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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章 23武器

  此时此刻,废墟中心的大坑贪欲爆棚,企图将路过它身边的东西全都变成它的食物,变成它的分子组成。眼看一切快到了不可遏制的地步,轰隆隆的充满天空被引力拉撤,不愿脱离在上的高位,天空宁可自己显得狼狈,拼上所有力气扒住四个撑天柱但只能勉强不被拖入深渊。看起来大地并没有天空坚强,因为巨大的坑正以指数倍扩张。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但是一切没有轻易放弃他存在的合理性,并没有放弃他的应该,他让物质与虚无分离,让命中注定成了多此一举。

  好像升起了太阳,远方出现了希望的曙光。

  ”直把天涯都照彻”一条光龙腾空而起,刺破黑暗的幕布,将洞打到万劫不复。洞深处,吃不下了,肚子撑裂放出万丈光芒。天空看见这要拖他下水的这双大黑手突然没有力气,撒开了自己,急忙回归高远,坐上胜利的王座向失败者耀武扬威。寰宇回归一体,耀眼的光,使它们变成了透明的素外颜色。华而不实的形式世界被洗得一干二净。

  奔涌不息向黑暗深处流动的物质大军刹羽而归,在前来支援的路上夭折。黑色的势力被瓦解,接连不断地发射闪电。

  地下出现了一个椭球状的大坑,就像一个橄榄球竖直的扎倒面里,留下的痕迹。空气中漂浮着发光的灰尘,太阳神拔出了自己的战火之箭,射向牌被毁灭的地球。火蛇肆无忌惮,光芒变得恐怖,紫外线无拘无束的在地上奔跑。想杀谁就杀谁。

  天空中剩下一道不太完整的抛物线,紧接着几颗导弹飞上蓝天,虽然有导弹发射,却没有发现目标出现在刚刚恢复的蓝天中。

  “没有挑战的问题不算问题。”不知道什么时候部长已经在那计算机前了,他正监视着大洞穴的情况,有些轻蔑的自言自语。随后他捂住心脏,挣拧出痛苦的表情。“太贵了。”

  他身边凑过来几个人,惊讶中带着更加浓郁关切,部长摆摆手,说:“没事。”然后直起身子,整理衣领,挺起胸膛,脸上的昂然骄胜之中隐匿着一点矫揉造作的悲哀,他慢慢转过身,回头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带着太阳颜色的飘浮的发光灰尘,离开了。

  “刚才什么鬼?发生了什么?”

  “看到那个发射架了吗?刚才就是它,发射了一枚极子对撞弹。”

  “正反物质结合,放出能量。主要是。”

  “哦!这样啊!”

  “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他心想,但没有说。

  沈悟瀚突然发现自己周围安静了许多。此时天色刚刚放亮。争吵了一夜的两个人到在桌上说着梦话,另外一个从卫生间里爬了出来。

  “睡着了。”那个刚从厕所出来的人心想。他摸了摸自己晕乎乎的小脑袋,想从地上站起,可是腿太过酸痛,站不起身。他想稍微活动一下,可也像上锈的生铁要被强力折断。

  他缓慢地挪动,眼神被倾泻在地上的光吸引。他发现那缸溶液里的细胞凝结成一个球。脱落的细胞膜浮在表面,形成粘稠的一层表皮,那个球的体积在缩小,不断有细胞的残骸上浮到溶液表面。

  凝结在一起的细胞越来越少,颜色在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唯一的一个,大概是唯一的一个,也有可能是多个细胞的聚集体。总之,他所看见的就像是一个不透明的黑色铅块,丧失了细胞的特质。那个细胞或者说是凝结的团坠落到液体的底部,并且仍在持续收缩,变得越来越小,甚至于用又肉眼都无法观察到。除了气泡儿的指示,以及光线不明显的变化,再没有什么是可以分辨出它存在的了。

  “喂,”他大声叫喊,希望那两个已经倒在桌子上的人能注意到玻璃缸里的变化。但是徒劳无功,他们睡得死,其中一个人的哈喇子都淌下来,像黄河泄洪,漫过桌子角。虽然他看不见,但他能听到他们的呼噜声。他判断:呼喊没有什么意义。叫醒他们还不如自己站起来。他想找一些能让他借力的东西,他觉得门把手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奋力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让周身旋转180度,然后伸手去够门把手。好容易够到了门把,他费力的挺起身子,用那双颤巍巍的腿蹬地面,他的脑袋突然成了大河交汇的入海口,突然感觉压力有点儿吃不消,洪峰要淹没大坝冲毁河堤,像一老虎一样不知去向,在山林中肆意游走。他感觉一阵晕,忽然双手无力,又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进来一个人。他脸色煞白,同样没有嘴唇,同时显得很瘦小。它与用点穴的那个人很像。不过是小一号的他。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长得很黑,他的食指和拇指张开,摆出一个枪的造型,其余手指紧握,那个黑色物体刚好比食指宽了一点,没被盖住显露出来。这个人看到屋里这样的情形,也没有去叫醒他们。他看看两个睡觉的人,又看着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倒在地上的人,放下了手,转过头,走进里门。那个不清醒的倒在地上的人在挣扎,不过还是没有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又跟进了一个人。那个人飘在空中,脚离地面非常近,但确实没有粘在地上,他飞的很快,并没有带上外面的门。径直朝里门走去。他贴在门上,眼睛闭着。然后突然把门一拽冲了进去。他一冲进去,只听见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使物体与玻璃框冲撞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几声枪响。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喊叫,很有可能是没有人中弹,又或者没有人会采取警报措施。

  房间中传来一阵不好闻的气味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这种气味儿是那两个倒在桌子上已经睡得很香的人突然站起来,使他们团结一致c异口同声“这是什么味道?快跑!”

  那两个人急得都把凳子绊倒了。不过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气味又消失了。

  里门再次被打开,里面呼喊:“快进来,看看他们。”那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地走进了里门。他们看见躺在病床上那两个人的床单儿已经燃烧成了粉末,他们的衣服也略有损毁。不过损毁并不严重,只有脖子领和袖口已经被烧没了。监测他们的仪器没有罢工,依然平稳的进行着。在接近窗户的位置,给他们下命令的那个人,手提一颗头颅,漂浮着。

  这使那两个刚刚进来的人有点害怕。他们先是惊讶,然后眼皮颤抖,面部微微有些抽搐,并且身上感觉有些酸,骨骼好像被酸腐蚀了。那个人转过头,对他们说:“快去看看他们两个有什么异常。”那两个人紧忙赶上前,看了看仪表的数据,有些颤栗的回答:“没有没有问题。”

  人头并没有流血。然后那个提着他的人开始发出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张嘴,他就好像在说腹语。“不要害怕,只是个木脑袋。”他将脑袋的脸皮剥去,其实就像摘头套一样,露出一个看着黑漆的壳儿。和人的骨骼模型很相似。然后他离开了,留下一地的狼籍。

  他离开的时候顺便将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扶到沙发上。

  “怎么情况”“我哪知道?”他们呆呆的瞅着彼此。

  对于心深处的混沌生命还处于茫然的状态。他们尚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空,他们以为自己要么还处在混沌空间里,那么就已经逃出了那个是非之地,回到了现实这个是非之地。事实上他们进入的是另外一个是非之地,这是一个与地上世界很相像的是非之地。

  由于几个人相处的久了,再加上物质错中复杂的联系,他们逐渐丧失自我,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他们每个人成了单独的器官,他们形成了一个整体,一个新的集体。每个人单独的意识分化的更加明确,以便能更快速的处理问题。这就像细胞分化一样准确的说像荣格所提到的集体与个人的关系。在集体中,个体的某种能力得到了分化,但是压抑的个体其他方面的发展,个体差异能力的发展对集体有着较强的促进作用,那里得到认同,压抑自己,放弃了自身的自由。

  这个新的集成物是一个生命,一个不同于单独个体的生命。五个人的意识,五个人的身体,分子被打乱然后重组,超越了人的形貌。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觉得自己单独独立的人格在剥离,自己已经不具有了我的意识,相反,变成了集体中的一部分。变成了某种情感某种思维。

  他们的思考变得更快,也逐渐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行动方式。他们已经了解自己生存的位置,大致的推测出即将发生的一场战役。他们知道他们现在所处的山洞不是别的,正是原始人的聚集区。那些向内追求力量的人,就生活在这个洞穴里。

  他们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回到地上去了。因为回去,也会与那的人格格不入。更糟糕,有可能成为实验品。但是他们那心中都怀着某种同样的情结,对故人的不舍,对故地的眷恋。

  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地上。

  “你叫沈悟瀚我猜的没错吧?”部长看着这个缺了胳膊又看不见的人。

  他轻微的点一下头,严峻的面孔没有丝毫松懈,依然戒备森严。

  “那个武器的力量果然很强大,虽然很贵。”部长在问话的时候心里想,有点走神。不过,面对这样一个残疾人,也不怕被他看出来,就算被知道又能怎样?可保密还是必要的。但当面对他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骄傲与松懈。

  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这是有危险的。一旦他的意识完全被探听,那么就不好了。不过另一方面,也有可能是自己被欺骗了,他或许只是个普通的残疾人。毕竟一起躺着的一共三个,也有可能是另外两个。

  “我有一个小问题。你是读心者吗?”

  他并没马上做答,只是假装身体不适,意识模糊,没听见他的问询,一动不动。

  “看来要弄清楚,还得等他恢复一段时间。”他转身走了,他不清楚他所能感知的范围。在整个屋子里,他已经尽量克制了。因而一走出大门,又浮想连篇。

  “我得防止他骗我。不过那个傻小子应该不会。计算才是他的生命。真理才是他所求。”

  “可怜我的飞行装置,全都毁于一旦。就是拥有那种反重力装置,就不必在地下铺设什么复杂的工程。”

  “他们不可能赢我。哈哈!”他在心里得意地笑。“不过我想他们会拿那个武器的弹痕做文章的,我得想办法应对。”

  “想到这一个挑战,多有趣!”他自己在内心中都耍蹦起来了。

  沈悟瀚内心十分疑惑“他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安静?为什么我只能听见一个人说话?其余人脑子里都空了吗。其他两个人呢?究竟有什么目的?那些漂浮的颗粒,那个地方不就是我们学校!那个坑洞。爆炸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什么武器?鸿洛,他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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