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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佳酿醉醒梦中人,忘愁忘忧不忘情

  龙天三人跟着白老一同走到了附近的村落,到村口的时候,己经是下午。

  白老一路上没少催促龙天两人,嫌弃两人走的太慢,不能让他及时喝到酒。

  龙天和赵小虎两人也是汗颜,毕竟这白老拜师前后的态度差距也太大了。拜师前就像是个无赖,死活求着龙天入门,但拜师后也是无赖,只是看样子,把龙天当做了使唤的佣人。

  一路上,白老为龙天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自己的门派。

  白老名是白飞,是白家白门的最后一代掌门人。说起白家过去的辉煌,老人脸上可是风光的很。白家乃是古世家,天龙王朝史上有过不少功绩与辉煌都有白家的影子,小至书生门第,大至王侯将相,可谓在那时是风光无限,地位超然。

  老人的父亲,虽不及前代那般建过丰功伟绩,那也是前代皇帝册封的镇国大将军龙阳身前的副将,多年随龙将军征战沙场,立过不少汗马功劳。也是龙将军身前贴身得力的副将,一生戎马。

  却也因此成了白家走向衰落的致命点。

  说道衰落,老人的脸色也是有些低沉,但似乎,也仅限于此。

  白家自白飞父亲一代,就已是独苗,白家经历天龙王朝的代代更迭,皇室之间的夺位自然是代代不可缺少的舞台剧,其中也有许多白家人因一时糊涂站错了位置,有过诛九族的时代,但侥幸,天在那时不让白家人绝后,有幸逃出生存下来的白家人,又苟活于人世,后几代含辛茹苦建设基业,建立起来白家,虽不及大富大贵,倒也算的一方首富。

  可到白飞父辈,家中虽多有壮年,但不知为何,总是乏嗣无后,白家也只有白飞的父亲成了家中唯一的希望。望能撑起这份家业,也依仗着后时,白飞之父征战沙场为国效力而晋升荣华。

  但怎奈何,命中自有注定,白飞之父,死于战场,白家也仅有那时年幼的白飞是家中唯一后代,不少人眼馋白家基业,白家手下打理生意的人也都各怀心思,编织各种谎言,最终彻底分了白家的产业。

  忠心照顾白飞的老管家怒骂自己无能,不能照顾好少爷,最终导致气血逆流涌身,在茅草屋的破床上,无钱可医,在那时还年幼的白飞眼泪里,含恨而终。

  好在老人在生前害怕白飞小少爷不能自理,在其他虎狼分割家产时,偷偷藏下了白飞之父生前所学之功法,望少爷至少能习得一身武功,不至于日后受人欺凌。也算是忠心耿耿。

  白飞也是自那时,饱受人间疾苦,懂得人间世态炎凉。但,白飞,却还有另一个秘密是所有人,都不得而知的。

  说回来,白老能有今天所成就,也都是自那时,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问世人谁人如我尝尽荣华衰落,可叹尘世苍凉无人暖。

  路上,老人说起自己的过去,眼神中虽多有沧桑,或许是这么多年磨平了心中的那份棱角,可再多看透也掩盖不住流露的丝丝悲哀。

  晃了晃手里的空酒壶,才知早已酒空。

  路上也和龙天赵小虎嬉笑打闹,宛若有三个青年一般。

  虽然老人的过去被老人自己一带而过,但,还是被龙天记在了心里。

  因为从老人的过去来看,自己以及赵小虎和老人之间,在境遇上,有着些许的相同。心里对老人,也就不禁多了份同情,感同身受。

  “到了,这不嘛,刘家村,我跟你讲,我之前来过刘家村,这刘家村里有个姑娘可是贼好看,老夫这么大年纪早就无欲无求,那姑娘也竟能让老夫有一丝心动,我之前跟你们说的村姑,也正是她,说村姑也是贬低了人家姑娘,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了!要是老夫现在年轻时,那就好咯!”说到这里,白老还不忘咂咂嘴,舔舔嘴唇。

  “呃”龙天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师,不光是个无赖,可能,还是个流氓。

  但,谁让现在,白老是他师傅呢。

  村里不大,和龙天赵小虎他们出生的村落差不多,大多是茅草屋,土砖瓦房。看到此,龙天和赵小虎心里也不由得触景生情,想到过去,自己出生的村落。隐约中,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香的酒味。

  “俩小孩愣什么神?怎么了?”白老看到两人呆在原地,因此拍了拍两人后背。

  “没,没事”龙天回过神来,叹口气。

  赵小虎也是,也低声自语:“唉”

  “走吧,俩小子,这里别看是个村子,可这刘家村也是酿酒为主,供应这附近的酒楼客栈等,也算是不错,老夫对酒自然不挑”

  龙天点点头,也多少注意到,两位师傅,至少有个共同点。那就都喜爱喝酒。也不知道他龙天,到底和酒又有什么关系?自下山以后,就处处都有酒的事。

  “小子们,随我来!”白老提鼻子一闻酒香,顿时神采飞扬,枯大的手一挥,从后面推着两个孩子就朝着他心里的目的地而去。

  而另一边,赵富贵的老管家,又一次将信绑在信鸽上,露出忧色,在他心里,这件事,恐怕会越闹越大,他也只能请求老爷赶来,希望能平息此事。

  再说到李虎,毕竟是本县,县官手下的班头,手下自然也有这附近不少江湖上的弟兄,多少都是一些练过武的人,此时托人把他们从附近喊来,在膀大腰圆,或是高大魁梧,或是瘦削骨感有劲。在交代了要找的人后,众人散去,李虎也自己找了起来,从老管家给他的信息来推测,东去的可能性很大,此时,天色也不早,正是下午,因此,很有可能从东边附近的哪座村落里。

  觉得差不多后,李虎独自一人,便朝东前行,望一路上能够遇到那个青年。

  再回到村落,白老推着两个小孩,走到村子里。村中人虽都对外来人心有好奇,但毕竟都是乡下淳朴之人,又平日以酿酒为生,经常待在酒纺,很少出门,极少有那些大恶之人从村中出现。

  人们虽然好奇,但也都抱有好意,也没人无事过来找茬。

  老人自当很是熟练的,走过几个弯,毕竟村子就这么大,顺着他记忆中的酒香,带着两个小子,就一路走到村深处。

  “您这是带我们去哪啊?”赵小虎望着四周,基本上都是一些明面的酒窖,或者酒馆,摆放着各种酒,村里人也极好喝酒,因此也有不少村民待在酒馆一坐就是一天。

  “快到了”老人捋着自己的胡子,满脸笑嘻嘻:“想不到我又能回来尝尝那丫头的酒,那可真是好酒,佳酿啊”

  听自己的师傅这么一顿夸,龙天心里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酒,能让老人赞不绝口,回味无穷?

  可就在此时,忽然听到村中深处,传来女子悠扬的小调:“百年君子忘,千年世人愁,谁念过往时,怎知忘愁香”

  简单的小调在女子口中清脆悠扬,虽无乐曲,但这天地似乎为之伴奏,仅凭一副嗓音,入耳又如天籁,让龙天和赵小虎两人不禁呆楞在原地,心中惊叹好听。

  而老人似乎早就知道,面露喜色:“哈哈哈,小妮子估计又酿出好酒了!不然不会开心的唱小调的!!走走走!我们快去!晚了,可就赶不上咯!!哈哈哈哈!!”说着也不管身后龙天两人,似是一溜烟一般,跑着就奔着前方过去。

  龙天和赵小虎对视一眼,心里也是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会有如此歌喉?

  龙天心里,不由得想起那时,半山腰,古亭旁,遇到的那位佳人姐姐,说她的家就在附近村落,这里离着青崖山也没有太远。反而却希望,能是那日所见之人。

  因为龙天心里,总觉得,忘记了什么,总觉得,那副模样,似乎,又在哪里见过。

  可,想归想,跟着一路跑去。

  发现没多远,也有一家小酒摊,但此时,酒摊周围早就围满了村民,都是听见小调奔来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似乎这小调,成了村里人们注意的焦点。有些连手里酿酒的工具都还没来得及放好,拿着就跑出来了。

  大家围在酒摊前,叽叽喳喳,议论声不断。

  龙天皱了下眉,显然从人群里没看到老人的身影,不知道老人藏在哪。

  但既然来了,也要看一看什么情况。两人分开众人,村里人也大多朴实,看来者十分客气,也就没有多管,他们自然就走到了里面。

  两人走到酒摊前,看见这酒摊摆设简单,无非就是推车上摆着几坛酒,推车边插着一面旗,写着酒字。

  “哈哈哈,小芳姑娘这是又酿出好酒了!老夫我从远处就听到你那动人小调,急忙赶来,看来来的及时啊!还好没开坛!”

  两人顺着声音才看到,原来白老早就挤到了人里面,他更是不顾自己的形象,趴在推车前,盯着那几坛酒,眼神闪烁着光,而且口水似乎随时都能流出来。

  而龙天再看那被称为小芳的青衣女子,只见女子身形窈窕,但却用斗笠戴在头上,用轻纱遮面,叫人看不清正脸。

  “原来是您这位老人家,前几日不知赠您的两壶酒,可还合您口味?”小芳和老人似乎也是认识,很有礼貌的回答。

  “哈哈,好喝好喝!老夫我不喝你的酒还真的不好受,这次再走,你可得好好给我多备几壶!不然可不够喝!”白老目不斜视的盯着酒坛布:“小芳何时开这酒坛啊!?”。

  “就依老人家所言,现在就开”小芳也是个善良之人,听小芳一说,议论着的村民也都安静了下来。

  可小芳刚伸手,无意中拿眼瞥见眼前站在她对面,正露出好奇模样的龙天,面纱之下的神情似乎不由得一愣,手就停在了半空。

  “嗯?”龙天也是注意到了这一小举动,心里也是疑惑,难道自己,和这个人认识?可印象里,似乎并没有这么一路人,

  “嗯?怎么了小芳?”白老迫不及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似乎等不及想要自己揭开酒坛。

  “没,没事,在开之前,我还想,再来一曲小调”隔着面纱似乎听到小芳的请求,但小芳也不顾众人,说完就开始了歌喉,而面纱内,看望的方向,正是对面的龙天:“世间万般苦,一醉解千愁,自愚今生事,笑卧酒坛中”

  简单的词,简单的调,没有什么深刻的道理,也没有什么规矩的格式。只是随心,随性,随念,随意编的词,随意,唱的调。

  可,就是这种随意小调,却让龙天,心里一沉,那份遗忘之感,更是逐渐清晰。他也不知为什么,为何心里,一直有着强烈想要想起什么的渴望。而这份感觉,竟与那天,见到的那位佳人姐姐,竟是那么相似。

  ‘莫非,正是她?!’龙天心里不由得升起惊异,若真是如此,那等一会,他一定要见上一面!

  但小调唱完,小芳的手,也正好,揭开了酒坛布。

  这酒坛布一揭开,顿时飘香四溢,浓厚的香醇,融进每一个在场之人的鼻息,还未等喝到,只是闻着这一息酒香,足以让人们有了醉意。

  “好酒!好酒!!!小芳不愧是村中酿酒最好的酒花!”

  “好!好!!!”

  村里人纷纷赞叹鼓掌,因为熟悉小芳的村民都知道,只有好酒,在开坛的一刻,那酒香若能让人心醉,酒香发挥于空气中而不稀薄,那,就是好酒!

  “忘愁香!好一个忘愁香!!!只问香味足以忘愁,何况一碗玉液!”白老咂嘴,但周围人似乎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小芳不让动,谁都不敢抢着喝,纵使闻到酒香,也只能急躁的干等着。

  小芳从一旁拿起酒碗,斟上一碗,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递到了龙天面前,在天龙王朝,男子十六岁便是成年,就能喝酒,何况,如今的龙天早已十八,自然没有人会觉得不可。

  小芳的手指纤细,肌肤若雪,面纱之内,也传来小芳的声音:“少侠请”

  龙天虽然惊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接过酒碗,朝众人示意一下,话不多说,一口气就干了下去。

  酒香溢在口中不散,那酒入口更是醇厚,微辣,却还有些甘甜,虽有些喉咙有些发热,但并无不适,反而还想让人忍不住再来一碗的冲动。

  在众人羡慕的眼神里喝完一碗,龙天随即大喊“好酒!”

  “好!!”村里人再次鼓掌,而这掌声,自然是送给小芳。

  可龙天此时的脑海中却在翻涌着无数画面,是一个魁梧挺拔的男人,和一倾国倾城的女人之间,在古亭相遇的画面。

  还有那梦中所见,黄沙战场,尘埃飞扬,铁马金戈,杀伐声震天,又忽然转那阴雨绵绵,有一身负数剑与折戟的男人,跪在满是尸体的中央,雨水与血水融合,早已血流成河。那副模样,令龙天心中不禁悲哀,凄凉。

  但,画面转瞬即逝,一把将他拉回当下,酒味还在嘴里残留,可那副画面却早已不在,愣在原地的他,纵使心里清楚这碗酒或许真的非同寻常,可对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他看到这些画面,然而,却还有着莫名的熟悉。

  “这?”龙天低语,他看向还在给众人斟酒的小芳的身影,眼神里,就有了些许的变化。但龙天也不是毛躁的人,让自己沉下心,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更没有去管自己的师父,此时为了讨一杯酒,早就没有了老人的模样,甚至还和一旁的年轻人为了争一壶酒而大大出手,让赵小虎赶忙过去劝架。

  这些,他都没有管,他就像是脱离了这里的一切,只站在这里,眼中,只有那个面纱之内的面容。

  “玲”龙天不禁低语,但随即又是一愣,不知为何,这话到嘴边,却又不像是他说的。

  疑惑,惊异,还有,愧疚。

  为何?

  他不知,但,心里还是会有那么一个想法,小芳姑娘,就是那天的所见的那位绝色姐姐!而这碗酒,就像是被安排在一生一世之后的现在,此时此刻,命中注定该由他去喝下第一口!

  老腻今日二更,望喜欢的各位,多多支持!!!若好奇后续的发展,还望各位能够看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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