐的?”小武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就光跟着大部队往前爬了,反正是拐弯来!”李艳龙道。

  “你们几个,都是油瓶子倒了不带扶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为杨博分担分担,老班,你说的对,朝右拐没错。”倪杰信誓旦旦道。

  “你咋这么肯定?你记着路了?”老屁在后面捅了捅倪杰的屁股。

  “别捅哥们儿,杨博说的多会儿错过,咱们跟着走就完了。”倪杰往后一摆手,打在老屁胳膊上。

  “闹了半天你也是吃闲饭的,外带马屁精。”老屁道。

  商量半天,最后决定以后遇见岔道就朝右拐,这样即便是迷路了,原路返回时再遇岔道都朝左拐就是了。

  就这么连续又过了二个岔道,突然没路了,也不知是塌方了还是怎么着,前面堆了很高一个土堆,土堆和地道顶之间,只能容下一个人钻过去。

  杨博趴在土坡往对面看看:“还有路,可以过!”

  我打着手电给照明,其他人陆陆续续钻过土堆。一过土堆,地道变得又宽阔起来,我哈着腰,紧跑几步,追到队伍的前面。

  “老班,咱儿就这么走,不会走出县城吧?”我又和杨博聊起来。

  “不可能,咱们一直走的是弯道,转来转去也就是在县城北边这一片儿,你想啊,日本人挖地道,也就是为了北关的防御,怎么可能挖到别处。”杨博说的很有道理。

  “也不一定,你看《地道战》,那不是家家户户都挖,整个村子都通着,咱们县城也四个城门了,估计也都通着地道?”我分析到。

  “可脑包子就这一个,只有北边有,要我说没有地道。”杨博道。

  “万一打仗时给炸了呢?”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这倒也有可能,一会儿咱们钻出去就知道了。”

  我们继续往前爬行,地道真得很长,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到头。

  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呀,那是什么?”我一听就知道是倪杰。

  我寻着声音把手电筒打过去,前边洞口上方,隐隐约约有个黑影,个头不大,圆圆的,两侧还耷拉着翅膀,远远的悬在空中。不会是蝙蝠吧,我心里暗道。

  “是蝙蝠!”倪杰又喊了一嗓子。

  “别瞎喊,没听说咱们这地方还出蝙蝠。”杨博很沉得住气。

  “不会是鬼吧?”袁军道。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倪杰第一个做出反应,掉头就往回跑,他这一跑,军心大乱,其他人也都跟没头苍蝇似的,哄得一下都往回跑,本来还挺宽敞的地道,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跑出没几步,杨博把大家喊住了:“别跑了,哪来的鬼,别自己吓呼自己!”

  “怪吓人的,黑糊糊的飘在空中。”我道。

  “要是鬼,早追过来了,还能让咱们跑了,李镭c路明,把手电都打开,咱们回去看看。”杨博临危不乱。

  我和路明壮着胆子跟在杨博后面,其他几个也到义气,也跟了过来。

  杨博c路明和我三把手电一起打过去,这才看清,哪有什么鬼了,也不是蝙蝠,原来是一顶棉帽子,被一根木棍顶着插在地上,看似翅膀的东西正是两个帽耳卷了起来。

  凑到跟前,摘下帽子,感觉还是挺新的,也不知是哪个败家子的。这一定是哪帮和我们一样的孩子搞得恶作剧,吓唬后来人的。

  虚惊一场,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很明显的一个急转弯,前方出现了亮光,看来是到出口了。我们陆续钻出地道,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辨别方向,几乎同一时候,大家都搞清楚了,所在的地方正是北门外,因为距离我们不到30米的地方正是自来水公司的水塔,而整个县城也只有北门外这一座水塔,而脑包子距离水塔的直线距离也不到200米,我们转了整整一下午,几乎是在原地打转儿,之前说的什么百货大楼的仓库,根本连边都不沾。虽说是白忙活了,但收获还是有的,我们起码证实了三军他们的说法纯粹是在吹牛。

  童年,真是人一生最该珍惜的时光,无忧无虑,快乐纯真伴随着每一天。那时候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聊不完的话,玩着不重花样的游戏。

  成人世界的烦恼和我们无关,那就趁未长大,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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