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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三十六

  精彩的十强赛期间,我又找到了踢球的乐趣。

  刚开学的几天,我总到操场上去,看有没有踢球的,结果让我失望了。偌大的操场,东西架有标准球门,半场的南北两侧还各有两个小球门,可踢球的却没一个。我和小武c李艳龙拎着颗足球,望门心叹。

  看来,中国足球一直不行,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才断代。

  可随着九月中旬十强赛的开战,球场顿时火了起来。

  二中的几个突然集体冒了出来,在操场上捉对厮杀。这个时候,我才搞清楚,赵鑫c星儿c利子c米糕c幺鸡和猴子都在一中,之前只见过利子一次,没想到这些人都考取了。

  我随着二中这帮人,也买了一件97款国家队队服,白色主场的,这款队服胸前印着大大的足协标志,这是我最喜欢的中国国家队队服,堪称经典。

  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每天下了早自习,课间广播里刚传来猴子校园播报的声音。我就急匆匆的跑到校园的林荫甬道,那里有两个守着白色保温箱,卖麻饼的小贩。把钱扔到箱子旁边的纸盒里,自己抓个饼子,边吃边跑。还不到操场,半个麻饼已经消灭。剩下的半个叼在嘴里,挽起袖子,投入战斗。要是去的晚了,分班儿的时候可就没位置了。

  我们每天都踢,天天如此。

  班里还有一个怪现象,踢球的很少,班里的男生多数是农村考上来的,他们对足球没有任何兴趣,偶尔打打篮球。可见,兴趣的培养是多么的重要,而且要在小的时候培养建立。

  经历过高中生活的都知道,这是求学路上最枯燥的岁月。我觉得人这一生,小学和初中是最快乐的日子,那代表着童年,代表着快乐和羞涩。幸好还有足球可踢,让高中生活不至于太枯燥。

  除了十强赛,1997年不想再说什么了。

  时光飞逝,1998年悄然来临。

  在这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王菲和那英合唱了那首动听的《相约98》。这首歌的旋律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偏偏选在1998年出这首歌,以至于我们一直把它戏虐成《相约酒吧》。

  1998年,还发生了一件事,家乡经历了“110大地震”。

  那年的1月10日11时52分,家乡发生了62级地震,

  地震波及张北c尚义c康保c万全四县,以及北京c天津c内蒙古等地,造成49人死亡,大量的房屋倒塌,上万人无家可归。

  一夜之间,家乡这座小镇受到各界广泛关注,还上了《新闻联播》,所有的关爱都拥向这里。

  我那天因为重感冒,之前一天就在家休息。地震时,我正躺在床上眯瞪,就感觉床上下颠了几下,然后就左右摇摆。我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发烧,感觉错了。就听爸妈在外屋喊我:“镭镭,地震了,快跑!”

  我这才知道真地震了,迷迷糊糊的起来,打开书柜,抱起足球,拎着老屁给我买的球鞋,摇摇晃晃的走到院里。我爸我妈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一把把我拉到街上。

  事后我妈问我:“一颗破足球,还拿它干嘛?房要是震塌了,慢一点连你小命都没了。”

  我对我妈说:“ pe一ple believe f一一tball is a atter 一f life and death, i a very disapp一ted ith that attitude i can assure y一u it is uch, uch 一re ip一rtant than that”

  我妈听不懂,笑着说:“你都让足球搞魔怔了,踢球可以,可不能耽误学习。”

  这段英文翻译过来,就是比尔·香克利的名言:足球无关生死,但足球高于生死。我是在《青年博览》看到英文版的,觉得很时髦,就背了下来。其实我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穿鞋的时候正好面对书柜,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把足球一起抱走。

  我被地震这么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感冒症状反倒好了许多。下午,我来到学校,诺大的校园是空无一人,看来是提前放假了,后来袁军来看我,说起地震时他从二楼往下跳,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

  那个寒假,真的是寒假,我经受了白天零下25度c夜间零下38度的严寒考验。

  那个寒冬,大风雪过后的路边,残雪堆砌,在阳光照射下泛着刺眼的白光。大街上一辆辆军车呼啸而过,上面坐着黑脸的战士,看年龄和我相仿。

  大灾面前,大爱无边,唯我中国,解放军万岁!

  灾难总会过去,快乐的日子依旧到来。

  1998年6月10日,法国世界杯,球迷的节日如约而至。

  在这届世界杯上,我喜欢上了罗纳尔多,至今未变。

  罗纳尔多,1976年9月18日出生在巴西里约热内卢,身披9号战袍,司职前锋。年少时成名于巴西的克鲁塞罗,1994年登陆欧洲,效力于荷兰的埃因霍温,1996年效力巴塞罗那。

  1996年西甲联赛中,罗纳尔多经典的夹缝中连过六人,向世人展示了什么是速度与力量的结合,让世界刮目相看。正是这次过人,让见多识广的老帅罗布森都仰天长叹:“我觉得罗纳尔多不属于我们这个星球,他太不可思议了。”“外星人”的绰号因此得名。

  1994年,18岁的罗纳尔多随巴西队出战美国世界杯。这届世界杯我竟然没有看过,一场比赛都没有看,只是在后来看《足球之夜》的时候,记住了巴乔射飞点球的忧郁背影。

  我自己也很纳闷,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在干什么,为什么只看甲a不看世界杯呢?

  1994年的巴西队人才济济,罗纳尔多并没有获得出场机会,巴西队夺冠,罗纳尔多以替补身份,赢得大力神杯。

  1998年的法兰西,二次征战世界杯的罗纳尔多,已经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了,而是球队的绝对核心。此时的他,已经连续获得1996年c1997年世界足球先生,成为世界足坛最优秀的足球运动之一。

  这届世界杯,巴西队的进攻线上由罗马里奥c罗纳尔多和里瓦尔多组成了强力的“3r组合”,这让巴西队成为这届世界杯的夺冠热门。只可惜,罗马里奥伤退了,3r变成了2r。

  小组赛,巴西和苏格兰c摩洛哥c挪威分到一组,出现不成问题。但罗纳尔多直到第二轮对阵摩洛哥,才打进世界杯首粒进球,巴西3:0大胜摩洛哥。

  八分之一决赛中,巴西队对阵同样来自南美的智利队。

  罗纳尔多在下半场打入两球,巴西4:1智利,淘汰智利。但这场比赛,让我记住了“智利双萨”,萨莫拉诺和萨拉斯。

  智利足球从来不是世界足坛的主流,即使是在只有十个国家的南美足坛,智利也长期扮演着二流的角色,尽管它曾在世界杯上取得过第三名的好成绩,但那是在遥远的1962年,还借助了东道主之力。

  智利足球的爆发是在1996到2000年之间,这期间它打进了98年世界杯的16强,并取得了2000年悉尼奥运会的铜牌。而把智利足球推向这一新高峰的正是有着“智利双萨”之称的萨莫拉诺和萨拉斯,不客气地说,这两个人的名气,甚至比智利国家队还大。

  再说巴西队,四分之一决赛迎战丹麦童话。

  丹麦队在1992年的欧锦赛上创造了夺冠童话,而在1998年世界杯上他们则给人留下一场艺术的经典赛事。1/4决赛遭遇罗纳尔多和里瓦尔多领衔的巴西后,丹麦队并没有龟缩防守,他们反而与桑巴军团进行了一场进攻大战。

  开场2分钟,约根森帮丹麦取得领先,10分钟后贝贝托就将比分扳平,第27分钟里瓦尔多将比分反超,第50分钟小劳德鲁普将比分追平,而且他还用安徒生童话中经典的睡美人形象庆祝进球。

  此役火星四射,但里瓦尔多第60分钟梅开二度,终结了安徒生童话,最终巴西3:2战胜丹麦。

  面对丹麦童话,罗纳尔多没有进球。

  半决赛上,巴西队迎战荷兰队。

  那一届大赛,兵强马壮的荷兰是最受期待的球队之一。在希丁克的统领之下,以欧洲冠军阿贾克斯为班底的橙衣军团再加上巅峰博格坎普,荷兰迎来了国家队历史上最鼎盛的时期之一。

  荷兰人大开大合,全攻全守的打法,也征服了很多球迷。

  他们从小组赛出线之后,先是送走了南斯拉夫,并在和阿根廷的巅峰对决中笑到了最后。这场被视为世界杯历史上最为经典战局之一的比赛,因为巴蒂斯图塔力拔千钧的门柱和博格坎普出神入化的神仙球而闻名于世!

  他们如愿以偿的挺进半决赛!

  在这场全世界瞩目的巴西c荷兰大战之中,巴西队一度被逼到了墙角。荷兰们依靠全攻全守和中场的强悍拼抢,上半场将巴西压制在后场。

  贵为卫冕冠军c世界足坛王者之师的巴西只得放罗纳尔多一人在前,其他人在后场蹲坑。

  巅峰时代的罗纳尔多奉献了世界杯赛场上最震撼个人表演,他几乎用一己之力搅动着荷兰队的防线。

  而荷兰9号克鲁伊维特则多次浪费机会,让巴西队挨到了下半场。

  下半场开场不久,在巴西队与荷兰队僵持不下的情况下,罗纳尔多真正展现出了自己领袖的气质。

  里瓦尔多为罗纳尔多送上了天才的一传,罗纳尔多突然启动,甩开两人的贴身盯防,将球稳稳停下,身后的科库一把抓住罗纳尔多的衣服,罗纳尔多在失去重心之前左脚推射,皮球从荷兰门将范德萨两腿之间穿过!巴西取得领先!

  落后的荷兰更是大举压上,巴西门前险象环生,罗纳尔多本有机会杀死比赛,他长途奔袭眼看就要射门,却被戴维斯连人带球掀翻在地,里瓦尔多也有机会杀死比赛,但他门前打滑辜负了队友的精妙传中。

  巴西反击未果,荷兰人的久攻终于收到回报,伦纳德德波尔右路传中,克鲁伊维特中路高高跃起,以最标准的“狮子甩头”把球顶进了球门,这个让球迷觉得最为酣畅淋漓的进球,让很多人原谅了他也之前浪费进球机会的慷慨。

  1:1进入加时之后,两队继续缠斗,罗纳尔多单挑荷兰防线,射门被范德萨化解;克鲁伊维特把巴西门将都放弃了必进球再次射向虚无!加时赛下半场,罗纳尔多再完成了一次惊艳绝伦的半场奔袭,结果裁判拒绝为荷兰队在禁区内的放铲判罚点球。

  点球大战也许是一个公平的结果。

  巴西门将塔法雷尔成了英雄,次次判断对荷兰人射门的他扑出对方两个点球,让巴西人获得了这场世纪之战。

  巴西1:1(4:2)荷兰,罗纳尔多利用一次反击打入致胜球淘汰荷兰队进入决赛。

  巴西老帅白发飞扬,老泪纵横,足见死里逃生的巴西压力之大。

  决赛,巴西迎战东道主法国。

  决赛前一天正好是星期天。

  这天下午,我和袁军c小武c李艳龙,穿过民乐街狭窄的马路,去电影院看录像。

  当时的电影院已经萧条,不再放印电影,承包给了放录像的。一到周末,袁军就来找我,我们几个就在录像厅度过一下午的时光。

  我记得那天看的是刘德华演的《开心马骝》,看到一半,袁军问我:“你说,今晚的比赛谁赢?”

  我正看的有趣,想都没想,随口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巴西!”

  “不见得,哥们儿说是法国,你看啊,天时地利人和,法国队都占了。”袁军扳着指头分析着。

  “天时地利这都好说,人和你指什么?”我道。

  “这都不知道,巴西让荷兰拖到加时赛,最好点球赢的,这体能上肯定吃亏啊!”袁军一本正经的道。

  “这都休息好几天了,不影响。看录像吧,晚上自有分晓。你这瞎分析半天,别到时候你爸不让你看。”我笑道。

  “我早和我爸谈好了,他老人家特批,可以看。你呢,让看不?”袁军得意的道。

  “我住姥姥家,想多会看多会看,我妈不管。再说了,这可是决赛,四年一次,哪能不看。你小子不信,有罗纳尔多在,冠军肯定是巴西的。”我坚信的道。

  “咱们打赌,敢不敢!”袁军道。

  “行”我欣然答应。

  “赌什么?”

  “你定,赌什么都行。”我笑道。

  “一根冰棍,敢不敢?你先选!”

  “我都说了,巴西夺冠!”我坚信巴西赢。

  “我说法国赢,小武,你们了?”袁军扭过头问道。

  “巴西吧,上次就夺冠了,这次估计要来个两连冠。”小武道。

  “要我说也是巴西,你们看啊,巴西1958年拿了一次,1962年连着又拿,隔了一届,1970年又一次,这就是规律。按这儿规律,上次1994年夺冠,这回肯定还是连贯,2002年就不行了,然后2006年再拿。”李艳龙分析道。

  “哎,还是老狗有头脑,英雄所见略同。”我笑道。

  “你放屁,你以为世界杯是你们家的,想拿就拿,哪那么容易!法国有齐达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不信,咱们晚上走着瞧,我预测啊,齐达内进一球,2:1赢巴西!”袁军孤掌难鸣,急了。

  “行,到时我们给你买冰棍。”我不屑道。

  “你们还别不信,有你们哭的时候!”尽管如此,袁军的底气也稍显不足。

  1998年盛夏的那个下午,我们为巴西和法国的事争论了很久,录像看的很不尽兴。从录像厅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我们冒着雨,跑回一中上晚自习。

  凌晨三点,我被闹铃吵醒,怕吵着姥姥,披着被子,挡在电视机前。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法国队居然3:0把巴西队送回了家,夺得该国历史上首个世界杯冠军。

  那场比赛,罗纳尔多整场都状态低迷,还被法国队的门将巴特兹高高飞起,重重地撞倒在地,半天没能起来。

  罗纳尔多似乎被巴特兹这一撞,撞没了魂,而齐达内的谢顶头却突然开了光。

  上半时,齐达内就利用其以往被认为是弱项的头球,两次接到角球头球破门。

  我清楚的记的,齐达内的头球就像古龙小说里的穿云箭,从卡洛斯的两腿之间穿过,飞入球门。卡洛斯极力想夹紧双腿,但还是慢了一步。

  下半时,虽然德塞利被罚下,但法国队依然顽强,并在终场前由长发飘飘的17号珀蒂反击得手,再入一球,将比分锁定为3:0。

  面对3:0的比分,我惊呆了,对着电视机,傻傻的有点儿不大相信。

  终场哨声吹响,巴西没能实现卫冕。尽管罗纳尔多因之前几场的精彩表现,被评为本届世界杯最佳球员,但仍然无法掩盖罗纳尔多的落魄。

  当我看到罗纳尔多挎着球鞋,孤独的站在嘈杂的场中,木然的眼神望向欢庆的法国队。我哭了,从那一刻起,我深深的爱上了巴西队,爱上了罗纳尔多。之后的《足球之夜》,多次回放这个镜头,还配上了《从头再来》这首歌曲:

  无论欢笑,无论悲哀

  成功的花只会在泪水中盛开

  无论胜利,无论失败

  每一次感动都会有我与你同在

  沉默中有过多少无言的感慨

  呐喊中点起多少希望与忍耐

  真心期待,真心喝彩

  付出生命,给你信赖

  沧桑不改,痴心不改

  这世界有我们就有未来

  岁月不改,真情不改

  让我们从头再来

  每每听到这首歌,看到罗纳尔多失神的样子,我都热泪盈眶。从这届世界杯开始,我开始理解足球,“情怀”二字被我赋予到了足球身上。

  后来,关于那场比赛,有很多坊间的传闻,爆出种种内幕。在世界杯的历史上,争议并不少,但像1998年世界杯出现在场外的争议却不多见。

  事实是,决赛前夕罗纳尔多得了“怪病”。

  就在决赛开始前,罗纳尔多在酒店突然昏厥,在宿舍内离奇抽搐,甚至还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巴西队顿时手足无措,主教练扎加洛不得不将罗纳尔多的名字排除在外,尽管罗纳尔多坚持首发登场,但状态低迷,甚至出现抽筋的情况。

  少了罗纳尔多这个箭头,巴西全队也因为罗纳尔多的不在状态一起低迷,他们被法国队完全压制,0:3输给法国,无缘世界杯卫冕。

  罗纳尔多到底怎么了,这成为一个难解谜题。

  很久之后,对于1998年决赛前发生的事情,罗纳尔多曾在接受采访时如此说道:“我在那天午饭后昏迷大概4分钟。我并不知道原因,有可能是食物中毒或者是什么东西压迫了神经。医生把我叫到一个单独的房间,试图说服我不要在晚上的决赛中出场了。但是,我拒绝了他,我跟医生说我一定要上场。”

  这是罗纳尔多的回忆,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发生抽搐,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当时罗纳尔多同屋的是罗伯特卡洛斯,在罗纳尔多出现抽搐的情况后,他叫来了隔壁的埃德蒙多,他是罗纳尔多的替补。

  据埃德蒙多回忆:“罗纳尔多躺着,全身乱动,手臂挥舞,牙齿打颤,嘴角有白沫。当时我跑到队友的房间,把包括扎加洛和队医在内的所有人都叫了过来,队医到之前,一些队员按住罗纳尔多的胳膊,抽搐的时间不长。”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罗纳尔多发病呢?从症状上看,罗纳尔多很像是癫痫病发作。但为何突然发病,是有人下药,还是有其他原因,一时间一起了诸多猜测。

  由于这届巴西决赛输的实在蹊跷,而法国作为东道主做没做手脚无从得知,但在第二年,也就是1999年,法国随即免掉了巴西3亿美金的国债,事件的一前一后实在让人寻味。

  罗纳尔多发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法国队内,而法国队长卡伦布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认为这是巴西队的烟雾弹,但罗纳尔多的场上表现证明了一切。

  当时看比赛的时候,我是无从知道这些的。

  电视机前的我,只看到法国队的糟糕射术,那时的亨利和特雷泽盖还是替补,以及巴西队心急之下,漫无目的的远射。

  屏幕里,罗纳尔多一次次被放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我觉得罗纳尔多一定会进球,对此我充满了信心。可是场上的9号没有了致命一击,好像出门忘了带上宝剑。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齐纳内,法国是不会赢球的,只是两个角球,都是齐纳内,足球就是这么神奇。

  为什么我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输掉了一根冰棍。

  第二天中午一放学,袁军就来找我了。

  这小子昨天看完录像淋了雨,有些轻微的感冒,但他坚持让我们给他买冰棍吃。三只冰棍下去,感冒转为急性肠炎,不得不打了三天的点滴。

  但袁军一点也不后悔,还自有一套说辞。

  “你们知道不?这三只冰棍就是法国队的三颗进球,这就是天意。病在我身,痛在你心,怎么样,服不服?”

  我还能说什么,事实证明袁军赢了,胜者为王,败者寇。足球场上亦是这样,不管你是不是卫冕冠军,不管你是不是最佳球员,输了就是输了。所以,1998年的世界足球先生,也与罗纳尔多无缘,只因少了一座大力神杯。

  1998年的法国世界杯,是我记忆中最经典的世界杯,群星闪耀,大牌云集。

  巴西队的罗纳尔多c里瓦尔多c贝贝托c队长邓加c罗伯特卡洛斯c踩单车的儒尼奥尔。

  英格兰的万人迷贝克汉姆c追风少年欧文,那时的贝克汉姆我认为是最帅的,可惜后来的发型让辣妹给搞杂了。

  法国队的德尚c德约卡夫c图拉姆c光头门将巴特兹c齐达内,那时的齐达内头发还没有掉光,留着一个农场主的发型,显得憨厚老实。

  德国队的马特乌斯c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

  智利双煞,萨姆拉诺和萨拉斯。

  荷兰队的黑小子9号克鲁伊维特c冰王子博格坎普c戴维斯c门神范德萨。

  丹麦队的劳德鲁普兄弟,哥俩儿共同铸就了丹麦足球“黄金一代”,在对阵巴西的比赛中,小劳德鲁普进球后做了个“美人卧”的动作,让球迷忍俊不禁,至今难忘。

  阿根廷的战神巴蒂斯图塔c小毛驴奥尔特加。

  意大利的巴乔c马尔蒂尼c英扎吉c皮耶罗,还有那时还名不见经传的布冯。

  克罗地亚的9号苏克,本届杯赛的最佳射手,金球奖得主。据说他的左脚会拉小提琴,不知是真是假。

  还有尼日利亚,尽管我没记住一个球员的名字,但尼日利亚的打法让人看得赏心悦目,首轮3:2击败西班牙足以让世人惊艳。说到尼日利亚,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博拉·米卢蒂诺维奇,当时谁都不会想到,他会在四年后带领中国队杀入韩日世界杯。

  本届世界杯还有一个焦点人物,那就是苏珊娜。

  法兰西之夏的看台上,坐着美丽的苏珊娜,是什么样的英雄才可以配这样的佳人,当然是罗纳尔多。

  每当巴西队站在赛场上,看台上总会出现一个靓丽的身影,苏珊娜身披巴西国旗坐在看台上,为他的男友罗纳尔多加油,成为1998年世界杯看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罗纳尔多当仁不让的成为了那届杯赛的最佳球员,苏珊娜也成为了那一年最为幸福的女人。

  一个是温柔美婵娟,一个是偏偏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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