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对手
“救命！″部长大声求救。他觉得自己跌入了由暗物质组成的无底洞。突然他清醒过来，被从梦魇中揪起。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把黑色的摇椅上。椅子的扶手很凉，他感觉手指粘在了扶手上。他本应该惊吓的坐起来，可有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摇椅剧烈晃动，然后他逐渐安静下来，椅子又逐渐恢复平静。
屋子里很黑几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小灯安在棚顶，吝啬地透着橘黄色的镀金光芒；左前方，一个圆形的井口发出淡淡的荧光。井口上飘飞的灰尘像闪烁的流萤，透着或暗或明的光。他前方较远的地方，一个深黑色如墓碑的人形轮廓伫立在那里。那个轮廓就像是在黑布上掏了个黑洞，神秘而深邃。
深色让他显得无尽厚重。
由于他刚才突然的惊起，喉咙受到力，使得他的食道和呼吸道有些纠缠。他翻动着自己脖子里的那几块肌肉，试图把他们理顺。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肺紧好像缩到了原来的一半儿，喘不过气。他大口吸入气体，企图将肺部撑回与原来的大小。
他大口的喘气，使得本来即将平静的摇椅又变得坐立不安，他身上其他的“绷带”反复无常的扯拽着他的肌肉，他被紧紧固定在椅子上，脚底板踩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着力点。现如今，他只能任人摆布——不，不是人，是椅子，是任凭椅子摆布，而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闭着眼睛，如同夜行的船陷入了未知的没有方向的满是雾气的大海，随着波涛的翻滚，等待着命运判决是否触礁。
过了一会儿，摇椅婷了，他抬起眼皮去看那个神秘轮廓——那仿佛是个背影，因为什么都看不清；那仿佛又不是背影，因为它一动不动。
屋子里没有声音，以至于灰尘挪动都蹑手蹑脚的。
于是他躺在那里，合上自己的双眼。明明成为了阶下囚却仍像审判官一样，好像他是自己躺着摇椅上，而不是被人绑上似的。他询问道，对着那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说吧，你是谁？”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石头掉进了无底洞。
“你为什么不杀他？解决很干脆。夜长梦多。”一个人交叉手指，身子向前探着，问道。
“死亡是逃避痛苦的最好方式。况且。仇恨从来不是我的主色调。”
“呵呵，难道你感激他不成？让你的弟弟永离痛苦吗？”他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小拇指顶在腹部，大拇指张开，脸上一副苦笑。
“现在，”他咬牙切齿，“有更大的目的。不要被情绪冲昏头脑。”他放松了自己的牙。
“这是您自己的事，我可不管。”，“可你觉得留着他有什么用呢？耗费我们的粮食吗？”
他没吭声，起身离开了座位，来到部长所在的大黑屋子。他站到门外，用拳头像门上的一块红色的玻璃砸去，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突然变得跟北极一样白。致人雪盲的光肆意在房间中流窜，就像在五指山下关了五百年的那个重刑犯突然出狱，要报复天庭再大闹天宫一番。
突如其来的光将部长的瞳孔捏在一起，可是心灵的窗户总是关得太晚，总是先受伤，才知道要小心，要抵抗。
沈悟瀚清醒地突然大叫，他身边负责照顾的机器人及时地将这一情况上报。沈悟瀚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睁着他那双不能被光明渗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人。迈着健壮的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当然，稳健只不过是因为训练有素，他看似镇定的步伐中掺杂了某种慌乱。沈悟瀚被这久违的人类灵思触动，清醒了神志。他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从容。
他联系不到部长，否则，现在过来检查他状况的人应该是部长。他走了进来，要张开他嘴。他想问沈悟瀚，他是不是读心者。沈悟瀚没等他张嘴，就回答：“是。”
自己失去了光明，沈悟瀚只能借助他人的眼睛，他的视觉和其他感官是分离开的，这很奇怪，总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操纵别人的情感。
来的那个人心里泛起一阵轻微的喜悦，准备抬起自己的左手，联系他的上司。
“他死了。”沈悟瀚说。
“谁？”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部长？”
“嗯。”沈悟瀚沉沉地回了一声，虽然阴谋者并没有什么值得怜悯的，但是他尚且不能断定他目的不纯。他心里下霾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读到了，来者正在升起的哀伤。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总以为这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感觉有点奇怪。同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些他从来没见过c经历过的画面，他有点诧异。
“部长吗？你是说部长死了‘’他的喉咙就好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哽咽的就要说不出话了。
沈悟瀚感觉到一股不让情绪本涌出来的压抑，这股压抑很强大，很压抑，同时他自己也产生了另一股压抑，来压制侵袭他的那股压抑。
“是。”
“你怎么知道”
“临死哀嚎。”
“你是看见了？”颤抖的声音与他的气质很不相符，他盯着沈悟瀚，期望自己被否定。
“听见。”他补充“只有最接近死亡时才会有那种心灵的咆哮。”
“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他死了。”他的语气突然又变得畅通，抬起手臂，转身离开屋子，联系部长。
沈没有再吭声。
一次，两次没通，他在外边来回踱步，等待电话那边的部长的回应。
没有回应。
然后他跑进屋子，问沈悟瀚：“他不在这，你怎么会听到他的求救？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在求救这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求救，怎么判断就是他？”
“不——知——道。”
“那你！”他变得生气，认为沈悟瀚在戏弄他。沈也很生气，但他尽量克制。他想：当务之急是占据主动地位，用优势钳制他们。我不能任人摆布，得克制。必须理清旋涡c这一切的究竟。
他开始解释：“就想人的相貌，每个人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相貌。所以我能确定。至于位置，我认为，”他看了站在他旁边的这个人，“是空间传送。”
“可是，我们也会将长得相似的人认错，你为什么不会？”他感到一丝生机。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应你？”沈悟瀚质问。
“或许他在基地，有会议，不方便。”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他还是尽量告诉自己，可能巧合。
他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拿出手环，准备回到基地一探究竟。可是被沈悟瀚阻止了。
“不。”
他突然忘了沈悟瀚的身份，恍惚间又想起，“为什么？”“传输器亮了，可没有东西。”
“试验，确保安全。”
他心情沉重，给老大打了个电话。
“帮我收一个盒子。”他心里的消极漫溯到嘴边，浸透到另一边的电话。他打开空间传送器，扔了一个盒子进去。
“你要干什么？”电话那头语气干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定位信号消失了，”他喃喃道，然后问：“收到了？”
“什么？”
“纠缠十，没收到？”
“没有东西。怎么了，你究竟要干什么！”她丧失了耐心。“部长殁了。”他回答，双手低垂，走进屋里，电话另一边一个劲地追问，可这边不再响应。
“你说的对。”他心如死灰，回到屋里，面对着沈悟瀚。
“未必。”沈悟瀚的脸稍微松弛，没那么紧张了，但是依然严肃。他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就在刚刚，空间传送器开启的时候，他听见了部长内心的声音。
混沌灵准备离开地心，他们已经找出了逃出这个地方的方法。可是，他没有下定决心的能力，内心爆发了冲突。他被多种情感
撕扯，泥泞扒着他的腿，让他不能前进。
“真的要走吗？可那些人感染了病毒，我不能视而不见!”
“感染了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本就不属于这。他们与你无关。即使你没来，他们也同样要承受他们应该承受的。你不应该插手。”
“感染疾病未亲眼见证的事，不能确认为真实，胡乱的推测，不能作为凭依。”
“不，不会错。眼见，不过是以视觉认得这世界，难道有什么优越性吗我相信我的感应，和以规律预判世界的准确性。”
“但还是可能错的，毕竟，什么不可能呢？”
“一切皆有可能，但不是必然。”
“既然与你无关，为什么要犹犹豫豫纠缠不休!地面上才是我的世界，我要尽快回去。”
“别找借口了!你有责任帮助他们，你不能容忍无辜受害。'无限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况且我来了，就不能算是没来；既然命运已经安排我来到这里，就是要来拯救这里的人；既然我来了，就不能算没有联系。我必须尽力!”
“野蛮人和钢铁，怎么值得怎么可以!机器算生命，还是动物值得帮助”
“他们罪有应得。既然造成生灵涂炭，就应该被自然毁灭。他们有罪，我不该妨碍自然执法。”
“有罪就要毁灭团体中的所有吗？他们没有残杀，凭什么遭受屠戮？”
“无罪者还没有被毁灭。至少现在还没有。”
“可是他们一定不会再有生存的机会了。我就这样袖手旁观？”
“不要惹麻烦。”
“我得帮助他们!”
“我下不了决定！五个人，思考的效率确实提高了。可是情感的交集。使我疼痛难忍。我快分裂了。不行，必须达成一致。”
留守的原始人没有什么战斗力，还尚未感染病毒。机械文明军团的超重者们已经由于自己与机器的密切连接而感染。
这是一种人类和智能机器都能感染的思维病毒。
大火将烧尽野蛮
连同仇恨和战争，同归于尽。
不必去黑夜里躲躲藏藏，
我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永恒白昼。
一个在战场上穿着白色盔甲的人边跳舞边咏叹。跳了一阵后，可能是累了。他掐着腰，前方面对着原始人的'死士'，后面是烈火焚烧的机器碎片。他感到很得意。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突然从后面飞过来一个火球。幸亏他反应得快，才没有被砸中。他侧身一闪，火球与他的盔甲擦肩而过。他猛然一回头，想知道是谁要暗算他，这时他看到：
一个全身燃烧着火焰的怪物正在与一个巨大的金属人搏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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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把黑色的摇椅上。椅子的扶手很凉，他感觉手指粘在了扶手上。他本应该惊吓的坐起来，可有东西勒住了他的脖子，摇椅剧烈晃动，然后他逐渐安静下来，椅子又逐渐恢复平静。
屋子里很黑几个几乎可以忽略的小灯安在棚顶，吝啬地透着橘黄色的镀金光芒；左前方，一个圆形的井口发出淡淡的荧光。井口上飘飞的灰尘像闪烁的流萤，透着或暗或明的光。他前方较远的地方，一个深黑色如墓碑的人形轮廓伫立在那里。那个轮廓就像是在黑布上掏了个黑洞，神秘而深邃。
深色让他显得无尽厚重。
由于他刚才突然的惊起，喉咙受到力，使得他的食道和呼吸道有些纠缠。他翻动着自己脖子里的那几块肌肉，试图把他们理顺。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肺紧好像缩到了原来的一半儿，喘不过气。他大口吸入气体，企图将肺部撑回与原来的大小。
他大口的喘气，使得本来即将平静的摇椅又变得坐立不安，他身上其他的“绷带”反复无常的扯拽着他的肌肉，他被紧紧固定在椅子上，脚底板踩不到任何东西，没有着力点。现如今，他只能任人摆布——不，不是人，是椅子，是任凭椅子摆布，而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他闭着眼睛，如同夜行的船陷入了未知的没有方向的满是雾气的大海，随着波涛的翻滚，等待着命运判决是否触礁。
过了一会儿，摇椅婷了，他抬起眼皮去看那个神秘轮廓——那仿佛是个背影，因为什么都看不清；那仿佛又不是背影，因为它一动不动。
屋子里没有声音，以至于灰尘挪动都蹑手蹑脚的。
于是他躺在那里，合上自己的双眼。明明成为了阶下囚却仍像审判官一样，好像他是自己躺着摇椅上，而不是被人绑上似的。他询问道，对着那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说吧，你是谁？”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石头掉进了无底洞。
“你为什么不杀他？解决很干脆。夜长梦多。”一个人交叉手指，身子向前探着，问道。
“死亡是逃避痛苦的最好方式。况且。仇恨从来不是我的主色调。”
“呵呵，难道你感激他不成？让你的弟弟永离痛苦吗？”他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小拇指顶在腹部，大拇指张开，脸上一副苦笑。
“现在，”他咬牙切齿，“有更大的目的。不要被情绪冲昏头脑。”他放松了自己的牙。
“这是您自己的事，我可不管。”，“可你觉得留着他有什么用呢？耗费我们的粮食吗？”
他没吭声，起身离开了座位，来到部长所在的大黑屋子。他站到门外，用拳头像门上的一块红色的玻璃砸去，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突然变得跟北极一样白。致人雪盲的光肆意在房间中流窜，就像在五指山下关了五百年的那个重刑犯突然出狱，要报复天庭再大闹天宫一番。
突如其来的光将部长的瞳孔捏在一起，可是心灵的窗户总是关得太晚，总是先受伤，才知道要小心，要抵抗。
沈悟瀚清醒地突然大叫，他身边负责照顾的机器人及时地将这一情况上报。沈悟瀚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睁着他那双不能被光明渗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过了一会，进来一个人。迈着健壮的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当然，稳健只不过是因为训练有素，他看似镇定的步伐中掺杂了某种慌乱。沈悟瀚被这久违的人类灵思触动，清醒了神志。他知道为什么他有些不从容。
他联系不到部长，否则，现在过来检查他状况的人应该是部长。他走了进来，要张开他嘴。他想问沈悟瀚，他是不是读心者。沈悟瀚没等他张嘴，就回答：“是。”
自己失去了光明，沈悟瀚只能借助他人的眼睛，他的视觉和其他感官是分离开的，这很奇怪，总会有一种不由自主的想操纵别人的情感。
来的那个人心里泛起一阵轻微的喜悦，准备抬起自己的左手，联系他的上司。
“他死了。”沈悟瀚说。
“谁？”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部长？”
“嗯。”沈悟瀚沉沉地回了一声，虽然阴谋者并没有什么值得怜悯的，但是他尚且不能断定他目的不纯。他心里下霾的真正原因是因为他读到了，来者正在升起的哀伤。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总以为这是发自内心的，所以感觉有点奇怪。同时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些他从来没见过c经历过的画面，他有点诧异。
“部长吗？你是说部长死了‘’他的喉咙就好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哽咽的就要说不出话了。
沈悟瀚感觉到一股不让情绪本涌出来的压抑，这股压抑很强大，很压抑，同时他自己也产生了另一股压抑，来压制侵袭他的那股压抑。
“是。”
“你怎么知道”
“临死哀嚎。”
“你是看见了？”颤抖的声音与他的气质很不相符，他盯着沈悟瀚，期望自己被否定。
“听见。”他补充“只有最接近死亡时才会有那种心灵的咆哮。”
“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他死了。”他的语气突然又变得畅通，抬起手臂，转身离开屋子，联系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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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没通，他在外边来回踱步，等待电话那边的部长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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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那你！”他变得生气，认为沈悟瀚在戏弄他。沈也很生气，但他尽量克制。他想：当务之急是占据主动地位，用优势钳制他们。我不能任人摆布，得克制。必须理清旋涡c这一切的究竟。
他开始解释：“就想人的相貌，每个人的思想也有自己的相貌。所以我能确定。至于位置，我认为，”他看了站在他旁边的这个人，“是空间传送。”
“可是，我们也会将长得相似的人认错，你为什么不会？”他感到一丝生机。
“那他为什么没有回应你？”沈悟瀚质问。
“或许他在基地，有会议，不方便。”他自己都不相信，可他还是尽量告诉自己，可能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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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纠缠十，没收到？”
“没有东西。怎么了，你究竟要干什么！”她丧失了耐心。“部长殁了。”他回答，双手低垂，走进屋里，电话另一边一个劲地追问，可这边不再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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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沈悟瀚的脸稍微松弛，没那么紧张了，但是依然严肃。他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就在刚刚，空间传送器开启的时候，他听见了部长内心的声音。
混沌灵准备离开地心，他们已经找出了逃出这个地方的方法。可是，他没有下定决心的能力，内心爆发了冲突。他被多种情感
撕扯，泥泞扒着他的腿，让他不能前进。
“真的要走吗？可那些人感染了病毒，我不能视而不见!”
“感染了与你有什么干系。你本就不属于这。他们与你无关。即使你没来，他们也同样要承受他们应该承受的。你不应该插手。”
“感染疾病未亲眼见证的事，不能确认为真实，胡乱的推测，不能作为凭依。”
“不，不会错。眼见，不过是以视觉认得这世界，难道有什么优越性吗我相信我的感应，和以规律预判世界的准确性。”
“但还是可能错的，毕竟，什么不可能呢？”
“一切皆有可能，但不是必然。”
“既然与你无关，为什么要犹犹豫豫纠缠不休!地面上才是我的世界，我要尽快回去。”
“别找借口了!你有责任帮助他们，你不能容忍无辜受害。'无限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况且我来了，就不能算是没来；既然命运已经安排我来到这里，就是要来拯救这里的人；既然我来了，就不能算没有联系。我必须尽力!”
“野蛮人和钢铁，怎么值得怎么可以!机器算生命，还是动物值得帮助”
“他们罪有应得。既然造成生灵涂炭，就应该被自然毁灭。他们有罪，我不该妨碍自然执法。”
“有罪就要毁灭团体中的所有吗？他们没有残杀，凭什么遭受屠戮？”
“无罪者还没有被毁灭。至少现在还没有。”
“可是他们一定不会再有生存的机会了。我就这样袖手旁观？”
“不要惹麻烦。”
“我得帮助他们!”
“我下不了决定！五个人，思考的效率确实提高了。可是情感的交集。使我疼痛难忍。我快分裂了。不行，必须达成一致。”
留守的原始人没有什么战斗力，还尚未感染病毒。机械文明军团的超重者们已经由于自己与机器的密切连接而感染。
这是一种人类和智能机器都能感染的思维病毒。
大火将烧尽野蛮
连同仇恨和战争，同归于尽。
不必去黑夜里躲躲藏藏，
我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永恒白昼。
一个在战场上穿着白色盔甲的人边跳舞边咏叹。跳了一阵后，可能是累了。他掐着腰，前方面对着原始人的'死士'，后面是烈火焚烧的机器碎片。他感到很得意。
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突然从后面飞过来一个火球。幸亏他反应得快，才没有被砸中。他侧身一闪，火球与他的盔甲擦肩而过。他猛然一回头，想知道是谁要暗算他，这时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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