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线索
邓萧的生活很规律，即使恶鬼依旧鄙视他，叫他死胖子，但是就事实而言，作为一个人，他确实比恶鬼像样得多。
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出门，不论有没有课，都会在学校呆一个上午，中午在饭堂吃饭，如果下午没有课就直接回家，有课就上完课回家，晚上九点半出门去店里上班，凌晨一点下班，两点睡觉。
现在多了个恶鬼，也不过是需要他按时做三餐，然后抽空收魂罢了。
毫无疑问，阴阳路的存在，让邓萧的收魂变得极其简单，他也不像恶鬼，总是花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看那些将死之人的挣扎选择。
“阴阳路，到底是什么？”邓萧问恶鬼，“如果是虫洞什么的，阴阳路那里都能去，岂不是很危险。”
“你不是学理科的吗？脑子被你的肥膘挤炸了？”恶鬼脱离了那具肉身，一团黑雾晃来晃去的，“哎呀，没有身体的负担真轻松啊，果然还是果奔最舒服。”
“你不是千辛万苦才捞到这具身体吗？怎么，现在不想要了？”邓萧非常清楚恶鬼的脾气，要是他摆出一副追问的姿态，恶鬼反而会反感，不如先聊点别的，聊开了恶鬼就好说话了。
“你不懂，有了身体呢，只能在平面上前后左右的移动，可是当鬼啊，尤其是咱这种过了千军万马的鬼使，对咱们来说人间的世界根本不存在障碍物，哪哪儿都能去，你会发现原来还能那样动，那种感觉真的炒鸡好。”恶鬼在墙壁地板天花板里钻来钻去，看得出确实非常高兴。
“那当鬼不是挺好的吗？而且你还不怕太阳。”邓萧继续给那具身体洗刷刷，真的脏!
因为恶鬼操作那具身体的时候是没有感觉的，自然也感受不到水的冷热，要是不小心烫伤或者冻感冒了，都会很麻烦，所以，恶鬼一直没有给那具身体洗过澡。
“怎么说呢？作为鬼，除了太阳会分解鬼气，让鬼不舒服之外，这个世界的风花雪月，对鬼来说都会失去意义，感受不到风吹，闻不到花香，触摸不到所有东西，和武侠小说里五感封绝差不多吧。”恶鬼有些感慨。
“你不是还能听能看能说吗？”邓萧累的够呛，洗一具没有灵魂的，那真是体力活，比什么运动都累人。
“我只能和鬼沟通，或者就是将死之人，只能看，只能听，感觉就像被关在一个无形的壁垒里面，看着一切，却无能为力。”那其实是一种极致的孤独。
“你可以回鬼界啊，鬼界不是全都是鬼吗？你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啊。”邓萧给恶鬼出主意。
“哪有那么简单，鬼界啊所有鬼都忙忙碌碌的，不是在考试，就是在工作，一个个都忙着功德积分，而且除非是我这种勾魂鬼使，其它鬼要来人间，要么是层层审核，要么就是鬼界公假，鬼门大开的时候。”恶鬼意兴阑珊，“做鬼啊，挺无聊的。”
“我怎么听着和做人一样呢？”邓萧觉得有点好笑，“人不也是一样，大多数人，要么在读书，要么在工作，为了钱忙忙碌碌，偶尔国庆五一才能一窝蜂出去玩。”
“呃，是有点像，但是归根到底是不一样的。”恶鬼很感慨，“鬼界没有美食，也没有所有感觉上的享受。”也没有所谓的亲友，每一个鬼都是孤独的，当变成鬼，所有的感情牵绊，少了，都变得不可触摸。
感情是奢侈品，不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在鬼界都成了奢侈品，爱恨都遥不可及，得失都无关痛痒。
“但是鬼界也没有生老病死啊。”邓萧终于刷完了一面。
“不会老，但是生死还是有的，只是鬼界的生死和人间界是相反的，鬼也会生病，而且一旦生病非常麻烦”恶鬼突然陷入了某种猜测。
“哦，那鬼一般为什么会生病。”邓萧并没有察觉恶鬼的异常。
“魂体受损！”恶鬼冲进邓萧正在洗刷的那具身体。
猛地抬起头，“我想，我有线索了。”
邓萧被吓得差点把那丫按洗澡水里，捏着搓澡布，惊魂未定的看着大变死人的家伙，“什么线索？你想到什么了？”
“是有鬼受伤了。”恶鬼刷刷刷的给那具身体洗了几下，“有人想给那个鬼疗伤。”
恶鬼推开邓萧，打开水龙头就要冲洗。
“啊！那是冷水！”
“烫烫！！赶紧关水！”
“还是我给你洗吧，我真的是怕了你了！”邓萧欲哭无泪，真，伤在他身痛在己心啊。
“速战速决，我要去查现在人间界的鬼的情况。”恶鬼急不可耐，这盗魂要是为了治疗，那就很不好说了啊。
“你要查不是应该去鬼界查吗？”邓萧点出了问题的核心。
“对哦！”恶鬼恍然大悟，瞬间就从那躯壳里又跑了出来。
看着倒地的那具尸体，邓萧现在全身上下都疼！
所以，那个恶鬼该再死几次呢？
恶鬼是一个小事上不拘小节，大事上一定规规矩矩的鬼，不论如何，首先就是写报告，把那个猜测按流程报上去，至于怎么处理全看上面安排。
恶鬼既没有独自冒险的勇气，也没有不惜鬼命的理由，恶鬼不过是个拿工资干活的临时工，人间界还客气点叫鬼差，在鬼界，那就真啥也不是了。
“你变强了。”女人矜傲的看了一眼恶鬼，然后继续品茶看书。
“娇娇，我找到那个人了。”恶鬼走近女人。
这里是长乐馆，是鬼界一间非常有名的茶楼。
被恶鬼称为娇娇的女人就是这里的主人。
“找到了就找到了。”女人穿着一身华丽的改良红色深衣，这在鬼界没有什么奇怪的。
鬼界嘛，难免有一些厉害的鬼不愿意投胎的，各个朝代都会有那么几个，所以什么朝代风格的都会有人穿，毕竟，穿什么衣服，都只是个人爱好。
“你不是也在等那个人吗？”恶鬼走到女人身边，挨着她坐下了。
“你想多了，我跟那个人没有那么深的仇。”女人放下书，看着恶鬼，“你没有杀了他，还让他做了你的行徒？你真的是死的次数太少了吗？居然还会对他抱有幻想。”
“不是的。”恶鬼摇摇头，“我只是真的累了，这一辈子又一辈子，生生世世c生生死死都没有办法了断的恩怨，让我觉得很累，我希望能在这一世，了断。”
“呵呵，你这人一如既往，看上去世故，实际上天真得可笑，了断？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女人嗤笑，靠在恶鬼怀里，抬手摸着那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苍白而普通的脸，也是一张让人忘不了的脸。
“我想好了，不论如何，一定会让一切结束的。”恶鬼抓住女人的手，当一个鬼强大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可以凝聚自己真实的形体，那种，就是鬼仙。
“你拿什么了断？你凭什么了断？那个人，你就不恨吗？”女人恨铁不成钢。
“我发现恨这种东西，杀敌一千，自损两千，性价比太低了，我呢，据说也投胎好多次了，说起来也是有阅历，见过世面的魂了，何必要纠结那些东西？”恶鬼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娇娇帮了太多太多，但是那些确实是自己真正的想法，迟说不如早说。
“你可以不恨，你以为那个人会放过你吗？你的退让，只会纵容他的凶恶！你以为你躲得了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又去送人头了！”女人恶狠狠的抓着恶鬼的衣襟，仰着头直面质问。
“我只是觉得没意思？”恶鬼别过头，“人一辈子太短了，那么短的时间，不尽量取悦自己，还一直把自己搞得苦大仇深的，真没什么意思。”
“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也不能为了恨的人活着啊，我恨他费心费力，他又不掉一根毛，我报仇费时费心，还不如过好自己。”
“你什么时候变成圣母了？”女人鄙夷。
“我这是自知之明，搞得过的我自己搞，搞不过的先把自己过好，然后再说以后怎么办。”恶鬼拍拍女人的后背，“我现在拿他确实没办法，他是我的行徒，他也拿我没办法。”
“你记得《幽冥录》吗？”女人冷笑，“据《幽冥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无色曰夷，无声曰希。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恶鬼点点头，没有外形曰夷，没有声音曰希，也就是说如果鬼死了，变成聻，就会逐渐失去外形，再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恶鬼笑了，“反正我现在是鬼，我觉得还不错，如果他要杀我，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如果变成聻的话，就连你都会怕我了。”
是的，万物再强，总有天敌，比如鬼有聻来克，凡人c法术对聻都无能为力，只能靠“业力”或者“神通力”铲除。
“你是不是真的傻，当了鬼已经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女人气急，抓住恶鬼的手死死不放，“你不欠他的。”
“我知道我不欠他的，但是我真的累了，娇娇，每一世都要被同一人杀死，哪怕我做一只猪狗都改变不了，我真的很腻味了，恨也很腻味，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想如果这次能化解就化解，化解不了，我也不会再理会他了。”恶鬼不知道怎么跟女人解释，“我不恨他，我也不怕死，但是我觉得这样没意思，也许对待真正恨我的人，忘记他们，就是我最好的报复。”
“那你想去寻找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了？”女人垂下眼，带着一丝疲惫。
“我不太想知道原因。”恶鬼很无所谓，“我本来想弄死他的，但是他居然有灵兽，我杀不了他，地府也拿那种没办法，所以我就让他做了我的行徒。”
“你想感化他？那个家伙，吃人肉，喝人血，生来就是为了杀人的！”女人气的不行，“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娇娇我怎么和你说呢？我曾经以为恨很重要，但是后来发现，仇恨才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有许多时候放过仇恨，就是放过自己。”恶鬼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会那么反感那死胖子，几乎，像是害怕。
“你以为你结束得了吗？你永远不可能结束那一切。”女人闭上眼。
“那就算了，即使要恨他，我也不想牺牲自己平时的快乐，愉快的报仇，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吗？”恶鬼端起女人的茶杯，喝了一口，“真好，这鬼界，除了孟婆汤，只有你的茶有味道。”
“喜欢就多喝点，晚点我去孟婆那里求点恶兽，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女人欲言又止，终究也软和了态度，她与恶鬼相识那么久，算是最亲近的人，恶鬼的想法自来独特，决定更是从不改变。
“唉，我在人间遇到一个被抽掉魂魄的尸体，我捡来用了，你也知道，鬼界对魂魄的管制有多严格，估计等会儿我就得走。”
“由灵到魂，短则数百年，长则上千年，鬼界怎么可能不重视，一个魂魄养出来，需要的代价太大太多，不论是什么，只要动了魂魄，那就是鬼界的敌人，这事你不要插手，你虽然有点修为，但是打起来你就是个棒槌，我等会去跟他们说说，别让你去。”娇娇在鬼界多年，自然还是有点人脉的，只是寻常并不会张扬。
“不了，没那么麻烦，我估计是有鬼受伤了，然后抽生魂疗伤，应该不难对付，而且，上面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恶鬼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娇娇，鬼界早把孟婆汤给自己灌下去了。
“你在人间界行走比较多，我这里有个东西，你看了，帮我找一下，也许今后会用得上。”娇娇看着恶鬼，“记住了，如果找到了，千万不要轻易靠近，看好时机，也许，可以让你，得偿所愿”
“”
恶鬼走出长乐馆，觉得轻松了不少，这段时间思前想后，一直不敢过来，现在也算是给娇娇一个交代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但求无愧于心，那就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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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出门，不论有没有课，都会在学校呆一个上午，中午在饭堂吃饭，如果下午没有课就直接回家，有课就上完课回家，晚上九点半出门去店里上班，凌晨一点下班，两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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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阴阳路的存在，让邓萧的收魂变得极其简单，他也不像恶鬼，总是花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看那些将死之人的挣扎选择。
“阴阳路，到底是什么？”邓萧问恶鬼，“如果是虫洞什么的，阴阳路那里都能去，岂不是很危险。”
“你不是学理科的吗？脑子被你的肥膘挤炸了？”恶鬼脱离了那具肉身，一团黑雾晃来晃去的，“哎呀，没有身体的负担真轻松啊，果然还是果奔最舒服。”
“你不是千辛万苦才捞到这具身体吗？怎么，现在不想要了？”邓萧非常清楚恶鬼的脾气，要是他摆出一副追问的姿态，恶鬼反而会反感，不如先聊点别的，聊开了恶鬼就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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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和鬼沟通，或者就是将死之人，只能看，只能听，感觉就像被关在一个无形的壁垒里面，看着一切，却无能为力。”那其实是一种极致的孤独。
“你可以回鬼界啊，鬼界不是全都是鬼吗？你们可以一起出来玩啊。”邓萧给恶鬼出主意。
“哪有那么简单，鬼界啊所有鬼都忙忙碌碌的，不是在考试，就是在工作，一个个都忙着功德积分，而且除非是我这种勾魂鬼使，其它鬼要来人间，要么是层层审核，要么就是鬼界公假，鬼门大开的时候。”恶鬼意兴阑珊，“做鬼啊，挺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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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鬼一般为什么会生病。”邓萧并没有察觉恶鬼的异常。
“魂体受损！”恶鬼冲进邓萧正在洗刷的那具身体。
猛地抬起头，“我想，我有线索了。”
邓萧被吓得差点把那丫按洗澡水里，捏着搓澡布，惊魂未定的看着大变死人的家伙，“什么线索？你想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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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推开邓萧，打开水龙头就要冲洗。
“啊！那是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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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给你洗吧，我真的是怕了你了！”邓萧欲哭无泪，真，伤在他身痛在己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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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什么了断？你凭什么了断？那个人，你就不恨吗？”女人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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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没意思？”恶鬼别过头，“人一辈子太短了，那么短的时间，不尽量取悦自己，还一直把自己搞得苦大仇深的，真没什么意思。”
“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也不能为了恨的人活着啊，我恨他费心费力，他又不掉一根毛，我报仇费时费心，还不如过好自己。”
“你什么时候变成圣母了？”女人鄙夷。
“我这是自知之明，搞得过的我自己搞，搞不过的先把自己过好，然后再说以后怎么办。”恶鬼拍拍女人的后背，“我现在拿他确实没办法，他是我的行徒，他也拿我没办法。”
“你记得《幽冥录》吗？”女人冷笑，“据《幽冥录》记载：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无色曰夷，无声曰希。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恶鬼点点头，没有外形曰夷，没有声音曰希，也就是说如果鬼死了，变成聻，就会逐渐失去外形，再往后连声音也没有了，恶鬼笑了，“反正我现在是鬼，我觉得还不错，如果他要杀我，估计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如果变成聻的话，就连你都会怕我了。”
是的，万物再强，总有天敌，比如鬼有聻来克，凡人c法术对聻都无能为力，只能靠“业力”或者“神通力”铲除。
“你是不是真的傻，当了鬼已经是你到底在想什么？”女人气急，抓住恶鬼的手死死不放，“你不欠他的。”
“我知道我不欠他的，但是我真的累了，娇娇，每一世都要被同一人杀死，哪怕我做一只猪狗都改变不了，我真的很腻味了，恨也很腻味，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想如果这次能化解就化解，化解不了，我也不会再理会他了。”恶鬼不知道怎么跟女人解释，“我不恨他，我也不怕死，但是我觉得这样没意思，也许对待真正恨我的人，忘记他们，就是我最好的报复。”
“那你想去寻找这一切发生的原因了？”女人垂下眼，带着一丝疲惫。
“我不太想知道原因。”恶鬼很无所谓，“我本来想弄死他的，但是他居然有灵兽，我杀不了他，地府也拿那种没办法，所以我就让他做了我的行徒。”
“你想感化他？那个家伙，吃人肉，喝人血，生来就是为了杀人的！”女人气的不行，“你是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娇娇我怎么和你说呢？我曾经以为恨很重要，但是后来发现，仇恨才是自己痛苦的根源，有许多时候放过仇恨，就是放过自己。”恶鬼不能理解为什么女人会那么反感那死胖子，几乎，像是害怕。
“你以为你结束得了吗？你永远不可能结束那一切。”女人闭上眼。
“那就算了，即使要恨他，我也不想牺牲自己平时的快乐，愉快的报仇，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吗？”恶鬼端起女人的茶杯，喝了一口，“真好，这鬼界，除了孟婆汤，只有你的茶有味道。”
“喜欢就多喝点，晚点我去孟婆那里求点恶兽，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女人欲言又止，终究也软和了态度，她与恶鬼相识那么久，算是最亲近的人，恶鬼的想法自来独特，决定更是从不改变。
“唉，我在人间遇到一个被抽掉魂魄的尸体，我捡来用了，你也知道，鬼界对魂魄的管制有多严格，估计等会儿我就得走。”
“由灵到魂，短则数百年，长则上千年，鬼界怎么可能不重视，一个魂魄养出来，需要的代价太大太多，不论是什么，只要动了魂魄，那就是鬼界的敌人，这事你不要插手，你虽然有点修为，但是打起来你就是个棒槌，我等会去跟他们说说，别让你去。”娇娇在鬼界多年，自然还是有点人脉的，只是寻常并不会张扬。
“不了，没那么麻烦，我估计是有鬼受伤了，然后抽生魂疗伤，应该不难对付，而且，上面还不一定看得上我呢。”恶鬼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娇娇，鬼界早把孟婆汤给自己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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