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长干寺少年救佳丽
时值四月,清晨的建康城熙熙攘攘c车水马龙。一个青衣少年疾步走在人群中,后面跟着一位书僮,怀里抱着一个大罐子跑的气喘吁吁,边走边喊:“公子,等等我”。两人一前一后往长干寺的方向去了。
长干寺,建于吴赤乌三年,被誉为“江南第一佛寺”,据传寺内藏有佛祖舍利,所以香客络绎不绝。片刻,二人已走到寺外,只见那寺院依山而建,红墙绿瓦在翠绿松林的掩映下高大古朴,亭台楼阁在清晨的雾霭中显得扑朔迷离。寺前,宽约丈许的三道石阶上已有许多香客进出。二人拾阶而上进得山门,轻车熟路穿过大殿,径直来到后院,朝院东边的方丈室而去。
门口小沙弥见到少年来到,急忙转进方丈室禀告,片刻出来对少年道:“萧公子,有请”。少年推门进去,只见一僧人身披袈裟,须眉皆白,背窗而立朝着少年微笑,正是方丈普济大师。
少年急忙上去施礼道:“在下久受大师教诲,无以为报,素闻大师好茶,昨日从母亲处得上好茶叶一包,还请大师共饮。”
普济笑道:“萧公子,你自幼与我佛家结缘,交往甚好,何需如此客气。“
说着,一手指向窗外道:“后山牡丹花开的正盛,不如一起赏花品茶如何?”
少年看向窗外,只见那牡丹花开,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煞是好看。当下道:"能与大师赏花品茶,实属人生佳事。"当下二人出门,书僮和小沙弥紧随其后奔后山而去。
四人来到后山一凉亭内,少年和方丈坐定,凉亭外石灶陶壶一应俱全。小沙弥就在石灶上架柴生火,然后折身回屋取来茶具,书僮抱着罐子道:“这是我家少爷特地带来的梅花雪水,泡茶最好。”
说着,二人忙碌起来,片刻水滚,少年从怀中取出个小木盒递给书僮,书僮小心地取出茶叶撒入水中,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果然是好茶。小沙弥给二人斟好。
普济大师端杯抿一小口道:“香味疑而不散,回味无穷,此茶来历不凡,贫僧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极品天阙茶吧。”
少年展颜道:“大师果然高明。”普济道:“此茶乃皇家独有,难道是令尊凯旋大捷,皇家所赐?”
少年闻言道:“正是,家父出师大捷,正在返回途中,未曾想万岁大喜,家父还未归,赏赐先到了。
普济闻言长叹:“战火停熄,此乃百姓之福,令尊功德无量啊!只是”
“只是什么?大师”
“没什么,是贫僧多虑了。”大师犹豫一瞬,终是未说出口。
“大师请喝茶”说完少年望向那花海,而普济却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原来这青衣少年正是豫州刺史萧懿之子萧渊亭,萧懿生九子,萧渊亭排行第六。萧懿上任豫州时便把萧渊亭的五个兄长带到豫州历练,而萧渊亭和三个弟弟由于年幼便随母亲留在都城建康。萧渊亭的母亲信佛,每每上香拜佛便带着他,而萧渊亭耳濡目染加上生性聪慧,所以在十五岁那年就把佛经读了个七七八八。他闲暇时,常和寺院长老辨论佛经,竟也不落下风,由于他生性敦厚,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长干寺众僧喜爱。而后竟和方丈普济大师结为忘年之交,品茶论经,私交甚好。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此时,从凉亭旁边经过一群美貌女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为首的一袭红衣,貌美如花,手中捏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绣着“烟雨楼"三个字。后面跟着十来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边走边互相嘻戏,嘻笑之声不绝于耳。走到近前,红衣女子朝这边看了一眼,看见普济大师便摇身一躬,道:“大师别来无恙,烟雨楼主赤霞有礼了。
普济闻言道:“烟雨楼百花酿闻名天下,眼下牡丹花开的正旺,想必赤霞姑娘是来找牡丹花王来酿制美酒吧。”红衣女子道:“正是,不巧打搅了大师雅兴,还请见谅”
普济摆手道:“无妨。”
这时其中有个白衣女子指着不远处一丛牡丹叫道:“快看,花王出现了,在那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丛牡丹色泽金黄,花颈硕大,形如细雕,竟像玉石般晶莹通透。众人欢呼着走上前去,赤霞开颜道:“太好了,这下烟雨楼的百花酿又可以更上一层了。”
红衣女子赤霞正要伸手去摘,忽然面色一变疾身闪开,只听耳畔嗖的一声,一支羽箭贴面而过,插在地上嗡嗡作响。转过身来一看,迎面走过来一队黑衣武士,每人胸前锈着一把金色大刀。为首的人手持一把黑色大弓,刚才那支箭正是他发出的。
众女大惊失色,赤霞斥:“乌羽,你欺人太甚。”原来此人正是“御刀”组织的小头目乌羽。“御刀”组织归皇帝直接统领,其头目正是当朝外监梅虫儿。外监奉皇帝命在外,监督军队,权力甚大。
梅虫儿不务正事,却整天在外给皇帝物色美女或搜罗寻宝,深得皇帝宠爱,老百姓却恨之入骨。此前,那梅虫儿正是听说了烟雨楼一位叫弱雪的女子美貌无双,便下令让烟雨楼送人。岂料烟雨楼主对弱雪视如己出,岂肯送与他人,所以才惹出是非。
萧渊亭在不远处看到是“御刀"的人,也是眉头一皱,愤愤不已,他平日里也是最见不得那些欺压弱小之事。普济却是静静的看着,不动声色。
乌羽走到赤霞跟前面色一沉:“梅大人看上的人,你居然敢抗命不送,来人把她们都绑了。"
“你敢"赤霞狠声。
眼看众黑衣人正要动手,一位白衣女子怜声叫道:“大人,我跟你走,梅大人要的是我,你饶了她们吧”。说完泣不成声。没人注意到的是赤霞掌心ー小簇火焰一闪而没。
乌羽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好
吧,带走她,就给烟雨楼一个面子。”其实他也不想得罪一位有可能在皇帝面前受宠的女人。
赤霞看着白衣女子柔声:“弱雪,你"竟然一时语结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位统领,还请住手”,这时萧渊亭才慢悠悠的踱过来。
“你是何人?"乌羽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居然敢阻拦他,厉声问道。
“在下萧渊亭”
萧渊亭平日里在家读书览经,并不在外交往,所以乌羽并不认识他。但是听到对方姓萧,心里暗自思衬,萧姓乃是国姓,当今皇帝姓萧,朝中王侯贵族大多也姓萧,说不好是哪位王侯家公子。
想到这里,乌羽正色抱拳说:“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府上?”萧渊亭正要回答,这这时赤霞姑娘盯着他略有所思,然后走到面前嫣然一笑轻道:“这不是萧懿萧大人府上的公子吗?,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完还故意看了乌羽一眼。
萧渊亭讪讪道:“正是在下”。
乌羽一听是萧懿之子,吃了惊,萧懿是当朝重臣,谁人不知?眼下又平定叛军崔慧景,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就连皇上都得让他三分,岂是小小“御刀”能惹得起的。当下躬身道:“不知是萧公子大驾,方才多有得罪,只是在下奉命行事,还请萧公子见谅。”
说完看了白衣姑娘一眼又道:“不知萧公子和这位姑娘是何关系?”萧渊亭心中暗衬,他们在执行公务,若要说和这个姑娘没有关系,他们就会把她带走,而自己也无理阻止,若说和这个姑娘有关系,该说有什么关系呢?萧渊亭生性敦厚,从小没撒过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时白衣姑娘弱雪轻声叫了ー声:“公子”萧渊亭从一开始一直也没敢正眼看过弱雪,这时闻声看过去,只见此女眉目如画,仪态万端,美艳不可方物,一时间竟然灵魂出窍呆在了那里。
见萧渊亭盯着自己出神,弱雪羞的满脸通红,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赤霞。只见赤霞指尖溜过一点火星速度奇快,转眼没入萧渊亭身上,萧渊亭吃痛顿时清醒,才想起自己失态,心中大窘面红耳赤,又看着乌羽正眼巴巴的等自己回答,一时情急竟然回道:“她她,她是我未婚妻”
此话一出口,众人表情各异,乌羽表情怪异“啊”了一声,不过即刻平静。“既然是萧公子的未婚妻,那么我想梅大人一定会成全,在下也好回去给梅大人交差了,告辞。”说完,领着众黑衣人迅速离去。
这时,紧张的气氛没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又活跃了过来,众女都盯着萧渊亭打量只见他眉目俊俏,身形修长,特别是一身的书卷气出尘脱俗,心中都暗暗赞叹:好一个温闻儒雅美少年。这时,赤霞柔身走来一脸调笑:既然萧公子有意,那么姐姐我做主,弱雪妹妺就许配给公子了。”
萧渊亭急呼:“不敢不敢,在下ー时情急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这时众女把已羞的面红耳赤的弱雪拥到前面,对萧渊亭笑道:“萧郎,还不把娘子领回家?“说完围着场中的二人哈哈大笑。
众女笑声过后,弱雪朝着萧渊亭弯腰便拜,弱雪拜完正色对萧渊亭道:“奴家谢公子解围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公子若有雅兴,光临烟雨楼,奴家为公子抚琴放歌,陪公子尽兴可好?”
说完抬头看着萧渊亭,只见他仪表堂堂,说不出的儒雅风韵,弱雪平日里心如止水,此时竟然也心猿意马。但转念想自己身在烟花之地,如何配得上此等王侯公子,不由心中暗自叹息。
萧渊亭下意识连声道:“好好我一定去”痴痴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却又涨红了脸。
见二人如此,赤霞等人便不再作声,回头把牡丹花王采来包好。赤霞又走到普济大师跟前,普济大师依然坐在涼亭中看着弱雪,目光灼灼。见赤霞过来不等她发言便先道:“施主的南明离火又有精进了。”
赤霞低声道:“雕虫小技,岂敢在大师面前献丑。”说完向普济大师告辞,率众女离去。此时弱雪心有所感,竟回头向萧渊亭喊道:“公子记得来哦”,萧渊亭点头示意。看着弱雪的肖影离去,萧渊亭心中竟一片怅然。
这时普济大师朝他走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的椭圆形珠子,看起来朴实无华,上面黑白纹路纵横,间有九孔。大师道:“蒙公子有心,陪老僧喝茶赏花,这颗珠子老衲已是无用之物,就送给公子吧!”
萧渊亭定睛一看看,原来是颗九眼天珠,他深知此物是佛门至宝,便一口拒绝,但大师心意已决,硬是塞了过来。只好硬着头皮收下。遂即和大师告辞,带着书僮木木然离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色倩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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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寺,建于吴赤乌三年,被誉为“江南第一佛寺”,据传寺内藏有佛祖舍利,所以香客络绎不绝。片刻,二人已走到寺外,只见那寺院依山而建,红墙绿瓦在翠绿松林的掩映下高大古朴,亭台楼阁在清晨的雾霭中显得扑朔迷离。寺前,宽约丈许的三道石阶上已有许多香客进出。二人拾阶而上进得山门,轻车熟路穿过大殿,径直来到后院,朝院东边的方丈室而去。
门口小沙弥见到少年来到,急忙转进方丈室禀告,片刻出来对少年道:“萧公子,有请”。少年推门进去,只见一僧人身披袈裟,须眉皆白,背窗而立朝着少年微笑,正是方丈普济大师。
少年急忙上去施礼道:“在下久受大师教诲,无以为报,素闻大师好茶,昨日从母亲处得上好茶叶一包,还请大师共饮。”
普济笑道:“萧公子,你自幼与我佛家结缘,交往甚好,何需如此客气。“
说着,一手指向窗外道:“后山牡丹花开的正盛,不如一起赏花品茶如何?”
少年看向窗外,只见那牡丹花开,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煞是好看。当下道:"能与大师赏花品茶,实属人生佳事。"当下二人出门,书僮和小沙弥紧随其后奔后山而去。
四人来到后山一凉亭内,少年和方丈坐定,凉亭外石灶陶壶一应俱全。小沙弥就在石灶上架柴生火,然后折身回屋取来茶具,书僮抱着罐子道:“这是我家少爷特地带来的梅花雪水,泡茶最好。”
说着,二人忙碌起来,片刻水滚,少年从怀中取出个小木盒递给书僮,书僮小心地取出茶叶撒入水中,顿时,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果然是好茶。小沙弥给二人斟好。
普济大师端杯抿一小口道:“香味疑而不散,回味无穷,此茶来历不凡,贫僧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极品天阙茶吧。”
少年展颜道:“大师果然高明。”普济道:“此茶乃皇家独有,难道是令尊凯旋大捷,皇家所赐?”
少年闻言道:“正是,家父出师大捷,正在返回途中,未曾想万岁大喜,家父还未归,赏赐先到了。
普济闻言长叹:“战火停熄,此乃百姓之福,令尊功德无量啊!只是”
“只是什么?大师”
“没什么,是贫僧多虑了。”大师犹豫一瞬,终是未说出口。
“大师请喝茶”说完少年望向那花海,而普济却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原来这青衣少年正是豫州刺史萧懿之子萧渊亭,萧懿生九子,萧渊亭排行第六。萧懿上任豫州时便把萧渊亭的五个兄长带到豫州历练,而萧渊亭和三个弟弟由于年幼便随母亲留在都城建康。萧渊亭的母亲信佛,每每上香拜佛便带着他,而萧渊亭耳濡目染加上生性聪慧,所以在十五岁那年就把佛经读了个七七八八。他闲暇时,常和寺院长老辨论佛经,竟也不落下风,由于他生性敦厚,又知书达礼,所以深得长干寺众僧喜爱。而后竟和方丈普济大师结为忘年之交,品茶论经,私交甚好。
二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此时,从凉亭旁边经过一群美貌女子,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为首的一袭红衣,貌美如花,手中捏着一把团扇,扇面上绣着“烟雨楼"三个字。后面跟着十来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边走边互相嘻戏,嘻笑之声不绝于耳。走到近前,红衣女子朝这边看了一眼,看见普济大师便摇身一躬,道:“大师别来无恙,烟雨楼主赤霞有礼了。
普济闻言道:“烟雨楼百花酿闻名天下,眼下牡丹花开的正旺,想必赤霞姑娘是来找牡丹花王来酿制美酒吧。”红衣女子道:“正是,不巧打搅了大师雅兴,还请见谅”
普济摆手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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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子赤霞正要伸手去摘,忽然面色一变疾身闪开,只听耳畔嗖的一声,一支羽箭贴面而过,插在地上嗡嗡作响。转过身来一看,迎面走过来一队黑衣武士,每人胸前锈着一把金色大刀。为首的人手持一把黑色大弓,刚才那支箭正是他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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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众黑衣人正要动手,一位白衣女子怜声叫道:“大人,我跟你走,梅大人要的是我,你饶了她们吧”。说完泣不成声。没人注意到的是赤霞掌心ー小簇火焰一闪而没。
乌羽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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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统领,还请住手”,这时萧渊亭才慢悠悠的踱过来。
“你是何人?"乌羽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居然敢阻拦他,厉声问道。
“在下萧渊亭”
萧渊亭平日里在家读书览经,并不在外交往,所以乌羽并不认识他。但是听到对方姓萧,心里暗自思衬,萧姓乃是国姓,当今皇帝姓萧,朝中王侯贵族大多也姓萧,说不好是哪位王侯家公子。
想到这里,乌羽正色抱拳说:“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府上?”萧渊亭正要回答,这这时赤霞姑娘盯着他略有所思,然后走到面前嫣然一笑轻道:“这不是萧懿萧大人府上的公子吗?,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说完还故意看了乌羽一眼。
萧渊亭讪讪道:“正是在下”。
乌羽一听是萧懿之子,吃了惊,萧懿是当朝重臣,谁人不知?眼下又平定叛军崔慧景,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就连皇上都得让他三分,岂是小小“御刀”能惹得起的。当下躬身道:“不知是萧公子大驾,方才多有得罪,只是在下奉命行事,还请萧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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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白衣姑娘弱雪轻声叫了ー声:“公子”萧渊亭从一开始一直也没敢正眼看过弱雪,这时闻声看过去,只见此女眉目如画,仪态万端,美艳不可方物,一时间竟然灵魂出窍呆在了那里。
见萧渊亭盯着自己出神,弱雪羞的满脸通红,想说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看向赤霞。只见赤霞指尖溜过一点火星速度奇快,转眼没入萧渊亭身上,萧渊亭吃痛顿时清醒,才想起自己失态,心中大窘面红耳赤,又看着乌羽正眼巴巴的等自己回答,一时情急竟然回道:“她她,她是我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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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紧张的气氛没了,众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又活跃了过来,众女都盯着萧渊亭打量只见他眉目俊俏,身形修长,特别是一身的书卷气出尘脱俗,心中都暗暗赞叹:好一个温闻儒雅美少年。这时,赤霞柔身走来一脸调笑:既然萧公子有意,那么姐姐我做主,弱雪妹妺就许配给公子了。”
萧渊亭急呼:“不敢不敢,在下ー时情急冒犯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这时众女把已羞的面红耳赤的弱雪拥到前面,对萧渊亭笑道:“萧郎,还不把娘子领回家?“说完围着场中的二人哈哈大笑。
众女笑声过后,弱雪朝着萧渊亭弯腰便拜,弱雪拜完正色对萧渊亭道:“奴家谢公子解围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公子若有雅兴,光临烟雨楼,奴家为公子抚琴放歌,陪公子尽兴可好?”
说完抬头看着萧渊亭,只见他仪表堂堂,说不出的儒雅风韵,弱雪平日里心如止水,此时竟然也心猿意马。但转念想自己身在烟花之地,如何配得上此等王侯公子,不由心中暗自叹息。
萧渊亭下意识连声道:“好好我一定去”痴痴看着眼前的柔弱女子,却又涨红了脸。
见二人如此,赤霞等人便不再作声,回头把牡丹花王采来包好。赤霞又走到普济大师跟前,普济大师依然坐在涼亭中看着弱雪,目光灼灼。见赤霞过来不等她发言便先道:“施主的南明离火又有精进了。”
赤霞低声道:“雕虫小技,岂敢在大师面前献丑。”说完向普济大师告辞,率众女离去。此时弱雪心有所感,竟回头向萧渊亭喊道:“公子记得来哦”,萧渊亭点头示意。看着弱雪的肖影离去,萧渊亭心中竟一片怅然。
这时普济大师朝他走来,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颗的椭圆形珠子,看起来朴实无华,上面黑白纹路纵横,间有九孔。大师道:“蒙公子有心,陪老僧喝茶赏花,这颗珠子老衲已是无用之物,就送给公子吧!”
萧渊亭定睛一看看,原来是颗九眼天珠,他深知此物是佛门至宝,便一口拒绝,但大师心意已决,硬是塞了过来。只好硬着头皮收下。遂即和大师告辞,带着书僮木木然离去,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那个白色倩影,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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