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例子钱
花季的少女一旦动了心，则恨不能与情郎如胶似漆，片刻不离。
杜陵当街摆了一个摊，卖字帖。
少女非要黏着他，跟他一起。
边上卖油饼的大婶在吆喝，卖菜的老公公眼巴巴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在杜陵来之前，除了没有人在卖字帖，街上卖啥的都有。
少女盯着油饼看了好一会。
忽然有人过来把两碗面放在桌上，“杜兄弟，你的面好了”。看着新月惊奇的反应，杜陵不由得好笑。“别看着油饼了，知道你想吃东西了，你更喜欢的阳春面”。
新月嘻嘻笑。
有一群人在街上蹿来蹿去。
杜陵看到他们蹿到卖鱼的跟前，调戏人家鱼几贩子老婆，不仅捏人家下把还摸人家的脸，接着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把一些冰块给了鱼贩。
杜陵问边上的大婶道：“刘婶，这二月的天，他们哪来的冰块。这卖鱼的人干嘛要买他们的冰块呢？”
边上的刘婶神色慌张道：“不要问，不要问。你不要看他们”。
新月疑惑地看着杜陵，杜陵却已经明白十之是街头欺男霸女之辈。杜陵眼见着那一伙人走过来，沿街上不管卖胭脂水粉c瓜果蔬菜c鸡鸭鱼肉c米面油豆的在这一伙人经过的时候，都笑呵呵的上前，不仅热情的很，还递钱给那个领头。
那伙人走到卖油饼的刘婶面前，有人提起装冰块的桶就要往油锅里倒，刘婶子赶紧笑脸上前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是今天的例子钱，您收好”。
领头身宽体胖c大腹扁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刘婶子，这就对了嘛”。
“哟，小兄弟，以前没见过你呐”，大胖子在杜陵对面坐下。
杜陵赔笑道：“初来乍到，以后多劳各位大哥照应”。
“小兄弟，你这说的哪门子话，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是不是”，说话的时候大胖子左右瞅瞅，忽然瞅见小伙边上还有一个大姑娘，水灵灵的大姑娘，眼睛闪烁着光茫，“小兄弟，你说哥哥说的这道理是不是？”。
杜陵仍旧赔着笑道：“大哥说的是呢”。
大胖子道：“以后啊，在这条街上，你就跟着哥哥的人，保准你平安无事”。
杜陵听着大胖子讲话。
边上有人道：“唉，你这小子榆林脑袋吗？大哥都把话都讲完了，你怎么还不表示表示，效敬效敬？”
杜陵疑惑，问道：“效敬？”
大胖子的手下人道：“对啊，你没看到大家伙都给了例子钱？”
大胖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杜陵，“小兄弟呀，你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不懂规矩呢？你看，哥哥我领着这么一大帮子的兄弟，那每天也得吃也得喝不是吗？”
杜陵赔着笑，应承道：“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大胖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唉，对嘛，看你年纪小，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哥哥我也不和你计较。以后，在这摆摊，每天得十文例子钱”。
“十文？”新月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大胖子问道：“少啦？那要不二十文？”
“不不不，不少了不少了”，杜陵道：“大哥，你看这第一天摆摊呢，都还没挣着钱呢，十文钱是不是太多了点”。
大胖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嘿，我说你这小子，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这么不识好歹？”
杜陵忙道：“大哥消消火，别动怒，别动怒”。
大胖子道：“不交钱也行啊，除非”。
杜陵问道：“除非什么？”
大胖子的目光在新月的身上看来看去，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胸，那眉头跳动的时候，眼神恨不能看到新月胸口的衣服里面去。
杜陵不高兴了。
杜陵忽然就翻脸了，冷冷地道：“大胖子，交钱是小事，你这狗眼是不是看歪了地方”。
大胖子手下的人喝道：“狗东西，你怎么和我们大哥说话呢？”
大胖也怒了，喝声道：“你骂我狗眼，看来今天是白和你废话了，不给你长长记性，以后你小子走南闯北还不知吃多大亏，哥哥我今天教教你规矩”。
说着大胖子就要掀桌子。
“你要掀桌子？”一个少年问道，“我大哥今天第一天开张做生意，你就来砸场子。他一碗面你都不让他吃完，你还要连桌子都给掀了？”
大胖子正要教训教训这些不开眼的小子，听闻声音扭头看见身后的少年。
“哟，是表少爷王公子，这犄角旮旯的，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大胖子忽然声音变得谄媚，“这公子既然是表少爷的朋友，以后我们礼当照顾，礼当照顾”。
“嗯”。
大胖子听到少年的嗯声不对劲，赶紧又停了下来。“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不知表少爷还有何吩咐？”
少年道：“我没什么问题，这位卖字帖的是我大哥，你知道么？”
大胖子这么胖的身材，脑袋居然也能摇成拨浪鼓似的，“不知，不知，小的不知。小的要是知道了，哪还敢向表少爷您的大哥下手啊”。
少年道：“那你现在去问问他想怎么处置你”。
大胖子回头看了看杜陵，又看了眼自己手下的弟兄及街上的一众乡亲，想了想还是决定走到杜陵面前，扑嗵跪下。“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公子。得罪公子和表少爷，请公子手下留情，高抬贵手”。
杜陵看了眼王择，心想这王择是西宁候的外甥。这胖子在此欺男霸女，今天算是栽了。
杜陵对大胖子道：“日后，还在这街上收人家摊贩的例子钱吗？”
大胖子忙道：“小人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陵道：“然后去别的街继续收”。
“嗯”，话刚出口，大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不不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陵道：“你走吧。如果让我日后见到你有食今日这言，想来你的舌头”。
大胖子已经明白了杜陵的意思，惊吓之余，喉头哽动咽了一口口水。大胖子一招手，他的手下一行人便灰头土脸地跟着他撤走了。
少年在杜陵对面坐下，“大哥啊，我听老舅讲了，说你可了不得啊，原来你不仅书法卓绝，还会好几门语言呐”。
杜陵淡淡一笑，“承蒙候爷谬赞。你是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王择道：“我来找你呀”。
杜陵道：“找我？”
王择道：“对啊，这不是让人打听你住这附近的，我就过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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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陵当街摆了一个摊，卖字帖。
少女非要黏着他，跟他一起。
边上卖油饼的大婶在吆喝，卖菜的老公公眼巴巴地望着来来往往的行在杜陵来之前，除了没有人在卖字帖，街上卖啥的都有。
少女盯着油饼看了好一会。
忽然有人过来把两碗面放在桌上，“杜兄弟，你的面好了”。看着新月惊奇的反应，杜陵不由得好笑。“别看着油饼了，知道你想吃东西了，你更喜欢的阳春面”。
新月嘻嘻笑。
有一群人在街上蹿来蹿去。
杜陵看到他们蹿到卖鱼的跟前，调戏人家鱼几贩子老婆，不仅捏人家下把还摸人家的脸，接着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把一些冰块给了鱼贩。
杜陵问边上的大婶道：“刘婶，这二月的天，他们哪来的冰块。这卖鱼的人干嘛要买他们的冰块呢？”
边上的刘婶神色慌张道：“不要问，不要问。你不要看他们”。
新月疑惑地看着杜陵，杜陵却已经明白十之是街头欺男霸女之辈。杜陵眼见着那一伙人走过来，沿街上不管卖胭脂水粉c瓜果蔬菜c鸡鸭鱼肉c米面油豆的在这一伙人经过的时候，都笑呵呵的上前，不仅热情的很，还递钱给那个领头。
那伙人走到卖油饼的刘婶面前，有人提起装冰块的桶就要往油锅里倒，刘婶子赶紧笑脸上前道：“不用了不用了，这是今天的例子钱，您收好”。
领头身宽体胖c大腹扁扁，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刘婶子，这就对了嘛”。
“哟，小兄弟，以前没见过你呐”，大胖子在杜陵对面坐下。
杜陵赔笑道：“初来乍到，以后多劳各位大哥照应”。
“小兄弟，你这说的哪门子话，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是不是”，说话的时候大胖子左右瞅瞅，忽然瞅见小伙边上还有一个大姑娘，水灵灵的大姑娘，眼睛闪烁着光茫，“小兄弟，你说哥哥说的这道理是不是？”。
杜陵仍旧赔着笑道：“大哥说的是呢”。
大胖子道：“以后啊，在这条街上，你就跟着哥哥的人，保准你平安无事”。
杜陵听着大胖子讲话。
边上有人道：“唉，你这小子榆林脑袋吗？大哥都把话都讲完了，你怎么还不表示表示，效敬效敬？”
杜陵疑惑，问道：“效敬？”
大胖子的手下人道：“对啊，你没看到大家伙都给了例子钱？”
大胖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杜陵，“小兄弟呀，你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不懂规矩呢？你看，哥哥我领着这么一大帮子的兄弟，那每天也得吃也得喝不是吗？”
杜陵赔着笑，应承道：“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大胖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唉，对嘛，看你年纪小，不懂规矩也情有可原。哥哥我也不和你计较。以后，在这摆摊，每天得十文例子钱”。
“十文？”新月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大胖子问道：“少啦？那要不二十文？”
“不不不，不少了不少了”，杜陵道：“大哥，你看这第一天摆摊呢，都还没挣着钱呢，十文钱是不是太多了点”。
大胖子一巴掌拍在桌上，喝道：“嘿，我说你这小子，我处处为你着想，你这么不识好歹？”
杜陵忙道：“大哥消消火，别动怒，别动怒”。
大胖子道：“不交钱也行啊，除非”。
杜陵问道：“除非什么？”
大胖子的目光在新月的身上看来看去，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胸，那眉头跳动的时候，眼神恨不能看到新月胸口的衣服里面去。
杜陵不高兴了。
杜陵忽然就翻脸了，冷冷地道：“大胖子，交钱是小事，你这狗眼是不是看歪了地方”。
大胖子手下的人喝道：“狗东西，你怎么和我们大哥说话呢？”
大胖也怒了，喝声道：“你骂我狗眼，看来今天是白和你废话了，不给你长长记性，以后你小子走南闯北还不知吃多大亏，哥哥我今天教教你规矩”。
说着大胖子就要掀桌子。
“你要掀桌子？”一个少年问道，“我大哥今天第一天开张做生意，你就来砸场子。他一碗面你都不让他吃完，你还要连桌子都给掀了？”
大胖子正要教训教训这些不开眼的小子，听闻声音扭头看见身后的少年。
“哟，是表少爷王公子，这犄角旮旯的，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大胖子忽然声音变得谄媚，“这公子既然是表少爷的朋友，以后我们礼当照顾，礼当照顾”。
“嗯”。
大胖子听到少年的嗯声不对劲，赶紧又停了下来。“小的有眼无珠有眼无珠，不知表少爷还有何吩咐？”
少年道：“我没什么问题，这位卖字帖的是我大哥，你知道么？”
大胖子这么胖的身材，脑袋居然也能摇成拨浪鼓似的，“不知，不知，小的不知。小的要是知道了，哪还敢向表少爷您的大哥下手啊”。
少年道：“那你现在去问问他想怎么处置你”。
大胖子回头看了看杜陵，又看了眼自己手下的弟兄及街上的一众乡亲，想了想还是决定走到杜陵面前，扑嗵跪下。“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公子。得罪公子和表少爷，请公子手下留情，高抬贵手”。
杜陵看了眼王择，心想这王择是西宁候的外甥。这胖子在此欺男霸女，今天算是栽了。
杜陵对大胖子道：“日后，还在这街上收人家摊贩的例子钱吗？”
大胖子忙道：“小人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陵道：“然后去别的街继续收”。
“嗯”，话刚出口，大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不不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杜陵道：“你走吧。如果让我日后见到你有食今日这言，想来你的舌头”。
大胖子已经明白了杜陵的意思，惊吓之余，喉头哽动咽了一口口水。大胖子一招手，他的手下一行人便灰头土脸地跟着他撤走了。
少年在杜陵对面坐下，“大哥啊，我听老舅讲了，说你可了不得啊，原来你不仅书法卓绝，还会好几门语言呐”。
杜陵淡淡一笑，“承蒙候爷谬赞。你是怎么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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