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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星空下的告白

  中午在农家小店里点了农家菜,又叫了西瓜和啤酒。喵喵很是羡慕能喝酒的成年人们,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感觉自己和他们是有差距的——所谓的年龄的差距。

  “姐姐,我也想喝”一脸恳求。

  “喂喂。你未成年吧!喝可乐吧!”崔浩成倒是先反对上了。

  “行!喝吧!”苏梓鱼替她往杯子到了小半杯啤酒。

  “小鱼,你这是溺爱!这样可不好!”拉拉似乎也不太赞同小鱼的做法。

  喵喵很是满足地喝了一小口,随即又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皱着眉头说:“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好难喝。”

  “味觉这种东西会变的。小时候不喜欢苦味的东西,长大的时候也许就会喜欢。所以要选择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那我喝可乐吧。”喵喵主动去问店老板要可乐去了,而崔浩成和拉拉同时对小鱼竖起了大拇指。

  “那你也喝可乐吧!”程逸洋替她和喵喵都倒了一杯可乐。这一举动惹得喵喵哈哈大笑,“姐姐看来在哥哥眼里你和我半斤八两!哈哈哈”

  苏梓鱼怒视了喵喵一眼,然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故作冷静状,道:“我本来自己就想喝可乐的!”

  “哥们!我和你都喝酒了,晚上就在这住一晚吧!反正都带换洗衣物了!”崔浩成朝程逸洋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这会处于游离状态的苏梓鱼。

  “喂!”喵喵见势摇了她一下。

  “啊?”看样子是回神了,“我没什么问题。”

  “那我一会和拉拉去订房间。我和程逸洋一间,你们三个一间,明早还可以睡个懒觉!”崔浩成说完就催促拉拉快吃饭。

  “哇!喵喵你好能吃!”拉拉看着喵喵吃完了整整一大盘子的蛋炒蛋,感慨道,“相比之下,小鱼你吃的好少!难怪那么瘦。”

  “反正吃这么点,她也不会饿。我姐姐是只要能睡饱,就一天都有精神的!”喵喵咽下最后一口饭,慢悠悠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程逸洋家的床很大,你可以去试试!”崔浩成这句话成功让两位当事人同时被水呛到。其实,已经睡过了好在喵喵还单纯,听不懂这种内涵话题。

  下午,大家往竹林深处走去。犹记得儿时住在外婆乡下,屋后的山上是竹林一片。哗哗的流水声,有节奏的撞击声,震荡在幽谷溪边,回响在山峦群峰间,时不时有凉风吹过,穿梭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与鸟鸣c溪水的潺潺声汇成一首静谧而悠远的歌曲。

  “浩成!我走不动了!我要休息!”拉拉指着竹林下的竹制长椅,拉住崔浩成不让他走了。

  “程子!你们继续往前吧!我陪她坐一会。”

  喵喵朝他们挥挥手,还笑得一脸得意。大概是太久没被放出来的原因,苏妙林同学把“不当电灯泡”这差事彻彻底底抛到脑后了。

  只是,坐着的两人等了他们很久很久,拉拉都靠在崔浩成睡了一觉了,都不见那三人回来。一打开手机一看,无服务无服务!!

  “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拉拉等得有点焦急了。

  “我怎么知道?”

  “你说,他们这么久没回来,会不会有什么新进展?”这人一闲下来呢,就开始八卦起来了。

  “喵喵那么一个大活人在那!能有什么进展?”不过,崔浩成随后想想也是,那小丫头和自己与拉拉又都不熟,肯定是跟着自己姐姐的。

  “晚上,我们带喵喵去玩。多难的机会啊!”

  “我怎么觉得,你比程逸洋还急啊?”崔浩成觉得好笑。

  “那你到底帮不帮?”一不高兴就动手打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崔浩成无奈地只好双手赞成。

  晚上,汽车在竹林中穿行,拐进了一家有着四层楼的一个宽敞的农家小院,好客的主人是个看上去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他招呼大家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厅,足有百十来平方,大厅布置的很华丽,现代设施齐全,有电视c投影c卡啦一kc电脑以及音响麦克一应俱全,大厅的天花板正中是一个特大的球状彩色霓虹灯,是供人们晚上跳舞用的。

  用完餐,年轻人给大家分配了房间。喵喵大概是下午玩累了,不想再走动了。主动提议要在房间里玩垒长城的游戏。拉拉见机行事,拉住崔浩成的手,“那我们也一起玩好了。小鱼你和程逸洋去玩吧。我们累了,不想走了。”

  程逸洋见小鱼低着头不说话,就问她:“怎么?还是你也想玩垒长城?”

  “那倒不是。”只见她摇头否定道,“我怎么觉得我被排斥了?”

  “那我们去外面走走?说不定还可以看到星星。”

  两人走着走着就走进了竹林深处,山里的空气很是新鲜,呼吸着带有竹香的空气,听着竹林中各种虫鸣。只是夜晚的竹林显得过于清幽,苏梓鱼跟在程逸洋身后不太敢往前面走了。

  “喂”声音显得有点底气不足,“我们会不会迷路啊?”

  “你在害怕?”

  “没有啊”

  “那还走不走了?”程逸洋伸出手。苏梓鱼望了望那只手,伸出右手轻轻抓住,又抬头望了望被高耸的竹叶遮蔽的天空,这里的夜晚的天空显得很亮,今夜无云,星光璀璨。

  “走!”仿佛抓住了这只手,就有无限的勇气。

  程逸洋爬上了一块宽阔的岩石,然后拉小鱼上来,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c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以及周围一直在流淌的溪涧的潺潺声,一切显得那样神秘与安静。

  眼前的景象让苏梓鱼觉得如此熟悉,似乎曾经就是这样和他一直坐着,已经千年万年,很久都没有变过。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程逸洋顺势又躺在了岩石上,银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亦有阳光的味道,到处都有蟋蟀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样的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c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风吹过,自在而逍遥。就这样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旷宇远山,流云清风。程逸洋觉得如果他也一直不说话,苏梓鱼会在这样静谧的月光下静静地坐着,看浮云如幻,听风过长天,任那花落满襟风满袖,空山日月换流年。清晰如斯,是从此时留下的印记吧,生生世世,永远铭记。

  “好美。”苏梓鱼望着苍穹里的琼玉,伸出手去,“这里的星星好像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程逸洋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伸向天空的手。他望着她的侧脸,眼里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嗯。好美!”那一瞬的凝望,这般短暂,又这般漫长冲蚀着那模糊的记忆,那一瞬的凝望,把她带入一个不真切的世界。

  轻柔的吻如那细雨,在她的额头上留下印记。她顿时发现现实已不是那幻想,它已经牢牢地锁在时光的回廊之上。昨日的眷恋,以化作一道幻影,穿过这一瞬的凝望。

  是的,我再也没有理由逃避,再也没有理由放弃,我能做的只有留住那往日里你的温柔。在这虚幻之间,又包含多少一瞬呢?明明是爱恋,我却当作了敷衍。在这放弃与拥有之间,又该怎样的犹豫呢?

  这究竟是错觉还是考验,是遥远还是漫长,是等待还是结束?

  也许真爱,便要找一个懂你的人,这个也许并不是十全十美。但因为他懂你,所以,你就认为他是十全十美的,就是这么一个懂字。

  男孩只是不说话,略带笑意的双眼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的反应。

  “我说,我们顺序好像不太对吧!”女孩低声抗议道。

  “怎么不对了?”男孩只是坏坏地笑,他打算装傻到底。

  “你都没告白!!”

  “那你喜欢我吗?”真挚的语气,认真的眼神里却带着不安的闪动。

  “喜欢”女孩一时没反应过来,此时的环境让她不容拒绝。“咦?”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只见男孩捂嘴偷笑。

  “喂!不带这样耍人的!”女孩装作生气不理他,把头扭到另一边,“这不算!”

  “表白都表白了,不能反悔了!”男孩反驳道。

  “反正不算,你重来!”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女孩转过身,一表正经的表情,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眼,轻咳了一声。“你应该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男孩顺势抱住了她,语气里洋溢着掩盖不住笑意。“我知道啊。我答应了。”怀里的女孩显然很气愤对方连续耍了她两次,用力地想要挣脱出男孩的怀抱。“不算,不算!”其实她并不是生男孩的气,只是气自己怎么就这么快就答应了呢!

  程逸洋皱着眉头,看着怀中的女孩儿不停的挣扎着。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幸福中的他,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只是紧紧的抱住她,不想再放开。

  沉稳的嗓音在女孩耳边轻声响起,那声音仿佛穿越了时空,“我爱你!”

  微风夹杂着竹叶的清香,从两个人身边吹拂过去。在听到那句话的一瞬间,苏梓鱼呆住了,那三个字就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她,她甚至忘记了反抗,两个人,就那样,坐在那块岩石上面,听着微风吹过竹林,听着溪水流过砂砾,听着彼此剧烈的心跳,地老天荒,直到永远。

  “喵喵?你是不是困了?”拉拉看着这个揉眼睛的小女孩,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快九点了。

  “姐姐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要不,我先陪你去我们的房间洗澡好吗?也许,你姐姐一会就回来了。”

  “那好吧。”

  送喵喵去洗澡后,拉拉回到崔浩成的房间。不停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会不会出事啊?你打个电话吧!”

  “我不打!”崔浩成可不想做这种讨人厌的举动。

  “手机拿来!”拉拉抢过崔浩成的手机,拨通了程逸洋的电话。里面传来机器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在服务区”拉拉闷闷不乐地重复了一句电话里的女声。

  “好啦!你也去睡吧。程逸洋有分寸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崔浩成打了个哈欠,推着拉拉往门外走。

  送走拉拉之后,崔浩成准备去洗澡了。温水淋得他的脑袋又开始不正常了。你猜的没错,他又开始恶趣味的意淫了。

  “不在服务区?”程子啊,你还真是好手段。还没表白就玩推到了?!不过竹林环境倒是不错直到房间的敲门声响起,崔浩成围上浴巾去开门。

  “哟!”见到来人是程逸洋,崔浩成眉开眼笑,但语气却是不怀好意的。“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去洗澡。”程逸洋无视了他。其实程逸洋心情很好,只是他不想让崔浩成有机会戏弄自己。

  “我没洗完呢!”崔浩成朝他抛了个媚眼,“要不一起?”

  而另一边,苏梓鱼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拉拉给她开了门。只见喵喵已经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我正打算洗澡呢!要不要一起?”拉拉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脑袋。

  “好啊。”苏梓鱼倒是一口答应了,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在家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和喵喵一起泡澡,然后聊天。所以对于一起洗澡这种事,小鱼倒不是很排斥。

  浴室里热气弥漫,氤氲出女孩明媚的笑颜。

  “你们怎么样了?”拉拉怎么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

  “什么?”苏梓鱼睁大了无辜的双眼。

  “别装傻!”

  “哈哈啊好痒别别闹了!”

  “不招的话”拉拉亮起两只魔爪,“嘿嘿”

  “就是去散步了。”

  “嗯。然后呢”

  “没然后了。”

  “小样!”拉拉做出挠挠的动作,“不够是吧?”

  “别呵呵呵你放过我吧”苏梓鱼从小就怕痒,最怕别人挠她痒痒。

  “我说,程逸洋。隔壁够闹腾的。你的鱼估计被我老婆虐待了。”崔浩成一边调着电视频道,一边不忘调侃。

  “嗯。”程逸洋倒是一脸淡定。

  “差不多招了吧!你这边早点招了,我老婆那边好早点停手!”

  “合着你们这是早有预谋啊!”

  一个小时后,苏梓鱼已经困得不行了。她气喘吁吁对着拉拉求饶:“姐姐。求你让我睡觉吧。”

  “不招不让睡!”拉拉摇晃着马上就要睡过去的小鱼。

  “好了好了!”苏梓鱼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折腾,“我招我招表白了。”

  “表白!”拉拉瞬间就抓住了关键词,“谁向谁表白了?!”

  “我”说完,苏梓鱼瞬间躺到了,“让我睡。”

  真的假的?睡着了?真的睡着了!!拉拉还没有从表白的真相中明白过来,小苏同学已经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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