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初见
“夏雪？你怎么了？”阿keen关心地问。
“没事。在想周一下午要准备的资料。”苏梓鱼恢复了常态，回答道。
“周一的会议董事长和几位股东都会参加。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到了，走吧。”苏梓鱼走出电梯，与阿keen告别后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推开门，却见程逸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后，抬眼对上她有些吃惊的目光。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程逸洋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话的同时，赶紧把门关上了。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他笑着看她。
“不是说公司里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吗？” 明明刚才在餐厅还不理她来着呢。苏梓鱼将水杯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坐好。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程逸洋戏谑地看着她说，“我巴不得昭告天下！”
“你可千万别这么做，我可不想成为女性公敌！”
“王景没送你回来？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王景是谁？我不认识。”
“不认识？”程逸洋挑了一下眉毛，“刚刚还和人家一起吃饭呢？人家还约你晚上去看电影。这就不记得了？”
“他约的是夏雪，不是我。”苏梓鱼撒娇地笑了笑，“而且我晚上约人啦，所以不能去看电影！”
“你的意思是晚上要是有空，你就去了？”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就算有空我也不能去，因为你会不高兴嘛。”
“坐过来。”
“哦。”苏梓鱼走进去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坐得笔直。
“紧张什么？”
“怕有人突然进来。”
程逸洋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上了。苏梓鱼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一想起茶水间那几个女生的对话，吓得一身激灵。要是让她们看到程逸洋一会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期间门还是锁上的，哎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了，安心了吧。”程逸洋又重新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肚子饿吗？刚刚都没怎么吃吧。”
“不饿不饿，早餐吃晚了。就是困了。”
“那睡会吧。”程逸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躺下。
苏梓鱼乖乖将脑袋枕在程逸洋的膝盖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真的有些累了，大概时差还没有倒回来吧。
程逸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叠文件，翻看了起来。大致看完之后，他轻声问道，“这是下周一的会议资料？”
“嗯。”
“你都准备好了？”
“找了一些成功的案例作为参考。后面一些是我自己的想法，只是这方面我也不懂，不知道可行性怎么样。”
“下午你将文案润色一下。”
“你认为可行？”苏梓鱼一下子坐起身。
“是。”程逸洋望着她突然有了神采的双眸，点头道，“你别突然来精神了，睡吧。”
“嗯。”苏梓鱼又躺下身来。从前就觉得在他身边能够安下心来睡着，真是不可思议。
等到苏梓鱼醒过来的时候，程逸洋已经不在办公室内了，只剩下了盖在她身上的外套。苏梓鱼看了一眼时间，都已经是工作时间了！天呐，苏梓鱼立马起身，伸了个懒腰，拿出清爽喷雾给自己醒了醒脑。怎么感觉睡了午觉之后，更困了？明明一起坐的飞机，程逸洋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有自己在倒时差？这不合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苏梓鱼的思绪，一看居然是程逸洋打来的。苏梓鱼立刻接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男声，“醒了？”
“嗯。”苏梓鱼想了想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程逸洋看着显示屏中苏梓鱼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他关掉了摄像头画面的窗口，随口说道，“巧合。”
“你真厉害。对了，那份资料你拿走了？”
“我在整合内容，整理好了还你。”
“好。那我也工作了。”
“嗯。”
苏梓鱼挂了电话，每次都是她先掉的电话。有次她问他，为什么不先挂电话。他说，怕你还有什么突然想起来的话没说。苏梓鱼其实心里明白，谁也不希望听到那嘟嘟嘟的电话被切断的声音吧，想说一起数一二三再同时挂掉电话吧，但又担心他觉得自己幼稚。
下午的翻译的文件完成后已经传给了王景，王景接收后很公式化地回了句“收到”，果然没有再提中午的事情。
“翻译你再审核一下。有问题我再修改。”苏梓鱼附上了这样一句。
“好的。”
苏梓鱼定了定神，惊觉手上的主要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还有些繁杂而零碎的事情没有做。她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出办公室，想去茶水间接一些水喝。在接水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她身边轻声道：“你和程总是什么关系啊？”
吓得苏梓鱼没拿住杯子，热水直接倒到了自己的手上。
“对不起啊，我没想吓你。”那个女生一脸歉意，“你没事吧？”
“没事。”苏梓鱼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淋，她想她今天真是不走运。
“今天午休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程总从你办公室里走出来。说来也奇怪，你还有单独的办公室。”女生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
“你很好奇程总和我的关系？”苏梓鱼笑着看她，“如果我真的和程总有什么关系，程总知道后，想必他不会高兴有人对他的私生活这么感兴趣吧。”
“你把我说晕了，什么意思呀？”女生眨眨眼问道。
“意思就是说不管我和程总有什么关系，知道这些对你自身一点好处都没有。”
“啊？我没恶意的。”女生忙摆摆手，“我只是单纯好奇。”
“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再见。”苏梓鱼重新灌了一杯水，走了。
留下那个女生呆站在那里还在仔细想她刚才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她真是程总的女人？！那我就真的完蛋了，我害她把手烫伤了，程总会不会辞退我？妈呀我才实习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我真是没脑子！
苏梓鱼身心俱疲地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芦荟胶在有些红的手背上抹了一点。快点做完工作回家去吧，还好明天就是周六了。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苏梓鱼抬头一看，门外竟然站着程昱。
“董事长。”苏梓鱼忙站起身，“您请坐。”
“叫伯父就行。”程昱笑眯眯地看着她，“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
“今天是周五，晚上你和逸洋来家里吃饭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家常。”程昱靠着沙发坐下，“还是你和逸洋晚上要去约会？”
“晚上有空的。”
“那行，晚上让程子带你过来。他也很长时间没回家了。”程昱叹了一口气，“我年轻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工作，把陪伴家人这件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以前总以为，给他想要的东西就是爱他，却忽略了他真正的需求，忘记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就算表面上再怎么沉着冷静，他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苏梓鱼安静地倾听着。
“我妻子在他初三的时候过世了。在葬礼上，他甚至都没有哭。大人们以为他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其实，这孩子只是太爱逞强了。初中毕业后，他一个人搬到了外面住。我不放心，当然不能同意。他说了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程昱看着苏梓鱼一脸心疼的表情，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他说，老爸你这么忙，我住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
“所以，您同意让他一个人住在外面了？”苏梓鱼想起程逸洋曾说“一个人挺寂寞的”时声音里透出来的忧伤，想起他那时装作不在乎的神情，满是心疼。他与她竟然这样相似。“我想，那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想要父亲的陪伴吧。”
“是啊，只是我竟然没能察觉那孩子的真心。十多年都过去了，转眼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我也老了。”
“伯父您还年轻呢。”苏梓鱼笑了笑，又抛出个新话题，“对了，逸洋小时候是个怎样的小孩子？”
“你有兴趣？”程昱笑道。
“就是有兴趣才问的呀。”
“小时候啊，酷酷的，但是很爱照顾别人。”程昱回想起小时候的儿子，不禁笑道，“有一次啊，在我妹妹的婚礼上，他还领回来一个迷路的小姑娘。那小女孩找到妈妈之后，还特别不舍得地和他说哥哥再见。回去程子就和他妈妈说，妈妈我想有个妹妹。”
呃狄奥前几天也提出了一样的请求，果然是异性相吸啊。
“独生子女确实比较孤单吧。”
“你不是有个哥哥吗？兄妹俩感情一定很好吧。”
“嗯。”苏梓鱼笑着点了点头，以掩饰自己不安的内心，她想她和夏天已经形同陌路了吧。回不去从前，也没有未来。
此时，推门进来的程逸洋，看到了这幅画面诧异道：“爸，你怎么在这？”
“我来审核一下新员工的工作情况。”程昱正色道，“和你说及多少次了，在公司要叫我董事长。”
“是，是，董事长。”程逸洋无奈道，“我找夏小姐有要事相商，人我先带走了。”说完就拉起坐着的苏梓鱼往门外走。
“臭小子！晚上来家里吃饭！”程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梓鱼转过头对着程昱抱歉地笑笑。
“知道了，董事长！”程逸洋回答道。
“程总，不要拉着我吧，被人看到多不好。”苏梓鱼小声地说。
程逸洋停下脚步，松开苏梓鱼的手，转过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好吧，我们去会议室说。”
会议室里并没有开灯，程逸洋坐着不说话，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小时候拐了一个小女孩，和你分别的时候还不舍得你走呢。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呀？”
“小女孩？我没什么印象了。”
“在你姑姑的婚礼上，大概是迷路了吧。”
“嗯哦，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个迷路的小女孩，一直止不住哭。我哄了她很久，她才不哭的。”
“小孩子不太好哄吧，你怎么哄的？”苏梓鱼好奇地问。
“我”程逸洋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一部分事实，“就逗她笑，还给了她一只波棒糖。”
如果要是说出他到底怎么替那孩子止哭的，怕苏梓鱼会说他是变态吧。由于当时年纪小，实在没办法止住那孩子的哭泣，他情急之下吻住了那个女孩的唇。女孩一下子愣住了，他成功止住了她的眼泪。
“我把这个给你好吗？你不要再哭了。”年幼的他递给她一只波棒糖。
她伸手接过糖，用一只手牢牢地握住波棒糖的棒子，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想压抑住哭声的稚嫩声音说道：“妈妈我找不到妈妈了”
“来，先擦干眼泪吧。”男孩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珠，“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
“这孩子是？”妈妈蹲下来，笑着问他。
“迷路了。”他简短地回答道。
“大概是楼上那一层婚礼上的小客人吧。”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那我带她上去。”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我认得路。”
“妈妈在这里等你。”
“嗯。”记忆中的母亲总是那样温柔，在身后守护着他。
“逸洋，你怎么了？”苏梓鱼轻声唤他。
“没，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他声音低沉，透露出些许落寞，“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吧。”
母亲？刚刚程昱说过的，逸洋的母亲在他初三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是去扫墓吗？“嗯，我很高兴你能带我去见她。”苏梓鱼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目光温和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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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在想周一下午要准备的资料。”苏梓鱼恢复了常态，回答道。
“周一的会议董事长和几位股东都会参加。我也要好好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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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程逸洋反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话的同时，赶紧把门关上了。
“怎么搞得跟偷情似的？”他笑着看她。
“不是说公司里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吗？” 明明刚才在餐厅还不理她来着呢。苏梓鱼将水杯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椅子上坐好。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程逸洋戏谑地看着她说，“我巴不得昭告天下！”
“你可千万别这么做，我可不想成为女性公敌！”
“王景没送你回来？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
“王景是谁？我不认识。”
“不认识？”程逸洋挑了一下眉毛，“刚刚还和人家一起吃饭呢？人家还约你晚上去看电影。这就不记得了？”
“他约的是夏雪，不是我。”苏梓鱼撒娇地笑了笑，“而且我晚上约人啦，所以不能去看电影！”
“你的意思是晚上要是有空，你就去了？”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就算有空我也不能去，因为你会不高兴嘛。”
“坐过来。”
“哦。”苏梓鱼走进去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坐得笔直。
“紧张什么？”
“怕有人突然进来。”
程逸洋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上了。苏梓鱼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她一想起茶水间那几个女生的对话，吓得一身激灵。要是让她们看到程逸洋一会从自己办公室出去，期间门还是锁上的，哎完了完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了，安心了吧。”程逸洋又重新在她身边坐下，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肚子饿吗？刚刚都没怎么吃吧。”
“不饿不饿，早餐吃晚了。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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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鱼乖乖将脑袋枕在程逸洋的膝盖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真的有些累了，大概时差还没有倒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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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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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鱼挂了电话，每次都是她先掉的电话。有次她问他，为什么不先挂电话。他说，怕你还有什么突然想起来的话没说。苏梓鱼其实心里明白，谁也不希望听到那嘟嘟嘟的电话被切断的声音吧，想说一起数一二三再同时挂掉电话吧，但又担心他觉得自己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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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苏梓鱼定了定神，惊觉手上的主要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还有些繁杂而零碎的事情没有做。她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走出办公室，想去茶水间接一些水喝。在接水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在她身边轻声道：“你和程总是什么关系啊？”
吓得苏梓鱼没拿住杯子，热水直接倒到了自己的手上。
“对不起啊，我没想吓你。”那个女生一脸歉意，“你没事吧？”
“没事。”苏梓鱼忙将手放在水龙头下用冷水淋，她想她今天真是不走运。
“今天午休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程总从你办公室里走出来。说来也奇怪，你还有单独的办公室。”女生走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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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说晕了，什么意思呀？”女生眨眨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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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没恶意的。”女生忙摆摆手，“我只是单纯好奇。”
“好了，我要去工作了。再见。”苏梓鱼重新灌了一杯水，走了。
留下那个女生呆站在那里还在仔细想她刚才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她真是程总的女人？！那我就真的完蛋了，我害她把手烫伤了，程总会不会辞退我？妈呀我才实习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我真是没脑子！
苏梓鱼身心俱疲地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芦荟胶在有些红的手背上抹了一点。快点做完工作回家去吧，还好明天就是周六了。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苏梓鱼抬头一看，门外竟然站着程昱。
“董事长。”苏梓鱼忙站起身，“您请坐。”
“叫伯父就行。”程昱笑眯眯地看着她，“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
“今天是周五，晚上你和逸洋来家里吃饭吧，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家常。”程昱靠着沙发坐下，“还是你和逸洋晚上要去约会？”
“晚上有空的。”
“那行，晚上让程子带你过来。他也很长时间没回家了。”程昱叹了一口气，“我年轻的时候，一心只想着工作，把陪伴家人这件最重要的事情忽略了。以前总以为，给他想要的东西就是爱他，却忽略了他真正的需求，忘记了他也只是个孩子，就算表面上再怎么沉着冷静，他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苏梓鱼安静地倾听着。
“我妻子在他初三的时候过世了。在葬礼上，他甚至都没有哭。大人们以为他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其实，这孩子只是太爱逞强了。初中毕业后，他一个人搬到了外面住。我不放心，当然不能同意。他说了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程昱看着苏梓鱼一脸心疼的表情，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他说，老爸你这么忙，我住在哪里都没有区别，反正都是一个人。”
“所以，您同意让他一个人住在外面了？”苏梓鱼想起程逸洋曾说“一个人挺寂寞的”时声音里透出来的忧伤，想起他那时装作不在乎的神情，满是心疼。他与她竟然这样相似。“我想，那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想要父亲的陪伴吧。”
“是啊，只是我竟然没能察觉那孩子的真心。十多年都过去了，转眼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了，我也老了。”
“伯父您还年轻呢。”苏梓鱼笑了笑，又抛出个新话题，“对了，逸洋小时候是个怎样的小孩子？”
“你有兴趣？”程昱笑道。
“就是有兴趣才问的呀。”
“小时候啊，酷酷的，但是很爱照顾别人。”程昱回想起小时候的儿子，不禁笑道，“有一次啊，在我妹妹的婚礼上，他还领回来一个迷路的小姑娘。那小女孩找到妈妈之后，还特别不舍得地和他说哥哥再见。回去程子就和他妈妈说，妈妈我想有个妹妹。”
呃狄奥前几天也提出了一样的请求，果然是异性相吸啊。
“独生子女确实比较孤单吧。”
“你不是有个哥哥吗？兄妹俩感情一定很好吧。”
“嗯。”苏梓鱼笑着点了点头，以掩饰自己不安的内心，她想她和夏天已经形同陌路了吧。回不去从前，也没有未来。
此时，推门进来的程逸洋，看到了这幅画面诧异道：“爸，你怎么在这？”
“我来审核一下新员工的工作情况。”程昱正色道，“和你说及多少次了，在公司要叫我董事长。”
“是，是，董事长。”程逸洋无奈道，“我找夏小姐有要事相商，人我先带走了。”说完就拉起坐着的苏梓鱼往门外走。
“臭小子！晚上来家里吃饭！”程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梓鱼转过头对着程昱抱歉地笑笑。
“知道了，董事长！”程逸洋回答道。
“程总，不要拉着我吧，被人看到多不好。”苏梓鱼小声地说。
程逸洋停下脚步，松开苏梓鱼的手，转过身凝视着她的眼睛，“好吧，我们去会议室说。”
会议室里并没有开灯，程逸洋坐着不说话，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小时候拐了一个小女孩，和你分别的时候还不舍得你走呢。你对人家做了什么呀？”
“小女孩？我没什么印象了。”
“在你姑姑的婚礼上，大概是迷路了吧。”
“嗯哦，想起来了。好像确实有个迷路的小女孩，一直止不住哭。我哄了她很久，她才不哭的。”
“小孩子不太好哄吧，你怎么哄的？”苏梓鱼好奇地问。
“我”程逸洋想了想，还是决定隐瞒一部分事实，“就逗她笑，还给了她一只波棒糖。”
如果要是说出他到底怎么替那孩子止哭的，怕苏梓鱼会说他是变态吧。由于当时年纪小，实在没办法止住那孩子的哭泣，他情急之下吻住了那个女孩的唇。女孩一下子愣住了，他成功止住了她的眼泪。
“我把这个给你好吗？你不要再哭了。”年幼的他递给她一只波棒糖。
她伸手接过糖，用一只手牢牢地握住波棒糖的棒子，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想压抑住哭声的稚嫩声音说道：“妈妈我找不到妈妈了”
“来，先擦干眼泪吧。”男孩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珠，“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
“这孩子是？”妈妈蹲下来，笑着问他。
“迷路了。”他简短地回答道。
“大概是楼上那一层婚礼上的小客人吧。”女人温柔地摸了摸女孩的头。
“那我带她上去。”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嗯。我认得路。”
“妈妈在这里等你。”
“嗯。”记忆中的母亲总是那样温柔，在身后守护着他。
“逸洋，你怎么了？”苏梓鱼轻声唤他。
“没，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他声音低沉，透露出些许落寞，“如果你愿意，我明天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吧。”
母亲？刚刚程昱说过的，逸洋的母亲在他初三毕业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是去扫墓吗？“嗯，我很高兴你能带我去见她。”苏梓鱼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目光温和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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