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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明王宫三

  望月湖畔。

  花匠铁木锨合上了导水渠的拦板,凑着水道洗了洗手。他看了看水渠上已空着的几块挡板,自言自语道:“湖里的水是越来越少了,海边的浪却是越来越大。这鬼天气!”

  每当回家时,听到他费尽关系弄到章鱼湾码头做事的儿子,向他抱怨时,他总会想到宫里的望月湖。

  近来,湖面越下越低,而这关系到他的生计——整个王宫花园花草大多依赖它来浇灌。

  站起身,甩干手上的水渍,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只剩余辉,大轮月已经升起。

  “老狗那个狗东西,不知道又把花园祸害成什么样儿。”他嘀咕着,扛起了铁锨向杂待院方向走去。

  下午他见过鸟·王在园子里撒欢,他却不怪鸟——一头畜牲懂得了什么?要怪只能怪那只老狗把它放出来。

  想着明天要干的活,铁木锨叹了口,这把老骨头明天可又要受累喽。

  穿过葵花园,走进母子树林里,抬头看着头上巨大的如伞盖一样的树冠,铁木锨那树皮一样的老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些母子树虽然来自别处,可都是他一棵棵精心照料,才在这里扎根c繁茂起来。

  可惜那片花海了。看着不远处林间那座小楼,他暗自叹道。

  好多年以前,这里曾是一片花海;也是他年轻时在这王宫花园里,花费心思最多的地方。那时,那楼也不叫月华楼,而是花海楼。

  也可惜了那个花一样的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

  两位娘娘都是可怜人。他摇着头,走出了林子。

  在刚出林子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王向这走来,他忙扔下铁锨站在一旁回避。待王走远后,才又拾起,扛在肩上,向着杂待院慢慢走去。

  月华楼。

  进了月华楼的正门,明王眼前微微一暗。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适应过来。在穿过泛着荧光的夹道时,听到她又在里面唱那小曲,“心难画,问天?何苦捉弄催白发;云凄雨萧,念他恨他”

  走至夹道拐角,明王停了脚步,静心听着。这首《终相伴》是她最常哼的小曲,写的是近千年前的一对痴情男女之事。听她说,是从一古书中偶得,经她编成小曲;并说她的名字,也出现在那古曲之中;以为缘分,自是更加喜爱,时常哼唱。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花遍原野,各有命,泪干颜老始牵挂;始牵挂,盼啥?花残月缺声嘶哑,最终不过,你杀我杀”

  听到此处,明王心中不喜。折过景壁,来到正厅。厅内四壁上的月华木泛着白光,虽然不如外面光明,却也照得厅内颇为亮堂。

  抬手打发走正欲行礼的待女,明王在一竹椅上坐了下来。还未待他开口,那女人停了小曲,不急不缓道:“大爷来了。”她人仍在研磨着草药,头也未抬。她接着道:“这几天,我这里吃喝不缺,材料齐备,不需要什么;也没时间陪你逗乐子了。请回吧。”

  明王苦笑,也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位令他一个王也丝毫奈何不得的女子——原野·瑞琛:身材娇小,皮肤白皙,褐红眼瞳,双目虽已失明,却仍不失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魅惑;身穿一件白麻圆领丝绒裙,领口露出一段纤白的脖颈;一头黑发随意束着,屈膝卧坐在地上的竹席上,握着药杵的手微微发乌——这是她屡次不甘,双手未着防护暴露在阳光下的后果。

  她总是这么不冷不淡。——只有在涉及“生意”时例外。

  按她的道理,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挣下来的。所得理所当然,不存在任何亏欠。可她哪里知道光是购运这些月华木,他花费了多大周折——虽然这些是用了她一年“服务”的代价。

  明王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明明知道只要她肯开口,他是很难拒绝的,而她非要用这种“交易”换取。

  “你母亲最近常来喝我做的药茶,她很喜欢这种味道。以后怕是不太用和你谈‘生意’了。”原野一边把研磨好的粉末倒进一旁的器皿里,一边道。

  母后不太喜欢现在的王后,但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女人却是不太反感。最初在试探性地来过几次后,她便成了这里的常客。并且受原野的影响,老人家把自己的太后楼,也改成月华木装饰,连她所乘的马车也用上了它。

  原野对医药很感兴趣。明王在黑暗森林里遇到到她时,她那次正是在寻找一味药材。在被掳到明王宫,经历了诸多波折,并且在知道了她的哥哥——蛮王——以为她死了,又娶了花家的女人之后,她便静下心来研究药理,不断地和明王“交易”着药院子里的书籍及药材。明王知道,她很想找到地下人类能在阳光下生存的办法,却也不阻止她,只要她要求的不过份都会满足她;还让人在林子里专门建了个座小园子,专门放养些黑暗森林里的小动物供她研究。当然,这些也全是她用一天天的“交易”换来的。在搭上王太后这条线之后,她总能想办法拴住老人家的心,用来换取她所需要的东西;除非是些要紧之物,她才转向明王这里交易。

  明王看着屋里四壁上的月华木,想着是不是再找个由头把这里重新翻新一下?他可是真的怀念那整整一年的交易时光。——自己还真他麻的有些嫖客的味道!明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过几天,断刀回来后,我会派他到黑暗森林驻军地去。你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树尖藤?避光猿?盲花鹿?甚至吸xue头蛾都行。”明王道。

  ”铁卫大统领?他去黑暗森林?”原野正从一边的药匣拿起一棵静心草,听到他的话后,手僵了一下,道,“他去干嘛?这个倒值一个晚上的费用。——不过,算了。反正你也不会说真话。”

  明王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他拈起旁边桌上的葡萄道:”今晚我不走了。让人弄些吃的来。“

  ”哦?”原野抬头向他“看”了一眼,随后把手里的药材放进石臼里,继续研磨着,口中淡淡道,“这几天没有想要的东西,不接客。不过听你这口气,倒是有些东西是我感兴趣的。先说来听听。”

  “接客!接客!也只有你才把一国之王当成了嫖客!就好像我和三弟是一路货色!”明王皱了皱眉,心中暗道。他是真的想不通:同样是公主,为何紫金总是一副高贵得如达雅伦斯雪山顶上的雪莲,容不得颗粒尘埃;而眼前的这个小女人,却是拼命把自己作践成风尘中的卖笑女!更让他气愤的是,原野她是真心想到那风尘之地去!这些年来,她不断地增加着交易筹码,从一天,一月,三个月,最后直加到了一年——只是为了让自己带她去那花楼,哪怕只去一次,哪怕只待片刻!这妖女!

  想到此处,他不由地回忆起那年之事:

  那是在自己为王十年,举国欢庆之夜。那天,自己酒后一时兴起,跑去恩许她一个愿望。当时这话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不迭,生怕她说出回到地下荧光世界之类的话。然而,她只是把“目光”望向那遥远之处,道:“带我去妓院吧。”那一刻,从她那双不能视物的眼睛里,自己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急切和期待。事后,虽然费尽周折,也花费了重金,用她一直喜欢的月华木重建了这里作为补偿。但她并不领情,硬是估价“一个月”作为交易。对于自己的食言,她也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肯陪我去那种地方去的王,该有多傻!王者应有王的尊严。”

  明王正在回想着以往之事时,原野的话打断了他的回忆。

  “哎呦,怎么不说话?生气了?来来来,消消火。先验验货,我好估个价。”她放下手里的活,带笑道。

  “你,你,”明王扔了手里的葡萄,道,”我当初怎么会遇到你这么个妖女?真真是我的克星。“

  ”那还请大爷您把小女子放回山去啊,岂不省心?你又不肯。“

  ”哼!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明王道,”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道,却是成天的气我!“他停了一下,想着今天鹰眼的消息又道:”算了,你也气不了我多久了。你哥用不多长时日,怕是便会知道你还好好地活在这里。“

  ”我哥?“原野有些惊讶道。在这之前,她也想过很多办法,想把自己还在明王宫的消息传递出去,期望哥哥能收到。不过在被屡次打断并受到惩罚后,慢慢地便死了这条心了。特别是在得知哥哥掳走雨萝公主时身受重伤,并且“见”到了园子里,那些高高矗立的塔楼之后。

  在此时,听到了哥哥有可能知道,并且自己或许能离开此地时,这些年来她那如潭死水般的心里,有些波动。

  “就算我哥知道我还活着,他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地飞到这里,任你们捉弄。”原野道,“听说他和帝花生了个儿子。当爹的人都会成熟很多。不过如果他知道了我在这里,肯定会想尽办法救我出去。我劝你还是早早地把我放了为好,你也曾见过‘蛮王的愤怒’。“

  她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割着明王的心。那一年,蛮王带领50骑火龙卫夜闯明王宫的恐怖,和单身一骑抢走雨萝公主时的蛮横,尽皆历历在目。明王心里一阵烦燥。

  ”你不要老是想激怒我!“他道,“今晚我是不会走的。把我惹火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明王之怒’也是你承担不起的!”

  “哈,我哥的愤怒只会针对敌人,大名鼎鼎的‘明王之怒’却只能拿女人出气!——莫非今天你想吃白食?”原野转过身子正对着他,道,“我以为这么多年来,你已学会了遵守信用。如果你没有娶那个金币女人,以你这些年来的表现,我倒是有可能从了你。但你究竟还是那路货色!”

  她停了停,一双褐红的双眼直盯着他,这让明王怀疑:她这双妖魅的双眼是不是真的不能视物?她接着道:“嫖客和ji女都是两厢情愿,各取所需。你连个嫖客也不如!”

  句句如针般的恶毒话语,扎向明王的心脏。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温柔起来要人命的女子,怎么能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来?内心深处对蛮王的担忧,及眼前这个他所不能征服却又让他迷恋的女人,让他现在火上心头,直想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把她按倒,让她闭上那张甜软却又如蝎针般的小嘴!

  不该喝那酒了。明王压了压浴火暗自道。除了她刚来那几年,自己已有十多年没有再对她用过强。最后一次强迫她,是在自己大婚那夜吧,那一晚自己是实在是喝的太糊涂了。

  想到这里,他摘下王冠放在桌上,起身解了裘披,搭在椅背,又脱掉靴子,来到她身边,躺了下来。他舒展地伸了伸腰,把双手叠在脑后,道:“饿了。叫人送些吃的来。”

  原野虽然目不能视,却能感觉到他来到自己身边的竹席上躺了下来。他这是怎么了?被我哥吓傻了,还是怎嘀?

  “你这消息虽说值钱,可那是你自愿打赏的,不能算数。”原野道。却依然是叫来侍女星儿,吩咐了晚饭。

  “我有那般小气?我是大明王,也是大陆上最豪气的嫖客!”明王道,“小心伺候着吧你!像我这样有钱有势,呆傻透顶的肥羊,可是难见的很哪!”

  原野听他这话,像是有些东西,又不明其意,只好凑上身来,双手摸索着他的手臂,笑道:“我的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夫妻十几年了,我有把你当成傻子?你如若是呆傻的肥羊,那我跟了你十几年的,成了什么?”

  明王一把打开她的双手,又不忍,坐起了身子,握着她的小手道:“整天别瞎想些没用的了,看你的手都晒成什么样了。”

  原野任由他柔摸着自己那已有些发乌的手,道:”先谈生意吧。“

  一句话说的明王心意大冷,放开了她的手,寻思了一会,便欲起身离开,又想到那可恶的蛮王,心下一软道:”洁儿还活着。“

  洁儿是他们的女儿。原野当年受耻后,生下了她,并把随身佩戴着的一块白玉,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并以此玉为名,叫她“洁玉”,希望她能洁身如玉,不像自己这般。后来她托丑人辛把洁玉带出宫时,明王并不在宫里;但在鹰眼告知他丑人辛的事后,他还是暗中派人将她护送到圣地,交由圣地修女抚养。他知道这母女俩若是全在宫中,那紫金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玉儿?“原野听了他的话,心神一荡,脑子里糊涂成一片,茫然道,”我那可怜的小宝贝还活着?没被那金子王后“说着,她拽紧了明王的衣服,一张小脸满是凄楚地对着他。

  ”活的好好的。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快成人礼了。“明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

  ”她在哪?快不快乐?多高了?长的什么模样?有没有想我?“原野死水一潭的心里再次掀起了波澜,令她心旌摇曳。自从当年丑人辛把洁玉带出宫,在两人都失了消息后,原野以为他们都难逃王后的魔掌。却不意现在听到她还活着,这好比在黑暗的世界里,透出了一道亮光,让她重新见到了希望。

  ”先谈生意吧。“明王道。

  听言,原野平复了下心情,尴尬地笑了笑,嗔怪道:”她是我们的女儿。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你这当爹的,这个时候也好意思说这话!——一个月,不,三个月!她在哪儿?我要见她!——多长时间你说了算!“

  ”我说了算?你可也太大方了。“明王道,”她好好地,挺高的,快有你高了;头发像你,眼睛像我。在哪儿,现在还不能说。“

  听了他的答复,原野心中略安。一张洁白如玉的脸颊顿时笑靥如花,她张开了双臂,像条美人蛇一样地缠上了明王的身子道:”我王累了,让小女子好好服侍王,让王快乐些。玉儿在哪里,不相干的,只要她好好的就好。再说,我王早晚会说与我听的,是不是?我王体宽心慈的,怎么会把我这思女之心,拖到以后再说呢?您说是不是,我的王?“说着,一张小嘴凑了上来。

  明王好气地推开了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有多假?就算当个ji女,也不能专业点!——说与你听了吧,不过你暂时不能去。等我眼前丰绕城事了,找时间带你过去。洁玉在圣地。”

  “玉儿在圣地?那王后知不知道?”原野坐开了身子忧虑道。

  “她早就知道她在那里。”明王道,“你在宫中,有本王在,她不敢奈何于你。只要你一天不为本王生子,洁玉就会好好地待在圣地一天。一个个的心思比那蛛网都密!”

  原野被掳之初未有防备,是以生了洁玉。后来随着她对药理的逐步了解,再和明王交易时,并未再受孕,这无意中倒是保全了女儿的一条性命。

  正在这时,星儿领人端着饭匣走了进来。待她们布置好了酒饭,退了下去之后,原野为明王倒满一杯酒,突然问道:“那母后知道不知道玉儿的事?”

  也只有在交易之后,这个女人才会“我王”“母后”的奉承;否则就是你c你母亲之类的,哪里有半点尊重!

  明王喝了口酒道:“老人家这些年来,多在静修,不理俗事,多半是不知。就算知道了,心里也只会高兴。你放心,她不会有别的心思,她只个老人。”

  原野放下酒壶,若有所思道:“总觉得她有点反常,只是吃素c放生,好像还有很多心事。听星儿说,人也瘦了不成样子。”

  “你也是个女人家,你若是她,在经历了父王去后的那些时日,也会如此。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想想,当时一个寡母带着几个幼儿,挣扎在一群见羊都是狼的恶人堆里,所处的环境和能用的手段,还用多说?所幸的是,母亲带着我们活了下来。”明王道,“我们可不比你,怎么说你也是个火龙卫,有御兽之力;我们母子几个手无寸铁,兵无良将,可是难的很哪!——再说你这御兽之力怎么回事?上次见鸟也不怎么怕你。我可是见那你哥那恐怖的威压之势。”

  “见了光,眼也瞎了,御兽之力也消退了。这也是我能活下来的代价吧。”原野道,“可惜我那条火龙兽了。”

  想起俩人初见之时,被他亲手射伤的火龙兽,明王笑笑道:”后来不是给算在交易里补偿了吗?再说都不喷火了,还叫什么火龙?就算是火龙,顶多算是只大点的火龙鸟。”

  ”荒古时期,远古龙王曾带领荧光世界里的先人们骑火龙,斩海妖,焚巨蜥,这都是有记载的。那个时候才是真的火龙。可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不吐火的火龙兽,想必是血脉不纯导致。“原野道,”说到补偿,当时你只是让人拿来一袋黑金币,那算是什么?我亲手驯服的火龙兽,在你眼里只值一袋金?再者你也知道,给我金币再多,我也没地方花去!真真是小人心思!“

  明王笑笑,夹了口菜道:”后来,你不是也把这楼给买了下来么?还捎带着这里花,那里树的一堆子条件。你也不亏!“

  回想起当年,两人脸红脖粗地一点点讨价还价时的情形,明王和原野不约而同地笑了。一时间,屋里有了些许温馨,在月华木发出的淡淡荧光中,倒是有些家的样子。

  饭后,明王侧身躺在了竹席上,把手支头,道:“唱个小曲吧。那首《终相伴》,我想听。”

  原野“看”了他一眼,推开面前的小桌,朱唇微启,轻声唱道:“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子落天涯,花蕊谢,相思泪浇盼新发;

  盼新发,呆子!花若长艳花天下,

  花萼尽子,是花非花。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花遇花心,泪成海,嫩芽初发心难画;

  心难画,问天?何苦捉弄催白发,

  云萧雨凄,念他恨他。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花遍原野,各有命,泪干颜老始牵挂;

  始牵挂,盼啥?花残月缺声嘶哑,

  最终不过,你杀我杀。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花开月圆,常悲泣,对月望影泪雨下;

  泪雨下,奈何?花败心死乱如麻,

  身心皆是,这伤那疤。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花开人间,终有情,沧桑之后颂佳话;

  颂佳话,何惧!世人笑你痴呆傻,

  洁情如玉,爱她盼他。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花绽心海,是天堂,无花无情难抵达;

  难抵达?问心,花伴身边曾惜她?

  如若无情,废墟无花。

  花蔓葵花终相伴,结子随风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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