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擒贼先王（下）

  “不知樊师兄可想好论题？”吴越微微一笑说。樊百川并没有因吴越的施压而慌张，他思考论题的时间并没有限制，所以擂主的另一个优势出现了，那便是在这段时间内可以对自己所选的论题进行思考，而擂主的对手则对论题一无所知，只能赌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了，所以擂主的准备时间更充分。樊百川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拖，给自己更加充分的准备时间。台下弟子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却不敢说出，毕竟人家资历较老，在儒家还是有一定人脉的，一旦说出，就是跟一些老弟子作对，韩秋一手握拳，心中暗骂无耻。樊百川装作一副思量很久的模样，不好意思的说：‘’让师弟久等了，我决定好了，这次论道的论题是水，请问是吴师弟先还是我先呢？‘’，吴越答：“我们儒家长幼有序，师兄既比我年长，那便师兄先吧”。樊百川点了点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古人皆言水之寒冷，我认为所言不假，不知你意下如何？”，樊百川一开口就毫不客气，攻势咄咄逼人，吴越则不受其影响，依旧镇定自若，想了一会后答：‘’我却不如此认为，我觉得水应是温暖的，打个比方，一场春雨过后，雨露能够滋润万物，给这世间带来勃勃生机，想必师兄一定看到过雨后的嫩绿小草，百花盛开，无不在雨后显得娇嫩。再举个例子，纵使是茫茫沙漠中的行人也不例外，在他们饥渴难耐时，给其活下去的希望，让其最后能够坚持到绿洲，从而避免一死。水有如此之高的功绩，却没有丝毫埋怨，这水怎么会是寒冷的呢？”，樊百川显然知道吴越会如此回答，立刻反问道：“古人云：北冥之水，日不可照，深不见底，寒冷异常，这水不就是寒冷的吗？”，吴越思考了一阵，又语：‘’我儒家先辈孔子在《论语雍也》中写道：智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仁智者乐山水，仁智者动静相融，仁智者乐而寿。智者”的智慧当如水之灵活。若藏于地下则含而不露，若喷涌而上则清而为泉；少则叮咚作乐，多则奔腾豪壮。水处天地之间，或动或静；动则为涧c为溪c为江河；静则为池c为潭c为湖海。水遇不同境地，显各异风采；经沙土则渗流，碰岩石则溅花；遭断崖则下垂为瀑，遇高山则绕道而行。水，可由滴滴雨水雪水而成涓涓细流，而成滔滔江河，而成茫茫海洋。“智者”的智慧当如“乐水”之灵感，同时水可承载万物，而不与万物争抢什么，又何来水寒一说。‘’樊百川终于意识到了吴越这个对手的难缠，逐渐开始正视起吴越，：“水可化冰，冰寒可冻人骨，伤其筋，冰封之下万物皆无生机，水若是温暖的，就不会出现如此景象”，吴越哈哈大笑，樊百川十分疑惑：“有什么地方让阁下见笑了吗？”，吴越点了点头：“师兄所言确有缺陷，冰虽水所化，但已脱离了水的范畴，且纵使算冰为水，可冰天雪地下的霜雪终不能抹腊梅之生机，等春天将至时更将能孕育出新的生机，而且比原来有过之而不及。”，樊百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突然樊百川也笑了，“师弟眼界还是不够深远，大江大河之水皆奔流到海，沿海地区时有常有潮汐，吞噬临海之土，毁滨海之城，民亦居无定所，心寒则水寒。”，吴越闭目自语道：“俗话说海纳百川，但前提是人类因尊重海洋，只有人类平等对待海洋，方可享受到大海所带来的温暖。”樊百川无言以对，半柱香的时间缓缓过去，一旁的论道殿弟子喊道：“半柱香时间已过，因樊百川未作答，所以吴越胜，攻擂成功，成为蓝级比赛中目前的第一名！”言罢，吴越松了口气，樊百川则面若死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再无可能夺冠了，对余他来说冠军极为重要，失去了冠军，即使得到其他名次都不会有什么用。吴越走到樊百川身边，意味深长的说：“樊师兄，冠军真对你这么重要吗？你所在意的是冠军带给你的名声，还是”，樊百川没有回答离开了擂台。吴越看着樊百川的背影，默默希望他能东山再起。论道殿二楼厢房，关止殇露出一丝笑容，指着吴越对身边的陈月昀说：‘’那吴越就是言老让你暗中指点的人吗？”，陈月昀点头，问道：“二师兄，言老此次对这吴越评价如何？”关止殇停顿了一下说：“言老说蓝级比赛的冠军他已经确认是谁了，想必就是这吴越吧”，墨羽音点头表赞同，：“这小子挺不错，看来言老的眼光的确老辣，这吴越的潜力很大，以后要重点注意”。此时，如果台下的弟子听见这些儒家的高层谈话，不知会是何等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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