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网
那天以后, 余乐乐就很少见到阿狗。
进驻超市的手续非常多,要提供各种检验报告, 要跟很多人联系,余乐乐不知道阿狗这边是怎么跑下来的, 但偶尔在山路上遇到他,都会发现他的皮肤变黑,脸也糙了,眼神也在变深。
学历对这一条山村来说,毫无意义, 但学历是眼界, 是知识, 是阿狗对未来的执念。余乐乐不知道阿狗经历了什么, 或者正在经历什么, 她只在心里希望他能够尽快攒够钱, 去高中复读一年, 考大学。
而方远也准备出发去北京,探望父亲。临出发前, 余乐乐陪他一起收拾行李。方远根本不是在收拾行李, 他全是用丢的。
方远把衣服胡乱丢进箱子, 动作粗暴:“你真的不陪我去。”
余乐乐坐在椅子上, 腿伸长去够他:“我真的去不了。”她知道方远在精神上很依赖自己, 但是她跟余妈妈稍微提了一句想去北京,立刻就被否决。余妈妈不放心。
方远转头看了她一会,走到她面前, “我票都买好了。”
余乐乐抓住他的手,又愧疚又无奈:“我妈不让。”
“反正我永远排在最后一位,知道了。”方远甩开她的手,一脚把箱子的盖子踢上。
“别生气了。”
方远还在气头上,转身抓住椅上的两个把手,把她整个人都罩在自己的身影底下。他的愤怒积蓄在胸膛里,眼光望着她的唇,淡粉色,看起来很软。他想要表现得冷淡一点,想要余乐乐哄他。但他对她充满了渴望。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抱着我,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惹得人心都痒起来。
余乐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她伸手想要搂住他的时候,方远突然就俯身吻住她的嘴唇,把她整个人压进椅子里,无路可逃。
这门没关,他妹妹还在外面啊!
余乐乐的后背抵在椅背上,被吻得脊背发麻,有点喘不过气。“等”她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隙,嘴唇被堵得死死的。
他肆意攻城略地,全然不顾,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他忍不住,单手扯起了她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抚摸到皮肤,反而更不满足。他有点停不下来。
他的嘴唇挪到了她的颈脖上,时轻时重的吻。那呼吸烫在她耳后c颈脖上,她几乎瞬间起了一身热气。皮肤被抚摸着,余乐乐感觉身上微凉,那只手已经伸到她背后,把扣子解开了。
余乐乐气得打了他一下:“唔”
方远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停下了,挪开嘴唇看着她。
余乐乐恼得脸红:“门”
“嗯?”
她推开他的胸膛,低声说:“去关门!”
方远的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低喘了口气,深深地望着她,又亲了一下她的唇。他满心仍然是烦躁的,但是他的吻是柔软的。
方远呼出一口气,起身走到门边,一脚“砰”踢上了。再回来的时候,理智回笼,但他的心里似乎有更多浓烈的情绪,亟待爆发。
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他有时会觉得很远。他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总想要衡量自己在她心里的价值。他抛弃了所有来到她身边,但她不是,他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会心理不平衡。
他终于伸手,把余乐乐用力抱在怀里,帮她扣回去了。
余乐乐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她偏头,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交握的手指很温暖,他的手指一点点伸进她的指间,慢慢十指紧扣,最后握紧了。
方远心里巨大的空洞被什么填满了些。他最想要的或许不是做什么爱,而是爱。
他拿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贴着。暖融融的温度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还是气闷。
他望着她的嘴唇,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真想狠狠咬一口。
余乐乐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方远的心里又软了,他的手指反复抚摸着她的嘴唇,呼吸热了,靠近过去,手指挪开,嘴唇贴上。
他当然想要显得不在乎,两人吵架的时候不要做先退让的那个,但是在每一个温存的片刻,他又觉得,这些算个屁,他能承受所有委屈。
这短暂迅速的嘴唇相贴中,他感觉到一种不自觉的,透着心酸的温柔。
出发那天,余乐乐拉着他的手晃了半天。
方远看着她半天,怎么看怎么舍不得。
沈南气得打开车窗大骂:“你们不走我走了啊!”
方远搂过她的后颈,狠狠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记得想我!给我打电话!给我发信息!不要被其他男人勾走了!”
余乐乐笑喷了,“好好好,都答应你。”然后看着方远上了沈南的车,他的手又从车窗伸出来,要抓她的手:“还是别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余乐乐也忍不住笑了:“我知道。”
沈南在边上骂:“你们想恶心死我啊!又不是生离死别!演什么琼瑶剧!”
方远瞪了他一眼,还是松了手:“好吧,我真走了。”
余乐乐看着沈南的车子走远,心里好像空了一块,还是有点不舍得。这几个月天天都跟方远在一起,突然没了,好不习惯。
余乐乐没多少时间想念方远,她马上要收拾行李去大学报到,家里农家乐还有一堆事情要她处理。
只有十点半以后,她才有时间跟方远聊天。山里人睡得早,她家人几乎都睡了,而隔音效果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他们一般是发短信的。
以前还能接受短信的方远,去了北京以后就开始不耐烦。发不了几条,他就要打电话过来:“你的手机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视频啊?”
她拿被子罩在头上,小声说:“发短信吧,很晚了。”
“不管,见不到人,声音也不让听,你想折磨死我。”
她压低声音说:“今天去葬礼了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去了。”然后又不说话了。
余乐乐心里一酸,真想抱抱他,但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他在心里一定很难受,但又说不出来。问他还好吗,不要难过,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太担心我,我没事。”
“嗯。”
“怎么不说话?”方远催促,“我想听你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
余乐乐不想跟他说那些农家乐的事情,只想好好安慰他:“给你唱首歌?”
说完自己也笑了,给一个专业歌手唱歌,她怎么想得出来的。
方远在那头也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好。”
“算了算了,我唱得不好。”
“我又不是没听过,肯定不能跟我比嘛,不嫌弃你,快唱。”
“你别笑我,以前每次唱k你就躲一边闷笑。”
“哪敢啊,我发誓不嘲笑你。”方远诱哄了句,“乖,我想听。”
方远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他的头挨在窗户边上。外面是他最熟悉的花园,熟悉的泳池,熟悉的一切。越熟悉,他的心脏越不舒服,因为他的父亲不在了,很多东西也不一样了。
余乐乐的声音从手机传过来,其实第一句就跑调了,但那种乱唱还要坚持的态度,让他的心情慢慢变好了。她像一个温热的暖手宝,源源不断地给他的心脏提供暖意,最妥帖的温暖。
她就连选歌,都能准确地选中他喜欢的那一首。
他靠在窗边,跟着她一起哼。
慢慢地,他的困意泛来。
余乐乐唱完了一首歌,听见那边没声音了,她试着喊了两声:“方远?”也没回应。估计是睡着了。
她轻轻对电话说:“晚安。”挂了电话,翻身想睡,又有点睡不着。
大学,近在眼前。
余乐乐去大学报到之前,把农家乐的东西都跟二舅妈交代了一遍,反复强调说要注意口碑经营,不能光看短期的利益。二舅妈答应下来。
她跟着三舅舅出门,三舅舅帮她提着行李。这时,阿狗刚好拿了个盒子过来,喊她:“余乐乐。”
三舅舅把行李搬到后面去。
余乐乐回头,阿狗就把那盒子丢了过来,她手忙脚乱接住了。那盒子巴掌大,方方正正的。她抬头看阿狗,“给我的?”
“嗯。”阿狗低头点烟,“看喜不喜欢。”
“干嘛浪费钱啊?”余乐乐皱眉看他,他又不是很有钱。
“不要钱的。”阿狗咬着烟,努了一下嘴:“不是嫌弃吧。”
余乐乐只好打开扯开宝蓝色方盒子上面的丝带,扣子一打开,里面露出一条银色项链。她拿出来一看,那坠子是一个中文字——乐。
项链是定制的,无论是款式还是材质,一看就不便宜。
她立刻把坠子塞回去:“你送我这个干嘛,我不能要,你赶紧拿去退了。”她转瞬间又想,定制的怎么可能退。
阿狗烦躁地抽了一口烟,沉默一会,转头就要走。
“不要就丢了。”
余乐乐立刻追了上去:“不是,你送我这么贵的项链,你学费怎么办?”
阿狗把烟拿在手上转了一圈,抬眼:“你这么关心我啊”他俯身,靠近余乐乐,慢慢缩短两人的距离。
直到那距离足够短,短到让人心脏猛烈跳动。
余乐乐在一瞬间闻到了烟味,以及男人的味道。
她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阿狗直起身,没再靠近,顿了顿,又干巴巴笑了一声:“哎,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啊,送个项链你以为我暗恋你啊。”他伸手揉一把余乐乐,“我才不喜欢你这类型,胸那么平。”
余乐乐拨开他的手,无语得想打人:“你这是人身攻击大哥。”
阿狗哼笑着,“行了,你赶紧收了,少磨唧。”
“那你的学费呢”
“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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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驻超市的手续非常多,要提供各种检验报告, 要跟很多人联系,余乐乐不知道阿狗这边是怎么跑下来的, 但偶尔在山路上遇到他,都会发现他的皮肤变黑,脸也糙了,眼神也在变深。
学历对这一条山村来说,毫无意义, 但学历是眼界, 是知识, 是阿狗对未来的执念。余乐乐不知道阿狗经历了什么, 或者正在经历什么, 她只在心里希望他能够尽快攒够钱, 去高中复读一年, 考大学。
而方远也准备出发去北京,探望父亲。临出发前, 余乐乐陪他一起收拾行李。方远根本不是在收拾行李, 他全是用丢的。
方远把衣服胡乱丢进箱子, 动作粗暴:“你真的不陪我去。”
余乐乐坐在椅子上, 腿伸长去够他:“我真的去不了。”她知道方远在精神上很依赖自己, 但是她跟余妈妈稍微提了一句想去北京,立刻就被否决。余妈妈不放心。
方远转头看了她一会,走到她面前, “我票都买好了。”
余乐乐抓住他的手,又愧疚又无奈:“我妈不让。”
“反正我永远排在最后一位,知道了。”方远甩开她的手,一脚把箱子的盖子踢上。
“别生气了。”
方远还在气头上,转身抓住椅上的两个把手,把她整个人都罩在自己的身影底下。他的愤怒积蓄在胸膛里,眼光望着她的唇,淡粉色,看起来很软。他想要表现得冷淡一点,想要余乐乐哄他。但他对她充满了渴望。
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
“抱着我,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惹得人心都痒起来。
余乐乐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她伸手想要搂住他的时候,方远突然就俯身吻住她的嘴唇,把她整个人压进椅子里,无路可逃。
这门没关,他妹妹还在外面啊!
余乐乐的后背抵在椅背上,被吻得脊背发麻,有点喘不过气。“等”她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隙,嘴唇被堵得死死的。
他肆意攻城略地,全然不顾,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他忍不住,单手扯起了她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抚摸到皮肤,反而更不满足。他有点停不下来。
他的嘴唇挪到了她的颈脖上,时轻时重的吻。那呼吸烫在她耳后c颈脖上,她几乎瞬间起了一身热气。皮肤被抚摸着,余乐乐感觉身上微凉,那只手已经伸到她背后,把扣子解开了。
余乐乐气得打了他一下:“唔”
方远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停下了,挪开嘴唇看着她。
余乐乐恼得脸红:“门”
“嗯?”
她推开他的胸膛,低声说:“去关门!”
方远的手臂撑在她的两侧,低喘了口气,深深地望着她,又亲了一下她的唇。他满心仍然是烦躁的,但是他的吻是柔软的。
方远呼出一口气,起身走到门边,一脚“砰”踢上了。再回来的时候,理智回笼,但他的心里似乎有更多浓烈的情绪,亟待爆发。
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他有时会觉得很远。他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总想要衡量自己在她心里的价值。他抛弃了所有来到她身边,但她不是,他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就会心理不平衡。
他终于伸手,把余乐乐用力抱在怀里,帮她扣回去了。
余乐乐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她偏头,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交握的手指很温暖,他的手指一点点伸进她的指间,慢慢十指紧扣,最后握紧了。
方远心里巨大的空洞被什么填满了些。他最想要的或许不是做什么爱,而是爱。
他拿过她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贴着。暖融融的温度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还是气闷。
他望着她的嘴唇,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真想狠狠咬一口。
余乐乐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方远的心里又软了,他的手指反复抚摸着她的嘴唇,呼吸热了,靠近过去,手指挪开,嘴唇贴上。
他当然想要显得不在乎,两人吵架的时候不要做先退让的那个,但是在每一个温存的片刻,他又觉得,这些算个屁,他能承受所有委屈。
这短暂迅速的嘴唇相贴中,他感觉到一种不自觉的,透着心酸的温柔。
出发那天,余乐乐拉着他的手晃了半天。
方远看着她半天,怎么看怎么舍不得。
沈南气得打开车窗大骂:“你们不走我走了啊!”
方远搂过她的后颈,狠狠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记得想我!给我打电话!给我发信息!不要被其他男人勾走了!”
余乐乐笑喷了,“好好好,都答应你。”然后看着方远上了沈南的车,他的手又从车窗伸出来,要抓她的手:“还是别太想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余乐乐也忍不住笑了:“我知道。”
沈南在边上骂:“你们想恶心死我啊!又不是生离死别!演什么琼瑶剧!”
方远瞪了他一眼,还是松了手:“好吧,我真走了。”
余乐乐看着沈南的车子走远,心里好像空了一块,还是有点不舍得。这几个月天天都跟方远在一起,突然没了,好不习惯。
余乐乐没多少时间想念方远,她马上要收拾行李去大学报到,家里农家乐还有一堆事情要她处理。
只有十点半以后,她才有时间跟方远聊天。山里人睡得早,她家人几乎都睡了,而隔音效果也不是特别好,所以他们一般是发短信的。
以前还能接受短信的方远,去了北京以后就开始不耐烦。发不了几条,他就要打电话过来:“你的手机什么时候才能跟我视频啊?”
她拿被子罩在头上,小声说:“发短信吧,很晚了。”
“不管,见不到人,声音也不让听,你想折磨死我。”
她压低声音说:“今天去葬礼了吗?”
那头沉默了一会,“去了。”然后又不说话了。
余乐乐心里一酸,真想抱抱他,但她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他在心里一定很难受,但又说不出来。问他还好吗,不要难过,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别太担心我,我没事。”
“嗯。”
“怎么不说话?”方远催促,“我想听你说话。”
“说什么?”
“说什么都行。”
余乐乐不想跟他说那些农家乐的事情,只想好好安慰他:“给你唱首歌?”
说完自己也笑了,给一个专业歌手唱歌,她怎么想得出来的。
方远在那头也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说:“好。”
“算了算了,我唱得不好。”
“我又不是没听过,肯定不能跟我比嘛,不嫌弃你,快唱。”
“你别笑我,以前每次唱k你就躲一边闷笑。”
“哪敢啊,我发誓不嘲笑你。”方远诱哄了句,“乖,我想听。”
方远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他的头挨在窗户边上。外面是他最熟悉的花园,熟悉的泳池,熟悉的一切。越熟悉,他的心脏越不舒服,因为他的父亲不在了,很多东西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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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连选歌,都能准确地选中他喜欢的那一首。
他靠在窗边,跟着她一起哼。
慢慢地,他的困意泛来。
余乐乐唱完了一首歌,听见那边没声音了,她试着喊了两声:“方远?”也没回应。估计是睡着了。
她轻轻对电话说:“晚安。”挂了电话,翻身想睡,又有点睡不着。
大学,近在眼前。
余乐乐去大学报到之前,把农家乐的东西都跟二舅妈交代了一遍,反复强调说要注意口碑经营,不能光看短期的利益。二舅妈答应下来。
她跟着三舅舅出门,三舅舅帮她提着行李。这时,阿狗刚好拿了个盒子过来,喊她:“余乐乐。”
三舅舅把行李搬到后面去。
余乐乐回头,阿狗就把那盒子丢了过来,她手忙脚乱接住了。那盒子巴掌大,方方正正的。她抬头看阿狗,“给我的?”
“嗯。”阿狗低头点烟,“看喜不喜欢。”
“干嘛浪费钱啊?”余乐乐皱眉看他,他又不是很有钱。
“不要钱的。”阿狗咬着烟,努了一下嘴:“不是嫌弃吧。”
余乐乐只好打开扯开宝蓝色方盒子上面的丝带,扣子一打开,里面露出一条银色项链。她拿出来一看,那坠子是一个中文字——乐。
项链是定制的,无论是款式还是材质,一看就不便宜。
她立刻把坠子塞回去:“你送我这个干嘛,我不能要,你赶紧拿去退了。”她转瞬间又想,定制的怎么可能退。
阿狗烦躁地抽了一口烟,沉默一会,转头就要走。
“不要就丢了。”
余乐乐立刻追了上去:“不是,你送我这么贵的项链,你学费怎么办?”
阿狗把烟拿在手上转了一圈,抬眼:“你这么关心我啊”他俯身,靠近余乐乐,慢慢缩短两人的距离。
直到那距离足够短,短到让人心脏猛烈跳动。
余乐乐在一瞬间闻到了烟味,以及男人的味道。
她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一步。
阿狗直起身,没再靠近,顿了顿,又干巴巴笑了一声:“哎,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啊,送个项链你以为我暗恋你啊。”他伸手揉一把余乐乐,“我才不喜欢你这类型,胸那么平。”
余乐乐拨开他的手,无语得想打人:“你这是人身攻击大哥。”
阿狗哼笑着,“行了,你赶紧收了,少磨唧。”
“那你的学费呢”
“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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