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菩提有路何以寻
晨风吹起江中微波，江畔芦苇摇曳，天边的朝霞渐渐变红。船桨划入水中，将浅浅的月影打碎。船舱中，一盏油灯上的灯火如豆，许夭借着灯光翻着村长所送的那本医书。
“医者，以偏纠偏，而归正者。药者，妖也，汇天地灵粹而反于常者。”许夭合上书，躺在船上，随着波浪的起伏思索着。
这本医书的主人也只是一个八品医师，而书中记录的也大多是其行医的经历，和一些读书体悟。而这个医师明显只是一个野路子，虽然凭着他自己练得木系功法，能治疗好很多疾病，但是许夭从记录中就看出，有很多时候医书主人并没有选择比较好的治疗方法，有很多时候治疗好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在船上无事，所以许夭就继续读了下去，而中间有一段记载则吸引了许夭的目光。
“楚历九十六年六月十二今日至东山采药，见一路人垂死，回天无数，临死及书一册，其中诡诞之处极多，似是南疆蛊术之流。而首页一句，吾以为然，摘录于下，医者，以偏纠偏，而归正者。药者，妖也，汇天地灵粹而反于常者。”
“辗转难眠，挑灯复观，其中噬药之法，可以一试。”
“六月十五五株丽阳花皆死。或是花性太弱之故。"
“六月二十三三十株冰离草皆死，可惜书中那段话还是找不到出处。”
“七月六日白萱草成活一株，色泽灰暗。”
“七月七日至山中与野兔以药，立弊。惜哉，书中重要之处都以异族之文构成，炼蛊，炼尸法有伤天和，焚去，以免流毒后世。”
“噬药之法？不知究竟为何。”许夭思索着“看前后记载推测应该是催生特殊药物之法，不过貌似记录之人也不得其法。”
“小兄弟，到岸嘞。”在船头划船的船夫说道。
“哦，好的。”许夭将书放入自己的包裹中，从船头一跨走到岸上。船费在出发前便付过了，那村长倒是好心人，见许夭身上的东西都没了，便给了许夭一个包裹，一些干粮与在外行走的一些杂物。
太阳已经浮上了江面，不远处便有喧嚣的人声传来。许夭顺着渡口的小路走很快周围便开始出现一座座黑瓦白墙的房屋。
铛,铛,铛,一声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从路边传来，许夭好奇的望过去，见到声音传来处有许多人围着。
许夭走近几步，踮起脚尖，却见一个光头的少年正在蹲在铁匠铺旁用锤子敲着一块铁片。
“那个应该是书里说的和尚吧，还是第一次见到诶。”许夭心中想到。
“这个小和尚在干嘛呢？”站在许夭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身前的人问道。许夭也好奇的听着。
“哦，我到的时候他就开始打铁片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居然用的是手。”
“真的假的，那他怎么现在在用锤子？”
“那不是铁匠铺的人看的怕了，连忙把锤子借给这个小和尚。”
此时那个光头少年停下了手中的活，只见铁片已经变成中间凹，两边卷起，像是小舟的模样。他看着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将铁片放在一旁的竹篓里，将竹篓背起。双手合十，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人说：“小僧尚为沙弥，和尚之称担不得。”
“那小沙弥，你干嘛要打这个铁片啊？告诉大家呗。”人群中有人起哄
“有位朋友告诉小僧，铁片若是做成舟形或可浮于水。贫僧想试试。＂那个小沙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腼腆的笑道。
“那给我们看看呗。”有人说道。
那小沙弥点了点头说：“好呀，不过各位施主能给小僧让条路吗？”
“好好好。”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并为那小沙弥让了条路。等那小沙弥走出人群后，大家便跟着他向港口走去，而人数也越来越多，到了河边时已经有十多人了，许夭也跟在人群中，想着那个小沙弥所说的。
没几步路便到了河边，许夭转头便看见之前摆渡的船夫也在船上好奇的看着。
那小沙弥走到河岸边，从竹篓里将铁片提出，慢慢放在水里。铁片和水接触的地方泛起一阵阵涟漪。而周围的众人也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似乎连铁片入水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小沙弥将手放开，但是像小舟一样的铁片还是稳稳的浮在水上，有的人不禁惊呼起来。
“居然真的浮起来了诶。那不是可以用铁做船了吗？”有的人说道
“你看那小铁舟吃水那么深，如果载东西肯定会沉，有什么用。而且铁片在水里面一会就锈掉了。”有些懂行的人说。
“这样呀，看来没什么用。还是早些去买包子吧。肚子还饿着呢。”
“诶呀呀，要误工时了，快走快走。＂
人群听到小铁舟没什么时间用途时，便一一两两的散开了，许夭对那个小铁舟有些想法，便走到那正蹲在河岸边看着小铁舟的小沙弥身旁。
“你好，请问那个铁舟包一层瓦让铁片不进水吗？”许夭好奇的问道
“太脆了，而且重量太重。咦，施主你好，叫小僧济虚便可。”蹲在河岸上的小沙弥说。
“哦，我叫许夭。”许夭伸出手想拉济虚起来。
济虚愣了愣，似乎在想什么，而后也伸出手，借着许夭的力气站了起来。
“济虚，可以用符阵来避水吗？”许夭好奇的问道。符阵之道博大精深，可借外力化腐朽为神奇，而且专注灵识，即使是肉身与真气不强的人也可以达到很高的境界。所以许夭小时候在府内也接触过，可惜许夭对于符文或是阵法当时并没有感觉，所以后来并没有修习。符阵则是符文与阵法的结合，若只有单个的符文效果太为单一，而且利用率太低，而阵法则需要各色之物作为阵基。数百年前有天资纵横之士，将符与阵结合，以储灵石通过符文转化成阵基。如此布阵便不需寻找各种天材地宝，只需用符文转化便可，符阵之道由此大兴。
“符阵吗？没错，天机学院精通符阵，肯定是已得解决之法，才会告诉与我。浮空加上避水阵吗？应该可行，不过这造价”济虚默默自语道
“花费很多吗？”许夭问道。
“恩，像一艘载重四人的小船，一时辰大概要百两白银，如此只是浮空阵储灵石的钱，而且船平时也不可停在水中，不然避水阵一时辰也需要十两左右白银。唉，看来也不实际。“济虚叹了口气。“许施主，你可是来自玄武侯府？”
“济虚，你怎么知道的！？”许夭一惊。
“小僧所修持之法，有天眼通之能，可看人因果牵连，虽然修行未深，但是许施主与玄武侯府牵连甚多，故有此一问。”
“这样啊，好神奇。”许夭惊叹道“对了，济虚，你为何在这，可是和师门长辈一起来的？”
济虚摇摇头，双手合十道“方丈谓小僧读佛法日久，应下山游历天下，参悟禅机。昨日有感，又得友人之信，故驻足此地。可问许施主欲往何处？”
许夭道:“去京都参加九院联考，但与船队失散，所以现在准备到城里看看有没有去京都的商队收医师。”
济虚道：“那可否让小僧随行？小僧恰好亦欲去京都。”
许夭想了想道：“好呀。两个人走路上也不会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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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者，以偏纠偏，而归正者。药者，妖也，汇天地灵粹而反于常者。”许夭合上书，躺在船上，随着波浪的起伏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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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船上无事，所以许夭就继续读了下去，而中间有一段记载则吸引了许夭的目光。
“楚历九十六年六月十二今日至东山采药，见一路人垂死，回天无数，临死及书一册，其中诡诞之处极多，似是南疆蛊术之流。而首页一句，吾以为然，摘录于下，医者，以偏纠偏，而归正者。药者，妖也，汇天地灵粹而反于常者。”
“辗转难眠，挑灯复观，其中噬药之法，可以一试。”
“六月十五五株丽阳花皆死。或是花性太弱之故。"
“六月二十三三十株冰离草皆死，可惜书中那段话还是找不到出处。”
“七月六日白萱草成活一株，色泽灰暗。”
“七月七日至山中与野兔以药，立弊。惜哉，书中重要之处都以异族之文构成，炼蛊，炼尸法有伤天和，焚去，以免流毒后世。”
“噬药之法？不知究竟为何。”许夭思索着“看前后记载推测应该是催生特殊药物之法，不过貌似记录之人也不得其法。”
“小兄弟，到岸嘞。”在船头划船的船夫说道。
“哦，好的。”许夭将书放入自己的包裹中，从船头一跨走到岸上。船费在出发前便付过了，那村长倒是好心人，见许夭身上的东西都没了，便给了许夭一个包裹，一些干粮与在外行走的一些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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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夭走近几步，踮起脚尖，却见一个光头的少年正在蹲在铁匠铺旁用锤子敲着一块铁片。
“那个应该是书里说的和尚吧，还是第一次见到诶。”许夭心中想到。
“这个小和尚在干嘛呢？”站在许夭旁边的一个中年男人拍了拍身前的人问道。许夭也好奇的听着。
“哦，我到的时候他就开始打铁片了，不过那个时候他居然用的是手。”
“真的假的，那他怎么现在在用锤子？”
“那不是铁匠铺的人看的怕了，连忙把锤子借给这个小和尚。”
此时那个光头少年停下了手中的活，只见铁片已经变成中间凹，两边卷起，像是小舟的模样。他看着点了点头，像是很满意的样子，将铁片放在一旁的竹篓里，将竹篓背起。双手合十，看着之前说话的那人说：“小僧尚为沙弥，和尚之称担不得。”
“那小沙弥，你干嘛要打这个铁片啊？告诉大家呗。”人群中有人起哄
“有位朋友告诉小僧，铁片若是做成舟形或可浮于水。贫僧想试试。＂那个小沙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腼腆的笑道。
“那给我们看看呗。”有人说道。
那小沙弥点了点头说：“好呀，不过各位施主能给小僧让条路吗？”
“好好好。”围观的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着，并为那小沙弥让了条路。等那小沙弥走出人群后，大家便跟着他向港口走去，而人数也越来越多，到了河边时已经有十多人了，许夭也跟在人群中，想着那个小沙弥所说的。
没几步路便到了河边，许夭转头便看见之前摆渡的船夫也在船上好奇的看着。
那小沙弥走到河岸边，从竹篓里将铁片提出，慢慢放在水里。铁片和水接触的地方泛起一阵阵涟漪。而周围的众人也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似乎连铁片入水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只见小沙弥将手放开，但是像小舟一样的铁片还是稳稳的浮在水上，有的人不禁惊呼起来。
“居然真的浮起来了诶。那不是可以用铁做船了吗？”有的人说道
“你看那小铁舟吃水那么深，如果载东西肯定会沉，有什么用。而且铁片在水里面一会就锈掉了。”有些懂行的人说。
“这样呀，看来没什么用。还是早些去买包子吧。肚子还饿着呢。”
“诶呀呀，要误工时了，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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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脆了，而且重量太重。咦，施主你好，叫小僧济虚便可。”蹲在河岸上的小沙弥说。
“哦，我叫许夭。”许夭伸出手想拉济虚起来。
济虚愣了愣，似乎在想什么，而后也伸出手，借着许夭的力气站了起来。
“济虚，可以用符阵来避水吗？”许夭好奇的问道。符阵之道博大精深，可借外力化腐朽为神奇，而且专注灵识，即使是肉身与真气不强的人也可以达到很高的境界。所以许夭小时候在府内也接触过，可惜许夭对于符文或是阵法当时并没有感觉，所以后来并没有修习。符阵则是符文与阵法的结合，若只有单个的符文效果太为单一，而且利用率太低，而阵法则需要各色之物作为阵基。数百年前有天资纵横之士，将符与阵结合，以储灵石通过符文转化成阵基。如此布阵便不需寻找各种天材地宝，只需用符文转化便可，符阵之道由此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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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虚，你怎么知道的！？”许夭一惊。
“小僧所修持之法，有天眼通之能，可看人因果牵连，虽然修行未深，但是许施主与玄武侯府牵连甚多，故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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