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3.故梦一场
婳燕于十六日才算痊愈，婳燕也没有理由在留在乾清宫的小院，竹雅她们依旧留在乾清宫，只是做些粗活，好在是在魏珠手下做事，婳燕也算放心。婳燕走到小院门口，手中拿着檀木盒以及布包裹，竹雅她们已经于昨晚离开，婳燕不想见到离别，便让她们先走吧。这小院从今日起便要封闭上，待日后乾清宫的资深姑姑或者嬷嬷居住，婳燕这些年收到的赏赐，皇上未说，婳燕也不想看这些身外之物，只让竹雅她们挑些值钱的小物件，其余的都留给这日后居住这的人。
辛者库
婳燕带着东西慢慢步到辛者库，刚刚推进辛者库的大门就看到一群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婳燕小心翼翼的避开，眼光寻找片刻才寻到这里的一位管事姑姑，婳燕抱着东西快步上前，对着姑姑恭敬的道“奴才富察婳燕给姑姑请安，敢问姑姑，辛者库管事总管可在。”
姑姑闻声转过头看向婳燕，上下打量一番，这几日宫里头发生的事她略有耳闻，这位昔日身份尊贵的木兰格格如今只是这辛者库的罪奴。姑姑回过头让宫女老实做事便让婳燕跟着她进屋。
屋内，姑姑领着婳燕入内，便看到管事总管徐悟公公坐在桌案前，公公身边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小太监。婳燕抱着东西站在姑姑身后候着，待姑姑说明婳燕的身份，总管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姑姑便后退一步站在一旁，婳燕抬眼看一眼总管，总管瞧一眼没吱声，反而伸出手将桌案上的卷宗打开，翻开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我是辛者库的管事总管徐悟，我晓得姑娘的事，但，姑娘既然到了咱们辛者库，重重前尘往事，姑娘需尽快忘记，不然姑娘熬不了多久，到时候香消玉殒，姑娘也别埋怨本公公没提醒姑娘。”
婳燕点点头，福身道“既然入了辛者库的门，便是辛者库的奴才，日后谨遵徐公公的教诲，自当安心做事。”
徐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原本他以为会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落魄格格，难得她那么识大体，公公也缓了语气道“辛者库负责内廷的地贱役苦差，姑娘初来乍到，应当从低等做起，方才本公公看了看卷宗，刚好又是主管洒水擦地的姑姑领你入内，不如你日后便跟着静荷姑姑做事，静荷姑姑是宫里头的老人，你跟着她，我也放心。”
“是。”福身后又转过身对着格格福身复道“日后有劳静荷姑姑。”姑姑淡笑的点点头。
“恩，难得姑娘明白事理，实话告诉姑娘，早前便有几位爷托奴才照料好姑娘，奴才心里头也记着，但是姑娘也要明白，万事不能靠旁人，靠的了一时靠不了一世，虽然几位爷的意思是让奴才为姑娘寻个安稳事少的活计，但姑娘也是明白人，这宫里头哪有不透风的墙，昔日姑娘怕也得罪不少人，若是往上头一捅，奴才的命保不住是小，姑娘的命若是没了才是大事，还望姑娘跟着静荷姑姑好好做事，本公公便说这些话，该如何做，且看姑娘的了。”此话徐公公说的句句是为了婳燕好，婳燕自然明白，若是想要出头吃些苦算不得什么，再者也不能让公公与姑姑难做。
“公公的好意，婳燕心领，多谢公公提点。”婳燕福身谢道。
“恩，废话不多说，静荷姑姑，你带着她安排居住的地方安顿好，明日在开始当值吧。”姑姑道声是，姑姑便看一眼婳燕，让婳燕跟她离开，婳燕对着总管太监告辞后才跟着姑姑离开。
总管公公看着婳燕离开叹口气，总管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婳燕可惜的道“倒是可惜了姑娘，因家中而脱累到咱们这苦地方。”
总管太监却不尽然，看一眼小太监意味深长道“此女子到此绝境，还能从容不迫，实在不可小觑，今日她在这辛者库，兴许那一日她卷土重来未可知。”
婳燕一路跟着静荷姑姑七拐八拐，说起来婳燕在宫中许久，但是这路着实是难走难记又难找，往日她都游走在宫廷各宫，这辛者库下等当值的地界她怎么可能会去，待姑姑引着婳燕到一处小院处才停下，院内到也算干净，姑姑望一眼婳燕开口道“这里便是西六宫擦地宫女的住处，路虽远，但你得记得。”婳燕点点头。
姑姑方才领着婳燕走到内屋，屋内大通草席，阴暗潮湿，带着一股霉味，婳燕被呛了一声，引得姑姑回头一看，婳燕立刻捂上嘴不好意思的干笑，姑姑无奈的摇摇头道“姑娘初来乍到，受不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姑娘要快些适应，反正姑娘在这呆着时间长了便能习惯了。”婳燕认同的点头，姑姑又走了会，走到一处墙角处，每个宫女的床榻虽是相连，却在床榻上都有个半米宽的木柜，姑姑指着墙角的木柜道“姑娘也算运气好，靠着墙，这床榻的宫女前几日刚调到长春宫打杂，便空了下来，姑娘刚好住着，柜子里，姑娘可以放些自己的用品，只是定要锁好，这宫女们的手可都长着呢，我看姑娘带着的檀木盒贵重无比，可得收拾好，免得她们看见，姑娘这东西可就保不住了。”
“多谢姑姑提点，明日我需要做什么？”婳燕问道。
“既是擦地宫女，自然是负责每日擦拭地面c清洗宫墙c打扫角落灰尘，明日寅时让水山带着你去，你便负责永康门到咸喜门，辰时准时开早膳，若是回来晚了便没东西吃。辰时三刻出发跟着水山到浣衣房的洗涤库，将各宫太监宫女的衣服清洗三大桶，晚膳在申时，依旧是来晚便没的吃。酉时在去永康门到咸喜门打扫一遍，不必擦地清洗，只需无杂物便好。戌时回到住处，三刻便会落锁。记清楚了吗？记不清等水山回来你问她便好。”
“敢问姑姑，水山姑娘是谁？”此刻正是当值时间，屋内空无一人，婳燕不得不问道。
“水山是负责你们这屋子的主事宫女，见了面你便知道了，本姑姑需管的事多，不能事事照顾你，我会吩咐水山帮你，安心做事便好，开始会比较累，习惯了，就好了。本姑姑还有事，你在这等着她们回来吧。”婳燕闻言点点头便送姑姑出了屋子。
婳燕捂着嘴走到房间深处，待缓了口气，才慢慢松开手，让自己努力适应，当真是养尊处优太久，连这般环境都受不了，婳燕心中不由得自嘲道。婳燕将木盒与包裹放在床榻上，脱了鞋上去，打开木柜，里面倒是干净，想必之前的人也是爱整洁的人，也难怪会挑中去长春宫伺候。婳燕转身将檀木盒放到木柜中，这檀木盒之前便落着金锁，这金锁若没钥匙旁人是很难打开的，婳燕也不怕这些宫女用发簪撬开，若是能轻易撬开怕是连国库都能搬走了。婳燕又将自己的衣服以及日常用品仔仔细细的摆放好，又取出一些笔墨纸砚放在木柜的角落，每日为皇上祈福的事是万万断不得，更何况没准日后要靠这些东西翻身。婳燕看一眼木柜才将木柜锁上，锁未用金锁却也是做工复杂难解的铜锁。
婳燕枯坐了片刻，病才痊愈，此刻有些昏昏欲睡，临近申时才渐渐有人回来，婳燕也打起精神，站起身等着来人，宫女三三两两的结伴入屋，她们看到婳燕也是一愣，互相看一眼，婳燕看着她们发愣便带着笑的走到几位宫女面前道“诸位姐姐们好，敢问哪位姐姐是这里的主事宫女水山姑娘。”
宫女互相看看，这时屋内又进来几位宫女，其中一位头上带着一枚发簪的宫女道“我就是水山。”两边的宫女立刻让开位子，水山未看她们只是慢慢镀步到婳燕面前，婳燕小退一步行礼问安“奴才富察婳燕，初到辛者库当值，日后要劳烦水山姑娘与诸位姐姐们多多照拂。”婳燕此刻也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到了辛者库岂是自己耍泼的地方，规矩礼仪样样都不能少，哪怕心里头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也要忍着。
“原来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富察婳燕，静荷姑姑方才嘱咐过我，明儿你就跟着我做事吧，今儿晚上我在带你走一遍，熟悉熟悉路，我便直带你明儿一日，往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婳燕明白的点头，水山也懒得多说什么，只是招呼这屋子里的宫女快取准备好碗筷，婳燕看着她们拿着碗筷也快步去将碗筷准备好，这还多亏了竹雅她们准备，不然婳燕是万万想不到这些事的，真是被人伺候惯了。
大家都聚在小屋的大厅，大厅内有着六张桌子，平日里大家吃饭或者休闲都在这里，水山对着婳燕挥了挥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婳燕瞧见便走了过去，刚坐下凳子就应声散架，婳燕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倒在地，好在碗筷拿在手上没有摔坏，婳燕咬着牙坐在地上，四周都是嘲笑她的宫女，婳燕抬着头望着她嗤笑的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却不能发作，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撑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四周的宫女看着婳燕一声不吭，瞥眼道“还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呢，没意思，这格格也不过如此。”
“人家这是有肚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这粗使奴才怎么明白。”她身边的人大声的回道，说完众人又是一声笑。
“好了！都给我闭嘴！一个个干活都不累是吗！宫里头要忙的事可多着很，要不要我明儿去找姑姑给你们加大些活计，好让你们累的说不得闲话！”水山从一开始发现便不悦，原本确实是好心让婳燕过来坐，可是如今这么一弄反而成了自己的恶作剧，水山知道这宫里头的宫女惯爱仗势欺人，尤其是刚入宫的新人经常受欺负，水山有时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可是眼前的人是她们能够得罪的嘛，虽说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但，人家终究是镶黄旗显赫人家的小姐，亲姐可是十二皇子的嫡福晋，家道中落又如何，终究还有个福晋姐姐在，那也是靠山。
“她们惯爱欺负新当值的人，也算是宫里头的习俗，姑娘不在这当值不晓得，日后可得小心些，今儿你坐我的这吧，放心，我的位子没事。”水山看着婳燕道。
婳燕看一眼水山，虽然心里还有着气，但是也不好佛了她的意，看一眼凳子还是坐了上去，砰的一声，凳子在次散架，宫女看好戏的大声笑着，婳燕却低着头坐在地上，水山此刻也被惹怒了，大声的喊道“好呀，原来连我都算计在内，你们算是厉害！是不是真的想要多干活！”
“水山，你是怕她治你的罪嘛？那么谄媚人家，你别忘了，她可不在是什么格格了，如今连我们都不如！她可是罪奴！哈哈哈”宫女不屑的道。
“闭嘴！你们是都不想吃饭了？”水山喊道。
“切，你就仗着你比我们入宫早，我们才不怕你，打不了就去姑姑那说啊，我看姑姑向着谁！”说罢那些挑事宫女便坐下用膳，那些个不说话看热闹的也静了下来。
婳燕此刻也站起来，水山看一眼婳燕，婳燕侧目回道“水山姐姐，我今日没有什么胃口便不吃了，我去外面透透气。”水山只好点头让婳燕离开，自己干了一天的话不吃饭可是不行，水山走到一个小宫女面前不悦的道“起来，你站着去边上吃！”小宫女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起身，夹了一筷子咸菜走到墙角蹲着吃。
婳燕站在院中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无奈的摇摇头，侧目看着高高而挂的日头，这往后的日子，便要这般过。婳燕想着方才的事，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压制不住的怒气在胸腔四窜，婳燕却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忍气吞声，想她婳燕何时那么懦弱，当初是小燕子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这么窝囊，只能自己站在外面独自生气，婳燕深吸口气，心中想，今日的仇我婳燕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我今日忍下的气来日定要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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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者库
婳燕带着东西慢慢步到辛者库，刚刚推进辛者库的大门就看到一群忙忙碌碌的宫女太监，婳燕小心翼翼的避开，眼光寻找片刻才寻到这里的一位管事姑姑，婳燕抱着东西快步上前，对着姑姑恭敬的道“奴才富察婳燕给姑姑请安，敢问姑姑，辛者库管事总管可在。”
姑姑闻声转过头看向婳燕，上下打量一番，这几日宫里头发生的事她略有耳闻，这位昔日身份尊贵的木兰格格如今只是这辛者库的罪奴。姑姑回过头让宫女老实做事便让婳燕跟着她进屋。
屋内，姑姑领着婳燕入内，便看到管事总管徐悟公公坐在桌案前，公公身边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小太监。婳燕抱着东西站在姑姑身后候着，待姑姑说明婳燕的身份，总管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姑姑便后退一步站在一旁，婳燕抬眼看一眼总管，总管瞧一眼没吱声，反而伸出手将桌案上的卷宗打开，翻开了一会才抬起头道“我是辛者库的管事总管徐悟，我晓得姑娘的事，但，姑娘既然到了咱们辛者库，重重前尘往事，姑娘需尽快忘记，不然姑娘熬不了多久，到时候香消玉殒，姑娘也别埋怨本公公没提醒姑娘。”
婳燕点点头，福身道“既然入了辛者库的门，便是辛者库的奴才，日后谨遵徐公公的教诲，自当安心做事。”
徐公公满意的点点头，原本他以为会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落魄格格，难得她那么识大体，公公也缓了语气道“辛者库负责内廷的地贱役苦差，姑娘初来乍到，应当从低等做起，方才本公公看了看卷宗，刚好又是主管洒水擦地的姑姑领你入内，不如你日后便跟着静荷姑姑做事，静荷姑姑是宫里头的老人，你跟着她，我也放心。”
“是。”福身后又转过身对着格格福身复道“日后有劳静荷姑姑。”姑姑淡笑的点点头。
“恩，难得姑娘明白事理，实话告诉姑娘，早前便有几位爷托奴才照料好姑娘，奴才心里头也记着，但是姑娘也要明白，万事不能靠旁人，靠的了一时靠不了一世，虽然几位爷的意思是让奴才为姑娘寻个安稳事少的活计，但姑娘也是明白人，这宫里头哪有不透风的墙，昔日姑娘怕也得罪不少人，若是往上头一捅，奴才的命保不住是小，姑娘的命若是没了才是大事，还望姑娘跟着静荷姑姑好好做事，本公公便说这些话，该如何做，且看姑娘的了。”此话徐公公说的句句是为了婳燕好，婳燕自然明白，若是想要出头吃些苦算不得什么，再者也不能让公公与姑姑难做。
“公公的好意，婳燕心领，多谢公公提点。”婳燕福身谢道。
“恩，废话不多说，静荷姑姑，你带着她安排居住的地方安顿好，明日在开始当值吧。”姑姑道声是，姑姑便看一眼婳燕，让婳燕跟她离开，婳燕对着总管太监告辞后才跟着姑姑离开。
总管公公看着婳燕离开叹口气，总管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婳燕可惜的道“倒是可惜了姑娘，因家中而脱累到咱们这苦地方。”
总管太监却不尽然，看一眼小太监意味深长道“此女子到此绝境，还能从容不迫，实在不可小觑，今日她在这辛者库，兴许那一日她卷土重来未可知。”
婳燕一路跟着静荷姑姑七拐八拐，说起来婳燕在宫中许久，但是这路着实是难走难记又难找，往日她都游走在宫廷各宫，这辛者库下等当值的地界她怎么可能会去，待姑姑引着婳燕到一处小院处才停下，院内到也算干净，姑姑望一眼婳燕开口道“这里便是西六宫擦地宫女的住处，路虽远，但你得记得。”婳燕点点头。
姑姑方才领着婳燕走到内屋，屋内大通草席，阴暗潮湿，带着一股霉味，婳燕被呛了一声，引得姑姑回头一看，婳燕立刻捂上嘴不好意思的干笑，姑姑无奈的摇摇头道“姑娘初来乍到，受不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姑娘要快些适应，反正姑娘在这呆着时间长了便能习惯了。”婳燕认同的点头，姑姑又走了会，走到一处墙角处，每个宫女的床榻虽是相连，却在床榻上都有个半米宽的木柜，姑姑指着墙角的木柜道“姑娘也算运气好，靠着墙，这床榻的宫女前几日刚调到长春宫打杂，便空了下来，姑娘刚好住着，柜子里，姑娘可以放些自己的用品，只是定要锁好，这宫女们的手可都长着呢，我看姑娘带着的檀木盒贵重无比，可得收拾好，免得她们看见，姑娘这东西可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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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燕枯坐了片刻，病才痊愈，此刻有些昏昏欲睡，临近申时才渐渐有人回来，婳燕也打起精神，站起身等着来人，宫女三三两两的结伴入屋，她们看到婳燕也是一愣，互相看一眼，婳燕看着她们发愣便带着笑的走到几位宫女面前道“诸位姐姐们好，敢问哪位姐姐是这里的主事宫女水山姑娘。”
宫女互相看看，这时屋内又进来几位宫女，其中一位头上带着一枚发簪的宫女道“我就是水山。”两边的宫女立刻让开位子，水山未看她们只是慢慢镀步到婳燕面前，婳燕小退一步行礼问安“奴才富察婳燕，初到辛者库当值，日后要劳烦水山姑娘与诸位姐姐们多多照拂。”婳燕此刻也是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到了辛者库岂是自己耍泼的地方，规矩礼仪样样都不能少，哪怕心里头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愿也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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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聚在小屋的大厅，大厅内有着六张桌子，平日里大家吃饭或者休闲都在这里，水山对着婳燕挥了挥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婳燕瞧见便走了过去，刚坐下凳子就应声散架，婳燕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倒在地，好在碗筷拿在手上没有摔坏，婳燕咬着牙坐在地上，四周都是嘲笑她的宫女，婳燕抬着头望着她嗤笑的样子，心里气愤不已，却不能发作，只能死死的咬着牙撑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四周的宫女看着婳燕一声不吭，瞥眼道“还以为她会大吵大闹呢，没意思，这格格也不过如此。”
“人家这是有肚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咱们这粗使奴才怎么明白。”她身边的人大声的回道，说完众人又是一声笑。
“好了！都给我闭嘴！一个个干活都不累是吗！宫里头要忙的事可多着很，要不要我明儿去找姑姑给你们加大些活计，好让你们累的说不得闲话！”水山从一开始发现便不悦，原本确实是好心让婳燕过来坐，可是如今这么一弄反而成了自己的恶作剧，水山知道这宫里头的宫女惯爱仗势欺人，尤其是刚入宫的新人经常受欺负，水山有时也是睁一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也是那么过来的，可是眼前的人是她们能够得罪的嘛，虽说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但，人家终究是镶黄旗显赫人家的小姐，亲姐可是十二皇子的嫡福晋，家道中落又如何，终究还有个福晋姐姐在，那也是靠山。
“她们惯爱欺负新当值的人，也算是宫里头的习俗，姑娘不在这当值不晓得，日后可得小心些，今儿你坐我的这吧，放心，我的位子没事。”水山看着婳燕道。
婳燕看一眼水山，虽然心里还有着气，但是也不好佛了她的意，看一眼凳子还是坐了上去，砰的一声，凳子在次散架，宫女看好戏的大声笑着，婳燕却低着头坐在地上，水山此刻也被惹怒了，大声的喊道“好呀，原来连我都算计在内，你们算是厉害！是不是真的想要多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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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燕此刻也站起来，水山看一眼婳燕，婳燕侧目回道“水山姐姐，我今日没有什么胃口便不吃了，我去外面透透气。”水山只好点头让婳燕离开，自己干了一天的话不吃饭可是不行，水山走到一个小宫女面前不悦的道“起来，你站着去边上吃！”小宫女虽然不愿意却也只能起身，夹了一筷子咸菜走到墙角蹲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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