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醉酒
苏梓鱼喝得烂醉如泥，整个人东倒西歪的。程逸洋只得扶着她，让她坐上车，帮她系上安全带。
程逸洋看了一眼手机，快十一点了。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睡得正熟，还真是无所防备啊！程逸洋轻声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突然从后视镜里发现苏梓鱼的背包在后排座椅上，忍不住笑了。这个傻丫头，还说要请他吃饭，整个包都扔在他车里了。
程逸洋有点后悔，自己真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一会送她回家该怎么向他爸妈解释。
十五分钟后，车子就开进了苏梓鱼所在小区里。程逸洋凝视着女孩平静的睡颜，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究竟是多么悲伤的事才能让她在熟睡中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程逸洋颤巍巍地抬起手，摩挲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亲爱的，我们究竟怎么了？疲倦了就想放手了，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简单的”一阵忧伤的音乐响起，是从后车座那边传来的。程逸洋伸手去够苏梓鱼的背包，果然声音的来源是从背包里传出来的。程逸洋从里面掏出了一部粉色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然没有存进通讯录里。程逸洋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这一看，程逸洋被吓了一跳，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看区号就知道是本地的座机打来的。应该是苏梓鱼家里电话吧！
“亲爱的，我们究竟”铃声又响了起来，这回程逸洋迅速地按了“接听”键了，做好了迎接电话那头的暴风雨的准备。
“姐！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我骗爸妈说你去婷婷姐姐家里睡了。你今晚到底回不回来啊？”电话那头，喵喵压低着声音急切地问道。
“你姐姐喝醉了，你快点下来。我抱你姐姐上去。”说完，程逸洋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下楼时轻点，不要把你爸妈吵醒了。”
“逸洋哥哥？”
“嗯。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家楼下。”
“哦，好的。马上下来。”
一分钟后，喵喵就出现在了程逸洋的车前。
“这是你姐姐的包，你拿着。”程逸洋把包给了喵喵，又把苏梓鱼的手机交给她，“你姐姐的手机。一会上去不要开灯，用这个当手电筒用吧。”
“哦哦！”喵喵连忙点头。
程逸洋轻轻地将苏梓鱼抱起，怕惊醒她似的，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喵喵用手机里的手电筒照着漆黑的楼道，在前面带路。还好，苏梓鱼的家住在二楼。
喵喵特别小心地开了门，生怕把熟睡的父母吵醒。程逸洋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进苏梓鱼与喵喵的房间，发现里面的床是木制的上下层结构的，和宿舍的床差不多，便把苏梓鱼轻轻地放在床的下铺上。
“喵喵，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我先回去了，叫她醒了给我打个电话。”程逸洋压低了声音说。
“嗯！”喵喵送程逸洋到家门口，“哥哥，我这回帮了你大忙吧！你下次带姐姐去吃饭要记得带上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们当电灯泡的，保证吃好就闪人！”
“呵呵。行啊！你说服你姐姐同意，我就来接你们。”程逸洋转身走出去，“太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哥哥再见。”
等到程逸洋刚走到楼下，喵喵又追了上来，嘴里喊着，“哥哥！你的外套忘了。”
“夏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喵喵正拿着毛巾给苏梓鱼擦脸的手顿时停住了。
苏梓鱼和苏妙林相差八岁，苏妙林从小就跟着苏梓鱼，姐妹俩感情很深。苏妙林上幼儿园的时候，是苏梓鱼接她回家的。到家后，苏梓鱼负责做晚饭，而苏妙林负责打下手，帮忙剥豆豆，剪去蔬菜不吃的部分。苏妙林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只找苏梓鱼要。
后来，苏梓鱼上高中住校了，一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上小学二年级苏妙林就每天数着日子盼着姐姐回家来。每周周五的傍晚，苏梓鱼就会从学校回来，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可周日又依依不舍c极不情愿地回到学校去。
再后来，苏妙林上了三年级，苏梓鱼搬回家来住了。每天天蒙蒙亮，苏梓鱼就起床了，晚上六点半以后才能到家。高中的学习时间本来就紧张，所以苏梓鱼一吃完饭就去写作业c复习功课。苏妙林虽然觉得苏梓鱼没时间陪自己玩很是寂寞，但每天睡觉前苏梓鱼都会和她聊会天，告诉她今天学校里发生的新鲜事。
“夏天”这个名字也就是那个时候被提起的。逐渐地，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妈妈曾经说过，姐姐小时候特别想要个哥哥，还叫妈妈替她生一个哥哥。
苏妙林从苏梓鱼对夏天的叙述中感觉，这个叫“夏天”的哥哥是一个很温柔c很细心，洋溢着阳光般温暖气息的人。他总能记住姐姐说过的话，即使有些话姐姐自己都不记得了，但他却能记得。
苏梓鱼曾经养过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养了半年多了。有一天，年幼的苏妙林给小兔子喂完食忘记了关笼门，兔子就不见了。苏梓鱼全家在小区里找了整整三遍都没找到。
那段时间苏梓鱼每天都趴在窗台上等着兔子回家来，有时候还偷偷躲在角落里哭，苏妙林看到了也蹲在她旁边哭。
夏天就在苏梓鱼十六岁生日的那天送了苏梓鱼一只小灰兔，和原先那只长得很像——虽然只是一只毛绒玩偶。夏天说：“如果送你一只活的小兔子，到时候它不见了或者生病c老死了，你又要伤心了。”
那天晚上，苏梓鱼没有和那只大熊布偶一起睡，而是抱着那只兔子入睡的。之后的日子，苏妙林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夏天”的名字。
一天晚上，苏梓鱼回来得特别晚，都七点了还没有到家。爸妈都叫喵喵先吃饭，苏妙林却执拗地要等姐姐回来。眼看着就要七点半了，苏梓鱼才回到家。一进家门就跑进房间嚎啕大哭，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爸爸妈妈都被吓到了，忙问她怎么了，担心她是不是在外面被欺负了。她这才摇摇头，因为哭得岔气断断续续地说：“这回考试没考好”爸爸马上安慰苏梓鱼，说没事的，下次一定能考好之类的话。
那天晚上，苏梓鱼没有吃晚饭，一直躺在床上。苏妙林被爸妈叫去吃饭了，那顿饭她吃得特别不是滋味。苏妙林年龄虽小，但从小跟在苏梓鱼身边，她知道苏梓鱼很少哭，更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哭，也绝不会因为考试没考好这种事情哭。
一般心情不好，苏梓鱼都是选择吃东西或睡觉来疏散坏心情的。像今天这样的哭，苏妙林第一次见到。苏妙林觉得姐姐肯定是很伤心。至于为什么伤心，苏妙林却不敢问。
之后，苏梓鱼还是像平时一样，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回家做作业。只是苏妙林再也没听到过“夏天”这个名字，这名字仿佛变成了一个禁忌。苏妙林不知道在苏梓鱼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姐姐不说，她也就不敢问。
“姐姐”喵喵轻轻摇了摇苏梓鱼，“醒醒！”
“我怎么会在家里？我记得”苏梓鱼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异常沉重，记忆变得十分模糊。心，在想起那张熟悉的容颜时，还是会剧烈得痛，一下深，一下浅，偶尔踩跳在心脏上，如同无法乖乖结痂的疤，时不时地流点血，闹点脾气。
“姐姐，别想了。太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说！”喵喵打了个哈欠，把那只碍事的大狗熊扔到了上铺——自己的床上，然后挨着苏梓鱼躺下睡了。
姐妹俩睡到大中午才起来。
“姐姐，你没事吧？”喵喵看到苏梓鱼瞅着眉头十分痛苦的表情担心地问。
“没事胃痛”苏梓鱼捂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
“叫你喝这么多酒！我昨晚还在房间里喷了很多花露水才没被老爸老妈察觉。不然你死定了！”喵喵跑出房间，过了一会又回来了，递给梓鱼一杯温开水和几颗小药丸，“先你喝点热水吧！我再给你去找找有没有胃药。”
苏梓鱼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默默接过水杯，不吭声。
“对了，你男朋友让你睡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啊？”苏梓鱼懵了，随即才反应过来喵喵说的是谁，哦了一声，便爬下床，开始找手机。
“诺。在这呢！”喵喵把手机拿给苏梓鱼，“先叫个外卖吧！我都快饿死了。我要尖椒牛柳套餐。”
叫完了外卖，苏梓鱼开始洗漱，一边开始回想昨天的事情。头还是有些昏昏的，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生慵懒的声音。
“是我。”
“我知道啊。你终于舍得起来啦。”程逸洋正坐在阁楼的窗边画画。
“嗯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怎么？你不记得了。”程逸洋随手拨弄着窗台上一盆小植物的叶子，随意地问道。
“我记得我们去唱歌了，然后我喝了酒，在那之后不太记得了。”
敢情苏梓鱼连谁送她回家的都不知道。这傻丫头也太没防备之心了。万一遇到什么心术不正的衣冠禽兽，不是让人白白占了便宜。程逸洋正想训斥她两句，突然想起女孩平静的睡颜，以及自己偷亲她的事，便心虚地没有说话。
“头还晕吗？”程逸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有点。”
“真不应该让你喝那么多酒”程逸洋显得有些自责。
“已经被喵喵教训过了。”苏梓鱼突然想起了什么，“昨天说好请你吃饭了，结果”
“没事。下次好了。不过你要提前和我说一下。”程逸洋可不想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情况。
“那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是周末吧。”程逸洋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日历，“行啊！我明天去接你们！”
“我们？”
“带上喵喵吧。明天她不上课吧。”程逸洋当然记得喵喵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我问一下她吧。你先等一下。”苏梓鱼把手机放下，走到餐厅，喵喵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尖椒牛柳，还时不时地在苏梓鱼的盒饭里挑肉吃。
“喵喵，程逸洋问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苏梓鱼觉得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苏妙林小同学从小就很能吃，从不挑食，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典型的吃货。
“要要要！”喵喵满口的食物，模糊不清地说着。
“她说她去。”苏梓鱼给程逸洋回了消息。
“那行。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我明天十点钟来接你们。那再见！”
“嗯，再见。”等到苏梓鱼挂断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嘟嘟嘟”声音，程逸洋才回过神来。看着画布上女孩恬静的笑脸以及清澈而温柔的眼眸，感觉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流进心里。
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兴一整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难过了好多天。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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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洋看了一眼手机，快十一点了。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睡得正熟，还真是无所防备啊！程逸洋轻声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她身上。突然从后视镜里发现苏梓鱼的背包在后排座椅上，忍不住笑了。这个傻丫头，还说要请他吃饭，整个包都扔在他车里了。
程逸洋有点后悔，自己真不该让她喝那么多酒，一会送她回家该怎么向他爸妈解释。
十五分钟后，车子就开进了苏梓鱼所在小区里。程逸洋凝视着女孩平静的睡颜，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究竟是多么悲伤的事才能让她在熟睡中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程逸洋颤巍巍地抬起手，摩挲着她的脸，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亲爱的，我们究竟怎么了？疲倦了就想放手了，爱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简单的”一阵忧伤的音乐响起，是从后车座那边传来的。程逸洋伸手去够苏梓鱼的背包，果然声音的来源是从背包里传出来的。程逸洋从里面掏出了一部粉色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然没有存进通讯录里。程逸洋正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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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怎么还不回家啊？我骗爸妈说你去婷婷姐姐家里睡了。你今晚到底回不回来啊？”电话那头，喵喵压低着声音急切地问道。
“你姐姐喝醉了，你快点下来。我抱你姐姐上去。”说完，程逸洋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下楼时轻点，不要把你爸妈吵醒了。”
“逸洋哥哥？”
“嗯。我的车就停在你们家楼下。”
“哦，好的。马上下来。”
一分钟后，喵喵就出现在了程逸洋的车前。
“这是你姐姐的包，你拿着。”程逸洋把包给了喵喵，又把苏梓鱼的手机交给她，“你姐姐的手机。一会上去不要开灯，用这个当手电筒用吧。”
“哦哦！”喵喵连忙点头。
程逸洋轻轻地将苏梓鱼抱起，怕惊醒她似的，一步一步走得极稳。喵喵用手机里的手电筒照着漆黑的楼道，在前面带路。还好，苏梓鱼的家住在二楼。
喵喵特别小心地开了门，生怕把熟睡的父母吵醒。程逸洋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进苏梓鱼与喵喵的房间，发现里面的床是木制的上下层结构的，和宿舍的床差不多，便把苏梓鱼轻轻地放在床的下铺上。
“喵喵，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我先回去了，叫她醒了给我打个电话。”程逸洋压低了声音说。
“嗯！”喵喵送程逸洋到家门口，“哥哥，我这回帮了你大忙吧！你下次带姐姐去吃饭要记得带上我。我绝对不会给你们当电灯泡的，保证吃好就闪人！”
“呵呵。行啊！你说服你姐姐同意，我就来接你们。”程逸洋转身走出去，“太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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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喵喵正拿着毛巾给苏梓鱼擦脸的手顿时停住了。
苏梓鱼和苏妙林相差八岁，苏妙林从小就跟着苏梓鱼，姐妹俩感情很深。苏妙林上幼儿园的时候，是苏梓鱼接她回家的。到家后，苏梓鱼负责做晚饭，而苏妙林负责打下手，帮忙剥豆豆，剪去蔬菜不吃的部分。苏妙林有什么想买的东西也只找苏梓鱼要。
后来，苏梓鱼上高中住校了，一个星期只能回来一次，上小学二年级苏妙林就每天数着日子盼着姐姐回家来。每周周五的傍晚，苏梓鱼就会从学校回来，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可周日又依依不舍c极不情愿地回到学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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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林从苏梓鱼对夏天的叙述中感觉，这个叫“夏天”的哥哥是一个很温柔c很细心，洋溢着阳光般温暖气息的人。他总能记住姐姐说过的话，即使有些话姐姐自己都不记得了，但他却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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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就在苏梓鱼十六岁生日的那天送了苏梓鱼一只小灰兔，和原先那只长得很像——虽然只是一只毛绒玩偶。夏天说：“如果送你一只活的小兔子，到时候它不见了或者生病c老死了，你又要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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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苏梓鱼回来得特别晚，都七点了还没有到家。爸妈都叫喵喵先吃饭，苏妙林却执拗地要等姐姐回来。眼看着就要七点半了，苏梓鱼才回到家。一进家门就跑进房间嚎啕大哭，像极了一个被遗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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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别想了。太晚了，先睡吧，明天再说！”喵喵打了个哈欠，把那只碍事的大狗熊扔到了上铺——自己的床上，然后挨着苏梓鱼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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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梓鱼懵了，随即才反应过来喵喵说的是谁，哦了一声，便爬下床，开始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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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我知道啊。你终于舍得起来啦。”程逸洋正坐在阁楼的窗边画画。
“嗯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怎么？你不记得了。”程逸洋随手拨弄着窗台上一盆小植物的叶子，随意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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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晕吗？”程逸洋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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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下次好了。不过你要提前和我说一下。”程逸洋可不想再遇到像昨天那样的情况。
“那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是周末吧。”程逸洋看了一眼桌上放置的日历，“行啊！我明天去接你们！”
“我们？”
“带上喵喵吧。明天她不上课吧。”程逸洋当然记得喵喵昨天对自己说过的话。
“那我问一下她吧。你先等一下。”苏梓鱼把手机放下，走到餐厅，喵喵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尖椒牛柳，还时不时地在苏梓鱼的盒饭里挑肉吃。
“喵喵，程逸洋问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苏梓鱼觉得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苏妙林小同学从小就很能吃，从不挑食，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是她最幸福的时刻——典型的吃货。
“要要要！”喵喵满口的食物，模糊不清地说着。
“她说她去。”苏梓鱼给程逸洋回了消息。
“那行。你今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吧。我明天十点钟来接你们。那再见！”
“嗯，再见。”等到苏梓鱼挂断了电话，电话那端传来了“嘟嘟嘟”声音，程逸洋才回过神来。看着画布上女孩恬静的笑脸以及清澈而温柔的眼眸，感觉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幸福感流进心里。
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兴一整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难过了好多天。没有人值得你流泪，值得让你这么做的人不会让你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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