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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白鸟长歌(1)

  长剑铮然入木,牢固如如一阶登云梯。舒华心中已有了打算,手握剑柄奋力一振,借力翻身往上一跃,当再次将剑从树中抽出时,他已稳稳地站在了更高的一处树杈上。抬头,细细的查看高处一切。

  层层的树叶被阳光照射着,隐隐泛着莹亮的光芒。这些树叶,因为不同程度的大小、厚薄、新旧,而显出不同样的绿色。有的浓绿无比,有得则是淡淡的青黄,然而,却无一不隐隐泛着莹亮的光芒。它们一片紧紧挨着一片,偶尔的间隙里,露出外头明亮的日光。可是,有一处的树层却仿佛张得十分严密,竟然没有一点儿漏光的缝隙。

  ——他的眼底突然很是沉稳,他将手中长剑一挥,掷向高处!长剑直直冲像高处的葱郁的树冠,仿佛要冲入云霄,不见有回头之势。舒华在后奋力一跃,转瞬间跟上。他的动作是如此轻快敏捷,着着一袭黑衣,如一滴轻巧的墨水般洒向天空。

  他肆意地翻滚回旋着,几乎与剑齐肩。

  “唰——唰——”两声,长剑一头扎入浓绿的叶丛里!舒华紧随其后!

  “啪嗒!”高高的叶层里,突然滴落一滴温润的殷红色。

  “找到了!你这妖物——”低喝中他一手持剑,一手牢牢拽着它的脖颈,已然将那瞬间制服。长剑泛着寒光,欲要扎下,动作突然却中止了。舒华的眼神凝固,惊疑地望着身下的妖物。

  ——那一物十分庞然,朱爪朱喙,浑身长满了巴掌大的羽毛,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鸟儿。手掌蓦地松开了,他诧声:“啊……是你……九歌?”

  鸟儿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似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将头扭过来。一双黑白相间的眼睛滴滴转悠着,它“嘤嘤”叫了两声,算是回应。

  “是了……”,舒华扶住额头,心想着先前飘落的那些白羽。南沼的奇鸟众多,但是浑身雪白又大成这样的,怕也只有耀耀养过的那只了。他不由低声地自语“叫得这么难听,我居然没有立刻认出你来。真是错了……”

  鸟儿歪着头,不可置否。

  那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背上的人,眼神纯净却没有丝毫感情,像是用最精致的琉璃珠子镶嵌上去的。但却也因此,令舒华丝毫看不出它到底有没有生气,他也并不明白,这只鸟方究竟是否只是在同自己闹着玩?

  可是……一想起这个家伙竟对自己下过那样狠毒的黑手,他便觉得有些背脊发凉。

  勉励的抽了抽嘴角,舒华露出一个难得得微笑,重新与它打招呼:“好久不见。你是来接我的吗?”

  “嘤!”鸟儿圆圆的眼睛转了一圈,又狠狠别过头去。

  这一次,舒华看出来了,它似乎不想搭理自己。

  “我知道了……”舒华起身,从鸟背上爬下来,站到九歌眼前一片硕大的新叶上,抬头看着这只比自己高了整整一个身体的鸟,问道:“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吧?要不要比试比试?”

  听着这话,九歌突然抬头来,朱红色的鸟喙尖锐无比,转眼便朝他招呼下来。舒华举起剑,用坚硬的剑背挡了一下。“咄!”地一声,击起了火花。

  长剑无殊,九歌被撞得头昏眼花,直晃脑袋。

  “省省吧。”收剑入鞘,“你还小,不是我的对手。”

  九歌定定地看着这个自信的男子,歪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忽然它站起来,再次抬起尖尖的喙,低头,用力啄向舒华的脚下的那片叶子。

  “啪!”叶柄被它一口啄断。九歌拍着翅膀腾空而起,带动一阵风带动周遭一应枝桠。舒华脚下愣是晃了晃,突然连叶带人一同向下坠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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