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勒时代》正文 第8章 端木瑞（下）《枯黄的残叶》
丰正轾回到家里，收好鱼竿和水桶。换了一身干净的棉衣之后迫不及待地坐在火炉旁边取暖。“河水真和冰窟窿一样！冻死了！阿嚏！”丰正轾一边搓着手，一边颤巍巍地说。火炉里的火熊熊地燃烧。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钓着了吗？”瑾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到丰正轾对着火炉瑟瑟发抖的背影说道。
“啊？真可惜，没钓着！”丰正轾随口回了一句。木柴在火堆里煎熬着，吟叫着，烈火却舞动着，奸笑着。丰正轾看着火炉发呆，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丰正轾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端木瑞。“这会你怎么跟着我。我已经知道你叫＇端木瑞＇了。”丰正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生我的气。”端木瑞小说地说道。“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度量大。”丰正轾此时只想赶紧回家。“那就好。你贵姓？”端木瑞说得很不自然。“免贵姓丰。名正轾。丰正轾”。”丰正轾一脸的微笑。
“谢谢你刚才出手救我。若不是你，我这会儿定是进了鬼门关。”端木瑞一副感激的样子。“没事，反正我也会游泳，不能见死不救啊！”丰正轾缩了缩衣服。“太冷了，我们快回家。别让家人担心。”丰正轾回过头走了。“嗯。”端木瑞走在了他后面。
这半路上，他俩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丰正轾终于受不了了。“你怎么不说话啊？”“说什么？”端木瑞总是那种，你问一下，我答一下的人。“我觉的你的性格很孤僻。这是为什么呀？”这句话搁在丰正轾心里很久。“有吗？我怎么不觉得。”端木瑞说话声音很小。“你能别说得那么小声吗？”丰正轾讨厌别人有气无力地说话。“我爸爸让我别说话声音那么大。他讨厌噪音。”端木瑞低下头。“你说话的声音不是噪音啊？你爸是谁啊？这么无赖。”“我爸爸才不是无赖！他叫端木毅，是一个校长。似乎校长就是这样的性子吧。”“校长，挺不错的。地位很高吧。”“人与人是平等的。哪来的地位儿。”“我忘了这里是合古屋，不是大城市。要知道在大城市有许多阶层。什么蓝领，灰领，白领，金领的。”丰正轾说得一本正经。“听不懂。”端木瑞摇摇头。
丰正轾很尴尬，为什么有些自己很小就知道的东西，而合古屋的朋友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是这里的消息闭塞吗？还是这里的朋友只是一味地读书识字。
“我家到了！”端木瑞对丰正轾说。“哎，只顾说话。连到哪里都不知道。你回去吧。日后我来找你玩。我家就在你家隔壁。”丰正轾指着自己家房子的位置给端木瑞看。“千万不许来我家，还是我来找你吧。”端木瑞拎着水桶，拿着钓鱼竿跑回了家，不给丰正轾说话的机会。
望着火炉，丰正轾呆呆地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鱼钓着了吗？”没听清楚的瑾芳从厨房走过来再次问道。“没有，鱼都冬眠去了。怎么钓着着。”丰正轾将冰冷的双手靠近火炉，希望从中尽快吸收热量温暖自己冰冷的躯体。“鱼怎么会冬眠呢？”瑾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奶奶，我问你。你认识隔壁的一家吗？”丰正轾看着奶奶。“知道啊端木家！”“刚才我就了他家的小孩。”“你？救他？怎么回事？”“他掉进河里了，我救了他，就这么简单！”“你也跳进河里了？”“当然！不然怎么救！”丰正轾挠挠头。“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头发全湿了！衣服怎么没湿！你看这双手冻得通红！太过分了！简直在瞎搞！”瑾芳感觉检查丰正轾的身体。
“我没有瞎搞！我在救人！”
“爷爷回来，我定让他收拾你。太调皮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该怎么办？你爸妈该怎么办？”瑾芳说着竟然掉下眼泪。“哎呀，您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是去救人，是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不管什么见义勇为不见义勇为。你的命是最重要的。”瑾芳一边擦眼泪，一边用毛巾擦着丰正轾湿润的头发。“您也太自私了吧。怎么能整天只想着家里人的好呢？”丰正轾有些生气。“你是我的孙子，我不想你好想谁好？别再跟我唱反调了!”瑾芳看着自己的孙子难过地说。
“好好好，您别跟爷爷说。他会打我的。我怕疼。”丰正轾哀求道。“打你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知道，可是我今天已经在冷水里泡过了。身体很虚弱，如果再打我的话，一定会生很严重的病的。”丰正轾假装地咳嗽了几下。
“好，这次不和你爷爷说了。下不为例。”瑾芳知道自己的孙子在骗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受骗。毕竟自己心疼孙子。
下午，太阳出来了，户外似乎没有上午那么冷了。丰正轾静悄悄地走到端木瑞家门口，将脑袋慢慢地探进去。“谁？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是谁，丰正轾就无奈地被发现了。丰正轾胆战心惊地走进房内。哇，他家好漂亮啊。欧普的吊灯，卡富亚的沙发，大自然的木桌……”丰正轾一脸的迷恋。“你在看什么？”这句话说得很冷，很冷，像一阵带着雪花的西北风吹来。“伯伯好，我叫丰正轾。你家好漂亮，好奢侈啊。”“有吗？”端木毅若有所思地看着丰正轾。“你今天上午救了端木瑞是不是？”端木毅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是他，爸爸。”端木瑞跪在地板上说道。“闭上你的嘴，安静点，没有问你。好好跪着。”端木毅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冷地说。“伯伯您别生气，是我救他的。您先让端木瑞起来说话。”丰正轾这才发现原来端木瑞是跪在地上的。“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端木瑞继续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是的，爸爸。”端木瑞叹了一口气。
端木毅走出了客厅。“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在他消失在客厅的一瞬间丢下了这句话。“不客气。”丰正轾笑道。“端木瑞，你没事吧。腿酸不酸。身体冷不冷。”丰正轾上前关心。“没事，不酸，不冷。”“真的吗？”丰正轾碰了一下他的手。“啊——”端木瑞大叫道。“怎么了，我没有打你啊。”丰正轾吓着跳起来。仔细一看端木瑞的手心，通红通红的。“你被你爸爸打手了？”“嗯。”端木瑞忍着疼痛。“真可怜。我该做些什么？”丰正轾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端木瑞就不会掉进湖里，也就不会被爸爸打手心了。“不用了，谢谢你。如果你不来，也许爸爸还要打我。你一来，他就不好意思地走了。”都这个时候了，端木瑞还为自己找理由，丰正轾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和你打架了。我们以后是好朋友好吗？”“朋友？”端木瑞有些震惊，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别人说他性格孤僻，是个怪人，都不和他说话，不和他玩。现在居然有个人主动和他交朋友。“怎么不可以吗？也是，我今天才伤了你。你自然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不，我愿意和你做朋友。”端木瑞笑得很不自然。他很少笑过，因为没有什么事可以使孤僻的他发笑。
“太好了！我在这终于有朋友了。现在我问你两个严肃的问题。为什么别人都认为你性格特别孤僻？你为什么会和我交朋友呢？”
“小端木瑞是一个渴望得到关爱的人。他的内心孤独，悲伤。以前别人总是说他是个怪胎，都瞧不起他。都说他是个没有妈妈的草。都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侮辱他。他整天活在自己的阴影中，希望有光芒照射他，温暖他。希望和大家快快乐乐地说笑，幸福地生活。为此他一直在漫长地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失望……绝望……小端木瑞终于变成了大端木瑞。
大端木瑞是一个冷酷的人。他不和别人玩，不和别人笑。一直做自己的事儿。他认认真真的学习，希望变成生活中和学习中的强者，让别人害怕他。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友情，不需要家人的关爱。他独立，他刚毅。同时他也是一个可悲的人，被自己的怨恨牵引着走。
他们都是可怜之人！因此他们互相融合，互相保护，互相利用。刚毅的大端木瑞保护软弱的小端木瑞。善良的小端木瑞安抚大端木瑞可怕的内心。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直到今天软弱的小端木瑞撤下了大端木瑞坚硬的盔甲，感动地和一个人交朋友。这个人叫丰正轾。”
听了端木瑞这么多话，丰正轾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很伤心，很难过。他为小端木瑞悲凉的往事伤心，为大端木瑞可悲的心魔难过。他的脑子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已经极度崩溃了。
他急忙告别了平静的端木瑞，来到合古屋的田野边。一个人呼吸野外纯净的空气，一个人消化端木瑞苦楚的童年——秋日枯黄的残叶。
凄惨的童年，苦楚的童年。为了生存，别无他选的他只能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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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钓着了吗？”瑾芳透过厨房的玻璃窗看到丰正轾对着火炉瑟瑟发抖的背影说道。
“啊？真可惜，没钓着！”丰正轾随口回了一句。木柴在火堆里煎熬着，吟叫着，烈火却舞动着，奸笑着。丰正轾看着火炉发呆，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丰正轾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端木瑞。“这会你怎么跟着我。我已经知道你叫＇端木瑞＇了。”丰正轾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生我的气。”端木瑞小说地说道。“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度量大。”丰正轾此时只想赶紧回家。“那就好。你贵姓？”端木瑞说得很不自然。“免贵姓丰。名正轾。丰正轾”。”丰正轾一脸的微笑。
“谢谢你刚才出手救我。若不是你，我这会儿定是进了鬼门关。”端木瑞一副感激的样子。“没事，反正我也会游泳，不能见死不救啊！”丰正轾缩了缩衣服。“太冷了，我们快回家。别让家人担心。”丰正轾回过头走了。“嗯。”端木瑞走在了他后面。
这半路上，他俩都没说话。气氛很尴尬。丰正轾终于受不了了。“你怎么不说话啊？”“说什么？”端木瑞总是那种，你问一下，我答一下的人。“我觉的你的性格很孤僻。这是为什么呀？”这句话搁在丰正轾心里很久。“有吗？我怎么不觉得。”端木瑞说话声音很小。“你能别说得那么小声吗？”丰正轾讨厌别人有气无力地说话。“我爸爸让我别说话声音那么大。他讨厌噪音。”端木瑞低下头。“你说话的声音不是噪音啊？你爸是谁啊？这么无赖。”“我爸爸才不是无赖！他叫端木毅，是一个校长。似乎校长就是这样的性子吧。”“校长，挺不错的。地位很高吧。”“人与人是平等的。哪来的地位儿。”“我忘了这里是合古屋，不是大城市。要知道在大城市有许多阶层。什么蓝领，灰领，白领，金领的。”丰正轾说得一本正经。“听不懂。”端木瑞摇摇头。
丰正轾很尴尬，为什么有些自己很小就知道的东西，而合古屋的朋友到现在还不知道呢？是这里的消息闭塞吗？还是这里的朋友只是一味地读书识字。
“我家到了！”端木瑞对丰正轾说。“哎，只顾说话。连到哪里都不知道。你回去吧。日后我来找你玩。我家就在你家隔壁。”丰正轾指着自己家房子的位置给端木瑞看。“千万不许来我家，还是我来找你吧。”端木瑞拎着水桶，拿着钓鱼竿跑回了家，不给丰正轾说话的机会。
望着火炉，丰正轾呆呆地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鱼钓着了吗？”没听清楚的瑾芳从厨房走过来再次问道。“没有，鱼都冬眠去了。怎么钓着着。”丰正轾将冰冷的双手靠近火炉，希望从中尽快吸收热量温暖自己冰冷的躯体。“鱼怎么会冬眠呢？”瑾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奶奶，我问你。你认识隔壁的一家吗？”丰正轾看着奶奶。“知道啊端木家！”“刚才我就了他家的小孩。”“你？救他？怎么回事？”“他掉进河里了，我救了他，就这么简单！”“你也跳进河里了？”“当然！不然怎么救！”丰正轾挠挠头。“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做？哪里受伤了吗？让我看看！头发全湿了！衣服怎么没湿！你看这双手冻得通红！太过分了！简直在瞎搞！”瑾芳感觉检查丰正轾的身体。
“我没有瞎搞！我在救人！”
“爷爷回来，我定让他收拾你。太调皮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该怎么办？你爸妈该怎么办？”瑾芳说着竟然掉下眼泪。“哎呀，您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是去救人，是见义勇为的行为。”“我不管什么见义勇为不见义勇为。你的命是最重要的。”瑾芳一边擦眼泪，一边用毛巾擦着丰正轾湿润的头发。“您也太自私了吧。怎么能整天只想着家里人的好呢？”丰正轾有些生气。“你是我的孙子，我不想你好想谁好？别再跟我唱反调了!”瑾芳看着自己的孙子难过地说。
“好好好，您别跟爷爷说。他会打我的。我怕疼。”丰正轾哀求道。“打你让你长点记性，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知道，可是我今天已经在冷水里泡过了。身体很虚弱，如果再打我的话，一定会生很严重的病的。”丰正轾假装地咳嗽了几下。
“好，这次不和你爷爷说了。下不为例。”瑾芳知道自己的孙子在骗自己，但是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受骗。毕竟自己心疼孙子。
下午，太阳出来了，户外似乎没有上午那么冷了。丰正轾静悄悄地走到端木瑞家门口，将脑袋慢慢地探进去。“谁？出来。”还没有看清楚是谁，丰正轾就无奈地被发现了。丰正轾胆战心惊地走进房内。哇，他家好漂亮啊。欧普的吊灯，卡富亚的沙发，大自然的木桌……”丰正轾一脸的迷恋。“你在看什么？”这句话说得很冷，很冷，像一阵带着雪花的西北风吹来。“伯伯好，我叫丰正轾。你家好漂亮，好奢侈啊。”“有吗？”端木毅若有所思地看着丰正轾。“你今天上午救了端木瑞是不是？”端木毅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是他，爸爸。”端木瑞跪在地板上说道。“闭上你的嘴，安静点，没有问你。好好跪着。”端木毅看着自己的儿子冷冷地说。“伯伯您别生气，是我救他的。您先让端木瑞起来说话。”丰正轾这才发现原来端木瑞是跪在地上的。“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端木瑞继续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是的，爸爸。”端木瑞叹了一口气。
端木毅走出了客厅。“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在他消失在客厅的一瞬间丢下了这句话。“不客气。”丰正轾笑道。“端木瑞，你没事吧。腿酸不酸。身体冷不冷。”丰正轾上前关心。“没事，不酸，不冷。”“真的吗？”丰正轾碰了一下他的手。“啊——”端木瑞大叫道。“怎么了，我没有打你啊。”丰正轾吓着跳起来。仔细一看端木瑞的手心，通红通红的。“你被你爸爸打手了？”“嗯。”端木瑞忍着疼痛。“真可怜。我该做些什么？”丰正轾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端木瑞就不会掉进湖里，也就不会被爸爸打手心了。“不用了，谢谢你。如果你不来，也许爸爸还要打我。你一来，他就不好意思地走了。”都这个时候了，端木瑞还为自己找理由，丰正轾觉得很对不起他。“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再和你打架了。我们以后是好朋友好吗？”“朋友？”端木瑞有些震惊，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朋友。别人说他性格孤僻，是个怪人，都不和他说话，不和他玩。现在居然有个人主动和他交朋友。“怎么不可以吗？也是，我今天才伤了你。你自然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不，我愿意和你做朋友。”端木瑞笑得很不自然。他很少笑过，因为没有什么事可以使孤僻的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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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端木瑞是一个渴望得到关爱的人。他的内心孤独，悲伤。以前别人总是说他是个怪胎，都瞧不起他。都说他是个没有妈妈的草。都肆无忌惮地嘲笑他，侮辱他。他整天活在自己的阴影中，希望有光芒照射他，温暖他。希望和大家快快乐乐地说笑，幸福地生活。为此他一直在漫长地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失望……绝望……小端木瑞终于变成了大端木瑞。
大端木瑞是一个冷酷的人。他不和别人玩，不和别人笑。一直做自己的事儿。他认认真真的学习，希望变成生活中和学习中的强者，让别人害怕他。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友情，不需要家人的关爱。他独立，他刚毅。同时他也是一个可悲的人，被自己的怨恨牵引着走。
他们都是可怜之人！因此他们互相融合，互相保护，互相利用。刚毅的大端木瑞保护软弱的小端木瑞。善良的小端木瑞安抚大端木瑞可怕的内心。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直到今天软弱的小端木瑞撤下了大端木瑞坚硬的盔甲，感动地和一个人交朋友。这个人叫丰正轾。”
听了端木瑞这么多话，丰正轾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他很伤心，很难过。他为小端木瑞悲凉的往事伤心，为大端木瑞可悲的心魔难过。他的脑子一时不能接受这么大的信息量，已经极度崩溃了。
他急忙告别了平静的端木瑞，来到合古屋的田野边。一个人呼吸野外纯净的空气，一个人消化端木瑞苦楚的童年——秋日枯黄的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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