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抉择
坤凡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地上，过了一会之后，
“哎，还好跟出来了，不然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与黑石产生反应小子，差点就这么死了，你说你冤是不冤，啊？”
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若是坤凡此刻醒着，必定会惊讶不已，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日在古淘街遇见的那位摆摊的老者嘛！
老者在一棵树的树冠上显现出身影，竟然就这么一步一步凌空从树冠之上走到坤凡的身边，若是有人看见，必定大吃一惊，就连坤未的最强之人坤盛也无法做到这凌空而行的地步，而且看老者的神态，这对他来说仿佛就像是正常走路一般。
“不过你小子也确实不错，还没有到聚气境，就能和窥心境略做周旋，要是好好培养一番，你这小子将来应该会有所作为啊。”
老者在坤凡的身边说道。
听他所说，显然坤凡刚才与黑衣人所有的打斗场景他全都看见了，只是没到危机时刻，他一直都没有出手相助。
也许刚才，若是坤凡毫不反抗或是体现不出他的能力，或许老者根本不会出手来救他，对于这样的高人来说，不是可塑之才也许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不过这老者蹲在坤凡身边的样子，还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世外高人的样子一老者蹲在坤凡身旁，一只手捏着坤凡的鼻子，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后背，就好像刚才被蚊虫叮咬了一样。
“混蛋！你快走开！”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老者身后响起，老者悠哉悠哉的慢慢起身，面向奔跑而来的小裕。
这个声音正是属于小裕的，小裕在刚才跑远之后，越想越担心坤凡，最后一咬牙，想着如果回来遇见黑衣人，那就和坤凡一起死好了。
刚才他见到老者蹲在坤凡身边，以为是黑衣人在对坤凡做什么，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怎么是你？”小裕看清老者的面貌之后，十分吃惊，显然是认出了老者就是那日在古淘街摆摊的那位老者，“你快滚开！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看小裕的样子，好像是误以为老者是刚才袭击他们的人，他想起当日坤凡帮他挡住蔡季，还帮他收拾摊位，还花几个银币买一块破石头，再想到刚才的情况，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老者一时也被小裕骂得有些错愕，怎么我好好的救人就成了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了？
老者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小裕挤开他，跪在坤凡身边，双手重叠，放在坤凡的胸口之上，嘴里开始吟唱着什么。
老者看见小裕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左手轻轻一抚，就打断了小裕的吟唱，将他带到了一旁。
“老家伙！你到底要干什么！”被老者突然打断自己的举动，小裕显得更加的着急，对着老者大吼到。
“嘿，你这小妮子，还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们家小殿下没事，不信你听他的心跳，稳着呢。”老者对于小裕不讲理也不在意，只是给心平气和的给小裕说。
小裕闻言，急忙趴到坤凡的胸口，听听看坤凡的心跳是否如老者所说，平稳地跳动着。
小裕确定了坤凡真的无事，只是暂时处于昏迷之后，站起身来，对着老者说到，“老先生，对不起，刚才是小裕着急了，还请老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无妨无妨，老夫还没那么小心眼。”老者轻抚自己的胡须，笑着回答到。
一旁的小裕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老者说道，“老先生，方才，您叫我什么？”
老者一脸打趣的说，“小妮子啊，怎么了，叫错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下子小裕一下子就着急了，她原本是女儿身的这个事情只有圣上与伍叔知道，可这样一个不知来头的老头竟然说出了自己是女儿身。
“哈哈，老夫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老夫这近百年的光阴岂不白费了？”老者开怀大笑，显然是被小裕的纯真给逗笑了。
不过随即老者的神色就严肃了下来，对着小裕认真地说，“小丫头，你给老夫说，刚才你跪在坤凡身边，准备干什么，别个老夫说什么这是武技之类的，老夫这还是能分辨得清的。”
老者见小裕的神色还是有些犹豫，又开口说道，“放心，老夫不会给你们家小殿下说的。”
小裕听见老者说了这话，轻呼一口气，似乎老者说到了他担心的事情。
“老先生，这个是我伍家的血脉之力带来的一个秘技，我与小殿下还是婴儿时，便被长辈结下一个契约，若是小殿下遭受了什么重大伤害，我可以为小殿下承受一次伤害，方才我以为小殿下被那黑衣人重创，我就想着回来试试，能不能为小殿下承担伤害。”小裕如实的给老者解释到。
“哦？缔结契约，血脉秘技？”老者双手环抱胸前，右手食指轻轻在自己左臂上敲打，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你是伍家之人？你可知道你们伍家是否是哪个大族的分支？”老者询问小裕道，
“小裕不知，小裕只知道我伍家之人偶尔会有人觉醒这样的血脉之力，而觉醒了血脉之力的人都与皇室嫡亲缔结了契约，所以我才会一直和小殿下待在一起，然后这次历练圣上和伍叔才会同意我跟着来。”
“丫头，你把手伸过来。”
“哦，好的。”小裕乖乖照做，老者伸出手掌，按压小裕腕口处。
小裕惊奇的发展，虽然老者看起来年纪有些年迈，声音也饱含沧桑，但是他的手却是温润如玉，小裕感觉老者手掌的皮肤如婴儿般细腻润滑。
“咦？”老者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小裕，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心法？”老者开口问到。
“小裕元力修炼都很差劲，怎么可能修炼心法呢？不过小裕的确有一次陪小殿下去藏经阁的时候，无意间碰触到一本什么，但是我现在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好像就这么消失了，所以没有在意它。”
“在这坤未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法存在，”老者轻声嘀咕着，然后闭眼思索了片刻，然后神情严肃的对小裕说，“丫头，老夫要给你说一些事情。”
“老先生请讲。”小裕恭敬地说道。
“小丫头，老夫必须给你说清楚，你拥有得天独厚的体质，你也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运气，无论是你的体质还是你莫名其妙得到的那份心法，都是极为优秀的存在。现在，老夫有两个选择，让你来做抉择，一，继续做你的小跟班，继续待在你的小殿下身边，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小殿下同样拥有着独特的体质，他未来若是努力修炼，必定会经历很多的大风大浪，而你只是这样跟在他的身边，你连帮他承受伤害的机会都没有。”
老者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给小裕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自己说的东西。短暂停顿之后，老者接着说，
“第二，”老者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块玉佩，
“你所遇到的那本心法，是一个强大宗派的圣典，只要是能成功感应这部心法的人，就有机会成为他们圣女，他们的上一任圣女发生了一些意外，在一次历练中死了，近几年他们一直在迫切的寻找能够与圣典产生感应的人，只要你能够成功去到那里，哪怕你现在只是聚气境都还未到。但是，”
老者语气突然变重了一些，“若是你决定了要去这个地方，将会有很远的路程，这一路，将不会有人帮助你，你需要依靠自己，成功的走到那里。这一路的困难与危机，不是你们在这荒古平原里遇到的小打小闹所能相比的。不过，若是你成功了，将来，你甚至不需要为你的小殿下去承受伤害，因为，凭你的实力，就可以让你的小殿下不受伤害！”
老者伸出自己拿着玉佩的手，“你若是决定要去，就拿着玉佩，该怎么去，玉佩里会告诉你。若是放弃，就当老夫没说。”
老者目光炯炯地盯着小裕，显然他希望小裕选择接下玉佩，因为小裕的天赋实在是好得有些惊人，不过因为她从小便没有争斗的，她内心并不足够强大，只是看她对小殿下的关心能不能够支撑她去走这一段路。
小裕不停地捏着自己的小手，显然老者突然给她说了这么多她从没有想过的东西，让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在她原本的计划之中，她会一直以坤凡的小跟班的身份，在坤凡的身边待下去，只是今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发现自己一点也帮不上小殿下，方才的被迫离去，对她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而此刻，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能让她有机会可以不再只是懦弱的逃跑，而是站在坤凡身边，甚至是他的身前。
她看了看此时昏迷不醒的坤凡，心中的纠结更甚。
她不想离开坤凡，但是又想能够帮助到坤凡。她想到以往的种种经历，永远都是坤凡第一时间出现来保护她，小裕自己也对此产生了依赖，但是她听到老者所说，想到刚才所经历的，她才意识到未来自己不能永远的依赖下去，自己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去站在坤凡的身边，与他一起去对抗未来的风浪。
时间就这么过了很久，老者也没有催促小裕，他也清楚这样一个抉择对于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说有多么的困难。
小裕再次看向坤凡，她的眼神中有不舍，有担心，有依恋，不过她还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老先生，”小裕没有伸手，只是开口说道。在小裕开口的时候，老者的眼神难免有些暗淡，他觉得小裕不会接下这块玉佩了。
“我若是成为了那个宗派的圣女，对小殿下有什么帮助吗？”小裕眼神坚定，
“有，有，当然有！你若是成了圣女，你甚至可以集合一宗之力来帮助你的小殿下。”这样的峰回路转让老者有些许激动，连忙说道。
“那还请老先生答应小裕，不要将小裕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小殿下。”小裕坚定地拿过玉佩，紧握在手心。
小裕盯着手中的玉佩，此时的她，似乎慢慢的在发生着一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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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还好跟出来了，不然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与黑石产生反应小子，差点就这么死了，你说你冤是不冤，啊？”
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若是坤凡此刻醒着，必定会惊讶不已，这个声音不就是那日在古淘街遇见的那位摆摊的老者嘛！
老者在一棵树的树冠上显现出身影，竟然就这么一步一步凌空从树冠之上走到坤凡的身边，若是有人看见，必定大吃一惊，就连坤未的最强之人坤盛也无法做到这凌空而行的地步，而且看老者的神态，这对他来说仿佛就像是正常走路一般。
“不过你小子也确实不错，还没有到聚气境，就能和窥心境略做周旋，要是好好培养一番，你这小子将来应该会有所作为啊。”
老者在坤凡的身边说道。
听他所说，显然坤凡刚才与黑衣人所有的打斗场景他全都看见了，只是没到危机时刻，他一直都没有出手相助。
也许刚才，若是坤凡毫不反抗或是体现不出他的能力，或许老者根本不会出手来救他，对于这样的高人来说，不是可塑之才也许连多看你一眼都不会。
不过这老者蹲在坤凡身边的样子，还真的一点也不像是那种世外高人的样子一老者蹲在坤凡身旁，一只手捏着坤凡的鼻子，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后背，就好像刚才被蚊虫叮咬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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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正是属于小裕的，小裕在刚才跑远之后，越想越担心坤凡，最后一咬牙，想着如果回来遇见黑衣人，那就和坤凡一起死好了。
刚才他见到老者蹲在坤凡身边，以为是黑衣人在对坤凡做什么，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怎么是你？”小裕看清老者的面貌之后，十分吃惊，显然是认出了老者就是那日在古淘街摆摊的那位老者，“你快滚开！你个忘恩负义的老东西！”
看小裕的样子，好像是误以为老者是刚才袭击他们的人，他想起当日坤凡帮他挡住蔡季，还帮他收拾摊位，还花几个银币买一块破石头，再想到刚才的情况，就忍不住骂了出来。
老者一时也被小裕骂得有些错愕，怎么我好好的救人就成了忘恩负义的老东西了？
老者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小裕挤开他，跪在坤凡身边，双手重叠，放在坤凡的胸口之上，嘴里开始吟唱着什么。
老者看见小裕这样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微变，左手轻轻一抚，就打断了小裕的吟唱，将他带到了一旁。
“老家伙！你到底要干什么！”被老者突然打断自己的举动，小裕显得更加的着急，对着老者大吼到。
“嘿，你这小妮子，还真是不识好人心。你们家小殿下没事，不信你听他的心跳，稳着呢。”老者对于小裕不讲理也不在意，只是给心平气和的给小裕说。
小裕闻言，急忙趴到坤凡的胸口，听听看坤凡的心跳是否如老者所说，平稳地跳动着。
小裕确定了坤凡真的无事，只是暂时处于昏迷之后，站起身来，对着老者说到，“老先生，对不起，刚才是小裕着急了，还请老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无妨无妨，老夫还没那么小心眼。”老者轻抚自己的胡须，笑着回答到。
一旁的小裕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老者说道，“老先生，方才，您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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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下子小裕一下子就着急了，她原本是女儿身的这个事情只有圣上与伍叔知道，可这样一个不知来头的老头竟然说出了自己是女儿身。
“哈哈，老夫若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老夫这近百年的光阴岂不白费了？”老者开怀大笑，显然是被小裕的纯真给逗笑了。
不过随即老者的神色就严肃了下来，对着小裕认真地说，“小丫头，你给老夫说，刚才你跪在坤凡身边，准备干什么，别个老夫说什么这是武技之类的，老夫这还是能分辨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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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给小裕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自己说的东西。短暂停顿之后，老者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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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目光炯炯地盯着小裕，显然他希望小裕选择接下玉佩，因为小裕的天赋实在是好得有些惊人，不过因为她从小便没有争斗的，她内心并不足够强大，只是看她对小殿下的关心能不能够支撑她去走这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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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原本的计划之中，她会一直以坤凡的小跟班的身份，在坤凡的身边待下去，只是今天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发现自己一点也帮不上小殿下，方才的被迫离去，对她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损伤。
而此刻，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能让她有机会可以不再只是懦弱的逃跑，而是站在坤凡身边，甚至是他的身前。
她看了看此时昏迷不醒的坤凡，心中的纠结更甚。
她不想离开坤凡，但是又想能够帮助到坤凡。她想到以往的种种经历，永远都是坤凡第一时间出现来保护她，小裕自己也对此产生了依赖，但是她听到老者所说，想到刚才所经历的，她才意识到未来自己不能永远的依赖下去，自己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去站在坤凡的身边，与他一起去对抗未来的风浪。
时间就这么过了很久，老者也没有催促小裕，他也清楚这样一个抉择对于这样一个小女孩来说有多么的困难。
小裕再次看向坤凡，她的眼神中有不舍，有担心，有依恋，不过她还是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老先生，”小裕没有伸手，只是开口说道。在小裕开口的时候，老者的眼神难免有些暗淡，他觉得小裕不会接下这块玉佩了。
“我若是成为了那个宗派的圣女，对小殿下有什么帮助吗？”小裕眼神坚定，
“有，有，当然有！你若是成了圣女，你甚至可以集合一宗之力来帮助你的小殿下。”这样的峰回路转让老者有些许激动，连忙说道。
“那还请老先生答应小裕，不要将小裕女儿身的事情告诉小殿下。”小裕坚定地拿过玉佩，紧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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